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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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弦倒是對此不以為意:規則,火車帶我們前往的不同站點,本身都各有各的規則,有些跟我們的相近,有些則跟我們的截然不同。好比出現鬼之后,你仍然大喊這不科學,是毫無意義的事,倒不如去接受跟理解新的規則,就像旅游要接受當地的風土人情一樣。 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這也不是我說想通就能想通的啊。木慈下意識想去摸自己的頭,結果摸了一手的雨水,雨帽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下意識收回來,覺得被水珠爬過的手肘一陣陣發涼,臉皺了皺,這樣說的話,莉莉絲不是害怕我們傷害她,而是畏罪潛逃嘍? 這個說法讓左弦忍不住微微一笑:畏罪潛逃,嗯,差不多算是這樣吧。 其實這些東西一點都不難猜,只要將東西都連在一起就好了,只不過多數人習慣用固定已久的想法去推測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更何況木慈全程都沒有參與其中,他就更難以從另外兩人身上搜集線索判斷,這樣的情況,雖說也許能誤打誤撞活下來,但實際上卻也未必了解發生了什么。 這種體驗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確實很難一下子理解過來。 其實當天木慈說左弦對莉莉絲有惡意,這并不是錯誤的,可準確來講,并非是具有攻擊性的惡意,他沒有想過殺害莉莉絲。 受傷之后,左弦隱約意識到被攻擊的關鍵點,直到他們慢慢推斷出小島的特點,最后一塊拼圖也填上了缺口。 在木慈試圖以身犯險的那一刻,左弦心底醞釀多時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他想要殺掉那些怪物,想要保護木慈,想要使用暴力的念頭在沸騰。 緊接著,他就受傷了。 無形無影,也不留下任何痕跡,卻是真實存在的傷害。 惡意。 受傷之后,左弦的憂慮跟好奇又徹底蓋過憤怒,特別是木慈成功離開小屋后,他反倒松了口氣,不再有那么激烈的情緒,失去定位后,對方無法再接觸到他,當然也就不可能造成二次傷害。 從自身推演,莉莉絲當時為什么會受傷,自然洞若觀火。 她當時產生了惡意。 這些事,左弦從醒來那一刻就已經心知肚明,一清二楚,他猜測莉莉絲也是如此,否則不會走得這么痛快,更甚者,她大概很慶幸是先跟對此一無所知的木慈交流,她在交流的時候慢慢意識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有這座小島的規則。 他們之間本就存在的信任危機,只會隨著真相到來越發沉重。 誰都不會想待在一個有惡意的人身邊,哪怕對方什么都沒有做。 不管從性別還是人數來看,莉莉絲都不占優勢,與其跟他們待在一起,倒不如她一個人來得更安全。 極樂島木慈還在費勁兒地跟自己的思緒互相糾纏,半晌后嘆起氣來,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地方,難道是西方極樂世界的極樂嗎?感覺就像是什么恐怖游戲一樣,先把大家分開,不能互相溝通,人受到威脅的時候,肯定就是會想反抗的啊。 所以它將一切具有威脅行動的人都定位出來,生怕同伴產生愧疚感,讓另一個世界來處決怪物。左弦不緊不慢地說道,是不是很貼心呢? 木慈一臉無語:聽起來很惡趣味倒是真的。要是這樣說的話,奮起反抗的人被奮起反抗的人殺死,直到剩下最后一個?如果他運氣不好,在汐世界里,被自己的情緒壓垮。 這未嘗不是極樂的一種。左弦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他們沒有任何煩惱了。 太離譜了 木慈揉了揉被雨水打濕的眼睛,有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不過 說起來,你當時折回來找我的時候,有受傷嗎?左弦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他想通整件事后,一直沒來得及問,有沒有哪里出事,覺得不舒服? 這沒有吧?木慈想了想,我當時很急,就算有受傷也沒太感覺到,后來也沒看見傷口,要么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自己愈合了,要么就是沒有受傷。怎么了嗎?你是擔心我被定位到嗎?按照你的推測,現在應該也沒事了吧。 他很矜持地試圖控制住笑容,可開心還是明顯又張揚地在臉上顯露出來。 左弦輕輕點了點頭。 鈍感。 木慈仍然在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被雨水洗過一般明亮剔透,似乎正為什么事而感覺到開心。 就算我們知道了小島的秘密,你也沒必要這么高興吧?左弦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木慈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得意忘形一樣,他伸手撓了撓鼻子,輕輕咳嗽兩聲,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因為我想到莉莉絲是畏罪潛逃的嗯,這么說好像有點對不起她,總之,也不是她的錯,她畢竟什么都沒有做,我只是覺得很高興,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不是你的錯。 不過木慈又有點遲疑,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太信任你?我想說清楚,說明白。不希望你自己憋在心里。 這種方面,又奇特的敏銳。 正相反,我很高興。 嗯? 因為你心里更在乎我。你害怕我在無意間犯錯,可莉莉絲做出同樣的事,你卻無動于衷,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26 19:43:21~20211027 19:04: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茶葉貓 50瓶;呵呵一笑遇見你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5章 第七站:極樂島(16) 這座小島雖然巨大,但實際上能探索的地方并不算多,除去被人類開辟出來的度假村,就只剩下附近的山巖跟雨林,還有火山。 撇開一覽無余的巖石不提,雨林當中極為潮濕,光是在入口徘徊,木慈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潮氣附在肌膚上,他喜歡水,可這種環境就多少有些敬謝不敏了。 而且誰也無法保證雨林里是不是有會對人造成傷害的動物跟昆蟲。 特別是動物的攻擊性是相當原始的,沒死在什么意外當中,卻死在這些動物上,那未免得不償失。 而那座巨大的火山就在雨林之上,如果想近距離欣賞的話,必不可免要穿過雨林,左弦只在外頭走了兩圈,就立刻放棄了進入雨林的打算,這座小島也許藏匿著更多秘密,可是他們已經推測出大概的來龍去脈,沒必要再為此以身犯險。 雨在十點鐘的時候終于徹底停下了,木慈費勁兒地打量著周圍,一邊把自己從雨衣的枷鎖當中掙脫出來,積攢在雨衣褶皺當中的雨水隨著簌簌而動的響聲,珍珠般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木慈被不經意落在脖子里的雨滴打得微微一縮脖子,將雨衣使勁抖了抖,好方便拿在手上,而左弦始終一言不發,遠遠地注視著那座死火山。 怎么了嗎?木慈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沒看出什么所以然來,你在看什么? 左弦搖搖頭道:說不上來,不過我感覺那座死火山好像不太一樣了,可是山體太龐大了,我當時并沒有很仔細的觀察過,說不上來是哪里有問題。只是覺得不對勁。 雖然左弦的記憶力并不像是真理那么堅不可摧,但是考慮到他正經情況下從不胡編亂造,這句話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變了嗎?木慈也往前看,仔細打量那座火山,皺了皺眉頭,只不過如果左弦都看不出什么來,他就更看不出什么來了,半晌只能選擇放棄,我感覺它還是老樣子,就差有一輪月亮頂在上面了。 左弦沒有說話。 要是你真不放心的話。木慈看著他憂心忡忡的臉,提議道,我們等會去度假村里搜刮一下,然后穿過雨林,爬到上面看一下? 這個瘋狂的念頭把左弦嚇了一跳,他猛然轉過臉來,一下子變色道:要是它真的不對勁,噴發了怎么辦?! 木慈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開玩笑的,不過你要是真的很在意,我們也只能去看看,或者去找一架望遠鏡。 這個提議還靠譜一下左弦顯然對剛剛那個主意還心有余悸。 兩人開始折返回度假村,將那座巨大的死火山徹底地拋在背后,在探索未知之前,最重要的還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度假村雖然只占據小島不到四分之一的面積,但容納三個人簡直綽綽有余的過頭,玩捉迷藏足夠讓鬼直接棄權的地步,加上莉莉絲有意避開他們,木慈跟左弦一路回來,并沒有發現另一個同伴的蹤影。 如果想故意藏起來,的確也很難發現啊。木慈忍不住感慨道,要不是我看著她離開的,我都要當莉莉絲消失了。 左弦忽然道:人的緣分總是這樣,有時候相隔千里都能見到,有時候近在咫尺也未必發現得了對方。 木慈總覺得這番話有些怪怪的,卻說不上來為什么。 小島上大多數都是商店,美食類的也不少,甚至還有一些海邊小攤,失去店主之后,顯得格外冷清。 在收集食物的時候,木慈看著手里干癟的小面包,又看了看冰箱里的冷凍生鮮,忍不住說道:你記得我早上給你煮了姜湯嗎? 不記得。左弦冷冰冰地回答,希望你記得我當時還沒醒,那碗姜湯,我一口都沒有喝上。 我當時一急,就隨手用酒店里的姜做了姜湯。木慈對病人的控訴充耳不聞,我跟莉莉絲也沒有鬧肚子,喝了還挺暖和的,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就一直吃干巴巴的包裝袋面包吧?這些冰箱里的食物應該還沒有壞。 姜有沒有壞可以rou眼看得出來,雖然不會產生毒素,但是發芽后也不提議再吃了。左弦對姜湯仍然記恨在心,不陰不陽地說道,凍在冰箱里的生鮮就未必了,我還以為你一直挺自律的。 木慈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律也不能一直吃小面包啊,我很想吃主食。 最后左弦還是妥協了,他們在冰箱里找了還沒拆掉包裝袋的半成品食物,對比之前吃的面包生產日期,挑選出幾樣安全性比較高的,開始烹飪。 考慮到兩人都只能稱得上平庸無比的廚房技能,沒有人費勁折騰點小花招,而是認認真真地按照包裝上的流程來加工食物。 在rou排的香氣飄散出來時,兩人再一次聽見了噪響。 淘米的左弦忍不住一挑眉:都飯點了還這么不安生,這群新人看來心思不少。 說起來,這一路上好像沒有看到什么人留下信息,有沒有可能他們還沒破解出來這個關鍵?我們要不要留下一些東西給他們?木慈倒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趕忙給rou排翻了個面,加了點油,認認真真地問道。 留下一些東西?左弦皺了下眉,看著鍋里的rou,遞過一個白瓷盤,你指什么? 我們把現在掌控的線索全都記錄下來,怎么樣?木慈小心翼翼地從rou從鍋里翻出來,之前那個消失的咖啡罐足以說明這兩個世界是相交融的,我們把信息放在這個世界里,等到下次交換的時候,或是兩個空間交融的時候,總會有一些跑到其他人手上吧。 左弦終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想把我們的推測告訴那些新人? 是啊。木慈點點頭,恐懼是來自于未知,如果他們知道了,應該就能安然無恙地度過這次站點了吧。 左弦用一種古怪又有點好笑的眼神打量著木慈,看上去幾乎有點像是在嘲諷了。 怎么了?木慈有些不高興。 左弦不緊不慢地說道:姑且不提怎么做,你還記不記得在盲盒里發生的事? 盲盒?木慈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絞盡腦汁去思考左弦話語里潛藏的深意,嘶哪件事??? 左弦這次倒是沒有賣關子,而是干脆利落地說道:毛哥的死。 這跟毛哥有什么關木慈剛想出聲抱怨,話到一半卻突然止住在嘴巴里,他一下子明白過來左弦的意思了。 麥蕾是現實里就存在的殺人狂,她在盲盒里假借鬼魂殺死了毛哥,最后死在了自己的殺戮之下。 她是為了滿足自己對殺戮的需求才動手。 而在這座小島上的新乘客們,有著完全相同的需求能夠兌換成回程車票的關鍵道具。 然而除去二十人以上的大站點,通常站點的道具只有一個,也就意味著這是一場淘汰賽,而不是友誼賽。 即便是在往常的站點里,也會有人為了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惜出賣同伴,更不要說現在已經有明確的目標。 眼前這群人,不再只是同伴,同樣也是競爭者。 如果有一個人笑到最后,為什么不是我呢?夏涵跟羅密桑的經歷不就已經證明了嗎?沒有人能保證自己能永遠平安回來,越早下車越好。 這也是火車內氣氛變化最重要的一點,只要在第一站活下來,已經上過車的乘客僅存的優勢就會頃刻間蕩然無存,新人也許對任何事一無所知,可不是每個人都無法適應,有些人會在恐懼里自殺,說明一定會有人完全適應生死的激烈追逐,變成最強勁的對手。 甚至于哪怕湊不齊二十個人,只要能早日得到道具,就能早日擺脫這種廝殺的困境。 這不再是一場互相扶持的生死逃亡,而變成了大逃殺。 他們所給出的信息,不過是為這場本來就不公平的競賽,添加隨機的場外幫助。 要是這樣的話。木慈把火關掉,開始給rou排調味,其實就是撕開調料包擠上去,認認真真地問道,如果我們到處都把信息貼上呢?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所有人都一眼就能看到。 即便是這樣。左弦輕聲道,你認為,他們當中有多少莉莉絲呢? 木慈訝異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我們也曾經攻擊過他們。左弦對此倒是平淡無比,撇去海邊死掉的那個新人,我們陸陸續續都聽見過不少次攻擊,特別是昨天晚上,是誰先響起的,為什么會突然產生惡意,沒有人會在意答案,可是卻可以作為殺戮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