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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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價值連城,可以干飯可以彈鋼琴的手啊啊啊?。。?! 系統忍受著噪音攻擊:忍??!凌曜快出來了!收起你猙獰的臉! 其實,從鐘瓷悄悄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睡在隔壁的凌曜就睜開了那雙猩紅的眼睛。 他靈敏的耳朵可以聽到魚兒游動時細微的水流聲,自然也能聽到少年刻意放輕的腳步。大概是不想驚醒自己吧,鐘瓷甚至連客廳的燈都沒有打開。 凌曜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這時,他忽然聽到了接水的聲音。 也許鐘瓷是出來喝水的?他并不準備犧牲自己的身體,去追尋那個軍人的認可? 但就在他出神的這一會兒,玻璃杯四分五裂的聲音透過墻壁,闖入凌曜的耳朵里。 人魚三兩步沖到了外面。 你沒事吧? 凌曜看見客廳中的場景,整個人如同被雷光擊中了一般,瞬間呆立在當場。 鐘瓷穿著單薄的襯衫坐在地上,拖鞋都掉了一只,小巧蒼白腳蜷縮著暴露在男人視線中,他一只手捂著另一只手,指縫間紅色液體順著手腕滑落下來。 手 鐘瓷的聲音有些虛弱,他咬著唇看向凌曜,向他伸手,凌曜,幫我一下。 雙手,對于一個鋼琴天才來說有多重要? 凌曜不清楚自己胸口為什么悶悶的疼,他彎下腰將少年橫抱起。鐘瓷的身體只隔著兩層薄薄的睡衣,貼在人魚身上,異常的體溫讓向來低體溫的凌曜不禁皺起眉。 他聯想起客廳餐桌上放著的醫藥箱,立刻把鐘瓷的目的猜的一清二楚。 鐘瓷大概是察覺到自己體溫異常,所以準備吃完退燒藥后,偷偷去第六軍團、他父親的營地吧? 這個人究竟在不在乎自己? 別動,我去給你拿紗布和藥。 凌曜的聲音有些悶,把少年送到床上后,扭頭就去拿了東西。 他用鑷子將少年掌心傷口處的碎玻璃夾了出來,確認沒有殘留,再消毒包扎,一氣呵成。 這些傷口對于凌曜來說,算不了什么,但是他沒想到,鐘瓷這樣一個連原始形態都沒有的孱弱少年,竟然也沒有哼一聲。 仿佛早已習慣這種程度的痛楚一般。 傷口雖然大,但是好在不是很深,沒有傷到筋骨,等愈合之后,應該連疤都不會留下。 鐘瓷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凌曜的表情,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 凌曜裝作沒看到。 手伸出來,我給你量一□□溫。 鐘瓷有些呆,乖乖的把完好的那只手,遞到凌曜眼前。 凌曜用體溫儀測試過之后,38,有些發熱。我去給你沖藥,喝完藥之后你就乖乖躺下,知道嗎? 他補充了一句,我就在客廳守著,有事就叫我??傊隳切┬⌒乃伎梢允找皇樟?。 鐘瓷想了想。 眼下這個情況,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在凌曜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父親那邊,就讓他認為自己是為了鋼琴,才會忤逆他的吧 好。 少年看著凌曜離開去拿藥的背影,渾身的勁瞬間放松下來,呲溜一聲就滑進了暖和的被窩里。從他出去到現在,時間才花了大概二十幾分鐘,被窩甚至還沒有完全冷下來。 怎么樣?我說你的主神大人會把我送進房間吧?余白看著自己已經不太痛的手,眉飛色舞的說,哎,可惜了,那時候我腦子還沒睡醒,竟然不小心按在了碎玻璃上,失誤失誤。 系統死魚眼看他,決定讓他記起自己的任務。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凌曜的父親正準備反叛這個逐漸腐朽惡化的聯邦,只是因為凌曜還沒有成年,所以才沒有讓他參與到反叛大業中嗎?現在凌曜也已經成年了,估計不久之后就會有人找上門,你心里有什么打算???總不會什么計劃都沒有吧? 余白噎了一下。 他在記憶中努力翻找了一下,還真想起來,就在他借助快遞公司把凌曜帶回家的路上,系統好像是有跟他提過一嘴凌曜的身份,只不過他當時精神和身體,都因為看到驚艷的人魚而處于激動中,并沒有太過在意。 余白怎么會承認自己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呢? 他死鴨子嘴硬,我當然有計劃了!總之我和他一個是聯邦將軍的兒子,一個是反叛軍的兒子,以后交鋒的時候還多著呢。 凌曜已經沖好藥了。 余白準備接,男人卻躲開他的手,你現在手上還有傷,我喂你。 哦豁! 那感情好! 余白自然不會拒絕,水汪汪的圓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看著凌曜心都軟成一片片的了。 人魚從來沒有想過,自詡是海星最優秀獵手的自己,竟然有一天會給別人喂藥。 他拿起杯子里白瓷勺子,動作生疏的盛了一勺子褐色的湯藥,放到自己嘴邊吹了吹。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手背上的筋隨著動作,變得有些明顯。 應該不燙了吧? 人魚猶豫了一會兒,將勺子送到余白唇邊。 余白看著凌曜的臉,他白色的長發有些凌亂的垂下來,血紅色的瞳孔危險而美麗,如同大手子在畫紙上一點點描繪出來的油畫。 還要什么自行車?。?! 余白半點不嫌苦,立刻張嘴,哇嗚一聲就給干了! 降溫藥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放了安神的東西,余白喝完藥之后,本來還以為自己會因為系統的話,思緒繁雜,難以入睡。沒想到他眼睛一閉就睡了一個舒服的回籠覺,再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了,身體也輕松了很多。 洗漱后,余白慢悠悠的打開移動終端,發現在他睡覺期間,鐘博容和鐘淵轟炸了好幾條簡訊,大概都是在質問余白為什么沒有準時出現,知不知道這次機會有多難得云云。 余白根本不想理這兩個人。 尤其是鐘博容! 可惜消息他已經看到了,可憐巴巴的鐘瓷對于家人,向來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根本做不出,看到消息卻不回復的事情。 余白面無表情的點開鐘淵的頭像,回復消息給他。 【對不起啦~阿淵!我臨時出了點事,父親那邊我會解釋的!(T▽T)嗚嗚】 然后鐘淵秒回。 【不用了,父親說你已經錯過了他最后的仁慈,從今往后,你和我們家沒有任何關系。你也不需要再去跟父親解釋什么,他已經將你從族譜上刪除了,通訊上也是?!?/br> 什么?!還有這等好事?! 余白面無表情的臉立刻松快起來,陰霾仿佛瞬間被驅散了。 太好了!不用給那個自我感覺異常良好的父親發消息了!余白跟系統報完喜,無聲的哼著小調繼續往下翻消息。 除了鐘家父子的質問外,余白的移動終端上還有幾條物流消息,是他昨天給凌曜買的東西到了。 吃午飯的時候。 我給你買了一些衣服,還有一個移動終端。少年享受著全自動廚房做出來的中華美食,彎著眼睛跟凌曜說。 凌曜正好想跟鐘瓷提這件事,他的移動終端早就被人破壞了,想要聯系上父親和兄弟們,只能購買一個新的。 多謝,錢以后我會補償給你的。 不用啦~少年吐了吐舌頭,他舉著手,讓凌曜去看他手上那粗糙的包扎,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處理傷口,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他紅通通的舌尖調皮的探出嘴唇,亮晶晶的閃著光,就好像甜品店里熱推的草莓布丁,看起來又潤又甜,就好像輕輕吮吸一口,就能品嘗到甜美的甘露一般。 凌曜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落在上面。 咕咚 明明不愛吃甜食的人魚,喉結忽然上下滑動了一下。 不,有點不對勁。 凌曜收回目光,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去檢查一下,否則他為什么會想親他軟乎乎的嘴唇?甚至還想把鐘瓷整個含在嘴里? 第28章 世界二 拿到移動終端之后,凌曜立刻聯系了欒舟,讓他不要擔心。 正在中央星大大小小黑市亂逛的欒舟:??? 他沒有想過,自己燕正和都快跑廢了兩條腿,都沒找到的人,竟然會主動聯系上他們? 難道說,凌曜已經強大到,能從那些人手上逃出來了?! 燕正和看到凌曜發來的消息后,側過臉,幽幽的質問: 你不是說,凌曜是中了麻藥□□,在意識模糊的時候,被一張迎面包圍的鋼鐵大網兜走的嗎? 額欒舟撓了撓腦袋,他也是想不明白啊。 凌曜被抓走是他親眼看見的,算了,我就老實跟你說吧,其實不止凌曜,我當時也被那副鋼鐵大網抓到了,但是一個不知道是哪個星球的小崽種看了看我的尾巴,就面帶嫌棄的把我放了! 老子的尾巴不好看嗎?當時氣的我就要上去揍人!不過后來我一想,要是我也被抓走了,你們上哪兒救人,所以我才委屈求全的放過他,去找你們了。 燕正和腦海中浮現出欒舟原始形態的樣子嗯,上半身沒什么問題,但下半身是一條又短又粗的灰色尾巴。 所以你一直不肯告訴我經過,只是跟我說凌曜在中央星,就是因為你被人嫌棄了尾巴?! 燕正和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他研究了一下凌曜給的住址,我們先不討論你尾巴的問題,還是找到盡快找到凌曜才是正經事。 凌曜給他們發送的簡訊上,有他目前所在地址。 中央星是一顆很大的宜居行星,區域與區域之間雖然有懸浮車,但他們還是花了小半天的時間才抵達。 這時,天色已經昏暗下來了。 凌曜沒讓他們兩人進來打擾鐘瓷,準備在別墅外面和他們見面。 溫暖的舒服的臥房內,人魚小心翼翼的給鐘瓷換了手上的藥,一邊收拾藥和廢棄的紗布,一邊跟他說,鐘瓷,我有兩個朋友在附近,一會兒我出去見見。 鐘瓷愣了一下,白皙的臉上好像有點落寞,不過他也知道,凌曜不屬于這里。 他是人魚,他屬于浩瀚無垠的大海。 我知道了,那你還會回來嗎? 凌曜私心作祟,揉了揉鐘瓷柔軟的短發,安慰他:會,說好了要盯著你,我怎么可能會食言? 害。 余白憂傷極了。 心說你還不知道自己老爹正在外面搞事業!等你那幾個找過來的朋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你再看你能不能留下來吧! 反叛軍的小太子! 跟余白預料的差不多,凌曜跟他那兩個兄弟,一直聊到深夜還沒有回來。 這時正好是凌晨前最黑暗的時刻,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絲煙雨朦朧般籠罩了整個別墅區。 余白表面上看,好像十分肯定自己能完成任務,但自己他心里還是有點慌的。 畢竟這個世界的凌曜又不像上個世界的森斑,是個老色批。 起碼到現在為止,凌曜好像還沒有對自己產生過任何非分之想 虧的他還很饞凌曜的身體呢,狗男人!說好的靈魂互通,結果根本無事發生! 外面開始下雨了,都說一層秋雨一層涼,凌曜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雨傘,要是這種天氣下淋了雨,說不定會感冒的吧? 系統弄不清楚余白究竟想干什么,雖然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人魚的身體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很多,而且,他們本身就生活在寒冷的海洋里。 淋了這么點雨絲就感冒? 你以為什么人都跟你一樣沒用??? 但余白充耳不聞,他興沖沖的穿起了衣服,老子他媽又甜又軟!這種時候當然要給自己的新朋友,送一把愛的小雨傘呀! 系統:大兄弟,你對又甜又軟有什么誤解? 凌曜沿著街道,眉頭緊鎖地往前走著,凄風冷雨打濕了他的衣服,黑色的休閑外套濕乎乎的黏在身上,他卻完全沒管。 他還在消化剛剛燕正和和欒舟告訴他的事情。 這兩人比自己大一歲,成年后,父親聯系反叛軍的事情就沒有刻意隱瞞他們,他們也比自己的更早的了解到父親的想法。 其實,凌曜并非一點都沒察覺。 他早就感知到族內日漸緊張的氣氛,父親和叔叔總之隨身攜帶著軍火武器,海星上成年的人魚越來越少,大多數都跟著父親離開了。 但凌曜一直沒想過,原來父親一直計劃著這個! 不過他本身就對這藏污納垢的聯邦沒有一點歸屬感,甚至沒有一點好感,再加上聯邦一些軍火商人和勢力龐大的家族,仗著自己有錢有權,就隨意捕捉其他星球的公民,當做奴隸販賣 凌曜心中忽然有了明確的目標! 當初人魚族在聯邦軍隊鋼鐵怪獸的武器之下,自愿加入了聯邦。如今他們也能使用掌控這些武器,為什么還要向著聯邦低頭?! 他高高的眉骨上不斷有雨水淋成的水滴落下,凌曜雙眼微瞇,心中惡狠狠的想著,那他第一步,就親自去拿那個捕捉他的軍火商人開刀! 既然要反叛了,軍火肯定是不嫌多的! 凌曜? 隔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忽然出現的一道如同小奶狗般細弱的聲音,將凌曜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抬起頭,目光投向出聲處,少年卻已經腳步匆匆的跑到了他身邊,高高舉起傘,將他拉進傘的庇佑之下。 你怎么不看簡訊?。??衣服都濕透了!你不冷嗎? 少年細細的眉緊緊蹙著,鼻尖被冷風吹得紅通通的,眼角也有些紅,不過雙眼卻無比明亮,就像天上那些星星,全都落入他一人的眼中。 凌曜心中黑色的火焰就像被一盆水迎頭潑滅,在看到鐘瓷的瞬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如果參與到戰斗中,那必然會和鐘瓷分開,他明明承諾過不會食言的 在雨水的滋潤下,人魚皮膚上又浮現出小小的,灰藍色的鱗片。他的視線落在鐘瓷高高舉著傘的手上,猩紅的眼眸被路兩邊的霓虹燈照的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