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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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完書云淡風輕去床上睡覺,靚仔云淡風輕蓋好被子,靚仔云淡風輕閉上眼。 可就在閉上眼的下一秒一心向學的靚仔直挺挺地坐起身,跟只貼上符紙的小僵尸似的。 不行。 還是好在意。 賀山亭走入房間看到的便是少年低著頭散發著陰郁氣質問他:那個人是什么樣的? 他斂眸思考了會兒。 對我很兇。 怪沒良心。 救完就跑了。 宋醉不禁松了口氣,但感覺像在罵自己卻毫無證據,不落下風開口:你這種人就是分了手會說前任壞話的人。 賀山亭聽得好笑。 我不會說你壞話。 宋醉不信對方的鬼話,可旋即他被男人摟在懷里親吻,柔軟的唇關被撬開,可以很清楚地感到對方試圖往里擠壓。 少年飽滿的臀rou在單薄的睡褲下顫了顫,是稍稍一戳便會深陷的飽滿,緊貼的東西勾勒出渾圓。 臥室的門被風吹開。 宋醉紅著臉去關門。 然而門還沒關上男人便把他抵在了冰冷的門上,緊接著他的腿被分開抱著,只能顫巍巍依附在對方的身體上,耳邊是對方溫柔的嗓音。 我會*死你。 宋醉自以為已經見多識廣了,但每每會倒在賀山亭的話下,他的耳朵尖忍不住發紅,賀山亭咬住了他的耳朵。 媽的專挑敏感的地方親。 他被牢牢抵在冰涼的門上,門因為猛烈搖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盡數壓下他的嗚咽,少年趴在門上的手發白,突然后悔辦理出院了。 * 早上宋醉從床上醒來倒抽一口冷氣,穿好衣服藏好臀上的紅印,蝸牛似的慢吞吞走下樓。 下樓時方助理在向賀山亭匯報工作,話里話外充滿擔憂,少年隨口問了句:有人要對賀氏動手? 方助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對于一個學生而言這些事太復雜了,誰知賀山亭嗯了聲輕輕問:我破產了你還要不要我? 方助理想宋醉肯定會溫柔安慰吧,除了安慰也沒別的辦法了,畢竟這事牽扯太多。 如果換個人問這句話宋醉心里還有點掏心掏肺的感動,但問這話的是套路無數的賀山亭。 就無語。 賀山亭要是這么容易就被算計他就不信了,他揚起眉梢沒好氣說了句:像認識你的時候你他媽有錢一樣。 方助理覺得自己也被若有若無內涵了,宋小同學性子有點兇哦,本來挺溫情的畫面成了大型翻舊賬現場。 另一邊無數人關注著賀氏股權之爭,有分析員不看好賀氏的防守,認為賀氏長期股權分散且股價相對低,抵御不了億計資金的進攻。 當然TC集團及陳明本身的資金量也不大,cao控這么大筆資金成本必然高昂,肯定進行了風險極高的杠桿融資,如果不能收購賀氏結果相當慘烈,可以說處在一個囚徒困境。 鄭總聽聞賀山亭出院的消息心里害怕,如今收手還來得及,他不想再心驚rou跳摻和了:要不還是算了? 我昨天聯系了賀氏的股東BNK。陳明的話透出志在必得,他愿意成為一致行動人,這樣我們手里的股份加起來就有20%了,只需要再取得31%的股份。 一致行動人指通過協議或安排擴大對上市公司的控股比例,相當于三家綁定在一起合作,他們接下來只用繼續收購剩余的股份。 鄭總想不到BNK也會插手,畢竟這個集團對外的形象向來是不插手管理的海外投資者,想來也不奇怪,誰會拒絕更大的利益呢? 陳明斬釘截鐵勸鄭總:他回公司也沒用了。 當BNK發來一致行動人協議鄭總當即決定繼續收購,把剩余的資金全投入股市,堵上自己回頭的機會。 而方助理得知BNK同陳明方達成一致行動人的協議,忘了找下家的事,語氣流露全然的憤怒:沒想到BNK也眼饞賀氏,難怪對賀氏被狙擊反應平平。 誰不眼饞呢? 賀山亭神色從容反問。 方助理不理解賀山亭的平靜,似乎完全沒把陳明方放在眼里,在會議上甚至壓下了董事會準備停牌拖延時間的打算。 * 陳明方cao控賀氏的股票異常小心,因為手上的資金只能說勉強夠用,必須引誘中小投資者低價拋出自己的籌碼。 他們放出賀氏可能停牌的消息,果不其然不少投資者忙不迭低賣手里的股票,當股價再壓低他們就可以行動了。 奇怪的是他們牢牢控制著股價,然而市場上流通的股份越來越少,像是有另一只手在cao縱股價,當收購到23%時變故驟然發生。 他們沒有股票可以買了。 這意味著有個人在低調購入賀氏的股份,通常來說大宗交易都有跡可循,但對方cao作得極其細微,完全看不出在默默收集籌碼,以至于他們發現時已經遲了。 陳明兩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陳明安慰自己可能是誰想分一杯羹也說不準,畢竟多少雙眼睛都盯著股市。 然而下午他得知賀氏宣布私有化。 私有化賀氏的前提是董事會通過決議,盡管賀家在賀氏是大股東,但股份占比不到75%,對賀氏沒有絕對控制權,董事們不會通過賀山亭私有化賀氏的提案。 這句話表明了賀山亭取得了絕對控制權,陳明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撥通了賀山亭的電話:你哪里來的資金? 賀山亭有錢是真的但也沒有錢到這個地步,如果有資金吞下賀氏早吞下了,沒必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動手。 電話里賀山亭悠悠開口。 本來是沒有的。 你們壓下股價就有了。 第一百零九章 陳明掛了電話氣得說不出話,對面就差說謝謝你們壓低股價讓我買下賀氏了,腥甜的血卡在陳明的喉嚨里不上不下。 他們投入這么多竟然為賀山亭做了嫁衣,難怪賀山亭放任賀氏的股價偏低,估計老早就在籌劃私有化賀氏,這人的野心藏在明日昭昭的傲慢下。 可他沒時間多想了。 因為質押的資金下個月他們需要連本帶息償還,私有化會以現金或證券的方式溢價回收其余股東手里的股份,但這個時間他們等不到了。 一想到他抵押的是全副身家,不能及時還款資產便會被拍賣,意味著他什么也沒有了,陳明生生暈了過去。 而方助理站在辦公室里心驚膽戰。 他本來不理解賀山亭為什么容忍陳明方壓低股票價格,畢竟上市公司的市值管理可以說是重中之重,管理者需要為全體股東利益負責。 當賀山亭讓人起草私有化提案時他終于明白了,賀山亭的性子哪里肯安心和人分享賀氏,他的目的在于私有化賀氏,陳明就是主動送上門的羔羊。 這令他對賀山亭母子的關系產生了疑惑,賀山亭的母親后半輩子全在為上市做準備,賀山亭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賀山亭在意的不是公司利益而是絕對控制權,所以放任陳明方攪渾賀氏的水,壓下董事會停牌的打算。 方助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個猜測。 賀山亭做事向來不留余地,但對被逐出賀氏的陳明沒有任何手段,僅僅是把陳明的寶貝兒子送進了監獄,任由陳明和鄭總來往密切,他以為是念及陳明是公司元老,是不是等的就是今天? 難說這場病是病得恰好還是有意為之,就像偏遠西南的那場車禍,讓人覺察不出賀山亭的心思,他畢竟只是幫著處理明面上的事務。 如果說陳明當初是賀山亭的磨刀石,那么現在全然被視為棋子了,只是可惜了TC的鄭總。 他好奇陳明是怎么把TC忽悠下水的,說起來TC和賀氏的矛盾只有當初的泰國開發案,主要原因也不在賀氏,只是沒告訴對方白家破產的消息。 方助理搞不懂白手起家的鄭總為什么會這么小氣,把賀氏視為了眼中釘,做生意最忌諱感情用事,這下好了整個集團說不準都會進入破產清算。 至于BNK倒沒什么損失,但本次斷絕了同賀氏的關系是相當不明智的,不止國內整個歐洲市場都會舉步維艱,賀氏正好吞下BNK空出的蛋糕。 當然代價最慘痛的便是陳明了,因為資產抵押直接破產。 方助理突然悟了。 無怪賀山亭說自己破產少年沒好臉色,他老板不聲不響把別人搞破產了還有臉問自己破產了怎么辦?只能說句服氣吧。 不過好消息是他不用離職了。 * 下午宋醉坐在教室上馬克思原理,準確來說是戴著耳塞心無旁騖看物理,不然他怕認真聽課會睡著。 因為上的是大課,座位上不止有物院的還有經院的,坐在他前面的經院學生忽然激動不已踢桌子:大新聞!賀氏宣布私有化。 宋醉眼皮也沒抬。 就還挺正常。 他沒擔心過賀山亭吃虧,這只千年老狐貍什么時候吃過虧,放了學賀山亭在學校門口等他,他打定主意要敲狗大戶一把。 賀山亭拎過宋醉的書包。 宋醉走到奶茶店挑選奶茶,他平時不常喝奶茶,即使喝他也嫌貴很少加小料,但今天不一樣了。 少年站在奶茶店門口理直氣壯。 奶凍。 青稞。 算了給我全加。 賀山亭笑了下付了款,兩人喝著滿滿當當的奶茶走回房子,宋天天在沙發極其幽怨喵了一下。 宋醉沒辦法只能給貓咪也倒了杯舒化奶,這下宋天天在沙發邊噸噸噸喝起了舒化奶,豎起的尾巴搖得比小狗還歡快。 宋醉邊喝奶茶邊開始學習,楊老先生對他最近的學習情況不是特別滿意,他還有厚厚的書單要看。 然而身后的人吻上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泛涼的肌膚由于觸碰敏銳顫栗了下,沾染上微不可察的緋紅。 他開始還能忍忍,但對方愈發大膽探進了他的領口,尤不滿足似的把他抱在懷里親吻,他渾身上下沾滿了若有若無的奶茶味兒。 同時還有對方的步步逼入。 因為完全被抱在腿上根本看不進去書,宋醉只能深呼吸了一口氣,被迫坐起來讓自己好受些,但在重力作用下又重重跌下去,強烈的刺激下他差點兩眼一黑。 賀山亭抱著他往房間走去,上樓的劇烈顛簸令他無所適從,對方親他時還不要臉晃了晃,他咬在賀山亭肩膀上,臉紅得幾乎不能看。 關上門響起的是鞭笞下的水聲,脖子上的玉墜不停搖晃,似乎純潔無暇的玻璃種也沾染上不透明的液體。 * 宋醉醒來時身上全是按壓的印子,他罵了句老畜牲,扭過頭不想理會端著粥過來的賀山亭。 賀山亭坐下問:要不要我揉揉? 宋醉還記得昨天對方是怎么掐住他臀rou往身體按的,他面無表情推開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 好再讓你上一次? 賀山亭挑起形狀英挺的眉,嗓音泛著滿足后的慵懶,有股懶洋洋的意味。 你上我也不是不可以。 說實話宋醉望著那張惑人的臉不是沒有心動,但他還記得兩人之所以會和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沒忍住和賀山亭上了床。 明明被上的是他對方義正言辭要他負責,如果他上了賀山亭不知道這人會作成什么樣子,想了想他壓下念頭。 偏偏這人還一副任你采擷的模樣,他再次罵了句老畜牲忍著疼去上學,動作都有些一瘸一拐。 他低頭看著在衣服外搖晃的玉墜有些心虛,他居然會以為賀山亭是救他的人,如果是他的話他名字倒過來寫。 他把玉墜放進了衣底,走到校門口碰上了身著便服的吳警官,吳警官對他擠出一個和藹的笑:我這個月退休了,想來看看你。 宋醉只是禮貌點了點頭。 他這人隨性慣了,對于性格嚴肅的吳警官生不出親近的想法,吳警官卻努力問他在學校的生活:學習上怎么樣? 這令他想起了老鄧,父子倆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問他問得最多的便是學習如何了,他驀地停下腳步。 挺好的。 那就好。吳警官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個皺巴巴的紅包,你在滬市生活不容易。 紅包里是厚厚的一沓錢。 宋醉不可能收吳警官的東西,他搖了搖頭轉身就走,然而吳警官追了上來。 你不想收那我不逼你,但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他本來想說沒有但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墜,不知道是遺憾還是什么的情緒令他開口:能幫我找一個人嗎? 找誰? 在西南救過我的人。 他沒辦法找出那個人是誰,能抹去所有痕跡想來是地位不低的人,不知道吳警官有沒有這個能力,如果能找到的話他想認真說句對不起。 他告訴了吳警官那棟隱在山林盡頭的別墅,偌大的建筑如同廢棄般再沒有人,之后是長久的沉默。 宋醉清楚吳警官不是以權謀私的人,這個請求也只是心血來潮而已,正當他想說算了的時候吳警官回憶案件細節開口:這座房子是賀家的隱秘住處,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 救你的人是賀山亭。 這個答案來得太過錯愕,以至于宋醉久久立在原地,他完全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怎么說呢?就好像神仙一樣的人原來是個東歐野模。 * 陳明在醫院蘇醒后咽不下心里的氣,他拉著鄭總的手說:我們不能就這么認命。 鄭總對陳明無語,他就不該信這個從賀氏被趕出來的敗家之犬,他根本升不起別的念頭,只想盡力挽救公司。 陳明不甘心坐上出醫院的車,這時他望見一個人從學校大門走出的宋醉。 少年的皮膚生得瓷白,纖瘦得像風一吹就倒了,如同漂亮易碎的瓷器,似乎在想什么皺著眉心神不寧。 這么嬌嬌弱弱的人身邊也沒個保鏢,不知道該說賀山亭心大還是太放心了。 他沒辦法對付賀山亭,但對付賀山亭的小男友還是有辦法的,他吩咐手下去帶走宋醉。 而宋醉想回去問個清楚,他走在路上感覺身后有人在跟蹤他,他頓了頓熟練拐進學校周圍的小巷子里。 陳明坐車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端著酒杯等待著結果。 反正他沒什么可失去的了,不如鋌而走險用宋醉威脅賀山亭,拿到錢便遠走海外,照樣可以在國外舒舒服服過完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