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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凝就淡淡笑了:“這事自有本宮和太后娘娘,你們不用cao心,太后只是想給云昭儀換個地方,也省得她總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br> 暖雪這才松了口氣:“昭儀娘娘是穩重人,來跟我們娘娘作伴正合適,這事有勞貴妃娘娘費心了?!?/br> 她倒是聰明,知道這事肯定是謝婉凝出了力的,太后那她們謝不到,把謝婉凝謝到也是一樣。 謝婉凝見她同意了,就又去看安嬪,安嬪便立即道:“臣妾都省得,平日里跟云meimei也熟悉,一定不叫她再跟以前一樣?!?/br> 事情說完,謝婉凝還要趕著回宮,便起身道:“這樣,麻煩安嬪meimei盡快收拾一下偏殿,今日云昭儀要過來先湊合一晚,等明日尚宮局給云昭儀選好新的宮人,再給她搬宮?!?/br> 安嬪使勁點了點頭:“娘娘放心,臣妾一定能辦好?!?/br> 謝婉凝就沖她笑笑,留下一句“改日帶彤兒去景玉宮玩”,便施施然走了。 等回了景玉宮,時辰也不算早了,差不多到了晚膳時分,謝婉凝索性好人做到底,又留了云昭儀一頓晚膳,這才跟她說:“一會兒尚宮局的李姑姑過來接你,你平日里用慣的家什也已經搬去聽雪宮,剛我也親自去了一趟聽雪宮,安嬪很高心你能過去陪她跟大公主,你且安心住過去,好好對安嬪和大公主,可清楚了?!?/br> 云昭儀簡直感動得不行,立即給她行了大禮,眼睛都紅了:“娘娘大恩,妾永生難忘?!?/br> 謝婉凝沖她笑笑:“行了,快起來吧,成什么樣子。你且去收拾收拾,我就不送了?!?/br> 云昭儀行禮便退了下去,謝婉凝這才覺得輕松許多:“倒是沒成想這事這簡單就辦完,不枉我特地出門一趟?!?/br> 謝蘭幫她按摩肩膀:“還是因為各宮所都肯聽娘娘調派,這事若換個人督辦,指不定要拖到什么時候呢?!?/br> 謝婉凝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br> 反正已經用過晚膳,謝婉凝就披上斗篷,在院子里溜達了一會兒,等到她回寢殿洗漱,才想起來:“今日還要等陛下嗎?” 他最近日日都來,偶爾今日還沒過來她反而有些不習慣。 謝蘭也正要□□雨過來問問,沒成想春雨便匆匆進了寢殿:“娘娘,剛乾元宮的葉中監來了,說陛下今日要忙,就留在乾元宮不過來,讓娘娘先歇下?!?/br> 謝婉凝還真沒想到她不過隨口一問,蕭銘修還真就派人過來同她知會一聲。這一刻,她心里頭也不知道是甜還是酸,總之是有些暖意流淌而過。 “你跟葉中監說,叫陛下早些休息,可切莫再熬夜了?!?/br> 謝婉凝吩咐完便安置下來,她一個人霸占自己的架子床,倒反而覺得身邊空蕩蕩,哪怕掛著厚重的帳幔,沒另一個人給自己擋風,也是覺得有些涼。 她閉上眼睛,催促自己不要多想,好半天才安睡過去。 第二日,早晨一醒來她就聽到外面有些熱鬧,起身問秋云:“可是怎么了?” 秋云一邊給她呈溫水,一邊道:“是緋煙宮那邊,因為云昭儀娘娘搬宮,鬧的動靜有些大了?!?/br> 謝婉凝還有些奇了:“云昭儀搬宮就搬宮,緋煙宮鬧什么?” 秋云抿嘴笑笑:“還不是尚宮局的李姑姑,興許是那一夜奉命送云昭儀回去緋煙宮沒給開前門,心里頭不高興,這會兒就能打緋煙宮的臉,可不會善罷甘休?!?/br> 謝婉凝這才輕聲笑笑:“她倒是還挺記仇?!?/br> 不過李姑姑還是有分寸,不過鬧了小半個時辰就停了,之后就再聽不到半點聲響。 到了晚間,蕭銘修提前叫人回來通傳,說要過來用晚膳,謝婉凝這才又開始忙起來,吩咐小廚房做些他愛吃的菜端上來,也好叫他高興。 蕭銘修昨日忙到很晚,今日便不肯再忙,辦完了折子就匆匆往景玉宮趕,仿佛乾元宮有吃人的野獸追著他,叫他一刻都不肯多待。 寧多福只好追著御輦跑,差點沒把肚子上的rou跑掉兩斤。 “你們可跑穩當點,”寧多福喘著氣呵斥,“可別惦著陛下?!?/br> 抬步輦的黃門默默看了他跑得通紅的臉,腳下健步如飛,臉不紅氣不喘,一點都不費勁。 等到了景玉宮,蕭銘修卻又不那么急了,他下了御輦在宮門外站了一會兒,這才讓人進去通傳。 謝婉凝正坐在花廳窗前插花,手里捏著一支臘梅,抬頭透過窗欞看見蕭銘修的身影,倏然笑了:“陛下來了?!?/br> 蕭銘修看著她倚窗而望的俏麗身影,心跳也不由快了兩分,他努力深吸口氣,讓自己盡量穩定下來。 他不聽告誡自己:可不能這么沒出息,你是皇帝陛下,你要冷靜。 等進了正殿,蕭銘修也冷靜下來,他沖要給自己行禮的謝婉凝擺擺手,上前兩步握住她的手:“侍弄花草呢?” 謝婉凝便笑笑,指著那白玉瓷瓶里的臘梅道:“正巧枝頭凌亂,剛才臣妾就去修剪一番,減下來的枝椏扔了可惜,只得翻出庫房里的瓶子,挨個裝點了?!?/br> 蕭銘修匆匆一看,可不是,屋子里的桌上都擺了一瓶花,若不是梅花靜悄,指不定要熱鬧成什么樣子。 “哪里有你這么插花的?”蕭銘修點了點她的鼻子。 謝婉凝往后躲了躲:“我高興!這樣屋里就暖和多了?!?/br> 那倒是,雖然臘梅花朵小巧,卻開得濃烈,給素凈的屋內增添幾分亮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