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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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暑假的作業才畫了一張,后面要多努力才行了。 很快,又過去了三天。 安思博去問了江海村長,發現果然如江偏以所說,后山上確實有一個泉眼,只不過位置比較靠里面。 蔣華看兩個男生都亮著眼睛說要去,她累了,擺擺手,拒絕再去爬山。 你們去吧,我今天想在村子里拍個vlog,賬號好久都沒更新日常生活了,這次出來玩,怎么著也得拍一個。 雖然這個村子貧窮又落后,但古樸的鄉村生活,還是值得拍視頻紀念一下的。 林則和安思博覺得也行。 他們兩個人找到了江偏以的叔叔江建民,對方是個見錢眼開的主,二話沒說就答應帶他們上山。 他們上山前一天的夜里,江偏以直到很晚才回來。 林則等的都快睡著了,迷迷瞪瞪間聽到了開門聲,他清醒了點,跑出去迎接這個家的男主。 對方身上帶著一點水汽,還有植物和泥土的味道。林則腦子不太清醒,竟然把亂糟糟又蓬松的小腦袋湊到他胸口,圓圓的小鼻子嗅了嗅。 你去哪兒了? 江偏以擼他狗頭,把他腦袋夾在胳膊和胸口中間,去辦了樁事。 他又笑道,你怎么像個小媳婦,對我的行蹤還要了如指掌? 林則呸他一聲,你說什么呢! 黑發少年的臉都羞紅了,黑白分明的眼眼睛跟小狗似的躲躲閃閃,就是不敢跟江偏以對視。 你認真點,別又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相處至今,除了已經被林則當成誤會的吻,少年不太聰明的腦子里,根本沒懷疑過江偏以的立場。他也從未想過,男人這么晚才回來,就是為了將他也拉入局中,成為被他cao縱的棋子。 江偏以又擼了把好摸的腦袋,他知道自己應該感謝林則無條件給予的信任。 只可惜。 他不配擁有。 慢慢的,江偏以準備的計劃仿佛表盤中精密的齒輪,一步步向著他計劃的方向走去。 第一個發現異常的,是安思博的女朋友蔣華。 兩個男生上山的這天,她找了幾個江田村的村婦,稍微了解了一點這個村子的背景和歷史,又將村子里比較有意義的地方都拍上了短視頻,準備一起剪輯。 蔣華累了一天,腰酸背痛的,她回到租的房間后,立刻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 等她睡醒,天已經半黑了。 思博? 屋內沒有人回應。 蔣華也沒多想,隨手把散亂的頭發扎起來,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間。 堂屋里,江海一家人正在吃飯。 他們見蔣華走出來,維持著表面的熱情邀請她,小華,你跟我們一起吃點唄? 蔣華:這戲太假了。 要是真想讓她蹭飯,也不至于等自己出來了才開口邀請。 蔣華很懂這兩者的區別,她也不想占這些小恩小惠。 江海村長的老婆用筷子敲了兩下菜碟,不好意思的說,家里條件不好,沒什么好菜,你就將就著吃點吧。 蔣華搖頭,不了不了,我不餓。嬸子,你們看到安思博了嗎?他今天和林則上后山,到現在還沒回來。 婦人想了想,沒有啊,不過你也別擔心,身強力壯的小伙子們能遇到什么危險?現在還早呢,指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的輕松,可蔣華哪能不擔心? 林則和安思博去的又不是鎮上,那可是山里??! 雖然村民們都說,后山上就沒有見過什么大型猛獸,可萬一呢? 萬一有只野豬什么的。 思博還好一點,就林則那細皮嫩rou、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還不被野豬一頭拱倒在地,踩成重傷? 她說,江海叔,半小時后他們要是還沒回來,我們就去山上找找吧? 江海和他老婆對視一眼。 他老婆扯著嗓子干笑了兩聲,你這個女娃娃,瞧把你給急的!那就先等半個小時再說。 蔣華別無他法,只能拿著手機,趁著天還有那么一點光,摸黑跑到了江偏以家。 這時,她心里還有一點期盼。 會不會是安思博和林則下山后,沒回家,跑到江偏以家來打游戲了? 然而等她來到院子里,看見林則的房間也漆黑一片。對面的那間房里倒是有光,只是透過窗戶倒映出來的,是一個黑色的、佝僂著的人影 好像對方正站在窗口,垂涎的盯著自己。 蔣華被她腦補出來的東西嚇到了,她壯著膽子慢慢靠近窗戶。 奶奶? 然而老人并沒有回答她,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撞著窗戶。 蔣華這時候才想起,老人家得了病,已經不會說話了,手腳也越來越不聽使喚。 她覺得有點瘆人,趕緊往后退了退,確認安思博和林則都沒有回來后,又回頭去找江海村長。 他們真的沒有回來,江海叔,能不能叫上幾個村里人,我們上山去找找他們? 江海坐在板凳上,沉默的吸著劣質香煙。 他老婆正在收拾碗筷,一把把抹布砸在了桌上,大晚上的誰敢上山???李福海就是莫名其妙死在山上的,這還沒一個月呢 村里人忌諱這個,婦人自然也不想自家男人上去。 那山上安全的很,明天再找也是一樣。你要實在是擔心,就打電話報警好了,我家這個就是個小小的村長,你可饒了他吧我的大小姐。 蔣華咬牙看兩人的嘴臉,她也懶得再求,怒氣沖沖的沖回房間,關上門,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前幾天不是有個警察老在村子里問東東西的嗎?打電話找他,他肯定愿意過來! 蔣華的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她簡單說了說情況,電話那頭的男人果然告訴她。 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第98章 世界五 闞修竹接到電話后,二話沒說穿好警服,跟同事借了車,兩人直接開往江田村。 夜晚的村落格外寂靜,因此,汽車的引擎聲十分明顯。 一些村戶家養了看家護院的土狗,土狗們聽到有陌生車輛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叫了起來,一時間,好像他們被兇惡的土狗包圍了。 蔣華正站在路口等闞修竹。 男人停了車,打著手電筒靠近,他們倆還沒回來? 蔣華點頭,沒呢!帶他們上山的江建民也沒回來!聽說好像是去了什么地方,都怪我,也沒細問! 這里信號本來就不太好,又是在山上,電話早就聯系不上了,我就是擔心他們的安全,才選擇報警的! 你做的很對,就是該及時報警。闞修竹安慰了一句,并沒有說更多。 他知道,這時候蔣華并不需要任何回答,她只是在通過這種方式,緩解心中的擔憂。 闞修竹沒有立即上山找人,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左手邊 那里是江偏以家的方向。 一個多月前,李福海突然跑上后山被亂刀砍死,一個多月后,暫住在江偏以家的林則,又無緣無故失蹤在后山。 他很難不去懷疑,江偏以是否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微妙的角色。 我先去江偏以家看看。 蔣華不知道原由,趕緊阻止他,我已經去過了,林則沒回來,江偏以也不在家,他家里只有一個已經癡呆的老人,一問三不知。 闞修竹追問道:江偏以不在家? 蔣華在心里嘶了一聲,她耐心即將告罄,懷疑這警察還能不能行了,她打電話報警是為了兩個失蹤的人,跟江偏以又有什么關系? 他又沒有跟著去! 他不在家,我確定! 行,闞修竹點頭,我跟我同事上山去找,你就在這里等消息。 警局人手不夠,過來的只有闞修竹和他的同事一個中年男人老張。 不過他們都配了槍,不用擔心在山上會遭遇危險。 就這樣,晚上八點半,兩人一前一后進入了詭秘的后山森林中。 與此同時。 一個身材頎長,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靈活的闖進了某家診所后院。 他看起來不是肌rou怪物那種健壯的體型,但力量特別大,輕而易舉就將防盜窗擰斷了。 屋內沒有點燈,到處都黑黢黢的,只有窗外月光灑落一些微弱的光輝,能勉強看到家具黑乎乎的輪廓。 黑暗中,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很快,又響起了粘膩的咀嚼聲,仿佛什么生物正在大口撕咬著帶有韌性的rou。 戴著口罩的男人一步步的靠近。 他的五感遠高于常人,即便在黑暗環境中,也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繞過雜亂的置物臺,男人走到了洗手間內。 董正如像一頭野獸一般,蹲在地上,雙手正捧著一塊不太新鮮的、紅褐色的rou大口大口的吃著。 而他的面前,是一個套著黑色垃圾袋的塑料桶,里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那是一個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死嬰,看著不過五六個月大,身體已經被吃掉大半了,只剩下一節血糊糊的臍帶,掛在董正如嘴巴上。 嗬嗬 董正如的肚子還沒有填滿。 它嗅到了新鮮血rou的味道。雖然這味道中夾雜著一股讓他恐懼的氣息,但饑餓占據了上風,它還是撲了過來。 江偏以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利落的拔出匕首,刀起刀落,一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 那根刺眼的臍帶終于從他嘴中脫落,掉在了地上。寄居在這具身體中的魑鬼發出一聲普通人類聽不見,但江偏以卻能夠見的凄厲嚎叫,接著消散于天地間。 男人撿起那根臍帶,找了塊無人打擾的林子,把它埋在里面。 這個孩子也許就跟他的meimei一樣,只不過meimei還有mama陪著,而這個孩子僅有的,也只是這一塊安靜的棲息地了。 江偏以處理好這里的一切,把自己的痕跡盡數抹去,然后悄悄徒步回了村子。 他沒走大路,而是從后山里繞,不知走了多久,正巧迎面撞見了闞修竹。 闞修竹一見是他,覺得心中的懷疑立馬成真了三四分。 站??!舉起雙手! 闞修竹舉起手/槍,直直對著他的胸膛。 一邊的老張嚇了一跳,修竹,你干嘛呢! 闞修竹沒理會,面容肅穆的對著江偏以繼續說,按我說的做! 江偏以不咸不淡的笑了聲,那聲音中仿佛暗藏著嘲諷,聽的年輕警察太陽xue附近的血管突突的跳。 江偏以緩緩抬起雙手,依言照做。 只不過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對于那把黑洞洞的手/槍,也毫不恐懼,依舊是弓著背,微低著頭,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你怎么在這兒?闞修竹問他。 江偏以說,林則一直沒回來,我上山找他,不行嗎? 林則人呢? 沒找到。 闞修竹半點不信他的鬼話! 他甚至覺得,江偏以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剛殺了人的嗜血感和放松感。 闞修竹知道他的職業是一個講究證據和公正的高尚職業,不應該以自己的第六感為準則,但是他還在A市時,曾參與抓捕過一位變態連環殺人犯。 那種精神得以放松的懶散感,正在和面前的男人重合。 林則難道已經面臨不幸了嗎? 闞修竹懊悔極了。 張叔,你先帶他下山,我繼續搜查林則他們的下落。 江偏以說:不用那么麻煩,我跟你們一起找人。 闞修竹還暗地戒備著他。 只不過,江偏以好像并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一直在認認真真的尋找林則和安思博。 林則! 安思博! 江建民!你們在哪里?! 三人又找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終于聽到安思博隱約的求救聲,從遠處傳來。 闞修竹和老張加快速度往那邊趕去,又走了二十幾分鐘,他們三人看見了一個村里獵戶挖的陷阱。 陷阱里不多不少,正好三個人。 安思博是三人中狀態最好的了,他沒受什么傷,只是坑太高,爬不上去。 倒是林則和江建民各自受了些傷。 林則摔下去的時候,被畫板硌了一下,摔斷了左腿,疼痛加上恐懼,讓他渾身不斷冒著冷汗,連額角的碎發都汗濕了。 闞修竹幾人趕來時,他正靠坐在陷阱邊,左腿不自然的蜷曲著,眼睛半闔,一張臉幾乎白成了紙。 江哥! 林則看到江偏以的那一瞬間,圓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我剛剛還跟安思博說,你看見我沒回來,一定會上山來找我們的,他還不相信呢! 系統無情拆穿,屁勒!因為摔斷了腿,你差點沒把江偏以罵出朵花來! 少年不管他,繼續沉浸在林則的身份中。 他彎起有些干涸的嘴唇笑,你看,果然就來了吧! 因為這句話,江偏以的雙腳像是瞬間被鐵釘釘在了地上,半點動彈不得。 闞修竹急著要將他們救出來,沒有發現江偏以這一瞬間的異樣,江偏以深吸了口氣,斂目道。 當然,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這個陷阱,是以前村里的獵戶挖了來捕鹿的。 鹿的彈跳力很好,一般的陷阱根本困不住它們,所以這些坑挖的很深,上面還會蓋一些薄薄的枝椏,防止鹿提前發現。 獵戶們為了避免上山的人不小心踩到陷阱,都會在附近插上標識提醒。 只不過,前年江田村最后一個獵人意外離世后,這些陷阱就沒人管了,標識也不見了蹤影。 日積月累,枝椏上落了許多枯枝落葉,看起來就跟平地一模一樣。 林則他們不太會走山路,手里連個探路的木棍都不拿,才不小心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