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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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從喬植手中滑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我頭有點暈,先回房間休息,一會你吃完飯把碗放池子里就好,明天我來洗。喬植掙扎著站起身,眼前一陣暈乎。 哥你是不是喝醉了?葉溪枝怎么可能允許他輕易離開,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扶住對方。 喬植被他扶著,像是失去意識般喃喃問:醉了? 對,哥你喝醉了。葉溪枝在加深喬植這段假記憶。 喬植拍了拍亂成一團的腦袋,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說自己喝醉的話。 哥,我扶你去休息。葉溪枝扶著喬植的胳膊帶著他往房間走。 欣喜的笑掛在他的嘴角,他在為自己計劃的順利感到高興。 很快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即便他不喜歡喬植,也不允許別人搶走喬植。 而與葉溪枝想象中起了藥效的喬植不同,他正清醒的在腦海中吩咐系統給程言喻發消息。 今天在市場買菜的時候喬植就和對方提到過葉溪枝買酒的事情,當時對方還開玩笑,讓喬植晚上喝醉了就把他叫來,還能免費照顧他,喬植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答應了對方。 一條消息從喬植手機發出。 喬植從來沒有這么慶幸過自己第一次敗家買了個當前最新款的手機,否則今天發信息找人完全沒圓過來的理由。 葉溪枝為了做戲做全套,特意回自己的房間準備以假亂真的道具去了。 被扶到床邊的時候喬植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還能摸索著拿到床邊的手機,裝出一副發短信的樣子。 信息系統已經幫他發出去了,他只要做出個發信息的樣子就行。 葉溪枝進來的時候手機就落在被子上,但他并沒有放在心上,撿起來看也不看就放回了床邊的柜子上。 接到手機消息的時候程言喻剛洗完澡出來。 看到上面一行字后他不厚道的笑出來,在心里想著還真能喝醉。 不過對方主動找他,即便沒有提前答應對方過去的話,程言喻也不打算放過這次的機會。 換好衣服后程言喻就開車往前幾天喬植告訴自己的地址開去。 或許見面后可以嘲笑幾句對方,幾瓶果酒都能喝醉。 找到喬植說的地方后程言喻下車去敲門,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這個時候程言喻真慶幸不久前他勸說喬植買了個手機,否則真沒辦法聯系上。 此時喬植房間。 葉溪枝已經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可偏偏這時門被人敲響,他以為敲門的人在得不到回應后會自動離開,但沒想到手機也響了一下。 他下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到是誰發來的消息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葉溪枝知道這個發消息的人叫程言喻,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那個人自己暫時不能得罪。 看這敲門的架勢顯然是不開門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葉溪枝忍耐住心里的煩躁,穿上衣服下床到外面開門。 你是喬植的弟弟吧?我是他的朋友,剛剛接到他發來的消息,過來看看他現在怎么樣了。程言喻也知道因為別人一條消息就趕來的行為很傻,但他還是過來了。 聽到消息這兩個字葉溪枝抿緊了嘴唇,努力平復心情說:他睡著了,沒什么事情你回去吧。 這話聽起來很不友好。 程言喻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但來都來了一趟總不能白跑。 不請我進去坐坐?程言喻笑著看向眼中滿是警惕的葉溪枝,是他發消息讓我過來的。就算你是喬植弟弟,但那也沒替他做決定的資格吧? 聽他用喬植威脅自己,葉溪枝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這么晚了,你還是回去吧,我哥哥已經睡著了。葉溪枝解釋了一句就要強行關上門。 這種反常的舉動引起程言喻的懷疑,他眼疾手快的伸手卡在了門縫處。 葉溪枝被嚇了一跳,門也沒關上。 小弟弟,你的演技很不合格。聯想到之前的猜測,程言喻也沒了好聲好氣和對方說話的心思,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說:你不讓我進去是不是因為里面有什么東西不能被別人看到? 如果是平時葉溪枝肯定能游刃有余的應對這種毫無邏輯的話,但現在他確實在心虛,完全沒往對方在詐他這方面去想。 見他沒反駁程言喻直接扒開門往里走。 雖然不知道喬植在哪個房間,但他家總共也就那么幾個小房間,挨個去找很快就能找到。 跑進來的葉溪枝晚了一步,喬植已經被程言喻找到了。 這就是你不讓我進來的原因?程言喻怒極反笑,指著床上滿是曖昧紅痕卻沉沉睡去的喬植問:你這樣對得起喬植嗎?對得起他對你那么好嗎? 程言喻早就對自己開門后可能會看到的場景有所猜測,但真正見到還是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雖然他對喬植更多是存著一種逗弄的心思,但一直都注意著分寸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情。 現在像喬植這樣的清秀又容易害羞的男生很少,大多都是一點也不注意自己形象的糙漢子,在這種環境背景下喬植就更加顯眼。 在程言喻的猜測中喬植這個異父異母的便宜弟弟或許對喬植有什么別的心思,但從未想過對方會做出這種讓人看不上眼的事情,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沒過來阻止,依喬植這死心眼的性子肯定會一輩子走不出來。 想到這里他看著葉溪枝的時候眼中帶上幾分難言的暗沉。 關你什么事?被人撞破的短暫慌亂后葉溪枝很快穩住自己的心態,他直視程言喻說:這是我的家事,和你沒什么關系。 第一次見面,兩人就摩擦出一種濃郁的火|藥味。 葉溪枝寸步不讓的擋在程言喻面前。 你的家事?程言喻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看著葉溪枝,突然問:你不知道我和你哥哥是什么關系嗎?我不僅能管這件事,還能代替喬植教育你。 要不是看在喬植十分重視這個弟弟的份上,程言喻能使出無數種讓對方生不如死的手段。 這番話在葉溪枝聽來和挑釁沒有任何區別。 人我帶走了,免得你再做出什么事情。程言喻不是喬植,說起話也絲毫不顧及葉溪枝是什么心情。 葉溪枝怎么可能允許他帶喬植離開,這件事一旦對方告訴喬植,那他就完了。 你不能帶他走。葉溪枝再次攔住程言喻,擺出一副死都不讓開的模樣。 程言喻嗤笑一聲,絲毫看不出在旁人面前的溫潤模樣,他看著葉溪枝似笑非笑地說:你說要是喬植醒來看到他的好弟弟要對他做這種事情,會怎么對你呢? 雖然知道喬植不可能對自己怎樣,但只要葉溪枝一想起對方會用失望的眼神看向自己,就感到一陣慌亂。 現在的葉溪枝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完全找不到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我勸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跟喬植解釋,免得到時候兄弟都沒得做。畢竟你和他可是程言喻一邊說一邊走到葉溪枝面前,將他逼到退無可退的境地時才彎腰湊到他耳邊,惡意滿滿地說:畢竟吶,你和他是不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弟。 不在戶口本這幾個字戳到了葉溪枝痛處。 不關你的事!葉溪枝不知道第幾次說出這句毫無用處的話。 這一次他再也擋不住程言喻,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悔意涌上來。 葉溪枝沒有后悔自己對喬植做的這些事情,而是后悔自己做的不夠快不夠徹底,這才給了程言喻插手的機會。 同一時間葉溪枝也意識到自己對喬植的情感不像剛開始的利用,而是一種求而不得的扭曲占有欲。 他是喬植唯一的弟弟,這個身份為他接近喬植提供了很多便利,但他和喬植的關系也僅僅局限于此。 在他想通這一點后喬植也順利收到好感度加10的提示音。 程言喻把喬植帶回來自己家,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等對方醒來問問他的意見。 在葉溪枝那里耗了挺長一段時間,等程言喻回來安頓好一切后驚訝的發現現在都快到凌晨三四點鐘了。 睡是睡不著覺了,程言喻干脆坐在喬植床邊想心事。 他是知道喬植對葉溪枝在意程度的,只要一想起現在睡的沉靜安穩的人明天一醒來就要面對那種事情,程言喻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一邊想罵喬植明明葉溪枝和他連法律上的兄弟都算不上,為什么要這樣掏心掏肺對他好。一邊又忍不住罵葉溪枝,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一切對喬植來說或許不亞于晴天霹靂,也不知道他會怎樣處理。 程言喻怕的就是喬植一直忍下去。 想到后面程言喻忍不住拍了自己一巴掌。 都是別人的家事他瞎摻和什么,別人以為他和喬植有什么那是情有可原,但他和喬植心里都明白他們只是能開得起玩笑的朋友。 雖然這兩年國內慢慢變得開放,但大眾對同性戀這三個字還是難以理解。表面上程言喻對夏淵說他們怎么怎么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實際上他不想讓喬植被人指指點點。 程言喻甚至猜不準喬植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 發呆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不等他把事情想明白外面的太陽不知不覺中已經升起來了。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程言喻最后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喬植離開了房間。 洗漱完做好早餐后程言喻估摸著對方應該要醒了,輕輕敲了兩下沒有任何回應,他皺著眉打開房間門。 一雙帶著點迷茫的眼睛朝程言喻看過來,他揉了揉眼睛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問: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了? 剛剛程言喻沒得到回應還嚇了一跳,現在聽到喬植完全在狀態之外的話后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被對方氣樂了,似笑非笑地說:你仔細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喬植這才后知后覺的觀察起自己的處境,半晌才開口問程言喻: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為什么在這里? 你故意的?程言喻自然沒有錯過喬植眼中的笑意。 昨天晚上謝謝你。喬植嘴角的笑容落下,嘲諷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要不是你來的及時,我 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們都知道省略的話是什么意思。 喬植清楚的知道葉溪枝在做什么,但依照他的性子就算知道是對方有意設計,也有一直責備自己的可能性。 你打算怎么做?在喬植開口前,程言喻提醒了句,他現在已經年滿十八周歲,是個成年人了,你沒有必要再養著他。還有更多的話程言喻沒有說出口,他怕說多了喬植受不了。 我知道。喬植點了點頭說,我最多供他讀完大學的費用,更多的我給不起。 聽到這話程言喻瞬間皺起了眉,他不能理解為什么,為什么在葉溪枝做出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后對方還會像冤大頭一樣給對方吸血。 對程言喻而言這件事情就算喬植不打算追究,起碼也不能像這樣被葉溪枝扒著吸血。 這是我發過誓的話。喬植沒有隱瞞的意思,淺笑著說:當初父母死后我就只剩下他一個親人,怎么可能做到不管他?再說了,這件事情我也要付一部分責任。我明知道葉溪枝的占有欲不像正常人,卻一直在縱容,甚至去給他收拾爛攤子。 喬植口中的爛攤子指的自然是李昊那件事。 你想好了?雖然程言喻不滿意喬植的做法,但也明白這對他而言或許是很難的讓步,畢竟在他心里弟弟一直是讓自己驕傲的存在,即便他生活再難也要將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對方眼前。 這種感情即便是程言喻都妒嫉,但一直享受這一切的葉溪枝卻不屑一顧。 我想好了,這段時間就在咖啡店里住著,等大家都冷靜下來再好好談談具體的解決方案??吹匠萄杂骶o皺的眉心后喬植忍不住笑著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呢,我又沒說自己真要忍下去。 但從程言喻的反應來看,他的話對方并不相信。 我只是需要時間慢慢想,該怎樣才能討點自己應該得到東西。喬植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希望是這樣,既然你沒什么事情就快點收拾一下出來吃早飯。顯然,程言喻把喬植的話當成死要面子。 喬植也沒多解釋,他要的回報不是那些物質上的東西,而是葉溪枝的悔意值。 吃完飯后喬植就去了咖啡店工作,好在葉溪枝沒臉皮厚到上趕著找上來,否則還真不好處理。 程言喻表面上說著不管這件事,但實際上卻是把葉溪枝的事情查了個底朝天。 你知道你弟弟在外面認識了什么人嗎?問這話的時候程言喻表情有些古怪。 喬植搖了搖頭,他很少干涉對方的社交圈。 認識了一個早些年靠涉|黑發家的大少爺。程言喻幽幽地說,怪不得能下定決心做這些呢。 這事喬植是真的不知道,但經過系統一提醒他就明白了,那個涉|黑的大少爺說的就是葉溪枝未來的命定伴侶,只是不知道為什他們既然提前認識了。 劇情崩壞后總會想法設法自動修復,所有的角色最終都會按照命定的劇情走下去,無關過程?,F在的劇情大概扭曲成了大少爺暗戀葉溪枝,葉溪枝一心放在怎么坑喬植身上。 喬植閉著眼睛也能猜到,為了吸引葉溪枝注意大少爺肯定會給他出主意,這也是為什么之前葉溪枝段位提升能忍住不發作的原因。 這下事情變的麻煩起來了。 如果這件事只有葉溪枝一個人倒是很好解決,但多出來一個背景不小,背景還帶點黑的大少爺就沒那么好辦了,更別說對方是個純戀愛腦而且全然不講道理的大少爺。 雖然程言喻說自己能幫忙,但喬植還是不想過分麻煩對方。 看來得早點見面解決這件事了。 喬植嘆了口氣,繼續擦拭起手中的咖啡杯。 咖啡店什么東西都沒有,肯定是住不成的。夏淵剛想提出喬植可以住他家的意見,卻突然對上程言喻暗含威脅的神情,嚇到他立馬不敢說話了。 等他不說話了程言喻才開口說:這么麻煩干什么,去我家住唄,反正昨天你不就住我這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