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糖屋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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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抵觸和他溝通,卻允許他對她做親密之事。 她朝他扔東西,像以前那樣沖他發脾氣,對他冷嘲熱諷。 她還將先前對他積攢著的不滿劈頭蓋臉地朝他砸過去。 既然有怨,說明還有愛。 說明他還有戲。 沈大警官在除了案件之外的領域,想法一向豁達,也一向簡單。 他想著自己跟人姑娘在同一屋檐下,每天這么死皮賴臉地磨,總有一天鐵杵也能磨成針。 卻沒想到,魏然那跟他不相上下的硬脾氣這回是真讓他領教了——他人都快被磨送走了,她還是跟塊鐵石頭一般紋絲不動。 別說停下來聽他說句話了,她就連正眼都不帶給他一下的。 這天,魏然難得沒有加班到太晚,早早就回到了四合院,沈葉迦蹲點成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要進西廂房前把門給堵上了。 魏然被他那陣仗給嚇了一跳,摘下耳機,沒什么表情地掃了他一眼。 他垂眸望著她:“吃過晚飯了么?” 她沉默兩秒,搖了下頭。 他指了指東廂房:“上我屋去,我給你弄,或者我把食材拿到你這兒來做?!?/br> 她眸光一動,過了片刻,抬起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 沈葉迦:“怎么了?” 她將耳機重新戴上:“讓開?!?/br> 沈大警官瞬間變成了一個大冤種。 他蹙了蹙眉,依然不信邪地懟在門口不讓她進:“晚飯……” “我自己弄,哪能勞煩沈大警官出馬?!彼p飄飄地說,“要是傳出去給人聽見還得了,說我壓榨使喚人民的公仆,到時候得給我直接罵上熱搜?!?/br> 沈葉迦的眉頭都快打結了。 她這時手指更用了點力:“讓開,別耽擱我時間,要是沒趕上我男神直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男神?” 因為分心聽她的話,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松了松,恰好給她找到機會,開門進屋。 “魏然?!彼⒅谋秤?,“你說清楚,什么男神?什么直播?” 魏然理都不理他,反手就將門給合上了。 沈葉迦剛想敲門,抬起手,便聽到身后隱約傳來了壓低著的笑聲。 他轉過頭,就見從倒座房的窗戶探出兩個腦袋,正托著腮幫沖著他笑。 沈葉迦長吁了一口氣,收回手,朝言布布和惠熠那兒走過去。 走到他們面前,他沒好氣地說:“大冬天開窗看戲,人干事?” 惠熠沖他微微一笑,聲音里還帶著絲曖昧的暗?。骸拔覀兾堇锾馃崃?,所以需要開窗通通風?!?/br> 沈葉迦:“……” 言布布紅著臉用手肘懟了懟自家的黑心醫生:“別再傷害迦哥了,沒看到他被咱們未女王折騰得都快要破防了嗎?” 沈葉迦揉了揉太陽xue,問言布布:“她剛說她趕著回家看男神直播,你知道她說的是誰么?” “當然?!毖圆疾歼@時摸出手機,在屏幕上飛快地點了幾下,而后將手機遞給他,“喏?!?/br> 沈葉迦定睛一看:“這一片花花綠綠的,什么玩意兒?” “王者榮耀?!?/br> “啥?” “爆火的英雄競技類手游,很多人都在玩!你不知道嗎?” 沈葉迦搖了搖頭:“我看上去像是有時間玩游戲的?” 言布布嘆道:“迦哥,您這是跟我們有嚴重代溝?!?/br> 惠熠指了指自己:“我沒時間玩,我都知道?!?/br> 沈葉迦又問:“她喜歡玩這個游戲?” 言布布點頭:“喜歡??!所以在網上看游戲直播的時候知道了她男神,她男神是個游戲主播,聲音巨好聽,玩王者也玩得賊溜,所以她每回都要追著看的?!?/br> 他將言布布的手機貼在耳朵邊上聽了一會兒,才將手機遞還給她,一臉不屑:“這聲音好聽?這么娘了吧唧的?!?/br> 言布布:“好聽!我都覺得好聽!哪里娘了,多有磁性??!” 惠熠打量了沈葉迦幾秒,慢條斯理地道:“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想的是怎么阻止小未看她男神直播,你應該想的是怎么讓小未看你?!?/br> 沈葉迦滿臉的苦大仇深:“……扎心了,兄弟?!?/br> 他怎么不想魏然看他? 可他幾乎什么法子都使過了——低聲下氣地求了,不要臉皮地蹲了,就差沒把自己用520粘人身上了,可魏然還是把他當空氣。 “給你支一招?!被蒽诔烈髌?,“可以試試苦rou計?!?/br> 沈葉迦瞇了下眼:“難不成我要拿警棍把自己打瘸?” 惠熠聳了聳肩:“你要來找我用手術刀給你切了,我也不是不行?!?/br> 沈葉迦:“……” - 黑心腸的惠醫生這一招既損又不切實際,沈葉迦壓根就當他是在放屁。 可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還真的給他送了一卦順水人情的苦rou計。 在這一年快要結束前的某天下午,魏然正在辦公桌前思索晚飯要吃什么,就接到了言布布給她打來的電話。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言布布就在那邊火急火燎地大喊:“小未,迦哥受傷了!” 她一聽,握著鼠標的手一顫,差點兒把自己桌上擺著的杯子都給打翻。 下一秒,她就捏著手機快步走到了辦公室外的長廊上:“怎么回事兒?” “大院附近那條商業街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瘋子,手里拿著把刀,見人就捅,力氣又大動作又狠。一開始在附近的幾個民警上去攔,沒攔住都給捅傷了,還有個現在躺在icu,最后是迦哥趕過去的時候才終于把那瘋子給制住了?!?/br> 從言布布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大腦就一片空白。 沈葉迦的名字和“刀”、“捅”這些字眼牽連在一塊兒,直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窟。 “迦哥聯絡我們將傷者送到醫院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他也受傷了。這會兒剛給他處理完傷口,想讓他住院觀察,他死活不肯,硬說自己沒事?!?/br> 魏然捏了捏垂落在身側的手,連嗓音都是顫的:“……他現在人在哪?還在醫院么?” “不聽勸,已經往院子走了?!毖圆疾忌钌顕@了口氣,“我和惠熠根本就攔不住他?!?/br> “我現在就回大院去?!?/br> 她扔下這句話,便將電話掛了。 在這一刻,魏然心中所有蘊藏著的對沈葉迦錯綜復雜的情感,都被驚濤駭浪般的擔心和焦急壓了下去。 以至于她完全忘了,她堅持了這么多天都沒搭理過的男人,其實現在跟她毫無干系。 她根本不應該因為聽到他受傷,就那么地緊張無措。 回到辦公室,魏然跟老板打了聲招呼,以最快的速度叫了輛車就往四合院飆回去。 進了大院,她走到東廂房門口,剛想敲門,卻發現東廂房的門是開著的。 關心則亂。 她此時此刻根本沒心思細想,為什么屋門敞開著,仿佛就像是特意為誰留的門。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是不是傷得很重,整個人虛弱到連門都不記得關。 魏然咬了咬牙,推門進屋就喊:“沈葉迦?!?/br> 屋子里開了燈,卻沒聽到什么動靜。 事后回想起來,她才發現,言布布其實在電話里對沈葉迦受傷的描述十分含糊不清,導致了她根本不知道他傷得有多重,所以總是往最壞的方向去考慮。 聽不到聲音,就覺得他是不是疼到在家里暈了過去。 當她屏住呼吸,一臉煞白地穿過客廳,快步走進臥室的時候,她只看到床上的被子是掀開著的狀態,而他人依然不知所蹤。 “沈……” 她再次開口叫他的名字,下一秒,卻感覺到耳后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聲響。 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從后重重地擁住了。 熟悉的獨屬于某人的味道與冷冽的風一并席卷而來,她僵立在原地,就感覺到身后的男人側過臉,在她的下巴和脖頸處旋下一個又一個吻。 熱切又激進,看上去絲毫沒有半點兒虛弱的氣息。 她張了張嘴,奮力從他的懷里掙開來,想去看看他身上的傷。 誰知她剛一動,就聽到沈葉迦倒抽了一口涼氣,從喉間傳出一聲悶哼:“……疼?!?/br> 魏然同學完全忘記了——咱們沈大警官皮糙rou厚,耐痛力強到非人,更不會在嘴上輕言疼痛博取同情。 但她確實被這一聲給唬住了,手指輕抓著他的肩膀,神情緊繃地從上到下打量他:“哪里疼?” “哪里都疼?!?/br> 沈葉迦故作痛苦地眨了眨眼,鴉羽般的睫毛低垂下來,“手疼、背疼、腳疼、心疼?!?/br> “還有……”頓了頓,他用健腰輕頂了下她,“這兒最疼?!?/br> 第64章 春鹿溪 只能你來幫我擦。 沈葉迦這輩子見過的窮兇極惡的歹徒數不勝數。 拿刀的、拿槍的、拿斧頭的……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