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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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華聽了林則的話,涂著豆沙色口紅的嘴撇了撇。 化著精致妝容,光鮮亮麗的城里姑娘很不能理解江偏以的做法,老人家挺可憐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哎,上次你不是在衣店里買了一套老人家的衣服嗎?奶奶穿了? 少年點頭,穿了。 他們正在房間里說話,院子里忽然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本該傍晚回來的江偏以,今天竟然提前了! 安思博本來在打游戲,手一滑直接送了塔。他是開著喇叭的,手機那邊一個挺年輕的男生開麥罵他,中單會不會???我過來幫你抓,你TM送塔?笑死,小學雞麻煩回去寫暑假作業好嗎? 安思博沒心思理他,直接退出游戲,蔣華,我突然想起來點事,我們先回去吧? 林則也有些不安,對對,你們先回吧,江偏以回來了,我們這么多人在他家打擾有點不太好。 蔣華:??? 蔣華樂了,她分別看了看兩個男生,你們倆這么緊張干嗎? 安思博、林則: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對啊,他是因為被江偏以吻了/揍了才這樣的,安思博/林則為什么也這么緊張?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安思博帶著蔣華匆匆離開,他們出門時,江偏以剛好在水井邊洗手。林則狗狗祟祟的走到大門邊,目送好友離去,他發現江偏以似乎察覺到他的身影,連忙跑回了房間,一把帶上了門。 男人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盯著林則緊閉的房門,盯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自從那天后,林則雖然極力避免跟他有接觸,但江偏以的生活中還是處處都有少年 的痕跡。 晾衣服的時候,少年的白色短袖隨著風晃出小小的弧度。 打開門鎖確認老人狀態的時候,發現她穿著新衣服,淺藍色的短袖又舒服又透氣,上面甚至還有著不起眼的花紋。 廚房里也多了新碗筷,窗臺上,同款牙刷一左一右的放著。 江偏以跟往常一樣處理好一切,上床休息,才聽到隔壁不聽話的小綿羊開始活動了。他在黑暗中半闔著眼,暗色的眼眸情緒翻涌沉浮。 第二天,余白睡了個舒服的懶覺,他還以為起碼十點了,沒想到摸出手機一看,好家伙才八點。 自從來到江田村,余白的作息真的變正常了好多。 晚上再也沒熬過夜,早上相對也醒得早了。 余白坐起了身子,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就在他準備下床去洗漱的時候,聽到門口有人說話的聲音。 江偏以在江田村并不受歡迎,除了江建民這個叔叔,余白還沒見過其他過來。 奇怪,是誰? 余白戴上眼鏡,走出去看,發現是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這警察看上去還挺年輕的,約摸二十五六歲,干干凈凈的,比江偏以要稍微矮上一些。 江偏以今天沒去鎮上,進來說。 年輕的警察點點頭,耽誤你點時間。 余白知道這世界正處于融合前期,人們還沒有發現魑鬼這種非人危害,江偏以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傷亡,會暗中盯住被魑鬼寄生的人類。 等這些人類徹底被魑鬼轉化后,他就會想辦法殺了它們。 這在其他人眼中,是非常嚴重的惡性殺人事件。 當然按照系統所說。 大約還有幾年,人們就會真正發現世界的本來面目,到時候江偏以反而會成為對抗魑鬼的先驅。 余白有點兒擔心江偏以,萬一他被逮了,保不齊就是個死刑,那我還怎么完成任務??? 系統大駭:那還等什么,趕緊去聽聽情況???! 余白在水井邊洗漱完后,腳步飛快的溜進堂屋,想聽他們在說什么。 江偏以去洗杯子泡茶了,余白和那位年輕的警察對視一眼,有些尷尬的坐在他對面。 畢竟林則有點社恐嘛,這種時候他要是談笑風生,那才是OOC了。 年輕警察見少年不說話,他先開了口。 我看資料上,江偏以家好像只有他和他奶奶? 林則小聲解釋,我是A大美術院的大一學生林則,這次是跟同學一起過來采風的。 哦哦,年輕警察饒有興趣,那你也是A市人嗎? 林則說,對。 年輕警察笑了,其實我也是A市人,我叫闞修竹。因為某些原因,前不久才被調職到這兒來的,哈哈,沒想到一過來就接手了一宗懸案。這不,一大早就過來打擾。 江偏以他林則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他跟那宗懸案有關? 闞修竹笑而不語。 他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在A市時,是警局年紀最小的王牌,雖然加入工作才沒幾年,但破獲的案件數不勝數。 要不是他運氣不好,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也不至于被調職到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當然,如果再給闞修竹一個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不計后果的,聽從心中的正義。 林則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有些尷尬的推了推眼鏡。好在這時江偏以也燒好水,泡好茶,他走過來,緩解了凝滯的氣氛。 多謝。闞修竹接過。 江偏以又走到林則身邊,他放在少年面前的不是跟他們一樣的熱茶,而是一杯溫熱的牛奶。 瓷杯落在木桌上時,林則聽到江偏以問,吃包子嗎? 因為姿勢的關系,江偏以的頭離少年的臉側不遠。 林則動都不敢動:??? 吃、吃吧? 不過,現在這個氣氛,適合問吃不吃包子嗎?雖然他早飯確實還沒來得及吃 沒過一會兒,江偏以又端來一疊熱騰騰胖乎乎的包子,放到林則的面前。 熱氣開始糊在鏡片上,林則有點不耐煩,就摘下眼鏡,右手拈起一個包子,一邊啃,一邊用迷茫的眼神看兩人對話。 關于江田村村民李海福死亡的案件,我還有些細節想要再問問你。 江偏以雙手交叉,自然放在桌面上。 你可以問,但我該說的之前都說了。 沒事兒,我只是隨便問問,闞修竹端起茶喝了口,這種偏僻的鄉下,自然也沒什么好茶,入口有些澀,清香味極淡,但闞修竹也不挑剔。 李海福老婆說,李海福最近幾年變得有點奇怪 李海福是江田村的村民,和二十年前死去的江建國是好朋友。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一點都不假。這兩個人就是一丘之貉!張建國是好吃懶做,酗酒賭錢樣樣通,而李福海則是好打老婆孩子。 好在最近幾年,李福海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人漸漸安分了下來,雖然變得不愛交流,但總不打老婆和孩子了。 只是一個月前李海福突然發了瘋,要拿刀砍人,后來莫名其妙的沖進山上。 他老婆害怕,就帶著村里人一起去找,可惜找到時,他已經被亂刀砍死了。 傷口正是他帶上去的那把菜刀。 闞修竹的語調并沒有什么起伏,雖然也挺看不上這個家暴男,不過他的責任是找到殺人兇手。 據悉,當時在山上還有六名村民,其中一位就是你。 林則聽案件的起末聽得入神,絲毫沒察覺自己已經慢慢吞吞的吃下了三個白白胖胖的大rou包子,既然李海福精神不太正常,兇器又是他自己帶過去的,那會不會是他發瘋自盡了呢? 林則摸了個空,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比平時飯量多吃了一倍,噎的直打嗝。 江偏以擋住了他要拿杯子的手,撐就少喝點,面食遇水會發脹。 林則這種時候倒是聽話的不行,小口小口的抿了點牛奶,繼續眼巴巴的看著闞修竹。 闞修竹說,雖然看起來像,但我認為不是自殺。 接著他說了一二三點理由,說的林則眼睛都要變蚊香了。 后面可能是涉及機密,他們兩個人說話就不讓林則聽了,少年氣呼呼的跑出去,小聲嘀咕,不讓聽就不讓聽,誰稀罕呀! 但真讓他走,他也不想走。 就搬了條小凳坐在院子里,隨手扯了根狗尾巴草,仰著頭對天幕晃來晃去。 大約一個小時過后,闞修竹出來了。 林則蹬蹬蹬蹬迎上前去,此時他對這件事的關心已經超過了羞赧,急忙問道。 你們聊完了嗎?怎么樣? 闞修竹不過比他大幾歲,長得高了些,就一副長輩的模樣,拍著林則蓬松的腦袋。 聊完了,給我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吧?等回到A市我請你吃飯。 他還挺喜歡林則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少年的。 林則噢了一聲,他不太會拒絕人,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想讓闞修竹掃他二維碼。 沒想到,一直大手突然插了進來,直接摁住了林則的手機屏幕。 慢走不送。江偏以陰惻惻的目光盯著闞修竹。 第97章 世界五 等闞修竹走了以后,江偏以松開按住屏幕的手。 加好友?回A市請你吃飯? 他看起來陰陽怪氣的,你對他還真是放心??? 林則不懂江偏以生氣的點。 但是他知道,這種時候如果還試圖解釋,那絕對是火上澆油。 記得之前還在學校里的時候,蔣華就是因為安思博這樣,好幾次要跟他鬧分手! 林則被迫旁觀了小情侶這么長時間,突然發現這些無用的知識,詭異的在這里派上用場了! 少年順毛摸 雖然他是警察,但防人之心不能無,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只不過不好意思拒絕嘛! 林則撈起江偏以垂在身側的手,沖他討好的笑,眼睛完成了可愛的小月亮。 今晚能不能跟你睡? 我們現在,應該算和好了吧? 回答他的,是江偏以默認的背影。 系統捂著自己的雞皮疙瘩,一臉嫌棄,心疼我們可憐帥氣又真誠的闞修竹先生。 余白給了他一個爺逐漸起了殺心的眼神,某個系統怕是不記得自己的主人是誰了噢? 余白跟靈魂碎片都老夫老妻了,也學不來矜持那套。反正林則這個小可愛本就很害怕村子里流傳的鬼故事,想跑去跟江偏以睡也很合理。 于是,到了晚上,黑發少年又把自己的枕頭抱到了江偏以房間里。 江偏以看著陰郁,實際還挺愛干凈。 每天都會按時洗干凈自己的衣服,有時候還會把林則的順手洗了。 他的房間里沒什么雜物,床鋪也都會經常晾曬,沒有隔壁房里的霉味。 林則太喜歡了! 他躺下打了兩個滾,江偏以也正好洗完澡,準備回房休息。 男人一推門,就看見已經洗白白的少年穿著一件很淺很鮮嫩的綠色短袖,雙手合十枕在臉下,眼巴巴的盯著房門。 江偏以腳步一頓。 他把干毛巾搭在頭上,目光直直望進了少年燦若星眸的眼睛里。 ? 林則側躺著,舒服的半瞇起眼睛,江哥,晚安~ 平淡又幸福的日子緩慢流逝。 江偏以之前在鎮上暗中盯梢的那個人,名叫董正如。就是二十年前收了奶奶的錢,給mama做B超確認胎兒性別的無良醫生。 雖然他連醫生資格證都不見得有。 落后偏僻的小鎮子醫生稀缺,董正如的地位相當高,幾乎沒有人敢得罪他。 他的小惡小貪,也能夠輕而易舉的被原諒。 甚至,某些思想愚昧的人們還認為,只有董正如收了他們的錢,才會認真仔細的給他們看病。 江偏以嗤之以鼻。 據他所知,董正如這二十年來,不止一次收了病人的賄賂,像告知胎兒性別這類事情,已經是他所做的惡事中程度最低的了。 董正如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會導致什么結果嗎? 他當然知道,他只是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做生命而已。 眼下,董正如即將被魑鬼完全占據,江偏以本來已經為他準備好了迎接死亡的方式,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新來的闞修竹明顯很懷疑自己,現在十天有八天在村子里游蕩,妄圖收集證據。 江偏以如果還按照原來的方式解決董正如,很可能會露出破綻。 他垂下幽暗的眼眸,開始思考破局之法。 這時,外出一天的林則剛好回來。 他還沒進門,就看見男人坐在正對大門的板凳上,面無表情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江哥。林則沒多想,臉上帶著笑意,要不要看看我今天畫完的畫? 雖然是問句,但林則根本沒等男人的回答,徑直展開了手中卷成筒的畫紙。 畫紙上,潑墨般的大片濃綠,畫出了江田村后山森林的幽暗和寂靜,江偏以忽然就想到該怎么轉移闞修竹的視線了。 你們又去后山了? 林則不明所以,誠實回答道,對啊,反正后山上又沒什么猛獸,最多只有幾只小鹿,上次上去畫只完成了一半,所以這次去補全了。 江偏以罕見的,對林則手里的畫紙產生了興趣,他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狀似不經意的說。 你們應該找個熟悉后山的人帶你們上去,這樣才能找到這真正好看的景色。 林則一聽,果然被他話中的意思吸引了。 你是說我們去的這個地方還不是最美的?他推了推眼鏡,視線落在江偏以骨節分明的手背上。 就算是社恐,在自己熱愛的領域沒有達到最完美,他還是會心有不甘! 而且,來都來了,再去一趟后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江偏以見林則上鉤,繼續說,后山有一個泉眼,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泉眼啊林則點頭,決定明天跟安思博和蔣華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