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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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且直接翻了個白眼,他和沈灼都什么關系了?他要是喜歡,也輪不到江凌出來搞一堆的幺蛾子。 他不是我的菜,我喜歡纖腰曼妙 咳,你們在聊什么? 聞人且正描述著自己的理想型,沈灼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后傳來,把兩人嚇了一跳。兩人回頭,沈灼背著手俯身看著他們,臉上的笑意非常和善,以至于聞人且覺得下一刻他能抽出一把刀來。 這是該聽見的不該聽見的,大概都聽見了。 聞人且腦子轉的快,被抓包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笑著說沒什么。 沈灼無奈道:五師兄,沈樂還小。 言外之意就是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不能因為她人小鬼大就忽略她的年紀。她現在還是個孩子,一些話聽來是覺得有趣,但她自己未必知道意味著什么。 聞人且撥弄著自己的耳環,道:知道了,放心放心,我不會帶壞她。 聞人且說到做到,很快就轉移話題繼續和沈樂討論煉藥的事。 沈灼對他放心,沒有繼續在旁邊站著,轉身去和凌霜雪聊了兩句。嬌嬌伸長脖子發出親昵的嗚咽聲,想要去蹭沈灼。 沈灼伸出手捏了捏它的耳朵,把它壓|在凌霜雪的腿上:我去前院幫忙煉丹,你陪著師尊。 嬌嬌張口含|住沈灼的手指,犬齒輕輕地咬下去。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沈灼,流露出不舍之情。 它也要去,它好久沒有幫主人煉藥了。 帶他去吧,我要出門。凌霜雪把嬌嬌抱到沈灼手上,站起身整理衣衫,準備去附近轉一轉。 沈灼不放心道:你去哪兒?你不熟悉花錦城。 我來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賭坊,手癢。凌霜雪說的一本正經,就是這目的聽起來不夠正經。 沈灼回想了一下,周邊確實有個不小的賭坊,但凌霜雪會賭?沈灼對他賭的印象也就在宗門大筆上,買了一場平局。 沈灼心里很是懷疑,但見凌霜雪確實有興趣,賭坊也不遠,便沒有攪他的興。 我等下會直接回去,不用去找我。凌霜雪說完,很快便離開了。 他一走沈灼也帶著嬌嬌去前院,他找吳為要了一些訂單,找了個丹爐生火煉制。他現在的煉丹術不能完全穩在五品,平日還需要多加練習。不然拿到天心蓮盞,他也沒能力救治段秋。 天心蓮盞必須用異火淬煉,只有淬煉好的天心蓮盞才可以用丹火或者獸火煉制成丹。在這片大陸上,眾人所知擁有異火的人便是時淵夜。 凌霜雪雖然也有,但似乎沒聽人提起過。 也可能是他身上傳說太多,異火顯得微不足道? 沒有五品煉藥師的水準,沈灼也不敢輕易嘗試淬煉天心蓮盞。而且他也不想這一點小事還回一趟幻月仙宗,請時淵夜出手。 吳為也是許久不見沈灼煉丹,見他升爐就渡步過來,站在一旁盯著。 沈灼對他強烈的存在感沒有任何反應,很快便全身心投入其中。他這次用的是最普通的靈力之火,對火焰的掌控更加細致,基礎丹可以做到十層的成丹率。 吳為看了好一會兒,摸著自己的山羊胡,欣慰地大笑起來,轉頭去忙自己的事。 當年沈灼被時淵夜帶走,吳為心里其實有那么一點失望,他知道沈灼跟著時淵夜會更有作為,但內心深處還是想把沈灼留在沈家教導。 沈灼入了幻月仙宗后簡直是一切災難的開始,原本該拜時淵夜為師,結果拜了凌霜雪,從煉藥師轉修道。但這還算好的,因為時淵夜沒有放棄他的煉丹,依舊傾力相助。 說白了他就是多了個師父,兼顧煉藥和修道。 后來的修為止步,煉丹術荒廢才真正的讓吳為等人心梗,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好苗子砸在手上的那種感覺,何止是心痛?簡直就是滅頂的災難,讓人感到絕望。 原以為沈灼這輩子就這樣廢了,但沒想到幾經波折之后他能再度崛起??粗匦履闷馃挼t,又找回當年煉藥的感覺,吳為真的很欣慰。 他眼熱的好苗子雖然長偏了,但最終又回到了正軌。 沈灼投入煉藥之中,頗有一點廢寢忘食,一整天的手感磨煉,到最后他用靈力之火也能煉制出五品丹,這是順利穩定在五品境界,之后他就是真正的五品煉藥師了。 沈灼很高興,他收拾了煉丹爐,把煉制好的丹藥按照需求放到相應的位置上。 院子里天色昏暗,時辰不早了。大多煉藥師都已經離開,只有一小部分覺得還需要磨練,沒有走。 沈灼回屋去找沈樂和聞人且,沈樂已經累的靠在聞人且的肩膀上睡著了,聞人且在煉制一顆五品丹,沈灼進來時正是關鍵時刻。 沈灼放緩了腳步,沒有打攪他。而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一直等他成丹才出聲。 五師兄,你練的是什么?沈灼好奇地問了一句。 聞人且得意挑眉,道:易容丹,可以改變容貌十二個時辰。 沈灼頓時來了興趣,讓聞人且把丹藥給他看看。龍眼大小的紅色丹藥上布了一圈丹紋,此丹的效果雖然瞞不過有尊者修為的人,但在有些時候還是可以出其不意。 五師兄,這丹藥能給我嗎?你開價,或者我用別的五品丹藥和你換也行。沈灼掂量著手里的丹藥,這種有特殊性的丹方一向難尋,煉制出來的丹藥其實大有用途。 聞人且把藥瓶從沈灼手里抽走,道:不給,你自己練去。 說著甩給沈灼一卷丹方,抱起都快睡到地板上的沈樂,道: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沈灼把砸在懷里的丹方拿起來,一時竟然無言以對。這丹方不該比丹藥更貴嗎?聞人且是寧愿甩他丹方,也不愿意給他丹藥。 這叫什么?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沈灼低頭淺笑,道了聲謝謝。聞人且做出打寒顫的動作,嫌棄道:你rou麻個什么勁?不走我可不等你了。 聞人且抱起沈樂走的飛快,沈灼搖搖頭,快步追上他。 他們一路有說有笑,很快便回到沈家。 葉瀾溪做了一桌子好菜,沈樂聞到飯香迷迷糊糊地在聞人且的肩頭醒來。小姑見狀,連忙上前把她從聞人且懷里接過去,笑著和聞人且道謝。 關于聞人且的身份,葉瀾溪和他們打過招呼,這會兒便不用多問。沈灼介紹了三叔和小姑,聞人且嘴甜,挨個跟著沈灼叫了一遍。 小姑抱著沈樂,被他逗笑了,招呼他坐下。 沈家本身就沒什么規矩,隨茶便飯圖個方便,座位上就沒那么多講究。沈灼還是挨著凌霜雪落座,低聲問他玩的高興不高興。 凌霜雪給了他一個自己猜的眼神,沒有開口。 沈灼見狀就知道他心情不錯,肯定是玩的盡興。他掩唇輕笑,環顧四周,見曹瘋子還沒現身,問道:娘,曹師兄是沒回來嗎? 葉瀾溪道:他們商隊傳信回來,拿藥的宗門遇到一點小狀況,留他們歇一宿,可能要明日才回來。 不順利?沈灼輕咦一聲,心生疑惑,但也沒多想。 一頓飯吃的大家盡歡,聞人且夸葉瀾溪手藝好,把葉瀾溪哄的高興,都不知道該說他嘴貧還是該說他懂事。 小姑也跟著打趣,把聞人且當自家人一樣,噓寒問暖,謝他照顧沈樂。 聞人且保持著小輩姿態,禮貌客氣,一點也沒有因為長輩的夸獎而飄飄然。他喜歡沈家的氛圍,雖然經歷了大起大落,不如從前,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讓人覺得十分舒適。 因為席間和沈驍喝了兩杯酒,回到小院后聞人且就洗漱上|床睡覺,被子一蓋,便什么也不管了。 沈灼站在院中感受了一下今夜的晚風,進屋替他關上門窗,離開后也沒進自己屋,而是直接去找凌霜雪。 黑夜寂靜無聲,凌霜雪坐在床榻上,手里拿著不知從哪兒翻出來的話本子打發時間。他見沈灼進屋,書卷壓|在下巴上,眼神斜挑過來,問道:想好了? 沈灼走到床前,在床邊上坐下來,他凝視凌霜雪,想從那張淡漠的臉上看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墒菦]有,凌霜雪的眸光淡然若水,那是無欲無求的平靜。 師尊,你不能騙我。 沈灼往前靠過去,拉近和凌霜雪的距離。身高的差距讓他的動作帶來了侵略性,他一只手壓|在床上,手指在往前就是凌霜雪的腿。 凌霜雪撩起床幔,放下話本,道:想清楚了就上|床。 沈灼深吸一口氣,隨手滅了屋子里的靈燈。屋子里的陣法沒有啟動,凌霜雪睡過的地方是暖和的,但床的另一邊依舊冰冷。 沈灼和衣躺下,屋子里依然有窗外透過來的微光,他可以看清楚霜雪的臉。 凌霜雪握住他的手靠過去,和他額頭相抵,輕聲道:閉眼,靜心凝神,不要抗拒我的神識。 凌霜雪的呼吸噴在沈灼的臉上,他覺得有點癢,感覺略奇怪。 他閉上眼,放松神識。很快便感覺到一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入侵過來,帶著冰雪般的寒意。 出于身體的本能反應,那一瞬間他還是會有所不適,下意識地想要反抗,把這股力量趕出去。好在他克服了身體的本能,克制住自己的一切反抗,讓凌霜雪進入的順利。 凌霜雪的神識力量遠遠大過沈灼,他充斥在沈灼的身體里,讓沈灼有種強烈的被包裹感,好像也沒那么遭。 他被凌霜雪的力量牽引著,相互交融,逐漸融為一體。凌霜雪占據了主導權,通過神識進入他擁有的小世界。 那種體驗很奇妙,沈灼發現他雖然能夠看到這一切,但他有些飄然,像是一朵云浮在空中,毫無真實感。 他帶著凌霜雪來到森林中心的湖泊,這里天心蓮盞搖曳生輝,他想告訴凌霜雪只需要五朵就足夠。這個念頭剛閃過,他便模糊地感覺到回應,凌霜雪好像輕聲嗯了一下。 那腔調仿佛是在耳邊,貼著自己的耳朵,連氣息都噴在每一個毛孔上。讓人骨頭酥軟,渾身發麻。 沈灼意識到自己走神,不等凌霜雪發話,便很快固守本心,穩住情緒。 凌霜雪手上的鈴鐺發出脆響,金鐲的封印被解開,天力通過他們交握的手指在凌霜雪的牽引下進入沈灼的身體。曾經被天力修復的經脈承受住這個神力的沖擊,他們短暫地融入沈灼的血rou,讓沈灼的神識力量得到滋養。 以天之力變更法則,這是神的權利。 凌霜雪引導著沈灼去感受小世界規則的變化,他們交融的神識進行規則推演,從時間的流逝到萬物起源,從無到一,從一變無窮數。 沈灼領略了一場生命的演變,萬物眾生皆在掌中,他睜眼為晝,閉眼為夜,播下火中,灑下甘霖,他建立起秩序,完善輪回,讓萬事萬物在規則中運行。 沈灼沉寂在奇妙的體驗中,凌霜雪依舊引導他開始對天心蓮盞上空的規則進行更改。那些秩序在天力的沖擊中變得柔和,凌霜雪劃出一個個奇異的符文,它們融入規則之中,形成新的天衍之數。 時間如白駒過隙,天心蓮盞飛速地生長,它們瘋狂地吸納周圍的靈力,舒展枝葉,花朵亭亭玉立,逐漸褪|去那點白色,變得粉|嫩嬌艷。 凌霜雪扭轉了五年的時空,最大限度地照拂到湖中的天心蓮盞,等它們完全成熟,凌霜雪止住源源不斷涌入的力量,限制規則的改變,讓它們恢復如常。 過多的天力讓沈灼無法吸收,凌霜雪開始讓力量回撤,最終封印落下,一切歸于平靜。 凌霜雪喚醒沈灼沉醉的神識,帶著他退出小世界。 再度回到身體之中,沈灼的飄然感非但沒有散去,反而還多了一點微妙的滋味。凌霜雪的神識要退走,他竟然鬼使神差般纏上去,起初只是蜻蜓點水的觸碰,一觸即離。 誰料這一下點燃了兩股神魂力量,仿佛是星星之火,頃刻燎原。沈灼的意識奪回了主動權,他壓制了凌霜雪,貪婪般占有。力量的交融毫無阻礙,一點點的觸感都能被數倍放大,沈灼有點傻眼。 他感到很舒服,讓人心悸,頭皮發麻。他的心跳已經不受控制,緊握的手心沁出汗珠。 他纏著凌霜雪的神識,變得比嬌嬌還會撒嬌,凌霜雪退,他就追,從邊邊角角開始侵占,從小心翼翼到霸道,最后完全吞沒。 唔放開。 凌霜雪的聲音響起來,還是那么輕,似在耳邊,又像是悶在肩上,含糊沙啞,帶著一點顫音。 沈灼 凌霜雪還在制止,可這聲音未免過于撩人,聽的沈灼心火燎原。他沒能控制住,舔舐凌霜雪的神識,身體緊緊地擁抱住凌霜雪。 沈灼!凌霜雪的聲音發顫,但這一次帶著一點怒意。 沈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松開對凌霜雪神識的控制,也就這一剎那的空隙,凌霜雪迅速從沈灼的身體里退出來。 他的力量遠勝沈灼,本不需要這樣麻煩,但若是強行制止,會讓沈灼受到重創。 凌霜雪的神識完全退出去,沈灼清醒過來,心底的那點旖旎曖|昧消散的干干凈凈。 他和凌霜雪靠的太近,身體的變化一覽無余,他趕忙松開凌霜雪,拉開距離。 被子被肩帶起弧度,寒意灌進來。 凌霜雪沒有睜開眼,哪怕心跳如雷,無法遮掩,他還是選擇自欺欺人。如果他醒著,他和沈灼如何自處? 沈灼想說什么,嘴唇顫|抖著,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冒犯了凌霜雪的神識,還管不住自己的欲念,凌霜雪一定很生氣。他貪戀那一點快感,讓彼此都有點難堪。 窗外的燈光早已熄滅,屋子里漆黑一片,極端的安靜下,心跳聲混亂|交織,分不清你我。 氣氛僵持著,誰也不愿意開口打破這個局面,只想這一切就這樣默默地翻篇。 在這樣的煎熬中,隔壁毫無征兆地傳來一聲:小師弟。 沈灼心臟狂跳,瞬間亂成一團,神經緊繃起來。 這是聞人且的聲音,他起來了。 凌霜雪的心也提了起來,意識到這樣的僵持不行,傳音道:還不走? 沈灼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著他,凌霜雪又說了一遍,他才如夢初醒,從床上起身,翻窗而出。 屋子外面,聞人且抱著枕頭,穿著單衣,聾拉著腦袋,又敲了一次沈灼的門。 小師弟,開門呀。 沈灼簡直是連滾帶爬進了屋,手忙腳亂地脫了衣服,又把床弄亂,做出才爬起來的樣子,睡眼惺忪地去給聞人且開門。 五師兄,你大半夜不睡覺,在我門口干嘛呢? 沈灼撐著門框,仔細聽還能聽出聲音里的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