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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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么歪理??! 就直說吧。他長出一口氣,蹲下來冷冷道,要怎么樣,你才肯說出實驗體的位置?這個嘛神田川優咳了兩聲,就要看,你們找他到底有什么事了。 稱呼人形兵器的時候,大多數人會用編號、代號或者它,白發青年用的稱呼卻是代表人的他。 兩人都有些意外。 或許,這件事真的可以用和平方式解決。 他們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還是由蘭波開口。 我們是歐洲特戰力總局的情報員,你所負責的實驗體,是非常危險的異能武器,如果使用不當,可能會釋放出毀滅世界的力量,我們這次來,就是希望將他帶回歐洲管理和教育 神田川優愣了,等等所以說,你們是來把中也帶出去的? 蘭波點點頭,是的,我們不會將他作為武器對待,而是希望將他作為一個人撫養長大,井教會他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果繼續留在這里,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后果 蘭波一本正經的解釋了半天,神田川優越聽表情越扭曲。 他越聽心情越復雜,神情變換莫測,一陣黑一陣紅。 最后完全神游天外,只低下頭,失神地喃喃出聲,你怎么不早說 蘭波困惑道:??? 神田川優悲憤交加地抬起頭:我說你們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他這一頓打不是完全白挨了嗎!可惡??! 第43章 制造者和人工神明(9) 得知這兩個人是友軍, 神田川優就徹底放開了,扭動被立方體困住的身體,好了好了, 快把我松開,你們要帶走中也是吧?我可以幫忙。 他左右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又低頭看了看時間, 干脆更加厚顏無恥地發號指令。 不過最好動作快點, 那個負責我的白大褂還要負責另外十三個人,等他規定的工作時間結束, 如果沒有回去,其他人就會查看這里的監控了。 魏爾倫冷笑一聲,你說我們就信?你以為你 神田川優無語了,大哥, 我真的沒騙你!我又打不過你,騙你干嘛, 追求同歸于盡嗎! 作為一個情報員,要舍棄一切感情只為達到任務目標, 魏爾倫接受了蘭波四年的諜報教育,很少輕易生氣,但是這種明明句句都沒說什么、但是句句都讓人想發火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見。 兩人不到兩句又吵起來, 蘭波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會,沉思片刻,忽然出聲。 按他說的做。 魏爾倫回頭, 可是 蘭波舉起右手,縛住青年手腕的亞空間也抬起來,立方體蓋在他的脈搏上:他沒有說謊。 事實證明, 他還真的沒有說謊。 至少目前為止。 神田川優活動了一下重獲自由的手腕,向魏爾倫伸出手,意思是: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赭發青年把東西遞給他,雖然表情冷得像要殺人。 神田川優拿到東西,就徑直出門往外走。 魏爾倫一把拉住他,你想我們暴露嗎!外面的走廊有紅外檢測! 白發的青年揮揮手里的遙控器,撇撇嘴,你以為,我做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這次的潛入任務沒有掩護、沒有后援、沒有內部協助者,進入之前,兩人都以為,這會是一次非常艱巨、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危險任務。 然而,實際上的展開順利得不可思議。 實在太順利了,順利得讓人不得不心生懷疑。 神田川優一路帶著兩人大搖大擺的在研究所穿梭,竟然沒有觸發任何警報,也沒有人前來查看情況,偶爾遇到巡邏的機器,都被另一個遙控器干擾成廢鐵。 一次危險的潛入任務,生生讓他們做成了研究所觀光一日游。 魏爾倫警惕地把神田川優推在前面,一路冷著臉跟在他身后,直到真的相安無事走到實驗室門口,看著他打開實驗室的門,才微微動搖,松開抱著雙臂的手。 他遲疑道,你是真的想幫我們? 神田川優翻了個白眼,廢話。 神田川優沒跟他計較,他忍著過低體力值帶來的不適,啟動cao作臺進行了一系列cao作,這些都是他昨天晚上想的,本來是打算合適的機會帶小孩跑出去,誰知道第二天就能派上用場。 最后,他調出研究所地圖的全息投影,在上面標出逃生路線才長出一口氣。 神田川優剛轉過身就站不住晃了兩下,靠著cao作臺滑到地上。 魏爾倫的腳步磨蹭兩下,最后還是沒有上前。 神田川優也沒在意,主要是他的體力值一直在掉,這會頭暈眼花,實在沒精力在意。 他攤開手掌,里面躺著干擾機器人的遙控器,他的呼吸已經開始困難,但還是堅持說明完畢,我給他打了鎮定劑,應該可以撐兩個小時不會醒,你們還有二十分鐘用這個,足夠跑出去了 魏爾倫的張了張嘴,還是問出了口,那你呢。 神田川優覺得他還好意思問,如果不是他,自己的體力值也不會掉的那么快。 但他也懶得吵架了,按這個掉體力的速度,他可能也就剩下十幾分鐘的游戲時間了,何必浪費在吵架上,不如留在這里做個內應。 等確定把中原中也送出去,他就算退出游戲,也沒有遺憾了。 于是神田川優搖搖頭,我應該撐不到出去了。 只可惜才剛剛成為朋友呢。 神田川優想起小孩在通道里低著頭、說想叫他名字的樣子,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無奈地搖搖頭,輕聲道,他的名字是,中原中也總之,拜托了。 他會成為一個好孩子的。 說完,就干脆閉上眼,保存體力。 對諜報員來說,死亡是司空見慣的事。 即便如此,這么平靜的死亡,兩人也很少見到。 蘭波上前拿起青年掌心的遙控器,單膝跪地,閉眼頷首三秒,才站起來,按下打開玻璃柱的按鈕,向身后人道,保爾,我們走吧。 魏爾倫早已等在那里,他把掉出來的小孩接住抗在肩上,接下來卻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動不動。 蘭波發現人沒有跟上來,困惑地回頭,保爾? 魏爾倫扛著小孩三兩步走到白發青年跟前,從作戰服里掏出藥片喂進他的嘴里,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咽下,才抬起頭來,語氣堅定道。 我不能,讓你把這個孩子帶回去。 本來以為萬事大吉打算退出游戲的神田川優: 有沒有搞錯???飯都喂到嘴邊了這還帶出問題的嗎??!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是驚喜還是驚嚇。 神田川優:說得真對,誰說的,裱起來。 神田川優悟了人類的本質不是鴿子也不是復讀機。 是他喵的沒事找事! 蘭波也露出不理解的表情,你在說什么?為什么? 我不能讓他作為非人被帶回去。魏爾倫冷靜道,我要把他帶走,隱瞞他的真實身份,隨便在哪個小村莊,像普通人一樣長大。 這不行。蘭波不贊同道,他應該和你一樣,在機構的監管下長大,才能更好的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問題就出在這!魏爾倫憤怒地打斷他,你根本就不明白,一出生就被宣告自己不是人類,不是被神愛著誕生的,會給一個人帶來多沉重的壓力和絕望! 蘭波皺起眉,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嗎?不管如何誕生,你現在存活著、思考著,本身就是一個奇跡,和這比起來其他的根本就微不足道。 神田川優:你們說的我都懂,但我們能不能出去再吵?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神田川優看著自己逐漸回升的體力值,沉默了。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活,還是不活? 他還沒糾結兩秒,矛盾就進一步升級,魏爾倫就掏出槍,指向蘭波的胸口。 他冷冷道,如果你執意要帶走他,那我只能這樣了。 蘭波眸色一暗,你要對我開槍嗎?對教會你一切的我? 正好不是嗎。赭發青年眼中閃過悲涼的瘋狂,也是時候讓你意識到,這個決定,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一場戰爭一觸即發,深紅色的亞空間和紅黑的重力在狹小的空間里相繼閃過,眼看從口舌的戰爭升級為一場生死大戰,而神田川優都快絕望了。 大哥們警衛!警衛! 你們還在別人的地盤??!打個什么勁??! 他數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而,兩人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跡象。 神田川優: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管你經驗多豐富實力多強,都會在親密關系反目的一瞬間上頭,并且變得愚蠢。 神田川優躺在地上,死也不是活也不是,直到他剛設置的警報程序開始一閃一閃發出響聲他實在忍不住了。 白發青年咳出兩口血,扶著cao作臺踉蹌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大喊一聲。 抱歉!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他的方向。 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不過神田川優弱弱道,首先,他不是人的事,中也已經知道了。 魏爾倫:蘭波不留痕跡地松了一口氣,所以,快回去吧,如果逃生的潛水艇被發現,我們就只能游回法國了。 還有神田川優敲打兩下cao作臺前的鍵盤,從閃個沒完的警報系統調出一段視頻,一言難盡地補充。 這個剛被炸掉的的,是不是你們準備的逃生潛水艇? 蘭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家四口滯留橫濱jpg 第44章 制造者和人工神明(10) 所以說, 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夜幕降臨,碼頭的燈照亮空曠的水泥地,一排排集裝箱壘長滿雜草的廢棄地, 隨處可見的煙頭、針管和篝火的殘骸,這里是罪犯的舞會、流浪者的天堂。 某個出口緊閉的集裝箱里,黑暗中一片安靜, 神田川優抱著仍在昏睡的小孩, 后背靠著冰涼的鐵皮,咸濕的海風從集裝箱的縫隙吹進來, 凍得他打了個噴嚏。 身前隨即扔來一件外套。 外套口袋裝著咯人的鐵盒,神田川優被砸了一臉,掏出來,是一個密封裝的藥罐。 赭發的青年盤腿坐在出口, 頭也沒回,冷冷道, 先吃白的,再等等。 等那家伙的消息, 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神田川優: 吵架而已,名字都不叫了,你是小學生嗎。 怎么。見他沒有回應,魏爾倫轉過頭, 皺起眉,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神田川優: 問題大了。 最大的問題就是 他默默地在心里想。 你們為什么連我一起帶出來了?。?!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前,神田川優倔強地死而復生, 本意是提醒他們不要打了跑出去再說,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提醒他的確是提醒了,但提醒的范圍好像有點大。 大到把他自己也提醒進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 他們跑的時候,居然自然而然地連他一起帶上了! 完成使命準備躺平等他們出去就下線的神田川優: 于是他一臉懵逼的幫他們指了路,一臉懵逼的被帶出研究所,然后一臉懵逼地被塞進集裝箱。 之后兩位頂級間諜就兵分兩路,一個出去探查情報,一個留守等待。 天知道他們倆一路上說的話不超過三句,用行動生動詮釋了冷戰二字,卻硬是憑借默契和眼神完成了任務分配、攻擊掩護、計劃合謀等復雜內容,單從結果來看,堪稱教科書級別的搭檔配合。 除了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問題。 他們好像,誰也沒問,神田川優自己想不想走。 神田川優: 尷尬,好他喵的尷尬。 他現在提出回去和研究所同歸于盡,還來得及嗎? 神田川優看著手心的鐵盒,陷入懷疑人生的沉默。 這種沉默顯然被解讀成別的含義,魏爾倫移開視線,表情冷漠道,不用擔心,就算回不去法國也無所謂,不如說,我本來就沒準備回去。 我可以帶你們隨便去哪里生活,我已經決定了,誰都攔不住我,就算是他也一樣。 我們和他從根本上就不一樣。赭發青年垂著頭,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我們才是同類,根本無需在意他的任何想法 啊。手機震動,神田川優搓搓凍僵的手,讀出上面的信息,蘭波先生說,他到達備用的安全屋了,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可以正常使用,但如果你甩不開追兵,他也可以來接我們 魏爾倫騰一聲站起來,臉都冷了:瞧不起誰??!不需要!我們現在就走! 神田川優: 你這不是超在意的嗎! 神田川優覺得,這算什么攻略游戲,應該叫金牌調解。 自從進了游戲,他不是在梳理別人的心結,就是在梳理別人心結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