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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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余白催著凌曜去洗澡。 等男人洗好澡,披著浴袍出來,余白已經在沙發上看電視了,充滿高科技的懸浮屏幕上,正重播著貓形人反叛軍的新聞。 斷裂的肢體,鮮血淋漓的殘軀,建筑在炮火中化為齏粉,滿臉臟污的孩子無措的縮在雜物的陰影中。 新聞主持人面無表情痛斥的反叛軍的惡行。 鐘瓷,我凌曜開口。 不用說啦~少年聞言,回過頭,他早就明悟,人魚不可能一直陪伴他的。 鐘瓷柔和的笑臉和電視上血腥的戰后場面,形成兩個極端,你要是想離開,就離開吧,反正我有你的終端賬號,想找你隨時都可以啊~ 凌曜不放心,你父親那邊 少年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點,但撕開這平靜的表面,好像有一個稚童被拋棄在黑暗中,無助又寂寞的哭著,高高舉起的手指不知道想要拉誰的衣角。 我父親說我錯過了他最后的仁慈,我想以后他應該再也不會記得,還有我這么一個兒子了吧。你放心啦,我會好好吃藥的,手上的傷口也會叫我的私人醫生來處理! 少年好像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嘿嘿,其實我受傷的時候可以叫他來的,不過你那時候笨拙的樣子太好玩了,我就沒有跟你講。 凌曜實在是難受,但他必須要離開。 我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你。男人的聲音很沙啞。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瓷娃娃了?以為我脆弱到離開家就會碎掉?我可是天才鋼琴家啊,許多星球的音樂廳都有邀請我去演奏的,說不定哪天我就公費去找你了。 余白打定主意,過幾天就離開中央星去跟凌曜巧遇。 但凌曜不知道啊,他極度不想跟鐘瓷分開,又很擔心他的身體,害怕自己離開之后鐘瓷又不好好吃藥。 人魚甚至產生了不那么好的想法 如果把鐘瓷帶到海星上,那他們不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嗎? 但鐘瓷不會愿意吧? 一定不愿意吧? 今天很晚了,睡覺吧,明天你走早一點,我才懶得看你這張猶猶豫豫的臉呢。少年好像真的不在意凌曜即將離開的事,打了個哈切,趿拉著拖鞋回了房。 凌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后,并沒有回房,而是穿好衣服,安靜的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余白睡醒的時候,就聽見系統跟他說,人已經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 偌大的別墅再一次恢復了原來寂靜的樣子,余白還真有點不太習慣了。他翻了個身,在柔軟的床上翻找個人終端,想看看哪些星球有反叛軍出沒的跡象,他好趕過去。 結果看到了一封邀請函。 上面問余白喜不喜歡送他的人魚禮物,還請余白有時間去一家高檔餐廳吃飯。 署名是班克羅夫特,看名字應該是其他星球的人類。 這人應該就是給你送禮物的大富商,看來他要不就是你的迷叔,要不就是想要利用你。系統分析,嗯,我認為想要利用你的可能性更大。 余白煩著呢。 我上網搜索一下這個班克羅夫特,他打出了這個人的名字,發現這個人竟然還怪牛逼的,龍骸軍火創始人?他是做軍火生意的? 系統:看樣子是。不然也很難解釋,他為什么能把凌曜抓住。 余白咂咂嘴,估摸這人竟然公然捕捉人魚送禮,想來也不是什么好鳥,就借口自己最近沒時間,婉拒了他的請求。 那人的回復竟然也很和氣,一點看不出是一個搞軍火的大佬。 不過和氣又有什么用。 凌曜不是善男信女,他可是頂尖的捕獵者,一個捕獵者被別人抓了嘖,余白預想,要是以后凌曜有機會,那必然是會找這位班克羅夫特先生算賬的。 希望他那時候還能留條小命,來請自己吃飯吧。 第29章 世界二 余白在家混吃等死了一段時間,手上的傷口終于愈合了。 這幾天,反叛軍卷土重來,一下子占領了好幾個邊緣星球,惹得聯邦高權者十分重視。 網上和新聞里也在大肆宣揚反叛軍的惡劣行徑,簡直要將他們打成時代的罪人,卻只字不提反叛軍掀起這場戰爭的原因奴隸販賣! 這一行為深深傷害了如貓形人一般,有很多同胞被當做奴隸抓走的種族。 眼見著一個個邊緣小行星被反叛軍收服,一個個被壓迫種族涌入反叛軍的陣營中,他們雖然還不能與聯邦軍團相提并論,但勢力也如同潮水般日漸擴大。 余白甚至在一個一閃而過的視頻中看見了凌曜渾身是血的身影! 統兒!余白讓系統看,幫我看看凌曜所在的那個星球大概在什么位置,這新聞都不放具體位置的嗎?簡直是在為難我! 反叛軍拉起的戰火線雖然不長,但也波及了好幾個星系,余白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分辨凌曜究竟在哪。 還好他有統兒這個作弊器。 系統也沒有辜負他的期盼,將新聞中一閃而過建筑風格,和地理環境,以及植物與數據庫中做了比對之后,確信:沒錯!凌曜他應該在露安星系。 露安星系? 那不就在班克羅夫特的軍火工廠所在的曜石星附近嗎? 余白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了兩口。 他覺得,凌曜既然已經在曜石星附近,就有可能會對班克羅夫特出手!畢竟主神的靈魂碎片本質上都是相同的,有森斑那樣睚眥必報的瘋批,凌曜怎么可能是忍氣吞聲的人? 所以,你也要去曜石星嗎? 系統準備規劃路線,沒想到余白搖了搖頭,我們不去曜石星,那地方被龍骸軍火工廠占據著,要吃沒得吃,要玩沒得玩,我這么一個帶病的鋼琴天才突然出現在那里,會很奇怪的。 畢竟他們又沒有邀請自己過去演奏。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移動終端。 他在網上找到聯邦的疆域圖,很輕易的在西南角找到了露安星系。 唔,這個地方就不錯。 他點開了曜石星附近的一個小行星,名字是春星,這個星球還挺出名的,聽說這里環境很好,美食眾多,最出名的就是這里有很多天然溫泉,四季如春,非常適合去避寒。 正好中央星快到冬天了,余白這幅破破爛爛的身體去春星,正好還能享受一下溫泉療養法,一邊享受著一邊就刷了存在感,簡直不能更幸福。 下定決心后,余白找私人醫生開了半個月分量的藥。 立刻登上了前往春星的星艦。 春星。 聽到這個名字時,余白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美麗溫暖的邊緣小行星。沒有被過度開發,雖然相較于繁華的中央星稍顯落后,但卻非常適合慢節奏的生活。 星艦抵達港口的時候,余白發現自己想錯了,因為他眼前全是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人群。 怎么這么多人?余白震驚。 他拎著小皮箱,艱難的走下臺階,覺得自己是這人流中唯一一個逆流而下的。 系統看那些人的衣服飾品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立刻就明白了。 他們這些人穿的非富即貴,應該也都跟你一樣是過來避寒享受溫泉的有錢人,反叛軍的戰火快要波及到這里了,他們肯定得跑??!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倒霉,被戰火波及? 其實余白知道,并不是有錢人更惜命,只是星艦一張票很貴,偏遠星球的原住民拿不出錢離開。 他不想去思考這些沉重的事情,隨手打了輛看起來款式有些老舊的飛車,前往春星最有名的湯池溫泉。 湯池溫泉坐落在大山山腳處。 這里的建筑物大部分都是木質的,看起來有些年歲了。 前廳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阿姨核對了余白的身份之后,就帶著他前往自己的房間。 客人是中央星的?唉呦!光是路費就花了不少星幣吧? 其實也還好,出來玩怎么可能不花錢。余白表示自己不差錢。 這位阿姨笑得很溫和,眼角的皺紋好像都帶著時光的溫度,說的也是。你運氣不錯,這間房的主人剛退,是我們這兒風景最好的一間,落地窗正正好對著后山呢! 將鑰匙交給余白后,阿姨又叮囑了幾句,最近外面不太平,雖然街道上經常能看見軍隊的身影,但你年紀輕,又是其他星球來的,要是想出去到其他地方玩,還是得小心一點,保護好自己。 少年也回她一個軟軟的笑,謝謝阿姨,我有朋友在附近。 那就好,兩個人一起也安全些。 等阿姨的身影瞧不見了,余白打開了門。 入目是一件很大的房間,干凈整潔,玄關處還放著一束燦爛的、橘黃主色的插花,盡頭是一扇落地窗。 窗外一條清澈的小溪緩緩的流著,溪水上橫放著一座兩米多的朱紅拱橋,拱橋邊鴨掌紅楓的葉子落了一地。 再遠一些,就是層巒的山峰,墨綠蔥郁的林木由山腳到山頂,一點點被渲染成橘色和黃色,再加上繚繞的云氣,竟然有種中式古風的味道。 呼余白長舒一口氣,放下了小皮箱。他脫了外套,準備去浴室沖個澡,等沖完澡出來,再打電話給凌曜。 雖然現在也能給他打,但普通的樣子哪里能和剛出浴的時候相比?不說別的,就光那被熱水浸泡的粉粉嫩嫩的皮膚,就不是平時能看得見的! 系統:心機boy 余白:略略略。 與此同時。 反叛軍剛剛占領一座星球,渾身血腥味的眾人正三三兩兩的在廢棄民居內休息。 凌曜,你就算不喜歡,也沒必要那么干脆利落的拒絕人家吧?燕正和看著哭著跑走的貓形人,感覺自己頭疼的要炸了。 貓形人好歹也是我們的友軍 男人正在手上纏紗布,撇了他一眼。 你帶回來的人,自己解決。 燕正和: 這個貓形人確實是跟著他的!但也得看看原因吧?! 要不是為了凌曜,他用得著□□星嗎? 他是不□□星,怎么可能會在黑市上看見那個可憐兮兮的貓形人,被萬惡的人販子當做奴隸販賣?! 買他,還花了二十萬星幣呢! 燕正和現在想起來,只覺得rou痛。 他倒不是不舍得花這二十萬,只是不想把錢給那些販賣奴隸的黑心攤販罷了,要不是當時他們還沒找到凌曜,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大,燕正和早就回頭去找那個人,把自己的黑卡搶回來了。 黑吃黑的事情,怎么能叫惡人? 凌曜終于將紗布纏好了,手臂上猙獰翻開的傷口被掩蓋在紗布下,只剩下一些殷紅的血色在潔白的布料上暈染開。 他將藥和剩余的紗布收拾好,聯邦軍主力都從這座星球上撤退了,剩下那些零散的也成不了氣候,明天你和欒舟,就跟著軍隊離開吧。 那你呢? 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燕正和沒多想,抬手在凌曜完好的那只肩膀上砸了一拳。 也行,那你小心點,不要逞強,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就直說,我們都是兄弟。 嗯。 燕正和剛打算離開,就聽見凌曜的移動終端響了兩聲。 銀白色長發的人魚除了人魚族外,沒有其他朋友,燕正和下意識停了腳,又磨蹭到沙發上坐下,跟凌曜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凌曜沒理他,抬眸看了眼移動終端,肅殺的面孔突然柔和了一點,連緊繃的嘴角也有上揚的趨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很好。 ?!燕正和雖然沒有欒舟那么八卦,但他還是對移動終端那邊的人產生了好奇! 凌曜自從加入反叛軍以來,簡直就像個殺神!他如同浴血修羅,展現了人魚成年后強大無比的力量!要是沒有這通電話,燕正和還真以為他是為了搞事業才拒絕貓形人的,現在看來,原來是另有隱情啊 凌曜抹了把臉,確認自己臉上衣服上都沒有血污后,才接通了電話。 移動終端上方出現一個少年模樣的人。 他似乎剛從浴室出來,臉頰上飛著兩片紅云,漆黑的眼眸水汪汪的,身上穿著寬松潔白的長袖衛衣,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黑發擦的半干,姣好的五官看起來有些柔軟。 人魚顏值向來都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燕正和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但是在看見鐘瓷時,他還是不由得有些愣神。 因為他實在太小只,看起來太脆弱了。 凌曜,有沒有想我???鐘瓷彎起眼睛問,吹彈可破的肌膚就像剝了殼的甜荔枝。 人魚喉嚨仿佛都嘗到了甜味,目光游移,不敢看他。 咳,有點。 原來你只有一點點想我啊,虧我還一直惦記你呢。 少年露出了傷心的表情,紅潤的嘴唇有些嘟起,在凌曜磕磕巴巴的解釋自己是開玩笑時,他粲然一笑,騙你的啦! 你離開的那么突然,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忙碌起來能分時間想我,鐘瓷伸出左手,食指和拇指比出幾毫米的距離,就算只有這么多,我就很滿足了! 燕正和看著他們倆旁若無人的對話,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點酸酸的。 他仿佛恰了一大塊檸檬,失落的離開了房間。 等到關門的咔嚓聲響起時,燕正和眉頭一抽,才想起一件事 等等!人魚成年后,如果有決定相伴一生的愛人出現,就會緩慢進入發情期凌曜他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知道吧? 都成年了,族長肯定告訴他的吧? 燕正和想起自己去年成年的時候,也是父親告訴他的,稍稍有點放了心。他也懶得回頭吃狗糧,扭頭去找相對干凈舒適一些的廢棄民居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去診所吊了好幾天水,我應該提前搞一個請假條的嗚嗚嗚給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