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個男主找上門了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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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 兩輩子加起來的時間里,鹿雪唯一喜歡過的人就只有安成星。 是初戀,也是執念。 她做不到無所謂。 鹿雪的胸口悶得喘不過氣, 她假裝思索地垂下頭, 掩蓋了臉上泄露的情緒。 安成星本該是屬于她的。 這個長久以來的念頭再次冒了出來, 與她的理智相撕扯, 攪得鹿雪的心緒一團亂。 但很快,鹿雪就抬起了頭,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 問: “你、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嗎?” 安成星其實不是一個這么容易相信他人的性格,這一點她知道。 而這輩子已經和上一世截然不同,他們之間少了很多次單獨相處的機會, 連信賴的基礎都沒建立起來。 所以鹿雪很快恢復了冷靜, 一邊思考這件事的利與弊, 一邊應對他。 在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有了判斷。 安成星對她的反應不算意外。 他自己也覺得這番話太過唐突, 聽起來有些荒謬, 還有點糟糕。 但安成星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需要邁出這一步。 “抱歉,我知道自己的話可能讓你不太舒服?!?/br> 他想了想,盡量用真誠的態度告訴她: “但我能感覺到,你是個很替別人著想的人, 無論鹿言怎么對待你,你都對她寬容大度。我真的很感謝你?!?/br> 安成星看著她的雙眼,他目光清澈,比頭頂的星光更耀眼。 鹿雪有一剎那的失神,但下一秒,她就壓下了那些晦澀的酸與苦,沒讓眼淚掉下來。 其實這是個不錯的提議。 她需要弄清楚鹿言的企圖,也需要弄清楚自己搞錯的那些事。 但也許更重要的,是她只有這樣的一個理由,能再次靠近安成星。 ——到現在,她已經看清這個事實了。 鹿雪擺出了足夠的沉思,半晌之后,她才抬起頭,慎重而堅定地回答: “我該怎么幫你?!?/br> 頭頂是萬里無云的星空夜幕,耳邊的海風吹來了陣陣海浪聲,正值一月底的時節,海島上卻是宜人的夏日。 鹿言拿著手電筒,順著綠林里的小路往前走,這邊的路倒沒有多崎嶇,畢竟全都是人工改造過的,閉著眼睛都能走。 但她還是憂心忡忡,時不時瞄一眼身后的明浼。 人算不如天算,碰上這么一個隊友,她恐怕是溜不掉了。 鹿言不敢在明浼的面前掉以輕心,只得臨時換個策略。 她故意拖慢了兩個人前行的速度,拿著手電筒在前面東張西望的,一副好奇又不敢往前走的模樣。 既然事已至此,那她起碼要拖住男二,別讓他打擾了女主和男主的二人世界。 明浼倒也不催她,就跟在她身后,像個可靠的保鏢。 “撲哧?!?/br> 鹿言被自己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囧到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一個人偷樂什么呢?” 閑庭信步般走在小路上的明浼看向她,面帶笑意。 鹿言轉回頭,她演技已經爐火純青,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笑的鬼故事,社長你要聽嗎?” “哦?說來聽聽?!泵麂紡纳迫缌鞯鼗卮?。 大概是臨場反應已經被鍛煉出來了,鹿言眼睛也不眨,直接開始現編: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年輕人跑到山林里自殺,當場就變成了鬼魂?!?/br> 明浼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覺得她這“笑話”還挺應景的。 “他遇到了另一個鬼魂,臉色雪白雪白的,一看就死了很久了。年輕人就問他,你是怎么死的???” 鹿言面不改色地瞎編,說著還拿手電筒打在了自己下巴上,制造了非常不錯的氛圍感。 明浼很捧場,問她:“那他怎么回答的?” 鹿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幽幽地說:“他回答說,是登山的時候不小心踩滑了?!?/br> “他說完,又問年輕人,你是為什么要自殺呢?” 明浼覺得胳膊上泛起了一絲涼意,但還是很自然地接了句: “年輕人怎么回答的?” 鹿言的臉被手電筒打得雪白發亮,她慢慢走到明浼的面前,壓住聲音說: “年輕人說,因為人死后會發白,雪白雪白的,他想變白?!?/br> 明浼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結束了嗎?”他不太確定地問。 鹿言搖搖頭,一臉嚴肅地繼續道: “雪白的鬼魂聽完,非常訝異地說—— 可是,你是非洲人啊?!?/br> 講到這里,她自己先沒忍住爆笑出聲,驚得樹上的鳥都飛走了。 明浼:“……” 這個笑話,你最好不要讓非洲人聽到。 鹿言自己笑了半天,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才發現明浼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只好悻悻地收斂起來,小聲問:“社長,你覺得不好笑嗎?” 明浼用關愛小孩的眼神看著她,笑著道:“挺好笑的,尤其是你笑的時候?!?/br> 鹿言頓時嘟起嘴哼哼了兩聲,“不好笑就不好笑嘛?!?/br> 反正能糊弄過去就行。 拖延了這么長時間,她估摸著應該碰不上安成星和鹿雪了,終于老老實實地拿著手電筒往前走。 明浼也不戳穿她的心不在焉,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島上的夜景。 這邊開發得很完善,綠林是島上的原生態植物,但道路已經被改造得很平整,走在上面像是晚上出門散步一樣,十分悠哉。 他的余光一直都留意著前面的人,以防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但明浼沒想到,這幺蛾子來得這么快。 兩人剛走到一個小山坡上,正要下坡往終點的方向拐過去,明浼拿著手電筒,只是分心看了眼手機短信而已,還不等他回復安成星,就聽前面的人尖叫了一聲。 “啊啊啊啊啊?。。。?!” 明浼立刻抬頭,兩三步沖過去,想問一句“怎么了”。 受了驚的女孩卻不給他一點機會,驚慌失措地沖過來,一見到他就迅猛地往上一跳,扒在了他身上,兩條腿和雙臂死死鎖住他,崩潰地大喊:“蛇蛇蛇!社長有蛇??!” 明浼也驚了一跳,這個游戲開始前,他特意跟葉梧軒確認過一次,綠林里會不會有危險的東西,像是蛇或者有毒植物之類的,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 怎么會就這么巧出現在這里? 他眉頭皺起,一邊用手托住嚇破膽的鹿言,一邊小心地觀察周圍地面。 但看了很久他都沒發現蛇的蹤影,連痕跡都沒有。 “鹿言,冷靜一下,你在哪看到的?” 明浼兩只手臂都托著她的腰,手電筒也被她沖過來時撞掉了,只能讓她來幫忙。 但鹿言已經被嚇得失去了語言系統,亂七八糟地比劃了老半天,明浼都沒聽明白,不得不打斷了她: “你用手電筒照一下,在哪個位置?” “嗚嗚嗚嗚嗚我不想、不想再看到了嗚嗚嗚嗚……” 她用力地閉著眼睛,連睜開都不敢,明浼只好用安撫的語氣,輕聲說: “那你把手抬起來,往你右后方照一下?!?/br> 鹿言這次照做了,用手里的手電筒去照他說的位置。 她剛剛就是從這個方向沖過來的,明浼小心翼翼地往前,一路觀察地上的動靜,一直到走了三米遠,也沒看見蛇的蹤跡。 一中預感突然生出來,明浼又往前走了兩步,開口道: “你把手往下一點,照一下地上?!?/br> 鹿言瞇著眼睛照做,把地上的那片草叢給照亮,藏在里面的東西一下子暴露無遺。 明浼看著那條做工粗糙的玩具蛇,無語了半晌,最后決定回去后就找葉梧軒算賬。 ——確實沒有危險,只是有滿滿的惡意罷了。 明浼嘆了口氣,打算把她放下來,好好跟她解釋清楚。 然而察覺到他意圖的鹿言怎么也不肯撒手,反而抱得更緊了,那兩條光生生的手臂幾乎是對他進行了鎖喉。 “別松手別松手!我不想下去嗚嗚嗚嗚嗚……” 明浼有點呼吸困難,他側了側脖頸,想換口氣再說話,卻在側過頭后看見了一道佇立的身影。 也不知道站在這里看了多久。 明浼沖他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這樣隨意坦然的態度,自然能讓一切猜疑不攻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