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握緊你手中扳手 第22節
過度示弱會刺激對方的凌辱之心,但過度剛強也會激怒對方。 最好給對方一種可以玩弄她的感覺,拖延時間。 兇手幽幽瞧她,“酒吧里,看你那么不開心,想幫幫你而已?!?/br> “我沒有不開心?!?/br> “是嗎?” 兇手突然起身,從角落里拿起了一根棍子,這棍子一端是把手,另一端卻是尖刺,而后他在草藥臺那邊搗鼓了一會,接著端著碗也拿著棍子過來了。 棍子探入籠子,對著詹箬,一邊把碗遞到了籠子前。 “喝了它?!?/br> 詹箬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能看出現在的兇手狀態很不對勁,有種壓抑著暴戾的感覺。 兇手見詹箬遲疑,立即要用棍子去戳肩膀...還好詹箬立即側開,伸手去拿碗。 “我喝,大哥你別戳?!?/br> 兇手冷冷看著她端起碗喝了一口就要放下。 “喝完,咽下去?!?/br> 詹箬:“...” 尖刺抵在了胸口,詹箬只能聽話。 待這些苦澀的藥汁入體后,詹箬感覺到喉嚨澀疼,但她知道這玩意并不致命,因為味道跟之前捂口鼻讓她昏迷的藥劑氣味很像,但又沒那么刺激。 所以...身體疲乏昏沉半點使不上力氣之時,籠子被打開了。 這時候即便詹箬想反抗也有心無力,只能被兇手輕輕松松拖拽而出。 她被拽進了內屋。 內屋可不是兇手睡覺的地方,而是“工作室”。 詹箬看到了一張大大的平桌,桌子上有四肢鎖扣,預感不妙的時候,她已經被兇手按在了桌子上,用鎖扣嘎嚓嘎嚓幾下扣住了四肢,死死固定在這桌板上。 就跟屠夫要殺豬似的。 詹箬這次不用裝,她是真的緊張了。 按照以前這個兇手的習慣,不得折磨一兩天才活埋? 而按照轉移過程中的安全度,也不會留過重的傷勢,一來傷勢過重很容易直接掛,二來血液這種痕跡處理起來很麻煩。 所以,哪怕警方未曾披露,她猜測前面兩個死者所遭受的折磨多是被喂藥或者小傷口折磨,這么大一張殺豬臺太出人意料了。 難道是因為那晚在工地被刺激了? 這什么連環殺手啊,這么禁不起刺激。 詹箬心中憤懣,但也略有僥幸心理:萬一只是我想多了,他只是想要好cao作... 下一秒,詹箬看到兇手從架子上掏出了一把斧頭。 第20章 殺機 窮人的歡喜,廉價得近乎薄情?!?/br> ————— 警方小隊已經把張合查了個底朝天,全方位布控包圍了他的居所,此刻這人也正在屋中,大晚上的,帶隊的小領隊老往聽到了剁東西的聲音。 力道有些狠。 不會是在剁林楠吧? 眾警員心里一緊,抓緊時間,確定封鎖住了后,一聲令下,眾人瞬時破門而出。 下一秒,老王看到了剁菜案板上的帶血骨頭,心中一驚。 被警員奪走菜刀并按在地上的張合懵逼了,如果不是看闖入的這些人都穿著警服,他肯定以為自己遭劫匪了。 “警察同志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干啥了我?!?/br> “救命!” 其他警員已經開始大范圍搜查這間屋子,卻沒找到人,老王厲聲質問:“你剛剛在做什么?這是什么?!” 他指著那血骨頭,一摸骨頭,還泛著冰水,他立即翻開冰箱。 冷凍抽屜里面一堆骨頭。 老王立即往上開,入目血紅一個大人頭...不對,是半個切開的西瓜。 md,嚇死老子了。 老王嚇了一跳,收斂了下心情,也聽到張合戰戰兢兢中的回答:“我我我在剁骨頭啊,想燉點筒骨冬瓜湯,這也犯法了?” 按著他的一個警員:“這么晚你燉湯?!燉的什么骨頭?” 張合更懵逼了,“還...還能是什么骨頭?豬骨頭啊,我這不是睡不著看節目想吃東西了么?” 他這話剛說完,眾人剛好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電腦上播放的節目。 舌尖上的中國。 老王等人:“...” 有一種預感,他們可能找錯人了。 老往按照韓珖的吩咐查問車子的事情。 “皮卡?那車丟了啊,一年前就丟了?!?/br> “丟了?你怎么沒有報警?”老王覺得不對,厲聲質問,接著便看到張合表情尷尬,眼神有些躲閃,一再逼問后后者才不得不告知原因。 原來那白皮卡原來也不是他的車,是他從修車廠偷來的,掛了牌開了兩三年,一年前丟了后,因為它本身見不得人,怕牽扯出自己,他也就沒敢報警。 這人以前的確在修車廠干過,老王想起來了,又問:“那一年前有誰知道你擁有這輛皮卡?” 老王一邊詢問信息,一邊給韓珖打電話轉達消息。 “知道了,查一下修車廠員工跟里面一些客戶的關系,盡快?!?/br> 韓珖結束電話后,繼續翻看兩個死者加林楠的信息,其實這些信息他們都看過很多遍了,也曾試著把他們之間的共同點串聯起來,但都失敗了,也因此鎖定不了兇手的身份。 他總覺得哪里漏了點什么。 不過... 法醫部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在兩個死者的胃部發現了胃積水里面存在同一種物質。 “是什么?” 法醫報了一系列復雜的化學名,韓珖頗頭疼,說:“混合物?通俗點來說是什么?” “皮屑,而且是腳皮屑,懷疑是洗腳水?!?/br> “?” 臨死前給死者喝洗腳水? 這兇手是什么魔鬼。 ———————— 斧頭如此可怖,詹箬眼看著對方拿了斧頭...斧頭要舉起之前,她突然說:“現在就要殺我嗎?能不能讓我留點遺言——在我尸體邊上?!?/br> 兇手用斧頭輕輕描繪了她的手腕,似乎在比對下手的位置,“怎么,給你的父母親人看嗎?” 林楠父母雙亡,親人只剩下一個jiejie林萱。 兇手不知情? 詹箬合理懷疑對于兇手而言,到林楠這個獵物跟前面兩個死者是不一樣的,因為對他缺乏了解,更像是偶然選中的目標。 那么值得參考的也只有前面兩個人。 家境優渥,天之驕子,在學生群中都是風云人物... 林楠在美術天賦上十分卓越,不過這人低調,并不謀功利,固然畫技超凡,也不愛往外賣弄,欣賞他的多只有學校老師跟同學,外面的人并不了解。 是以,他在這些方面跟前面兩人并不相似。 但表面上看來,他是符合的——現在因為他jiejie,經濟條件的確很好,而他自己的外表氣質很招人。 選人這么浮于表面,兇手急躁了,那意味著他現在的心境搖擺不定。 既可以被建筑工地那邊影響以此,那現在還可以影響第二次。 “我爸媽已經沒了,只剩一個jiejie,跟她相依為命,大哥,如果你殺了我,讓我留幾句話吧,不然她辛苦養我這么大,我...良心過不去,她又怎么撐得下去?!?/br> 兇手不為所動,反而冷笑睨他一眼,“你們這樣的富家子弟,談什么辛苦,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想要什么都應有盡有,死了爹媽算什么?!?/br> 這人果然骨子里有點仇富。 詹箬沒有急著辯解,反而陷入沉默,只是紅了眼,仿佛很痛苦,但又自嘲,“我算什么富家子弟,我爸死在礦洞的時候,賠償金都拿不回來,還是我媽帶著我們姐弟兩個跪了兩天才跪回了幾萬塊,不知遭了多少人白眼,就這,我母親當時都高興壞了?!?/br> 窮人的歡喜,廉價得近乎薄情。 兇手失神了一會,詹箬幾乎以為他會手下留情了的,她都來不及歡喜,突然,斧頭劈下。 ??! 一聲悶哼,劇痛從手指傳來,倒是沒斷,因為剛剛兇手下手前將斧頭轉了一邊,用斧背敲的。 五根手指頭都麻痹刺疼起來,宛若骨頭連筋都被敲斷了似的,詹箬慘叫出聲,疼得滿頭大汗,還沒反應過來,兇手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頭發,狠狠道:“故意跟我裝?想讓我放你一馬是吧,你jiejie開了那么大一家咖啡廳,還嫁給了一個姓林的富豪老頭,你也跟著雞犬升天,桀,還真是羨慕你,有這么一個好jiejie...當我都不知道?” 斧頭的鋒利刃口已經到了咽喉位置。 兇狠如斯。 不好,他對林楠是了解的?! 眼看著他兇相畢露,斧頭又要起。 千鈞一發,詹箬迅速作出反應,故作憤怒大喊:“你少提那老東西!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得了癌癥,我家實在拿不出錢,我jiejie也不至于被逼著嫁給他,而且自他死后,我姐一毛錢沒拿就離開了他們家,現在的咖啡廳是我姐靠自己努力工作賺回來的!你憑什么侮辱她!” 這就是兇手不知道的內情了,詹箬如果不是憑著記憶也不會知道這種事,不過內情還是經過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