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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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無私奉獻的哥哥四 可夏淵顯然忽略了自己這個好友是個什么性格, 自己的這番話反而引起了對方的好奇心。 而處在兩人話題中心的葉溪枝則一直站在門口看著過往的人,他站在這里等了很久。 怎么在這里站著,剛考完試不該好好休息幾天嗎?喬植看到他身上被雨水沾濕的衣服后皺起了眉, 衣服怎么濕了,站在這里多久了?雨都停了這么久了他身上還被淋到,顯然不只等了一小會。 喬植經過的時候葉溪枝敏銳的聞到對方身上淺淡的香水味。 葉溪枝沒有回答,反而開口問:哥哥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往常這個時候喬植早就回來了,這是李昊離開后喬植頭一次這么晚回來。 其實葉溪枝也知道這種話他不該問出來, 都是成年人了,喬植做什么也輪不到自己來管,可他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碰了一樣, 讓他很不舒服。 或許喬植這一下午都在和一個他不知道的人親近。 這個猜測讓葉溪枝心里越發不平衡。 外面在下雨,就等雨停了再回來,下次不用等我了。喬植沒有解釋的意思,快回去把衣服換掉, 否則肯定得感冒。 葉溪枝沉默的繞過喬植回了家。 再怎么心思重,說到底還是個沒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小孩。怎么掩飾都忍不住透露出來幾分真實的情緒。 喬植沒解釋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 一味地這樣將對方捧得太高,反而容易讓他把你做的一切歸于理所當然。 之前喬植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原主初戀算到計劃范圍里, 他怕對方會因為葉溪枝出什么麻煩, 但從今天的相處來看對方和李昊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背后的勢力貌似也比劇情給出的要深。 真要對上了,還指不定誰吃虧。 顯然對方也是想找樂子的人, 那他就給對方送一個上去,惡人自有惡人磨。 高考后葉溪枝成了真正的成年人,但他的心態顯然沒調整過來。 原主樂意給人無條件吸血,喬植卻不愿意。 就算提供養分,他也得得到自己該有的報酬。 喬植要做的就是打碎對方認為原主做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心理, 他要讓對方知道他只是哥哥不是爸爸。 然而在好哥哥人設束縛下他不能無緣無故提出,只能尋找幫手來引起這場矛盾。 顯然,最好的人選就是程言喻。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能在工作時看見過來找夏淵的程言喻。 說是找老板,實際上他更多的時候還是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看著喬植。 喬植在等對方主動說明來意,所以一直表現出一種不過分親近也不故意疏遠的樣子。 夏淵幾次勸阻無用,也就懶得管對方了,他相信以程言喻的能力肯定不會吃虧。 時間就這樣過的飛快,接連半個月后程言喻終于忍不住把喬植單獨約出來見面。 當喬植將自己晚上不回來的事情告訴葉溪枝后對方的臉色瞬間變了。 哥哥是談戀愛了嗎?葉溪枝眨了眨眼睛一副心情低落的樣子,實際上心里早就翻了天了。 這些天他經常能聞到喬植身上的味道不對勁,雖然很淡,但向來嗅覺敏感的葉溪枝不可能錯過。 一次兩次他還能安慰自己這只是巧合,但次數多了他連騙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 種種跡象表面對方想丟下自己,畢竟現在喬植現在已經沒有養自己的責任了。 葉溪枝知道自己的反應不對勁,但他把這一切歸結為喬植談戀愛后就不能把所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到時候肯定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只對自己好。 不是談戀愛。喬植搖頭,只是去見一個朋友。 這話葉溪枝壓根不相信,他壓制住心底的煩躁努力露出一個笑,問:什么朋友得這個時間點去見面,哥哥,我想在去大學前多和你待一段時間。 這話聽著倒是有幾分無理取鬧,但喬植也沒生氣。 喬植好聲好氣地說:別鬧,等明天我請一天假帶你出去玩好不好?這是完全在把葉溪枝當小孩看。 按理來說這種被當作小孩看的待遇是葉溪枝一直想要永遠維持的,但不知為什么聽到這話后他不僅沒有高興反而還很郁悶。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場阻止喬植不要離開。 飯菜都給你做好溫著了,別忘了吃飯。說完這句話喬植就開門離開了家。 葉溪枝站在原地沉默半晌,隨后關上房間門緊跟著喬植出了門。 怎么想到把我約到這里?喬植笑著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雖然都是咖啡店,但我并不認為夏淵同意我在他哪里約你出來。程言喻笑著抱怨了一聲,隨后眨了眨眼睛說:再說了這里和夏淵的店不同,還能順便吃個飯。 夏淵要的就是純粹的咖啡店,怎么可能接受把它打造的和餐廳一樣,對他來說飯菜味道和咖啡味道混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即便可以分樓他也不可能答應。 雖然都是咖啡店但差異還是挺大的。 喬植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白天在夏淵店里幾乎把咖啡當成水喝,這會兒出來了他們誰都沒繼續喝的心思,干脆交談了起來。 聽說你有個弟弟?程言喻笑起來的時候能清晰的看見臉頰的兩個酒窩,雖然和他溫潤的氣質不同,但不可否認確實很可愛。 兩個氣質相同外貌同樣出挑的男人相對而坐,氣氛也十分美好。 在旁人看來并沒有什么,但在從玻璃窗外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葉溪枝卻覺得格外刺眼。 確實有個弟弟,他很優秀。說到這個話題喬植像是一下被打開的話茬,細細將葉溪枝優秀的地方說給對方聽,眼中滿是純粹的驕傲。 他眼中毫無芥蒂的驕傲讓問出這個問題的程言喻感到驚訝。 程言喻像是不經意一般問:你不討厭他嗎?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喬植驚訝的看著他。 程言喻端起桌上的涼白開,意有所指的問:如果沒有他,你能過的更好不是嗎? 這話有幾分挑撥離間的嫌疑,但程言喻眼里只有單純的好奇,讓人挑不到半點錯處。 喬植卻把這話放在了心上,聞言認真的解釋道:或許在你們看來他是阻礙我往前走的阻礙,但對我來說他是唯一的親人,他很優秀,我為他感到驕傲。 這些話不是喬植隨意說出口的,而是沒有發生一切事情前原主真實的想法。 原主是真的把葉溪枝當作了唯一的親人,卻沒想到自己捂著的是一條凍僵的毒蛇,等這條得到足夠溫暖的毒蛇蘇醒,將它揣在懷里的人必然會被反咬一口。 但是這些喬植并不打算和別人說。 兩人吃完飯后各自散開,程言喻并沒有在這個時候把關系挑明,但兩人的相處比起之前總感覺有了什么不同的地方。 用夏淵的話來說就是他們相處的時候散發的欠揍感加重了,簡單點來說就是被迫塞吃狗糧的氣憤。 喬植知道當天葉溪枝一直站在外面看著他和程言喻,也猜到葉溪枝遲早會去找對方,更明白依程言喻悶sao的性格斷然不會讓葉溪枝討到好處。 之后程言喻陸陸續續把喬植約過去幾次,出乎喬植意外的是葉溪枝,他竟然能忍住不去找程言喻。 隨著暑假時間越來越接近尾聲,喬植暗里也越來越注意葉溪枝的動向。 那段改變原主一生命運的劇情就在這段時間展開,劇情只是一筆帶過并沒有多說,誰都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具體時間,但近期還是得多加小心。 喬植沒有像原劇情一樣把程言喻邀請回家的打算,但對方卻主動提出想見他弟弟的話題。 怎么突然想到這個?喬植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像個小尾巴的程言喻。 好歹是你的弟弟,不認識總說不過去吧?程言喻笑的善良無害,但心里卻是另一個樣子。 他從夏淵那里問到了關于葉溪枝的事情,心里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就想著去見一見對方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程言喻向來是個行動派,有了這個想法后就立馬付諸實踐,第二天就跑到咖啡店來圍著喬植。 你想什么時候過來?喬植放下手中清洗干凈的杯子,擦干凈手上的水珠后問對方。 你什么時候有空我什么時候過去。說著程言喻還笑著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jian詐的樣子說:大不了讓夏淵給你放一天假。 聽到這話的喬植忍不住笑出聲,能說出這種理直氣壯話的或許只有程言喻了。 這樣可不得讓他虧死?喬植看了眼充當背景板的夏淵。 別看我,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反正我是最沒有地位的人。夏淵翻了個白眼,他真是搞不懂為什么有人能這么理直氣壯地當著老板的面勸人逃班。 喬植被他的話逗笑,搖了搖頭對程言喻說:請假倒是不用,過兩天剛好有次休假的機會,到時候你再過來,我也好準備一下。 得到回應后程言喻就消停了下來,沒再圍著喬植打轉。 喬植說的準備指的是和葉溪枝提前說這件事,以防到時候尷尬對坐。 實際上喬植已經做好說出這件事迎接對方無理取鬧的準備,但葉溪枝著實有了不少長進 ,不僅沒有鬧,反而大方的表示歡迎那個朋友到家里做客。 既然葉溪枝都表示不介意,那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喬植提前一天跑去商場買菜,葉溪枝也跟著過去拿了兩瓶酒,說是好不容易成年了想要嘗嘗酒是什么滋味。 酒一拿喬植就知道對方打算做什么,但他什么也沒有說,付完帳就帶著葉溪枝回了家。 哥,今晚要不多加幾個菜,咱們喝幾杯。下個星期我就得去學校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和哥再見面。葉溪枝像個小孩一樣黏在喬植身后,說話的時候表情都是可憐巴巴的。 喬植沒有揭穿對方后半句話種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實際上葉溪枝選的學校離喬植很近,完全沒對方說的那么夸張。 嗯,你在外面等著。喬植點頭答應下來,他想看看葉溪枝能玩出什么花樣。 喬植提著菜進了廚房,剛剛還吵吵鬧鬧的客廳一下安靜下來。 葉溪枝看著桌上擺著的果酒,眼神慢慢變的堅定起來。 他拿出口袋中的一袋白色粉末,拆開酒瓶將東西倒進去搖勻。 這是安眠藥,劑量頂多讓人沉沉的睡一覺,并不會對人造成多少傷害。 做完這一切后葉溪枝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中忙碌的喬植內心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對不對,但他知道不這樣做他肯定會后悔。 只要讓喬植誤會他對自己做了什么,依照對方的性格肯定不會再和別人在一起,到時候哥哥又會只對自己好了。 葉溪枝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喬植的注意力。 小喬,葉溪枝把安眠藥倒進了酒里,待會你注意點。系統沒忍住過來告狀。 喬植點頭應下,其實他早就猜到葉溪枝在客廳里做什么了。 或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的緣故,葉溪枝顯得有些慌亂。 喬植把菜端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灑在桌邊那點沒處理干凈的粉末。 他像是一點也沒懷疑,對坐在沙發上的葉溪枝說:你等等,桌子上有些臟東西沒擦掉。 方才喬植眼睛落在那堆白色粉末上時葉溪枝心臟跳的飛快,即便知道喬植不可能發現什么但他還是很擔心。 好在喬植以為那是沒擦掉的臟東西并沒有放在心里。 喬植從廚房拿了個抹布,抱怨一般的說:看來家里的房子需要重新刷一邊了,不然一直掉灰。 聽到這句話葉溪枝的心才徹底安定下來,他連忙附和,一邊點頭一邊說:哥說的對,確實該重刷一遍。 擦干凈桌上的白色粉末后喬植端上的菜鋪滿一桌,如果葉溪枝有心看就會發現這些都是他喜歡的菜,但他現在醉翁之意不在酒,怎么可能注意到這一點。 飯才吃了沒幾筷子葉溪枝就坐不住了。 哥,這么好的時候咱們要不喝點酒?說著葉溪枝就要起身去拿桌上的果酒。 明天還有事情要做,酒就不喝了。來,吃菜。喬植并沒有贊同他的提議。 明天還有人要來,這個時候喝酒確實不怎么合適。 不礙事,我買的都是些果酒,哥這么害怕難不成是沒喝過酒?說著葉溪枝狐疑地看著喬植。 原主時時刻刻都想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現在葉溪枝面前,喬植自然不會拆原主的臺,只能硬著頭皮干咳一聲。 怎么可能,我是怕你喝不慣。喬植一本正經的說,到時候還得照顧你一晚上,還得看著你不耍酒瘋。說的好像他看過葉溪枝醉酒后的表現一樣。 葉溪枝怎么可能上當,聽到喬植的話也是一笑而過。 不會的,這種酒除了對酒精很敏感的人會喝醉外對其他人都沒什么影響?,F在葉溪枝一心想著怎么勸喬植把酒喝下去,完全沒想過以后怎么圓這個自己撒過的謊。 說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言填補,這句話葉溪枝還沒有真正體驗過,自然不可能放在心上。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再拒絕肯定是坐實了自己不會喝酒的話。 那就少喝點。喬植揉了揉眉心,原主的確實會喝酒,但酒量也算不上多好。 嗯。葉溪枝心里一喜,立馬拆開果酒瓶倒了兩杯酒擺在兩人桌前。 喬植端起桌上的酒,余光看到了葉溪枝的眼睛一直在看著自己。 葉溪枝緊緊地盯著喬植,生怕錯過了任何一點細節。 好在喬植沒有讓他失望,那杯酒被他喝了下去。 怎么只顧著看我,不吃飯嗎?喬植放下酒杯,笑著看向葉溪枝。 葉溪枝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點了兩下頭說:當然吃飯,我就是沒看到過哥喝酒,有點好奇。 這話說得一點可信度也沒有,也就喬植沒拆臺反駁他的話了。 為了確保藥能生效,葉溪枝后面又給喬植倒了幾杯酒,自己卻一杯也沒喝下去。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葉溪枝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往喬植這邊飄,他在計算藥生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