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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看夫人吃東西吃得開心?!?/br> 還挺治愈人的,他看得也挺開心的。 “……”陸雨昭烏雞鲅魚。 “哦,對了,端午要喝菖蒲酒,夫人可莫要忘了?!彼闷鹁茐赝票锏沽艘槐?,遞給陸雨昭。 喝了菖蒲酒才算過端午?是這個意思吧。 陸雨昭抿了一口,菖蒲酒入口香甜,帶著一絲藥味,辣卻不嗆喉。這菖蒲是一味較為名貴的中藥材,菖蒲酒以菖蒲入酒,有益智寬胸、聰耳明目的功效。 三杯過罷,陸雨昭微醺,她頭一垂,視線無意間掃到了顧昀的下半身。 顧昀似乎想起來什么。 他眉梢一抬,非常風流地說:“夫人不用懷疑,我應當不會讓你失望?!?/br> “嘁,……你說什么呢?!标懹暾延X得視線有點飄,往后躺上引枕。 她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譴責顧昀:“年紀輕輕,滿腦子黃色廢料?!?/br> 顧昀歪了下頭,打量她,他的這位妻子酒量真的不行。喝醉了還喜歡說聽不懂的胡話。 陸雨昭:“我和你講,顧昀,純潔一點,我對你沒非分之想?!?/br> 顧昀揚眉反問,“沒有嗎?” 無人回應。 陸雨昭打了個酒嗝,眼皮子沉墜,睡了過去。 顧昀笑著搖了下頭,掀起錦被被角,給陸雨昭嚴嚴實實蓋上,離開了臥室。 他心道,他的妻子陸雨昭這個人,實在是……和她做的那些吃食一樣,是個異端。 - 翌日,陸雨昭在宿醉里醒來。 她揉著又漲又疼的太陽xue,記起昨夜種種,沉默了。 她居然公開挑釁顧昀,她怎么敢的呀?不怕顧昀感到男人的尊嚴被質疑,把她給辦了。不過換個方面想,看來他真的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陸雨昭聳了聳肩,爬下床,歲微端著水盆進來,“娘子醒了?昨夜同姑爺喝了些菖蒲酒,看娘子醉了,姑爺又給娘子準備了二陳湯醒酒呢,娘子洗漱完了趕緊去喝了罷?!?/br> “姑爺真貼心呢,真把娘子放在心上呀?!睔q微紅著臉,頗為陸雨昭感到開心。 陸雨昭往臉上拍水,心道顧昀作為風流公子哥不是沒有資本的,細心妥帖,體貼入微,其實挺會照顧人的。 她也沒客氣,喝著二陳湯,就著早飯用了。大約是考慮到昨日粽子積食,今早的早膳很簡單,是好消化的青菜小粥。 吃罷早飯,陸雨昭換了套男裝,照舊打算去川飯店看看。 昨日她準備賣蛋黃rou粽,還須與孫十三娘商量商量,一并教她做。只要將粽子包好,一大鍋煮著,前期包粽子耗些功夫,也不費什么心神。 到了川飯店,正巧,陸雨昭拖文是兮找的幫工來店里了。 幫工是個年輕后生,叫張學,個頭挺壯,人很憨厚老實,渾身是力氣。聽說之前在碼頭做工的,前東家那個船行喜歡拖欠工資,便換了工作到她家川飯店來了。 陸雨昭頗是滿意,力氣大挺好,可以替孫十三娘分擔體力活。 她問:“小張住哪兒?” 張學憨厚撓頭,“回郎君,便住在馬行街附近?!?/br> “甚好,甚好?!标懹暾腰c頭,回家也方便。 就這樣,張學在孫十三娘的帶領和指示下,在川飯店忙活起來了。 陸雨昭拉來孫十三娘,道:“昨日我給你的蛋黃rou粽,聽說有些客人特別喜歡——” “喜歡!”那端張學聲音洪亮插話道,“我吃了一口,帶回去給阿爹阿娘、鄰居兄弟嘗了,都說喜歡!” 孫十三娘沒好氣道:“昨個兒就有他,和他弟兄來吃飯,順便觀摩一下我們店……他們那一眾人,都是碼頭務工的壯實漢子,娘子,他們的確是會喜歡吃這些?!?/br> 陸雨昭眼睛一亮,喃喃道:“原來如此啊?!?/br> 蛋黃rou粽,一個那么大個頭,糯米飽腹,吃一餐十足頂餓,又有rou又香。做體力活的務工漢子自然喜歡吃的,那可是妥妥的碳水炸彈??! 再說了,還方便攜帶,冷了也可以吃的。 思及此,陸雨昭再沒什么好猶豫的,買了箬葉糯米,店里有腌好的五花rou和咸蛋黃,教孫十三娘和張學包蛋黃rou粽。 很快,三個人包了滿滿一大盆,下鍋煮了。 蛋黃rou粽煮好后,恰好是中午飯點,客流量正大的時候。 陸雨昭拖出廣告立牌,重新畫了蛋黃rou粽的涂鴉,加了小手小腳的線條,擬人化的粽子頗是憨態可掬。她觀摩再三,滿意地放在了門口進店的必經之處。 沒多久,就有個老漢來問蛋黃rou粽。 那老漢嘗之后,訝然抬眉直呼過癮,手指上的油光舔得干干凈凈,又歡歡喜喜地買了兩個帶回去。 眾人見狀,紛紛來買。 也有見廣告牌有趣的,進來詢問,店里一時充斥著蛋黃rou粽的字眼揮之不去,洗腦一般,來店里的食客都忍不住買來了嘗。 張學招呼完客人,抽空過來特意問陸雨昭,“郎君,可還有這一樣的吃食嘛?飽腹扎實,經濟實惠,吃一餐頂三頓!” 那自然要是糯米加rou這個頂餓的碳水炸彈了,陸雨昭眨了眨眼,又想起攝影組那位湖北大哥,他經常掛嘴邊的人間美味——三鮮豆皮。 不妨做些三鮮豆皮試試!滿足干體力活的務工人群的消費需求,這也是潛在的客戶群體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