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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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松了一口氣,囑咐道:那你快一點。雖然見不見都差不多,但看不到喬植他還是難以心安。 掛斷電話后倫納德看了眼喬植,淡淡的對周圍忙碌的人說:把他帶到泳池里去。 立馬有人按照他的話將放了不少血的喬植往泳池里運。 喬植現在還是人體形態,因此并不難搬到游泳池里。 剛把喬植放進水里倫納德的手機就傳來消息,拉斐爾問他能不能開視頻通話。 不想再受罪就注意點,別把不該暴露的事情暴露了。倫納德冷冷的威脅露出漂亮魚尾的喬植,看到對方臉上的恐懼后才站起身告訴菲爾德可以開視頻了。 坐在車子里的拉斐爾整理了下領角,伸手點開視頻邀請。 很快對方就同意了邀請消息,鏡頭一陣亂晃,然后定格在一張帶著假笑的臉上。 剛上車沒多久你就來電話,還這么再三催促,這是不放心我還是怎么了?倫納德笑問。 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點事情。拉斐爾注意到鏡頭中露出來的一小截搭在岸邊的尾巴,再仔細一看,他發現那條向來力氣大的魚尾巴看上去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拉斐爾的心瞬間揪起來了。 倫納德轉身,不著痕跡的用眼神威脅了一番喬植,然后扭頭在鏡頭前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對喬植說:拉斐爾的電話。說著蹲下身湊到喬植面前。 把手機給他,我想單獨和他說會話。拉斐爾皺眉,他看到了喬植白得不像話的臉,就連往日見到自己就雙眼放光仿佛會說話的眼睛都變得黯然無光。 倫納德聳聳肩將手機遞給喬植。 小人魚從水中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只手,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倫納德,像是生怕他再對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似的。 順利拿到手機后人魚又恢復了之前的歡快模樣。 他看著手機里的拉斐爾低聲說了句:拉斐爾。 拉斐爾呼吸一緊,震驚的看著喬植,他一直以為對方是不會說話的啞巴,可沒想到他的聲音這么好聽。 或許驚訝是真的,但他心里則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恍惚間他的記憶又轉到遇到海難的那天,貌似有什么人在他耳邊輕柔的說:乖,睡一覺就好。 這不是他的錯覺,喬植確實會說話。 與他的高興不同,同樣以為人魚不會說話的倫納德臉色猛地一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想回家。果然,小人魚說出了一句讓他心猛地提起來的話。 怎么了?待在這里不舒服嗎?拉斐爾輕聲問。 我想回家。小人魚倔強的重復這句話,同時眼眶中泛起一陣水霧,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 拉斐爾猶豫了,他看出喬植對那個地方的排斥,但不到最后他并不想放棄。 有人欺負你?他試探著問。 有人拿著針管抽了整整一管的血,好疼哦。喬植像是看不見面前倫納德猙獰的臉色,理直氣壯地向拉斐爾告著狀。 乖,再等一段時間,等我接你回去。拉斐爾以為喬植這話是為了讓自己心軟接他回去才說的。他在心里想,抽血的管子能有多長?小人魚也學壞了。 拉斐爾不知道喬植口中所說的一管子血是多少,等他以后知道時有多想殺了當時對這話毫不上心的自己,那就是后話了。 喬植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手機卻被一邊的倫納德趁機奪走。 好了拉斐爾,人你也見到了,他太嬌氣了。倫納德抱怨一般的說,才那么一點點血就這副模樣,你平時都是這么縱容他的嗎? 確認喬植沒事后拉斐爾徹底放下心,囑咐對方道:好好照顧他,如果藥劑造不出來就算了。 這是拉斐爾第一次這么明確表現出自己的意思,他以為這句話說出來后即便倫納德有什么別的心思也不敢動手。 放心吧,等你回來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倫納德像是沒聽清拉斐爾話中的深意,笑著說: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他在我這里沒受過什么苦,你能哄就多哄著點。拉斐爾叮囑完才說,去吧,不打擾你了。 小人魚在聽到拉斐爾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就知道大事不妙,當即游到了泳池中央。 當倫納德掛斷電話朝泳池中的人魚走去的時候就被對方突然甩起的魚尾濺了一身的水。 找死。倫納德臉色一沉,從水中爬上岸,毫不猶豫地拉下接通泳池的電源開關。 即便屏蔽了感官,但喬植還是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一種麻麻的感覺席卷上來,他連動都動不了。 把他拖到實驗室去。倫納德臉色陰沉的樣子十分可怕。 喬植知道自己這是作了個大死。 雖然看起來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大半,但估計接下來的這段日子不能好好過下去了。 拉斐爾到達目的地后就投入了忙碌之中,他生來就是公爵繼承人,從小就學習如何管理屬于自己的地帶,處理人際關系。 雖然這次是爭權奪勢的家族內亂,但也在他能力范圍之內。 雖然處理起來麻煩了點,但不至于解決不了。 拉斐爾害怕看到小人魚眼巴巴看著自己帶他回家的樣子,除了剛開始幾次通話外再也沒主動要求過見喬植。 不過從倫納德每天發來的報告來看,對方應該生活得很不錯。 聽倫納德說研究已經有了很大的成果,很快就能造出讓他徹底變得健康的藥劑。 這對拉斐爾來說是一件意外之喜。 忙碌了半個月時間拉斐爾才終于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看著郵箱內倫納德傳給他的報告,拉斐爾神色慢慢變得柔和下來。 很快他就能回去了,到時候肯定得好好哄哄對方,不然他又會獨自生悶氣不理自己。 想起小人魚直白的表達自己不滿的樣子,拉斐爾又是一陣想笑。 他想小人魚了,想現在就帶他回來,但倫納德給他的進度讓他壓抑住了這個想法,都已經開始研究這么久了,怎么能半途而廢呢,倒不如再等等。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拉斐爾怕自己回去后忍耐不住壞了事情,特意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去。 距離上次見到喬植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拉斐爾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一個月前倫納德信誓旦旦向他保證一個月時間肯定能研究出來,現在一個月時間已經到了,無論如何他都要把他的小人魚帶回去。 拉斐爾連家都沒回,一回去就趕到了倫納德的私人研究基地。 得到消息的倫納德連忙出來迎接。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倫納德努力壓制住自己眼中的不自然,盡量用正常的語氣和對方打招呼。 拉斐爾往實驗室內走,語氣淡淡的說:不快,我帶他回家。 情急之下倫納德伸手拉住對方,干笑兩聲說:這路途遙遠的你也才回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再來,再給我兩天時間,研究結果就快出來了,相信我好嗎? 他這樣反常的舉動引起了拉斐爾的警覺。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拉斐爾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不然你攔著我干什么? 拉斐爾的話讓他不知該如何反應。 看到他的反應后拉斐爾心下一沉,立馬跑去了對方和他說過的喬植最喜歡玩的那個地方。 游泳池里沒有半個影子。 拉斐爾咬了咬牙,之前那種心慌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 這個地方拉斐爾不算陌生,強烈的預感讓他不再往別的地方走,而是朝著實驗室的方向過去。 在倫納德絞盡腦汁找到怎么應付拉斐爾辦法的時候,對方已經先一步找到了關著喬植的實驗室。 強烈的不安和焦躁讓他有了可怕的爆發力,門被拉斐爾一腳踹開,強烈的動靜讓里面的工作人員齊齊停住手中的動作。 他們驚訝的看向強行闖進來的人,對方那張對所有人而言都不陌生的臉此時掛滿陰沉,看著很嚇人。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他很好?拉斐爾看到被綁在實驗臺上一動不動的人魚,冷冷的問身后趕來的倫納德。 倫納德自知理虧,小聲為自己辯解道:這也是為了更快地研究啊,你放心,我沒有切下他身上的rou,頂多就是弄了點他尾巴上的鱗片。 越解釋拉斐爾心里的怒氣就越忍不住爆發,他走到實驗臺邊掃了一眼那群站著不動的人,冷冷的丟下句滾開。 拉斐爾的臉只要是站在公爵管轄范圍內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也正是因為知道,他們才不敢放肆。 聰明點的人早就在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跑出了實驗室門,卻在看到守在破損門外的守衛瞬間臉色煞白的折回,再也不敢有一點逃走的小心思。 躺在臺上的人緊閉著靈動的眸子,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往日里閃閃發亮的金色魚尾像是褪色一般有氣無力地垂在臺面外,尾部的鱗片全部消失不見,血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插在人魚身體里不斷往外抽血的粗大針管還沒來的急拔走,拉斐爾動作很輕的將所有東西從他身上拔掉,輕輕捧著他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輕聲說:我回來了,我帶你回家了。 聲音輕柔得像是生怕驚擾到了什么似的。 但在站著的那群人耳朵里,卻如同催命聲一樣地嚇人。 這是地方單獨治理的國度,高度的獨立自治權讓地方更像是獨立的國度,毫不夸張的說,如果身為公爵的拉斐爾想讓他們死,他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在這片土地上拉斐爾就是無冕之王,掌控他們生死的王。 拉斐爾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天這條單純的小人魚到底遭遇了什么,在他的手碰到對方的時候即便對方陷入昏迷也下意識的往后退,身體還在忍不住的瑟瑟發抖,這種下意識排斥外界的反應讓拉斐爾更加不是滋味。 小人魚瘦了太多,摸上去只剩下了硌人的骨頭。 我帶你回家,喬。拉斐爾的聲音再次柔和幾個度。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難言的怒意,與之伴隨的是他心里難忍的后悔。 看著躺在面前不知死活的小人魚,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怕,拉斐爾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喬植出了事情自己會做些什么。 沒有任何東西能比的上這條人魚。 拉斐爾這么想著。 第26章 純情懵懂的人魚(完) 叮咚, 好感度加15,主線任務一完成度95%;悔意值加50,主線任務二完成度60%。 通報聲響起, 喬植掙扎著從昏沉中醒來,迷迷糊糊間看到了面前的拉斐爾。 回回家他結結巴巴地說出這兩個字。 那雙泛著可怕青紫色針孔的手臂緊緊抓著拉斐爾的衣服,即便昏死過去也沒放開。 這副樣子像極了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旦抓住就不會輕易放開。 好,帶你回家。拉斐爾安撫過喬植后就開始算賬, 面對那些騙自己的人他就沒那么好的心思了。 剛剛經歷一場家族內亂后,拉斐爾身上也不自覺帶有幾分陰森的血腥氣場,在這群沒經歷過暴風雨的研究人員面前越發顯得突出起來。 把他們都關起來。拉斐爾冷聲下令, 讓人好好照顧他們。 這個照顧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知道。 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后拉斐爾把人魚帶回了家。 這一次拉斐爾長了不少心眼,等人魚的魚尾變為人腿后找了個足以信任的醫生,處理完喬植身上的傷口后才真的松了一口氣。 這次的事情嚇壞他了, 他沒想到倫納德居然真的這么瘋狂。 后續的事情他也沒什么心思管了。 幫喬植處理傷口的醫生告訴他喬植身體比他還要脆弱,這段時間折騰下來身體里的血液幾乎已經被抽干了,能撐到現在幾乎是個奇跡。 拉斐爾現在想的不是怎么活下去, 而是如何讓喬植睜開眼睛再看自己一眼。 人就是這樣, 得到的不懂得珍惜, 等到失去了才開始后悔,才開始懂得什么叫追悔莫及。 聽說人魚在海水中比在陸地上更適合療傷, 拉斐爾連著兩天沒上床睡覺,就這樣邊守在泳池邊看著沉在水底的人魚。 無論他怎么后悔,對方受到的傷害都不會減少半分。 拉斐爾接到了手下的電話,一個對他而言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傳了過來。 其實治愈拉斐爾的藥物早就研究好了,只不過倫納德想要憑借這個機會往上爬才會對他隱瞞下來。 只要拉斐爾想, 他可以立刻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健康,用這條對自己充滿信任的人魚換來的健康。 但是現在拉斐爾卻沒了那個心思。 喬植一直陷入昏迷狀態,拉斐爾的身體不足以讓他支撐下去,當晚就發起了高燒,這下真是一病病兩個。 來的醫生是拉斐爾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也是他接收了倫納德丟下的爛攤子。 倫納德雖然人品令人堪憂,但不得不說確實有點本事,研制的藥劑在經過測試后確定可以使用,眼下拉斐爾的情況顯然沒辦法替自己做決定。 醫者以救人為初心,這藥最后還是用在了拉斐爾身上。 藥劑很快就見效,退燒后拉斐爾檢查出來的報告單顯示他的身體數值都恢復成正常人的狀態。 拉斐爾一醒來就收到了醫生的祝賀,但他卻沒有什么高興的情緒,而是下了封口的命令,不許任何知情人提起這件事情。 在他的明令禁止下,人魚的事情并沒有傳出去。 喬植在他回來的當天睜開了眼睛,這對拉斐爾來說是件更值得高興的事情。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就發現往日粘著他的小人魚對自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直觀的表現在于喬植不再主動靠近他,更不會在他面前將尾巴暴露出來。 拉斐爾怎么可能受得了這種冷待,既然對方不主動,那就他來主動。 第一次試圖親近小人魚是在拉斐爾學會獨自游泳的那天,他游到了人魚身邊,試探著伸手去摸對方的尾巴。 然而人魚的反應卻讓他心底微涼。 喬植就像是受到什么驚嚇似的猛地竄到另一邊,好不容易結疤的尾巴再次裂開,在掙扎中留了一泳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