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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特別的。 就是許母后面那背景,是一片盛開的丁香花。 江困在這一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 或許秦女士健在的話,她們會相處的很好。 到了飯點。 江困終于覺得自己有點融入進去,桌子上的話題從感情問題一路跑偏,聊到了許恣小時候。 許母說他很要強,最后終于一騎絕塵,成了最強,每天都因為沒有對手而嘆氣。 小小年紀差點抑郁。 許恣耳尖泛紅,提起小時候又擺出來了一副棺材臉。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許母把高腳杯敲在桌子上,“我說錯了嗎?當年所有小孩兒都知道放學回家,就你站在校樓頂規劃安綏市未來,你不記得了?” 許恣:“……” 江困悶頭嗤嗤地笑。 終于知道她哥這一張臭嘴是遺傳誰的了。 許母又喝了半杯,緋紅上臉,然后她扶著椅背站了起來。許父拉她一把沒拉住,“誒”了一聲,縱著她朝著江困晃晃悠悠地走來來。 她看上去面色如常,卻讓江困不由生了層怯意,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困困,我這么叫你可以么?”許母說。 江困哪敢說不行,怔了一怔,遲鈍地點了點頭。 許母繼續說:“我對你們家的情況略有些了解,你現在是自己呆在安綏?” “……嗯?!?/br> 江困陡然心慌。 她知道一些家庭看重這方面。 其實后天的一切江困都可以不留余地去追,偏偏這些先天的決定不了。 所以,還是這點不被接受了么。 江困心跳得很快。 許母離她越來越近,終于在她斜上方停下。 “那我也就直說了?!彼f。 江困越來越沒底氣,這一刻都做好了準備。 要是她說什么不允許她和許恣在一起結婚什么的,她肯定不能慫,要么就私奔,她也養活得—— “我缺個姑娘?!?/br> “……” 江困:? “你好像很驚訝,想哪去了?”許母溫柔地拍了拍江困頭發,“那些日子很難熬吧,以后沒有了?!?/br> 江困覺得耳朵跟大腦錯開了,怎么也理解不了。 呆滯地向上看去。 “我一直想生個姑娘,想著四五歲燙點小卷卷多好看啊,像小樣娃娃——結果生出來這么個東西?!闭f到這許母瞪了許恣一眼,“天天古板的要死,張口閉口氣死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許恣:“……” “他爹為什么想早點抱孫子,就怕以后他工作了更沒時間,我們全家的態度就是,哪家女孩子眼瞎就趕緊把人領走?!?/br> 許恣放下筷子,有點被氣笑了:“媽?!?/br> “你別說話?!?/br> “……” “啊,不是說你,困困?!?/br> 許母忍不住捏了一下女孩的臉蛋,“做我家姑娘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能受委屈?!?/br> “一點不能?!?/br> 江困有點不知道怎么說話,紅著眼眶看了眼許父,許父點了點頭;又看了眼許恣,他勾了勾唇角。 最終含淚地看回許母。 那雙桃花眼笑得溫柔憐愛。 “不著急,什么時候準備好了再叫我一聲媽?!痹S母走回座位上,拿出手機,“吃完了嗎,聽說你游戲玩的不錯,開始我還以為是許恣帶你瞎玩,給你帶壞了。沒想到都比賽到國外去了,要不教我一下?” 江困哽了哽嗓,正要開口回答。 手卻被旁邊人輕輕覆上。 許恣代她回答:“我們出場費好幾萬,您請得起嗎?” “……” 然后江困就收到了個六位數的紅包。 - 大四下學期。 到了分道揚鑣的日子,施楠楠第一年考研失利,剛剛二戰,準備再試一年,而邵起哲已經工作一年。 計氏集團換了新總裁,是他家那位玩世不恭的少爺,計傾然。 某些人大學畢業只能繼承家業,在職兩年發現頭發白了幾根。 江困商量了一圈,最后又進了俱樂部。 只不過她不再打職業,而是做了最年輕的電競教練,未來自己組建俱樂部的可能性很大。 而許恣申博成功,一次項目做到了長寧。 正巧江和耘和秋曼跟江困提過一嘴,讓她把人帶回來看一眼。 只不過時間沒掐好,等許恣忙完事情,早就日落西山了。 兩人最后只好在長寧的橋上散步。 這里比前些年發達了,向西望斜陽,已經有高樓遮擋。 江困臉上被映得金黃,幾片碎云墊著滾紅映在她的眸子里。有風吹過,她順著方向看著許恣。 男人的眉眼落在她身上,從兜里拿出了一只手領過她。 他好像從始至終,一直都沒變過。 一直恣意清朗。 江困莫名想起來很久以前的一幕。 好像是那天晚上。 她坐在車里,哭累了,時間都變得粘稠而又綿長。那時的秋天仿佛永遠也迎不來寒冬。 也是在那時,她對許恣說。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長寧的天空特別好看,你順著長橋走下去,那半面天都是晚霞,非常、非常好看?!?/br> “不去都遺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