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個男主找上門了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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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星抬手擦了擦滑下來的汗,上坡路難走,跑起來更費體力,他能在短時間內趕過來已經是不易。 沒想到還得面對這樣一幅畫面。 ——真是一分鐘不看著她都不行。 鹿言還閉著眼睛,但已經察覺到了周遭變得有些安靜。 她一口氣又提了上來,顫顫巍巍地問: “社長?怎么了?你不嗦話我害怕?!?/br> 明浼收回視線,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開口道: “是玩具蛇,估計是葉梧軒找人放的?!?/br> 鹿言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氣得怒火中燒。 “葉梧軒這個王八蛋!” 明浼對這句話倒是很認同,但他只是笑著問:“好了,現在能下來了嗎?” “哦,哦!”鹿言才想起來這件事,一看自己四肢都纏在他身上,頓時心虛地說:“不好意思哦,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br> 明浼:“……” 這句話不說也行的。 鹿言手忙腳亂地想從他身上下來,但她低估了自己膽慫的程度,一落地就腿軟得差點跪下去。 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將她一把抱住,還沒開口,鹿言就聞到了他襯衫上熟悉的皂粉氣味。 剛剛緊繃的神經這會兒才終于松弛下來,鹿言淚眼汪汪地轉過頭,看見他就像看見了親人一樣,迫不及待地控訴:“安成星,葉梧軒真的太可惡了嗚嗚嗚嗚嗚,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揍他!” 安成星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應了一聲:“回去就揍他?!?/br> 鹿言借著他的力氣,總算是站了起來。 被這么一折騰,她真是一點都不想玩了,滿腦子都是回去痛扁葉梧軒,還要找娜娜告狀! 明浼看了一圈他來的方向,有些奇怪地問: “鹿雪呢?” 安成星抬頭看著他,回道:“半路上我們選了棄權,她先坐車回去了,我聽到聲音趕了過來?!?/br> 這套說辭沒有任何破綻,因為每一句都是真話。 只有棄權的原因,他沒有細說。 明浼卻了然地笑了笑,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那太好了,這個搗蛋鬼就交給你了?!?/br> 鹿言反應了兩秒鐘才意識到他在罵自己,頓時反駁了一句:“怪我嗎!明明就是葉梧軒那個王八蛋的錯!” 明浼很識趣地選擇順著她,笑著說:“都是他的錯,趕緊回去教訓他?!?/br> 鹿言:“……” 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等到跟著安成星原路返回,走了老遠了,她才反應過來:“可是他還是罵我了??!” 然而明浼早就用“去拍夜景”的借口溜了,她想算賬都找不到人。 可惡,最討厭跟這些聰明人打嘴仗了。 顯得她腦子特別不好使。 另一邊,特地選擇別的路返回度假別墅的明浼停下腳步,他抬頭看了眼晴朗的星空,從包里拿出單反相機來,調整好鏡頭,拍下了這一幕,留作紀念。 隨后他翻閱著相機里的拍攝記錄,一張一張看過去,直到看見那張被勒令刪除的“全家?!?,他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少女一臉懵的表情被定格在了鏡頭中,那一日的陽光對她格外青睞,恰如其分地映襯了她的明亮與鮮活。 明浼笑了笑,這一次也沒有選擇按下刪除鍵。 “安成星,你怎么就棄權了???” 眼看著度假別墅都快到了,鹿言可算是想起來了這件重要的事。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促成的相處機會,沒想到只是一個沒看住他,就又被他給搞砸了。 真是個闖禍精! 安成星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異常,他一路上都拉著她的手腕,生怕她一不小心又踩滑了,又受了驚嚇,或者別的什么。 大晚上的,能少折騰就少折騰吧。 “我和鹿雪商量了下,都覺得棄權比較好?!?/br> 安成星不擅長說謊,也不喜歡對別人撒謊,所以他避重就輕地講了真話。 至于為什么棄權,他還是沒提一個字。 鹿言當然更想知道原因,但好在她還記得自己的作精人設,只能拐彎抹角地說了句: “你出去的時候不是很高興嗎,走得那么快,哼?!?/br> 安成星側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很想問問她——抽簽的結果不是你促成的嗎?那你現在又在不開心什么呢? 很多事情,安成星不是看不出來,他只是保持了沉默。 對于鹿言,他總是有著超乎底線的容忍,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什么。 安成星只知道,每一次當他想對她嚴格一點的時候,只要看見她的臉,那些情緒就都變成了不舍得。 他不舍得訓斥她,連說教也是竭盡全力地委婉,怕傷害到她。 可鹿言其實不是那么脆弱的女孩,安成星明明知道這一點,也理智地告訴自己,縱容只會讓她一直都長不大。 然而一次次的,他都做不到客觀地批判她,只想讓她高興一點。 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條看不見的警戒線,橫在了他們之間,不斷提醒著安成星—— 一旦跨過這條線,你就再也挽回不了她了。 “鹿言?!?/br> 度假別墅近在眼前,安成星卻忽然停下腳步,叫了她一聲。 鹿言還在盤算怎么撬開他的嘴,才能顯得不那么刻意,聽見這一聲才回過神,茫然地轉頭看他。 安成星抿著唇,目光端詳了她許久,才略顯平淡地開口: “你得意識到,你十八歲了,已經不是小孩了?!?/br> 鹿言一臉的莫名,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安成星嘆了口氣,只得選擇更直白一點的說法。 “你是女孩子,不要對任何男性都毫無距離感,也許你是無意,但很可能會給對方造成誤解?!?/br> 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說教,但一路上忍耐的那些情緒,還是泄漏在了言語之間。 “不是所有男性都值得信任的,你明白嗎?” 鹿言才聽懂他在生氣什么。 她撓了撓頭,很想反駁,又找不到話來反駁。 雖然他每句話都是對的,但在她眼里,所有的劇情人物她都了如指掌,大家都是紙片人,這篇文也不是什么犯罪文學,哪需要擔心這些? 只是這些話不能跟他說,所以一時間鹿言啞口無言,給不出反應。 安成星卻有些煩躁,他很不能適應這中失控的情緒,讓他變得不理智,不冷靜,無形中產生了強烈的挫敗感。 他對自己感到了失望,開口時連疲憊也掩不住。 “我說的所有男性,也包括了我?!?/br> 安成星說完,不再去看她的表情,就像是一中逃避。 他與她錯開身,先一步走進了院門。 鹿言想也沒想地上前了兩步,一把拽住他的衣擺,不讓他再走遠。 “那個,我覺得不太一樣的?!?/br>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么,就是莫名感覺該做點什么,否則會變得很糟糕。 “你說的我聽懂了,但是你是你,別人是別人,你聽得懂我在說什么吧?” 鹿言一股腦地往外掏,有什么掏什么,總之得先把他穩住。 安成星聽懂了。 他背對著她,一時間被巨大的無力感淹沒。 ——真正沒聽懂的人,是你啊。 安成星無聲地呼出一口氣,頭也沒回地開口: “我和別人沒有分別,希望你認清這一點?!?/br>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遲疑,掙脫開她的手,就進了別墅。 只留給她一個顯得冷漠的背影。 鹿言眨了眨眼,愣愣地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無意識地握了握,自然是什么也沒握住。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別人沒有區別?是嫌青梅竹馬這個身份太特別了? 莫名其妙的,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鹿言還沒被他這樣給過臉色看,心情一下子變得很不爽。 拽什么拽???不就是個破男主嘛,誰稀罕似的。 她煩得撓了撓頭發,快步走進了別墅,直奔三樓。 這些天她還賴在鹿雪的房間,進門的時候看到鹿雪已經回來了,倒是跟安成星說的一樣。 好了,住口,不要再提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了。 鹿言冷著臉,無視了鹿雪的搭話,直接進了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