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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慨還是這些天裝得太像個好人,怎么會給許恣留下來了這種印象。殺個人還有什么負擔…… 這話換做另一個人說出口,那不是關心,那是精神不好。 結果江困這么想著,手一滑收了人家一血。 “……” 江困一慌,差點把手機甩出去銷毀證據,連忙解釋,“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許恣怔了怔,剛想夸她兩句,就被她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他就理解了,江學妹總歸還是那個小白瓷娃娃。 單純。 他揉了揉江困腦袋,柔聲道:“進步挺快?!?/br> “……” 江困快把腦袋縮沒了。 后期她干脆不敢打,追在了許恣玩得英雄屁股后面,一拐一拐的,成了人家的小尾巴。 就是有時候態條件反射地搶了人家的一個藍,許恣也沒說什么,去對面野區給自己也弄了個藍,回來跟她說現在咱倆是一對。 說得江困真不好意思。 人機局太過簡單,剩下那三個人把節奏帶的很好,幾乎就不用江困什么事。 狐貍甩著自己的大尾巴,漫無目的地跟著阿軻走。 江困無趣的點著二技能。 終于,前面那個刺客不走了,猛地一回頭,嚇的江困一停。 隨后許恣的聲音落下:“你在干什么?!?/br> 江困打個哈欠兒:“我想給你放個二技能……” 說完覺得自己太好笑了,“你走的太快了?!?/br> 許恣:“……” 狐貍的二技能,是發射一個大愛心,讓對方眩暈幾秒。 江困明知道自己不能給隊友傷害,但還是忍不住去試一下,能不能給許恣一個大愛心。 絕對天然無害。 還真心實意。 許恣愣了一下,隨后真的走慢了。 就見隊伍里剩下的三個人奮勇殺敵,我方法師和刺客不知道在哪唱幺二幺。 硬生生把一個五分鐘能解決的游戲完成了十五分鐘。 屋子被游戲的音效填滿。 茶幾上放著兩杯檸檬水,是許恣剛才準備的。 游戲很無聊的進行著,像江困和許恣這種馳騁峽谷的人,按理來說早就受不了這種慢節奏,尤其自己還是拖后腿那個。 但誰也不想打破這個局面。 許恣怕的是這局結束后,江困又得回去學習,再沒有機會了。 江困想的是難得當一次新手,下一把不知道還有沒有手把手的這種待遇了。 外面飄了細雪,輕輕地敲打著玻璃窗。 江困想看一眼窗外,結果一抬頭只看見了許恣的微微浮動的喉結,忍不住吞了一口。 半晌,她終于沒忍住打破了這種沉默,叫了一聲,“哥?!?/br> 許恣拖腔帶調地應了一聲“嗯?!?。 “你不是說,你要送我個禮物么?!?/br> 江困想起來了出事之前,許恣給自己發的那條微信。其實她一直都放在心里惦記,就是沈梓佳這些事提醒著她先辦正事先辦正事。 等正事辦完了,許恣又不提了,惹地江困也不好再提。 她媽說女孩子不可以這樣,不矜持。 說來有趣。 mama過世了挺多年,江困覺得關于過去的許多記憶都淡化了,跟著那些誰都不愿意提起的年歲湮沒。一并帶去了本該經久不衰的傷感與難忘。 可真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江困心里那點干裂的傷痕才終于遇見了甘霖。 有了小女孩的心思,江困才發現自己其實還沒有長大。 許恣沉思半天,才像恍然記起來一般。 “啊,是有這么一回事?!?/br> 江困跟著游戲里的射手去打水晶,也不急,只是平A。而后抬了抬腦袋,示意許恣繼續說下去。 “那個姓沈的,作.弊的一個證據?!痹S恣說得輕飄飄的,就像是隨手做的一件事情,不足為奇,“本來想給你的,讓你直接威脅回去,但我反悔了?!?/br> 江困喃喃道:“為什么?!?/br> “沒有為什么?!痹S恣明顯不愿意提起這件事,皺了皺眉,“怕你心軟,受氣?!?/br> 江困還想再強調一下,這事以后沒有了,沒有人能欺負她。 許恣卻沒給她機會,從一側繞過去,又控制了她的左手。 然后把她的大拇指圈在手心里,cao著控制桿向左一靠,“殘血了沒看到?” 江困腦子不轉了。 似乎是沒察覺到反抗,許恣干脆也不避諱了,放著阿軻在一旁站著,手動cao作著江困的屏幕。 用著一絲絲血條,在結束之前搶了沒人在意的兩個人頭。 后來游戲是怎么結束的、水晶是怎么炸開的、自己英雄的熟練度漲了多少……江困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剛才自己坐在沙發上,許恣在她旁邊,一條腿蜷著,另一條腿搭在另一個沙發上。兩手有意無意地環在了自己的身側,像從后抱著她一樣。 溫熱的呼吸落在耳后。 江困那天短暫地失憶了,手里的東西不是光耀,他們也不在客廳和沙發。 滿腦子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她哥身上好香。 第53章 吊死在桃花樹上的階下囚…… 安綏這個城市靠北,冬天也要冷一點。 每年一到這時候,空氣里都夾雜著刺骨的寒意,吸入鼻腔只剩下這個季節獨有的干燥。前一夜還是滿街素白,一天下來后,街上只剩下泥濘的灰色車轍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