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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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越貴妃搖了搖頭,我只是說,不追究我親娘的事兒了,哪有說具體是什么事兒了?我可沒說是您害死的我親娘 越夫人登時就反應過來這丫頭是在套話,怔愣半晌,半斜著身子,手指撫著鬢發,不急不緩地說道:盈盈也別怪娘,你剛才的意思,不就是說先夫人是我害死的嗎?所以娘才會順著說下去的呀說著說著,越夫人的眼中竟滾出了幾滴眼淚,她一邊用手帕拭去眼淚,一邊偷偷觀察著越貴妃的神色,再說,當年經過查證,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越貴妃見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嘆為觀止。佩服到五體投地。她由著越夫人哭,越夫人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啜泣了幾下,乖乖坐在位置上不說話了。 * 越東籬從毓秀宮出來,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想踢兩腳門口的石獅子撒氣,又想著皇宮四處都是眼睛,讓下人看見了說不定還會被當成笑柄。 他深吸一口氣,環視一圈,發現給自己母親抬轎子的家奴正眼巴巴地望著毓秀宮,越東籬正愁沒地兒撒氣,這家奴便成了撒氣的對象,兩步上前,抬腳就踹去他的腿彎,家奴一看是少爺自然不敢躲閃,生生挨了一腳,跪在了地上。 越東籬嗤笑道:狗奴才,看什么呢?這是你能看的地方嗎?! 他教訓自家奴才,旁人自然不敢多說什么。 家奴跪在地上,一聲不吭地忍受著越東籬的怒罵,直到越東籬覺得罵夠了,氣也撒了,才大搖大擺地讓太監領出宮。 家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確定越東籬已經離去才敢起身,本想再往毓秀宮內看一眼,卻想起越東籬剛剛說的話。 小姐身在皇宮,是皇上的貴妃。他只是越家的奴才,一個家奴,連看一眼都是不配的。 越東籬出來后不久,他家小姐就把越夫人送出來了。家奴不敢抬頭,只敢用余光悄悄瞥了越貴妃一眼,不敢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刻,又立即收回了目光。 好盈盈,回去吧。越夫人攥著女兒的手,依依不舍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你在宮里,要處處謹慎事事小心 越貴妃也道:母親,女兒知道了。母親也好好珍重,您和弟弟平安喜樂,我在宮里也好安心。 儼然一副母女和諧、令人動容的景象。 家奴僅僅看了越貴妃一眼,便覺得胸腔中的心臟怦怦直跳,渾身的血液都翻涌guntang起來,他只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要燒起來,彎著身子守在轎邊,不敢讓別人察覺到一絲一毫的異常。 越夫人上了轎子,還掀開轎簾叮囑越貴妃保重。 家奴這次不敢再抬頭,把轎子抗在肩上,朝著宮門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他想,或許這是最后一次見到小姐,但是只要一想到小姐在宮里風光無限,他就沒什么可擔憂的了。 畢竟他只是個奴才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_(:з」)_越越的對象上線了 第67章 渣攻見面 越東籬打皇宮出來后便沒回越家,而是直接去了霍府。 霍其遇屆時正在哄蘇遺秋。 他不能讓蘇遺秋恢復記憶,就像當時對付齊璟一樣,讓蘇遺秋喝下使精神錯亂的藥,但是蘇遺秋雖然失憶了,卻并沒有齊璟那么好對付,喝了幾次后似乎就察覺到藥的異常,摔花瓶砸碗,要死要活地鬧,就是不肯喝。 對于霍其遇而言,蘇遺秋不恢復記憶就是最好的結果。就算蘇遺秋的精神會受到一定的損傷,但是他們的時間還長,還有足夠的時間替蘇遺秋醫治。 哄人哄到一半,就有人進來和他說,越家老三來了。 霍其遇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他之前和越東籬約定過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這樣明目張膽地來霍家,不是給別人留下把柄嗎?再說今天是越東籬進宮見jiejie的日子,進宮沒說幾句話,這么快就出來了? 霍其遇先讓人令越東籬去會客廳,轉身看了看蘇遺秋,蘇遺秋正抓著斗篷躲在墻角警惕地看著他,身旁是七零八落的花瓶碎片,guntang的藥灑了一地。 長黎霍其遇蹲在地上,撥開蘇遺秋面前的碎片,一個不小心碎片尖銳的角劃破了手指,蘇遺秋瞳孔微動,卻并未有任何動作,只是蹲在地上,用斗篷裹住自己。 長黎,我要去見客,你乖乖把藥喝了。 蘇遺秋狠狠地搖頭,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想喝。 霍其遇無奈勸道:長黎,聽話!把藥喝了,你的病就好了, 他把手探進蘇遺秋的兜帽中,輕輕撫摸著小傻貓頭頂的耳朵,蘇遺秋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抓住霍其遇的手腕把他的手拽出來,惡狠狠地瞪著他,怒吼道:別碰我! 霍其遇噗嗤一聲笑了。 他端著藥碗起身,把藥交給下人,說道:我要去見客,讓他把藥喝了。 下人連忙應下,霍其遇又走到蘇遺秋面前,柔聲道:長黎別讓我生氣,乖乖喝藥,嗯? 蘇遺秋依舊倔強,下巴一揚甩開霍其遇的手,悶哼一聲道:不喝!我就是不喝! 霍其遇笑了,伸手捏了捏蘇遺秋的下巴,說道:長黎得乖乖的,你可別再讓我生氣了 他一說完這話,原本張牙舞爪的蘇遺秋明顯地抖了一下,看起來是害怕了。 蘇遺秋往后靠了靠,后背緊緊地貼在墻上,緊緊地盯著霍其遇,仿佛生怕他做什么似的,霍其遇并沒有打算為難他,只不過想給這個小傻貓一個警告,見警告的目的達到了,便徑直走出房門,去見越東籬。 說實話,霍其遇對越東籬并無什么好感。 在他印象中,越東籬的母親是個妾,在原來的越夫人死后抬正的,遠不如越家兄妹尊貴。況且越東籬還是個庶出,從他親娘那里學來一副小家子氣的做派,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見霍其遇來了,越東籬立刻起身,拱手道:霍相,許久不見了。 霍其遇迎上去,讓下人看茶,示意越東籬坐下,問道:不是已經和三公子定好見面的日期?怎么今日就來了?私以為你們姐弟敘舊,需要不少時間。 越東籬道:我那jiejie心高氣傲,哪怕我母親是正室夫人,她仍覺得我是個庶出的,處處瞧不上我。 霍其遇皮笑rou不笑,心道不光你jiejie看不上你,我也看不上你。 越東籬見他和顏悅色的,登時放心了不少,又說道:霍相本一介平民,能位及萬人之上,全憑一身本事,和那些依靠祖上蔭封的世家子弟完全不同,著實令人佩服。 這幾句奉承非但沒有踩到霍其遇的點兒上,還讓霍其遇覺得尷尬不已,他不是來聽越東籬奉承的,家里還藏著一個蘇遺秋,總不能和這小王八蛋待太長時間?;羝溆鲋贝亮水數貑枺喝咏袢諄砘舾?,可是有何要事? 越東籬見霍其遇敞開了,便也不拐彎抹角了,問道:我聽說,當時太后娘娘想連我兄長一起召回,但是兄長卻想方設法推脫 霍其遇搶先道:東明心系邊疆,放棄與家人團聚的機會,雖有些可惜,但也情有可原。 越東籬道:只怕不是這么簡單霍相和太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奪了越家的兵權,然后再把自己人推上去,對吧? 霍其遇笑了笑,淡漠地瞥了越東籬一眼,說道:話可別說的太直,太后不過是心疼兒媳婦,想讓兒媳婦和家人見個面兒罷了,三公子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的事 哪知越東籬根本不吃這一套,說道:霍相不必遮掩,我今日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霍其遇微微一怔。 為這件事來的? 越東籬想求他什么?不收越家的兵權?他不是個這么能替宗族著想的人,更何況,越東籬最看重的莫過于自身利益,若是越家礙著他了,他反而會一腳踹開把自己養大的越家。 霍其遇登時就明白了越東籬想要什么,從座位上站起來,盯著越東籬,問道:你想搶你哥哥的兵權?! 越東籬點頭。 霍其遇又笑了,這笑卻帶著幾分輕蔑。反問道:本相當了這幾年的宰相,見過兄弟合謀搞垮外家的,卻從未見過有人想和自己的親哥哥爭兵權。 越東籬被他嘲笑了,倒也不是十分在意,畢竟他是庶出,貶低嘲諷的話聽了沒有一千也有一百遍了。他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么,有人卻砰地一下推開了房門,闖了進來。 那人戴著兜帽,兜帽上頂出兩個鼓包,碧藍色的眼睛無辜地望著屋內的人。 你 蘇遺秋剛剛開口,便被霍其遇強行打斷,霍其遇怒聲道:誰把這小奴才放出來了?!還不快拖回去! 蘇遺秋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只是往屋內看了一眼,就被幾個家丁拽著手腕拖走了,即使他只看了一眼,也看清了今天來找霍其遇的是誰。 是他飯票的混賬弟弟。 這個小王八蛋不是被貶到邊關了嗎?!怎么現在又回來了? 蘇遺秋被拽了回來,那些下人知道霍其遇不敢拿他怎么樣,就只敢把他關在房間里,然后嚴嚴實實地守在外面,一句話也不說。 越東籬能感覺到,霍其遇慌了。 確認下人把蘇遺秋帶走了,霍其遇才略略放下心,轉身對越東籬說道:那是剛剛買進府中的小奴,不懂規矩,讓三公子見笑了。 越東籬雖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看了個大概,如果再見面應該可以認出來。而且那人的眼睛是不是黑的,是通透的碧藍色。他總覺得霍其遇口中的小奴在什么地方見過,但是現在卻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霍其遇不確定越東籬有沒有認出蘇遺秋,也不敢直接問。若是直接問反倒坐實了他心虛,霍其遇干脆不提這件事,問道:方才三公子說想要做什么? * 蘇遺秋百無聊賴地蹲在房間里。 他這次突然跑出去一是不想喝藥,二是想給霍渣攻找點麻煩。 畢竟現在知道他在霍府的人只有邢飛廉和霍其遇,如果能多一個人知道他在霍府,興許消息就能傳到狗皇帝耳朵里,興許他獲救的機會就能大一點。 結果人是見到了,卻不曾想這居然是另一個渣攻。 他記得越東籬的主場是在霍其遇因為造反而流放邊關后,并不是現在。這下倒好,求救的訊息沒有傳達出去,反而給自己招來了第三個渣攻。 蘇遺撓了撓頭發,他覺得自己現在快要變禿了。 時間過去了許久,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霍其遇才和越東籬談完。蘇遺秋好不容易熬到霍其遇回來,本以為這件事沒那么嚴重,和他道個歉就行了,誰知霍其遇進來的時候,還帶進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 蘇遺秋登時就懵了。 痛苦的回憶涌上心頭,他縮在袖子里的手開始發抖,故作淡定地向霍其遇詢問道:你你把這些人叫來做什么? 霍其遇的神色依舊,只是他越發淡定,蘇遺秋就越發覺得毛骨悚然,霍其遇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掐住蘇遺秋的下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長黎我生氣了 你說我該怎么罰你呢? 第68章 貓和黑屋 你要干什么?! 蘇遺秋警惕地后退,試圖甩開霍其遇的下巴,嘗試幾次皆以失敗告終,霍其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只是拽著蘇遺秋的手腕,蘇遺秋察覺到他并沒有想讓那些家丁碰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氣,結果下一秒就被霍其遇硬生生從房間里面拖了出來。 蘇遺秋腿上的傷還未痊愈,雖然現在可以走動但是難免會腿疼,霍其遇的速度很快,連拖帶拽地拽著他,蘇遺秋回頭瞥了一眼,那些家丁就在后面跟著。他抿了抿嘴唇,盡力跟上霍其遇的步伐。 然后霍其遇把他帶回了最開始的那個房間。 蘇遺秋記得那間小黑屋,眼睜睜地看著霍其遇把自己拽進了房間,就要往樓下拖,他拼命地往后躲,腿上的傷痛在此時卻越來越明顯,蘇遺秋皺了皺眉頭,手上的勁一軟,就被霍其遇硬拉著走下了樓梯,來到了那間小黑屋的門前。 霍其遇能感受到,蘇遺秋現在正在發抖。 怎么?你害怕了? 蘇遺秋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用力地抿著嘴唇,別過臉,不讓霍其遇看見自己的神情,畢竟他現在正假裝失憶,若是他還記得這個房間,豈不是間接告訴霍其遇自己沒有失憶嗎? 霍其遇冷笑一聲,只當蘇遺秋沒見過他生氣,現在見到他生氣的樣子難免害怕,他把蘇遺拉到自己身前,問道:知道害怕了,怎么當時不知道聽話呢? 蘇遺秋不停地搖頭,扶著墻往后挪,霍其遇的手在墻上按了一下,應該是按了開關,小黑屋的門緩緩打開,蘇遺秋盯著黑黢黢的空間,恐懼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稍稍愣神,便被霍其遇狠狠地推進了房間中。 不會讓你待太長時間的?;羝溆鲂Φ?。 蘇遺秋再次被粗暴地扔了進來,摔進房間的時候身上一痛,剛剛回過神,房間中的最后一縷光也被厚重的房門擠走,他最后看見的是霍其遇有幾分滲人的微笑?;羝溆鲫P緊房門,把蘇遺秋一個人留在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蘇遺秋掙扎著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掙扎向前爬著摸到房門的邊緣,可能這并不是房門,只是一面墻壁,但蘇遺秋什么也看不清,他目光觸及之處,都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他張了張嘴,喊不出救命,雙手拼命地拍打著墻壁,試圖引起別人的注意,就算知道這是徒勞,但還是想拼盡全力地求助。 霍其遇你混蛋 蘇遺秋吼了許久,喊到嗓子發疼都不見有什么回應,他怕極了被關在這種地方,上次被囚禁的陰影還沒有褪去就又被關了進來,他不想被關在這里,摸索著墻壁試圖找到開關,然而霍其遇根本沒有給室內設置開關,這件牢房只能從外面打開。蘇遺秋摸索半晌,又沿著墻壁回到了他自己認為的房門前,靠著門,抱著膝蓋,不說話了。 他不知道霍其遇把他關了多長時間。 他本想靠墻睡一會兒,卻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碰了碰他的手,蘇遺秋連忙把手縮到胸口,困意瞬間被驅散,他也不敢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