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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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帶他離開了。拉斐爾幾乎是用迫不及待的口吻說出這話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倫納德也沒再多留他們。 回去的路上拉斐爾難得的沉默下來,一反常態的沒有和喬植說話,就連喬植主動湊到身邊也沒什么反應。 這就奇了怪了。 回家后喬植試探著將尾巴遞給站在岸上看著自己游泳的拉斐爾,依舊沒什么反應。 喬植看出來他明明很想摸,但不知為何一直忍著不靠近自己。 不可能啊,就算拉斐爾早晚都會發現他對人魚的心思變了,那也不該這么快就發現。 你自己玩會兒,我去處理一下事情。拉斐爾整理了兩下剛才蹲下時變得褶皺的衣服,他還要去處理海難中遇難人員的事情,該補貼家屬還是得補貼的。 喬植就這樣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系統,是我的尾巴失去誘惑力了嗎?喬植盯著自己的尾巴看了半天,說出一句讓系統沉默的話來,可是我看著還是覺得,這條尾巴很誘人啊。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系統卡殼了半天,冷冷的說了一句十分不符合它形象的話。 我沒說我想吃。喬植愣了老半天才憋出這樣一句話,在說這句話時他臉上慣有的笑也沒能保持住。 顯然,系統的話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驚嚇。 他真的沒有想吃自己尾巴的想法。 艱難解釋完自己不想吃人魚尾巴后喬植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好幾天時間喬植都沒見到拉斐爾,偶然間聽家里的老仆說起這兩天對方很忙。 人魚對睡眠要求很低,喬植開始每天晚上靠在樓下的沙發上等拉斐爾回家。 拉斐爾確實很忙,雖然大多人表示海難是天災,領到安慰金后就沒再多說什么,但也不排除想在里面渾水摸魚搞點好處的人。 雖然這些事情他經歷的不算少,但疲倦也是真的。 最近一段時間他并不是有意避著喬植,而是要處理的事情實在不少,在他出海的那段時間還堆積了一堆事務。 將近凌晨兩點,拉斐爾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了家。 這個點人肯定都睡著了,拉斐爾開門的時候還刻意放低了聲音。 在聽到開門聲的那一瞬間,喬植就跳下沙發從背后悄悄抱住了拉斐爾。 拉斐爾在感受到喬植接近的時候身體猛地僵硬,眼神也變得和刀子一樣鋒利,可在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淡香后又不自覺放松了下來。 別鬧了。拉斐爾無奈地拍了拍搭在自己背上的那雙手,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喬植松開搭在拉斐爾身上的手,接著就往不遠處跑去,燈的開關就在那里。 客廳點了一盞稍微暗一些的燈,拉斐爾站在不遠處看著喬植開燈后跑到自己面前,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看著他,像是在對他說自己一直在等他回家。 心里某塊柔軟的地方突然被觸動,暖暖的漲漲的,讓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拉斐爾感到無措,卻又下意識的不想松開。 乖,去睡覺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拉斐爾知道現在天色依舊不早了,即便他不舍得放喬植離開,但他們必須早點休息。 喬植好不容易堵到他,怎么可能輕易選擇離開。 他堅定的抱住拉斐爾的胳膊,說什么也不放開。 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就陪你出去玩,好不好?拉斐爾特意壓低了嗓音,爭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么疲倦。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喬植才松開他的手乖乖和他上樓。 比起睡在床上,喬植更喜歡睡在游泳池里。 拉斐爾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落地窗外的人魚。 他的心慢慢被一股暖流包裹住。 困意席卷而來,拉斐爾閉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夢境當中。 實際上出去玩的打算并沒能落實,拉斐爾剛忙完手邊的事情就收到了好友的電話。 拉斐爾,你絕對想象不到我在人魚血中發現了什么!激動到顫抖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發現了什么?拉斐爾不自覺捏緊了手上的手機。 人魚血中有一種能無限量提高人類免疫力的物質,甚至這種物質能治愈癌癥這種可怕的疾病。倫納德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緩了口氣,他接著說道:我需要更多的人魚血,如果可以,我更想得到人魚身上的rou,只有這樣才能更快研究出治愈你身體的藥物,你也想恢復健康的,對嗎?他循循善誘的問,其實心里早就急壞了。 單從血液就能得到這么多有用的東西,可想而知人魚rou會有什么樣的價值。 這就是醫學上的奇跡,任何醫生都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倫納德更是如此。 只要將這個研究出來,那么他肯定會受到無數人的追捧,日后別人提起他,也不再只是拉斐爾公爵的伴讀或者醫生這種稱呼。 同樣,拉斐爾幾乎已經被他說動了,他無比渴望自由,可倫納德口中的人魚rou卻讓他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想讓喬植受到傷害,這也是造成拉斐爾不能輕易下決定的原因。 你讓我再想想。拉斐爾在猶豫。 倫納德沒再多說,因為他知道拉斐爾早晚會同意,只不過是一點時間而已,他都忍耐了這么久了,也不在意再忍一段時間,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就可以大放異彩。 這么想著倫納德也不免有些激動,他知道拉斐爾肯定會同意的,畢竟對他而言沒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送走倫納德后拉斐爾重重跌坐在椅子上,不可否認,這對他的誘惑力確實很大。 如果在之前拉斐爾不可能會猶豫,畢竟他帶對方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續命。 可是現在 拉斐爾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一幅幅畫面,小人魚為了他的健康,會偷躲起來想方設法給他喂血,為了討他高興,會把尾巴遞到他面前摸,為了等他回家,會一晚上不睡覺坐在沙發上 這一切都是他從未得到過的待遇,他舍不得。 只要一想到小人魚會因為他不斷地被取走血rou,拉斐爾就感到一陣心疼和焦躁。 可是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喬植抽血的空子里拉斐爾也跟著去做了個檢查,本以為氣色好了這么多,說什么內里也不至于差太多,但他們都想錯了。 他的身體狀況在進一步惡化,這種表面上的健康更像是一種回光返照。 到底該怎么辦? 拉斐爾覺得自己現在面臨著人生中第一個分岔口,按理來說他應該毫不猶豫地選擇對自己有益的一條,但他發現自己下不了決斷。 第一次,拉斐爾變得瞻前顧后。 答應喬植的出去玩暫且被擱置下來,拉斐爾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靜靜的坐在岸邊,然后盯著人魚在水里無憂無慮的游來游去。 累了?拉斐爾看著游到池子邊的人魚,輕聲問。 喬植胳膊撐在岸邊,歪著腦袋看著他,眼中滿是不解。 他不知道為什么對方不高興。 如果有一天拉斐爾猶豫了很久才開口。 然而當他觸及對方的眼睛時,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瞬間消散個一干二凈。 算了,和你說這些做什么。他搖頭,隨后拿起搭在邊上的毛巾幫喬植吸干尾巴上的水珠。 雖然拉斐爾并沒有把話說完,但喬植知道他想問什么。 無非就是問問他,如果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的事情,他會不會生氣之類的。 算算時間,拉斐爾那邊大概已經得到了人魚血液的分析結果。 在捉摸不透的喜歡和能夠切身受益的健康之間,拉斐爾會選擇什么幾乎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 過幾天我帶你出去一趟。吸干水珠后拉斐爾說了這樣一句話。 喬植乖巧的點頭,心里已經猜到了自己將要面對什么。 兩周后。 喬植本以為拉斐爾會把自己帶去醫院,但沒想到是一個十分隱蔽的實驗室。 少有人煙的荒山野嶺中藏匿著一個滿是先進器材的實驗室,如果不是對方主動暴露出來,或許沒人能找到這里。 喜歡這里嗎?這兩天你就在這里住著,等我忙完再帶你回去好嗎?拉斐爾看著好奇打量四周的喬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比家里還要大很多的池子,小人魚在看到的瞬間就被天性打敗,跳進去游了好幾圈。 見他喜歡,拉斐爾試探著問。 喬植游了兩圈就興致缺缺地擦干凈尾巴上岸,池子里的水并不是海水,并不是讓他很舒服。 聽到拉斐爾的話后喬植一把抱住了對方,表示自己不想待在這里的意思。 我去找倫納德商量一下事情,你繼續在這里玩一會。拉斐爾拍了拍他的手,卻沒有帶他離開的意思。 喬植只能不情不愿的看著他離開。 在玻璃門外將他們相處的畫面盡收眼底的倫納德轉身,朝出門的拉斐爾笑了笑,你對他真是太上心了。 拉斐爾也不急著否認,而是冷冷的叮囑道:人我給你送來了,但我不希望看到他的身上有任何的傷口,最多只能提供血液供你研究。 在拉斐爾眼中研究所需要的血液不算多,所以他才肯答應對方將喬植帶來。 放心吧,人魚rou也只是說著玩罷了。倫納德連忙答應,生怕拉斐爾突然反水。 還有,池子里的水最好換成海水,他能夠感受到水的不同,這會讓他很不舒服。拉斐爾接著說。 倫納德在心里嗤笑一聲。 不過是一條人魚罷了,說得難聽點就是個畜牲,他肯按照拉斐爾的意思修建一個水池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現在還要求這么多。 或許拉斐爾本人沒有意識到,但倫納德卻察覺到了那條人魚對拉斐爾的依戀以及他們相處時的曖昧氣氛,他必須得趁著這個時候打消對方的疑心。 肯定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每天都會向你匯報人魚的狀況。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撫好拉斐爾,倫納德笑著說出保證的話。 不過只要將拉斐爾騙走,他想做什么對方不可能知道,更別說管的著他怎么對人魚。 而且最后最大的收益者就是拉斐爾,相信對方也不會做的那么絕。 倫納德這樣想著,面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真誠起來。 那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還得去出趟差。拉斐爾也沒有多想,他并不認為對方會欺騙自己。 放心吧。聽到對方要出差的消息后,倫納德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來,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他必須把握住這段時間。 和倫納德談好后拉斐爾進門告訴喬植自己要離開半個月的事情。 喬植半死不活的靠在岸邊,可憐巴巴的看著對方。 半個月過去他早就成了人魚片了好嗎?到時候拉斐爾拿什么接他回家,鍋碗瓢盆嗎? 想到這里喬植連忙進入水中變出魚尾,那條大尾巴牢牢勾著對方的手,說什么也不放開。 雖然拉斐爾不想把喬植送到這個地方,更不想離開,但這畢竟是之前就說好的事情。 要是想我了就找外面的那個人,讓他給你手機打視頻電話。拉斐爾還以為喬植是單純不適應新住處,一直在安慰他,聲音里沒有半點不耐煩。 喬植像是沒聽見一樣毫無反應。 人魚的尾巴力量大到嚇人,但他控制的很好,既能確保拉斐爾不難受也能保證對方掙扎不開。 等我回來了就帶你離開,到時候再也不把你送出來了好不好?為了顯示自己說出話的可信度,拉斐爾俯下身和喬植對視,語氣十分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他和倫納德說好了,如果這段時間找不到能夠治愈自己的方法,那就徹底放棄治療。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拉斐爾打算帶著喬植回到之前他們相依為命的那個孤島上度過后面的時光,雖然他從來沒說過,但待在那里的日子確實是他這輩子最輕松快樂的一段時光。 離開的時候太過匆忙,里面的東西他們什么也沒來得及帶走。 希望回去的時候那個小小的庇護所并沒有被破壞。 小人魚十分舍不得他離開,但最后還是松開了他的手,尾巴一甩跳進了池子里。 又生氣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拉斐爾無奈的搖搖頭,打算等回來再哄他。 再次和倫納德提了幾條注意事項拉斐爾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雖然倫納德再三保證會照顧好人魚,但托付別人怎么可能有自己養著更放心? 拉斐爾認真的想著,他必須快點離開這里趕去處理家族支系領地那邊的事情,這樣才能盡快趕回來把這條粘人的小人魚接回來。 不知不覺中他對這條人魚的在意已經遠超過他的預期。 拉斐爾離開后喬植被人強行從水池里拖走關進一個四周封閉的小房間里,至于對方答應拉斐爾好好照顧喬植的事自然是假的。 雖然早料到倫納德肯定會說話不算話,但這種陰奉陽違的速度喬植從未沒見過。 系統,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得麻煩你幫我屏蔽身體感官了??吹接腥四弥樄艹约鹤邅頃r,喬植十分迅速的對系統丟下了這句話。 不用他說系統也知道要幫他屏蔽感官。 剛離開不久的拉斐爾心臟突然一陣絞痛,一股從未有過的莫大恐慌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 不知在什么時候他劃開了手機屏幕撥打了電話。 一陣忙音從聽筒傳來。 拉斐爾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再次撥通了電話。 按理來說他剛離開不可能會出什么事情,依倫納德的性格絕對不敢陰奉陽違,但他心里總是特別不放心。 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不是吧,這才剛走你就不放心你那寶貝人魚?那邊的聲音聽不出半點破綻。 拉斐爾提著的心放下大半,冷著臉問:剛剛打電話為什么不接? 倫納德剛剛在想著從哪里下第一刀比較好,怎么可能注意到這個? 把手機給他,有件事我忘記和他說了。有些話拉斐爾不好說的太直白,只能用這個借口要求見喬植。 那邊沉默了片刻才響起倫納德的聲音,你等會啊,我去找他,他還在泳池里玩呢,一會你再撥個視頻電話過來。倫納德說這話時依舊一點破綻也沒有,聲音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