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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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貴妃心里暗暗罵了一句這死八婆家里是不是住海邊,管的這么寬,面上卻和和氣氣地回答:她位份不高,會彈些小曲兒,姑姑也知道我手笨,不會這些琴啊瑟啊的,只能叫人來談給我聽。 那位姑姑心里有了底,娘娘不愿意說那是哪個嬪妃,甚至還想替她遮掩。她剛剛看見那人的臉了,后宮就這么多人,找一個嬪妃還不好找嗎? 她帶著越貴妃穿過幾個宮門,走過幾條長長的回廊,走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太后的昌壽宮。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幸好我不在皇宮,不用面對太后 越越:我也想出宮。 第65章 拜見太后 太后坐在紫檀攢竹錢玉石寶座上,身著湖藍蜀錦的廣袖常服,袖角垂于地面,戴著一套點翠釵,耳朵上墜著北域產的大東珠。雍容華貴,神態祥和,抿著一絲和善的微笑,沖越貴妃招了招手:好孩子,到哀家這邊來。 越貴妃笑著行禮,踮著小步走到太后身邊,被太后扶到身旁坐下。 這位太后向來以節儉自居,可越貴妃瞧這大東珠、點翠釵哪一個不是地方官們絞盡腦汁挑選出的好物,哪一個剩了人力物力? 東珠耳環是她哥哥手底下的將士送上來的,給太后送禮也是希望能從邊關回京得到提拔,結果后來被查出為了弄這一副大東珠耳環貪了不少銀餉,回京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越貴妃臉上帶著笑,心里罵著八婆,說道:太后您可算回來了,在行宮待了這么長時間,也該在皇城住一住了! 太后面上盡是慈祥和藹,攥著越貴妃的手,說道:哀家定要在皇宮住一段時間的!不然,怎么能見到哀家的小孫孫? 說著,就要摸越貴妃的小腹。 越貴妃最近吃胖了,不只是肚子,整個人rou眼可見地圓潤了幾分,原本她的下巴尖尖的,如今沒那么尖了,看上去有了幾兩rou,雖說是假懷孕,倒也有了真懷孕的架勢。不怕被太后摸。 太后。越貴妃說道,月份還小呢,看不出什么的。 太后收回了手,長嘆一聲道:皇帝登基多年,一直未有子嗣,雖說還是太子的時候就納了許多姬妾,愣是連個聲響都沒有,叫哀家好不著急如今終于有了動靜,還是皇帝的長子,你可得時時小心,日日小心。 越貴妃笑道:回太后,都小心著呢!陛下也時常來看看! 太后一見她提到了陛下,立刻說道:陛下也是荒唐哀家聽說,他把蘇家余孽接進了宮,日夜寵幸荒廢朝政,你也是身負貴妃之位,這等余孽就不該讓他接觸到陛下。后宮這么多女子,怎么就讓一個男人獨得圣寵?! 越貴妃不知不覺紅了眼眶,太后見狀不禁怔愣,素文取過帕子替她拭去眼淚,越貴妃抽搭幾下,太后連忙問道:好孩子,怎么哭了? 越貴妃哽咽著說:您不知道德妃賢妃她們背地里怎樣羞辱臣妾此時想起,在您面前失儀了臣妾能有今日,全仰賴太后信任和陛下憐愛。雖然那蘇家余孽有幾分姿色,又仗著陛下疼愛,可那終究是個男人,沒了母家依仗,單純以色侍人。更何況,陛下不過一時興起,如今已經膩了,早把他扔進了冷宮,聽太醫說,他已經得了時疫,活不了多長時間,陛下心里是明白的! 太后垂著眼眸,哼了一聲,說道:哀家倒覺得,他是怕哀家才把那妖孽關進冷宮去,不日還要接出來的! 越貴妃卻道:得了時疫的人,沒有及時醫治,就算接出來也只是一具尸體,依臣妾看,陛下是厭了那余孽,又怕給您添堵,這才趕緊關進了冷宮!陛下始終是敬您愛您的 她擦了擦眼淚,見太后遲遲不說話,又道:若是太后娘娘覺得不夠,陛下登基以來還未有選秀,選一些世家的女子入宮,估計陛下也是愿意的臣妾倒不是多在意這蘇家余孽,有的事比他更重要。 太后來了興致,勾起唇角,問道:哦?你倒是說說,這妖孽把皇宮攪的翻天覆地,什么事兒比他更重要? 越貴妃收斂了神色,先是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到底,還是臣妾等無能,攬不住陛下的心后宮嬪妃不把侍奉陛下放在心上,臣妾臣妾勸也勸不動整日想些有的沒的,這次只有一個蘇氏余孽,往后不知道會有什么人呢!太后笑道:找你這樣說,你豈不是把自己也算在了那些沒把陛下放在心上的人里面? 越貴妃略略歪著頭,說道:臣妾得陛下垂憐才有今日殊榮,如今有了陛下的第一個孩子,自然要給孩子留一分的! 太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你是個好孩子,留在皇帝身邊,哀家向來都是放心的,你不必擔心,哀家回來定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越貴妃道:有陛下和太后的疼愛,臣妾就算受再多的苦都不覺得委屈。 興許是太后覺得聊到時候了,輕輕拍著越貴妃的手,說道:好孩子,入你打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在他身邊伺候,這么多年了都沒見過父母,想家了吧? 越貴妃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想起自己那個被貶到邊疆的弟弟了。 他無詔不得回京,應該不會回來,她不該緊張 太后說道:哀家這里有一喜一優要告訴你,你要先聽哪個? 越貴妃眨了眨眼睛,搖著太后的手臂,像個撒嬌的孩子:您就別買關子了??旄嬖V我吧! 太后笑了笑,說道:哀家念你在深宮多年,定是思念家人,詔了你的家人在三日后進宮探望 越貴妃面露喜色,驚訝道:當真?!臣妾的母親要來進宮探望了?! 她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 嬪妃母家入宮的流程繁雜,太后說,她的家人三日后進宮,那必然已經安排好一切了,確定了要入宮,這才來告訴她。 而且八成沒有經過皇帝的同意。 太后道:哀家還沒說完你的兄長一直鎮守邊關,親弟發配邊疆,本就不容易見一面,此次,也召了他們進宮 越貴妃的后背倏地冒了一層冷汗。 她并不為見到大哥或者是弟弟而高興。 她弟弟那個混賬估計一直在找機會回京,不知道誰在替他周旋,三天后就能進宮,把日子往前推一推,這得在她剛剛有孕的時候就開始準備才能敢在這種時候回京至于大哥 大哥要是回來,他的職位誰來接替?北域誰來守?回京之后多長時間回去? 太后這個死八婆是借著她懷孕的機會趁機打壓越家!就如同當年的蘇家一樣 太后仍沒有說完:你弟弟這幾月在營里受了許多苦,他回來后讓他好好休息,然后官復原職。勝敗乃兵家常事,皇帝判的未免太重。你兄長也是,讓他們回來歇息一段時間再說吧 越貴妃從太后的身邊走下,翩翩下跪道:臣妾多謝太后!不然不知何時才能一家團圓! 太后面露欣慰,越貴妃起身的時候瞥了素文一眼,素文會意,對太后行禮道:稟太后娘娘,我家娘娘到了喝安胎藥的時候了。 太后要問的已經問完了,沒必要再留著越貴妃,沖素文揮揮手,讓她扶好越貴妃,頗為關切地叮囑道:囑咐太醫院好好照顧,哀家還等著抱孫子呢! 素文一一應下,伸手攙扶著越貴妃出了昌壽宮。 等越貴妃走了,太后身邊的若琴過來,替太后甄滿茶,說道:越娘娘終究還是年輕,眼里只有陛下。 越貴妃一走,太后的眼神登時就變了。 太后輕蔑笑道:真當這丫頭是個簡單貨?這小丫頭跟我玩心眼兒呢幾句話,一直在把我往坑里帶,看著是字字句句為了皇帝,實際上幾句話就把蘇家那個妖孽撇了個干凈!不知道是在遮掩什么得空你讓幾個信得過的去冷宮看看,和她說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若琴問道:但是奴婢覺得越娘娘有件事說對了。咱們送進宮的姑娘,抓不住陛下的心! 太后道:你當她就能抓住皇帝的心?后宮這么多嬪妃,皇帝叫過幾人侍寢?這么多姑娘他就晾著!偏偏去喜歡一個男人!他一直惦記著蘇家那妖孽! 太后拍著扶手,惡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后宮也只有一個越貴妃有了動靜,越家的孩子好不好控制先放一邊,這個孩子能不能順利生下來都兩說! 若琴想了想,附在太后耳邊說道:若是這孩子不能順利生下來,也絕不能讓她用來禍害咱們的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越越看太后:惹人煩的老太婆 太后看越越:心眼子忒多的小丫頭 第66章 家庭和睦 三天一晃而過。 越貴妃整整三日沒睡過一個好覺,她并不期待見到家人,恰恰相反,她希望自己的兄弟都離的遠遠的才好。 一想到要見越東籬那個小王八蛋,她心里頭就發堵難受。 將近正午的時候便有太監來報,說夫人和二公子到了,越貴妃收斂了神色,帶著素文一起到毓秀宮的宮門迎接。越貴妃見到家人的第一句,不是問這些年過的好不好,也不是說在宮里過的如何。 兄長呢?怎么沒見他一起來? 越東籬站在越夫人的轎子旁,聽見她說的話,低著頭笑了一下,問道:jiejie怎么只問兄長?我和母親都站在您的面前了,怎么也不問一句呢? 越貴妃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把越夫人從轎子上扶下來,將二人迎進屋里,笑道:是jiejie的錯,聽太后說要來三個人,結果此時只見到了兩個,未免有些失落。 越東籬只是輕笑,越貴妃扶著自己母親一起坐下,叫下人給越東籬搬來座位,說道:母親,太后說兄長也要一起來,怎么不見他呢? 越夫人攥著女兒的手,無奈笑了:你哥哥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哪怕太后的人去勸,你那狠心的哥哥就是不肯回來。北域難行,太后派去的人昨日才回來,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你看,還是你弟弟惦記著你,一聽說你有了身孕,立刻回來看你了。 聽到兄長未曾回京,越貴妃不免放心了幾分。 兄長果然就是兄長,就算是太后的算計也奈何不了他。 越貴妃松了一口氣,望向越東籬:弟弟回來了?在邊關受苦了吧? 越東籬說道:不勞煩jiejie掛心,在邊關怎么能叫受苦呢? 越貴妃笑笑不說話,越夫人察覺姐弟二人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輕輕拍著越貴妃的肩膀,打著圓場:好啦,多虧太后娘娘,咱們一家才能團聚。你弟弟好不容易回來,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咱們好好敘敘舊? 越貴妃搖搖頭:母親,方才不就是在敘舊嗎?而且兄長不在,何來一家之說? 越東籬看著自己這位貴妃jiejie,說道:和jiejie敘一敘我在邊關怎么過的,難道不是敘舊? 越夫人滿心歡喜地來見貴妃娘娘,壓根沒想到他倆會吵起來,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一個懷了龍嗣,一個剛剛官復原職,她誰也勸不住,只能笑呵呵地跟越東籬說道:別跟你jiejie頂嘴了,我有塊玉佩找不到了,你快去轎子上看看,幫娘找找! 誰知越東籬壓根不領情,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母親不必把我支出去,jiejie我也看了,應盡的禮數我也盡了,jiejie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我剛剛官復原職,朝堂事務繁忙,我就不打擾jiejie和母親,告辭! 說完,連越貴妃的回應也不等,直接往外走,還撞倒了端茶進來的宮女。 越夫人扭頭看他離去的地方,等確認他走遠了,才轉過來說:盈盈,你弟弟就是一時想不開,別跟他計較 越貴妃把自己的手從母親的手里抽回來,說道:母親,是我計較嗎? 越夫人的話哽在喉頭,不斷地勸慰自己,女兒是貴妃萬萬惹不起,面上始終掛著略有些諂媚的笑,說道:貴妃娘娘,您就別跟他計較了。咱們好歹是一家人,在朝堂上總得相互照應不是? 越貴妃笑而不言,叫人端起茶杯來,慢慢地抿著茶。越夫人坐立不安,總覺得屁股上像是著了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又想起越貴妃懷了孕,萬萬不能頂撞。便問道:盈盈,母親知道你懷孕了辛苦,有什么難處別憋在心里,跟娘說 母親。越貴妃放下茶杯,正色道,我是看在父親的面上才叫你一聲母親。您得以越家存亡為先,而不是只替弟弟一個人打算。 越夫人愣了一下:盈盈這是說的什么我 親娘的事,我和兄長為了越家可以不再追究,但人在做天在看,我如今還叫您一聲母親,望您心里有個底。 越夫人越發覺得臉上過不去,干脆不倚在越貴妃身邊了,起身坐在了別處。 這個越夫人不是越貴妃的親娘,是在她親娘死后,被抬正的妾室。 越東籬也不是她同父同母的兄弟,而是眼前這個女人生的。 越貴妃一直覺得,她父親征戰沙場,英明一世。唯一的錯處就是被眼前的越夫人迷的七葷八素,連發妻的死都不深究,后來導致越家被人拿住把柄,幾度讓整個家族命懸一線。 若不是兄長一直苦苦支撐,恐怕就沒有今日的她,更沒有如今看起來風光無限的越家! 越貴妃半句都不愿意和這女人多說,她的兄長還守在邊關,在朝廷徹底穩定下來之前,京城中還要靠她來支起越家,所以現在不能和這女人撕破臉。 盈盈,你誤會了,我我哪有害先夫人 越夫人看上去有些急切,她不懂為什么越東盈會突然提起陳年往事。她知道越家長子重要,可是她的兒子就不重要了?!她的兒子就不是越家的兒子了?!單靠一個長子在邊關支撐有什么用?越東盈又是宮里的人,哪能把手伸到越家來管事,偌大的家族,還是要靠她們母子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