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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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慈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入黑暗。 三人將這個鮮活的世界拋在身后,慢慢往死亡列車行去,溫如水忽然嘆了口氣:我突然有點后悔了。 這確實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左弦不死心地煽動溫如水,我們還有幾分鐘?說不準可以把他們丟進去,你覺得呢? 木慈咳嗽了兩聲。 左弦立刻熄了氣焰,悶悶不樂道:你自己后悔吧,我要跟著我對象走了。 溫如水哭笑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一般站臺會是一個實際的地點,所以我在想如果不是地點呢? 巴別本身的意思就很多,它既是一個永遠不能抵達的所在,也是嘈雜混亂本身,所以設計了這樣的一個副本。 這里對火車的理解其實并不意味著火車本身就是什么,正如劇情所說,我們只能將無法理解的存在變成可以理解的東西,世界上有很多文字跟語言無法描述的東西,我們只能勉強用接近的詞匯來定義跟描述。 這個站點做了下新的嘗試,也許不是很恐怖,稍微有點接近科幻(當然離科幻還是蠻遙遠的),總之希望大家閱讀愉快23333 感謝在20211008 17:11:35~20211009 18:45: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40703120、loth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心配御無用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春風十里揚州路、soleililith、秋天、云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54902037 20瓶;人要淡定 10瓶;城 5瓶;佳佳樂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7章 火車日常(01) 砰 清道夫跟苦艾酒的出場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他們是扭打著從車門口跌進來,踉踉蹌蹌著撞在車廂上。 火車門在他們身后緩緩關閉。 松開!苦艾酒沉著臉低喝了一聲,掙開清道夫的鉗制,在木慈的印象里,他似乎從來沒有露出過這么難看的表情。 清道夫很快就松開手,他們倆互相整理了下被弄亂的衣服,只有左弦靠在邊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他們倆:你們是我們認識的那兩位嗎? 苦艾酒譏諷一笑:我倒真希望不是。 至于清道夫,他只是沉默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子,淡淡撇下一句就離開了: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那是你的事!不說還好,一說苦艾酒的怒火又重燃,他本就余怒未消,立刻對著清道夫的背影大吼起來,粗魯地擠開眾人跟過去。 只要長著眼睛,就能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絕對出現了某些讓人不太愉快的問題。 溫如水看了眼新人,又跟他們示意了下:我去看看情況,這里你們負責。 木慈點點頭, 哇哦早于他們兩人進來的一名新人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像是在海洋館圍觀海獅訓練一樣,興奮地鼓起掌來,雖然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好帥! 直到他左顧右盼,發現其他人都沒有什么反應,才尷尬地放下手:呃,有沒有人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這又是什么地方? 車廂里沉默了一會兒,這次上車的人出乎意料得多,撇開他們這五名老人不提,新人居然多達七名,這一站的人數可想而知。 先進來吧。左弦打量了一會兒現場的幾名新人,微微嘆了口氣,用手扶住額頭,到餐廳里來。 火車里除了他們,空無一人,木慈特別看了眼手機,發現所有人幾乎都下站了,現在車上只剩下他們十二個人。 這一站應該有二十個人。左弦也注意到了這點,神色變得非常微妙,沒有任何致死的可能性,火車才會把所有位置都空了出來。 不翼而飛的另外八人姑且不提,眼下沒有熱心人士,七名新人只能自己帶,左弦倒是沒有急著歡迎他們加入這個危險的大家庭,而是先帶著眾人來到餐廳,點了一壺花茶,不緊不慢地準備起問答游戲來。 七名新人卻沒有左弦這么好的耐性,很快就有人沉不住氣: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沒人知道。左弦回答道,他給自己跟木慈倒了杯熱騰騰的花茶,漫不經心地掃過七人的面容,實際上,你們應該問自己,為什么上這兒來呢? 其中一名咬著薄荷煙的女士拂過自己的大波浪卷發,略帶挑逗地看向左弦,語調帶著點喑?。核?,這是我給你看我的,你才能給我的看你的? 這句話不必旁白,調情的意味都濃到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她長得雖然不算絕頂美人,但秾麗風情之處,卻是尋常的女孩子難以擁有的。 左弦微微一笑,面不改色,足以叫在場所有男性都肅然起敬:也可以這么說。 好吧。她取下煙,微微側過身體,露出豐滿的曲線,嫵媚的面容在煙霧里緩緩模糊,用含笑的聲音說道,我是一名心理醫生,你可以叫我莉莉絲。 之前吹口哨的男人實際上,應該叫男孩才是,他咂舌道:喂喂!哪有心理醫生會像你這樣打扮的??! 心理醫生就不可以有私人時間嗎?莉莉絲抽了一口煙,吐在他臉上,漫不經心道,我讓你二十四小時都做個乖學生,你受得了嗎? 口哨男孩很快就中了套:我已經大學了!平日該什么樣就什么樣,更何況我就不能是個壞學生? 看來還真是個學生。 莉莉絲大笑起來,伸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眉毛一挑,又用那種旖旎而嫵媚的口吻說道:那就當我是個壞醫生吧。 木慈注意到她的指甲很素凈,是原本的顏色,而且修剪得很恰到好處,不會太長,也不至于過短。 口哨男孩的臉很快就漲紅起來,說不出話。 莉莉絲很快又轉向左弦,輕浮的笑:不說些什么嗎?難道一個我還滿足不了你? 木慈聽得咳嗽兩聲,趕緊喝一杯花茶壓壓驚,對于這種帶刺的美人,比起吃醋,他更感激對方沒盯上自己。 他不是很會應對這種類型的女人,像溫如水跟陸曉意還有宋婕就好交流得多。 恐怕我的胃口可比你想得要大。左弦對她微笑,矜持又帶點冰冷,卻不會顯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很快又看向其他六人,這幾位呢? 其他人相對倒是老實些,爭先恐后地把自己的信息都報了出來,幾乎算得上有問必答。 新人里還有一名音樂老師,他比其他人都顯得更焦慮一些,也許是癡迷藝術的緣故,神經也更纖細:這兒真有一輛火車,所以我根本不是幻聽? 恐怕不是。左弦很遺憾地說道,要比那糟糕多了。 音樂老師的臉色變得蒼白:什什么意思? 由于年輕的緣故,口哨男孩比其他人更容易接受現實一些,他的表情從雀躍轉到迷惑,又很快變得緊張又古怪起來,幾乎喘不上氣:等等等,這輛火車會開到哪兒去?他問,我明天早上有一節主課,不去的話這個學期就掛科掛定了。 不用擔心。木慈開口回答道,你再也回不去了。 盡管木慈只是單純地講出結果,可七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被威脅的恐懼,就連莉莉絲都下意識往后撤了撤。 這讓木慈有些納悶地看著左弦,左弦強忍住笑意,如果是在絕境里看見木慈,他看起來會很有安全感,可是在這種環境下看見木慈,就會變成震懾感了。 剛見面時,木慈還沒有現在這么驚人的氣勢,不過經歷過不同的站點磨礪,他也變得越來越沉靜,越來越堅毅,像一塊被鍛造過的鐵,發出暗沉沉的光。 左弦仍然沒有開始講述火車的規則,而是反問起:這段時間,你們身上應該都有過奇特的遭遇吧,比如多出來的記憶,或是另一個自己在說話等等。 七個新人反應不一,有驚慌失措的,也有不想面對現實的,最后仍然是莉莉絲開口道:沒錯,我一開始以為是新病癥,還找了朋友治療,畢竟醫生不能拿自己當病例寫論文,不過檢查結果是沒有任何問題,我不符合任何解離癥 她掃了一眼其他人,又換了比較通俗易懂的說法:我不符合任何人格分裂相關的癥狀,也不是精神分裂,我還去做了腦部CT,我的大腦并沒有病變。 這時候她專業得又完全是一個醫生了。 為了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于是你就來找這輛火車了?木慈情不自禁地問道。 莉莉絲大概是察覺到木慈的無害性了,這次沒有閃躲,而是歪了歪頭:不錯,太多雜亂且跟我無關的記憶幾乎要把我撕碎了,我總得找點辦法吧。 其他人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細節處有出入,莉莉絲得到的只有碎片,她上車時完全沒有見到另一個自我,自始至終,她都認為只有自己一個人。 而口哨男孩跟另外三個人則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他下意識跑到了火車上;音樂老師沒有看清,他不確定發生了什么,只是渾渾噩噩地上了車;還有一個自稱是律師的男人則拒絕回答,一直在絮絮叨叨相關的法律,把他們當做綁架團伙。 左弦知道了大部分消息后,才終于開始給他們講解有關火車的規則跟細節,留下幾近崩潰的新人們。 不過這就不關左弦的事了,再說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心理醫生嗎? 如果我們想下車的話。莉莉絲說,就要去找一個站臺里的信物,交給這輛火車換取自己下車的車票? 左弦點了點頭,示意桌上平板:平板上有新增的額外信息,你可以自己看看。 往前再過一個車廂就是住宿的地方,沒有門牌的空房間可以隨便選。木慈起身離開的時候,還是告訴了他們生活的常識,這里是餐廳,平板除了車票還可以訂餐,這幾天內火車不會讓我們下車,你們可以慢慢來。 他們很快就通過車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聽見后面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越來越遙遠。 這些事情只能自己去接受,外人是幫不上什么忙的,不管這幾個新人愿不愿意相信,本質上跟木慈等人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不過有些地方還是讓木慈感覺到很困惑:那個叫莉莉絲的醫生,為什么她會是個例外? 例外?左弦回頭看了他一眼,有點好笑,為什么這么說? 只有她是一個人啊。木慈說,沒必要撒這種無意義的謊啊,在這種情況下,只會讓她被排擠。 左弦哭笑不得,拍了拍枕頭,看上去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你不累嗎?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想先知道怎么回事。木慈倒在沙發里,仰頭看著他,還是說你也不知道? 你在挑釁我? 就當是吧。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應該是融合了。左弦嘆了口氣道,她是個醫生,縝密細心,不吝嗇表現自己相當熱辣大膽的一面,說明她很適應自己的兩重特質,不是出于逃避跟叛逆才變化的,她肯定有很清晰的自我意識,這也導致她在這上面注定要栽跟頭。醫者不自醫,她對自我太盲目了。 木慈聽得迷迷糊糊的:什么意思? 當我們的大腦出現混亂時,大部分人不會去探討自己,而心理醫生則不同,他們習慣探索內在的自我,相信那些陰暗面是從某個角落,某些潛意識內油然而生的。 左弦走過來倒在他身邊:她將整件事都歸于自我產生的問題,我想另一個她也是這么認為的,徹底否決另一個意識的存在,于是她們在無意之中徹底融合成同一個人,就像兩塊拼圖嵌合在一塊,變成一塊拼圖。 聽起來有點可怕。木慈把腳縮了上來,不是很有信心地詢問,那我們認識的到底是哪個莉莉絲呢? 這很重要嗎?左弦輕描淡寫道,總之,有一個世界的莉莉絲徹底消失了。 木慈沒能說出什么來,他仰起頭,靠在左弦懷里,不自覺地往對方頸窩里靠,聲音有些悶悶不樂的:你說清道夫跟苦艾酒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左弦對這一點不是很在意,他將燈光調暗,望向木慈稍顯柔和的輪廓,胳膊搭過去,像是只塊使用過頭而顯得過分疲憊的人形毛毯沉重地蓋上來,我們回來了。 木慈輕輕拍下他,仿佛是安撫。 你真的一點兒也不后悔?左弦埋在他肩膀上,那個世界? 木慈輕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是唯一不會說這種話的人。 如果說完全沒有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事,直到最后一刻,木慈都提心吊膽自己會做出另一個選擇,在火車到來的那一刻,這種感覺達到了頂峰。 留到最后的人,掌控著意識的人,也得到了掌控權。 簡直像是在故意挑戰他們的神經承受能力。 如果他們千方百計讓另一個自己掌控著身體,到最后一刻,卻發現自己只能任由宰割,這種絕望感即便只是稍稍了解,就足夠木慈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左弦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抱著木慈,很快就進入睡夢當中。 不多會兒,木慈也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他們看見回程玩家里多出了一個人。 莉莉絲。 卷著大波浪的醫生正含著微笑,紅唇白牙,銀色的勺子在她猩紅的舌頭上閃耀著光。 木慈凝視著平板上的信息,久久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09 18:45:15~20211010 18:06: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loth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敬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敬止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