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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好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對面打職業的其實帶著70%的把握能贏。 就隨便想想,他們五個人都是職業練過的,就算不覺他真的牛逼,真的成神,那不還有四個拖后腿的嗎。 怎么算都是自己略勝一籌。 更何況,這個點平時都是他們訓練的時候,個比個地在狀態上。像不覺、胡椒他們都是夜貓子,現在肯定是—— “First blood!” “……” ??? 就在他找自信的時候,對面玩法師的諸葛40秒吃兵,回身到上路就摘了他們的一血。 開門一紅。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端。 一直號稱峽谷掌握兩個野區的職業刺客,一把都沒鉆進對面野區,被攔在路中間的法師一抓一個準。 好容易吃了對面一個藍,正飛似的離開對面視野,結果回頭就碰見了那個藍衣服小人。 噩夢一般的存在。 “You have been slain(你被敵方擊殺)!” “Double Kill??!” 對面打野強忍住摔手機的沖動。 他覺得自己好像那個給人家管飯的阿姨,每次都像是給他拿的藍似的!還“不覺”個屁啊,干脆叫“自覺”得了??! 于是這場比賽打到一半,對面的畫風直接改了。 五個人默契的很。 一見不覺就跑。 都納了悶了,平時也不是沒看過許恣的直播,也沒打過這么狠,沒打過這么急……怎么今天就,就這樣了? 給自己開葷了?? 而這一邊的胡椒,是在場唯一一個,目睹……啊不,親身經歷過許恣狠的人。 根據經驗,一般能讓他這般盛怒的,只有兩個可能。 排除對面人罵Sleepy,那就剩下一個了。 幾個小時后,BO5的賽制被許恣3:1結束了戰斗。 胡椒想著人該殺也殺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無意,剛才說他四肢發達的每次被他殺的也都挺慘的……但不覺的臉上還是凝著的。 兩道眉擰著,像怎么也拆不開。 許恣結束休息去接水時候,胡椒就在后邊跟了上。 他既擔憂又好奇,拍了拍他的后背,“我靠老哥,你今天什么情況???” “什么什么情況?!痹S恣垂睫抿了口水。 “還什么什么……”胡椒搖了搖頭,“連我都想瞞著?我看對面也被你整的夠慘了,你就實話跟我說,還有誰惹你了?“ 許恣沒吭聲。 胡椒見狀不依不饒的,“還真是惹著了……親娘,能把你氣成這樣的得是祖宗吧??誰家的祖宗?????” 只要許恣開口說出來個人,無論是哪個公司的主播博主,他都能想辦法搞一搞人家。 開玩笑。 他是能讓兄弟受委屈的人嗎??? 半晌。 “誰家的?!痹S恣慢吞吞地重復了一遍胡椒說的話,而后偏了偏頭,輕描淡寫而又字字重音。 “我家的祖宗?!?/br> 第42章 我可就親你了。 安綏的冬天來得像是虛晃一槍。 前幾天還漫天飛雪,這幾天溫度回升,道路上再見不到一點白,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干燥的樹枝蕭條,烈陽永遠都暖不了凌風。 江困從來沒覺得從學?;丶业倪@條路,有這么長,這么寬。 她撿起來地上的一條脫了葉的柳枝,漫無目的地走在巷口。偶爾看看壁畫,回憶起許恣開車載她回去的那天晚上。 那個時候,他倆還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同居室友。 現在…… 現在也是。 江困呼出長長的一口氣,視野便在水汽中一點點模糊。 她突然很想她mama。 已經記不清上回想起她是什么時候了。 江困選擇離開長寧,一半的原因就是不想看到,曾經那樣愛她mama的一個人,為了另一個女人忙前忙后。 她不恨她后媽,也不恨江和耘。只是有的時候覺得……最重要的人都沒了,他們是不是也,可有可無? 當初高考結束,他們居然還想把自己留在身邊。 干什么呢。 做他們一家三口和睦相處的對照組? 一抬頭已經到了家樓下。 江困茫然地想上望了一眼,低下頭,磨蹭地向樓上走著。 進了家門,她就自己給丟上了床。 她覺得沒人比她更廢物了。 算了下時間,沈梓佳這時候哪怕是2G網都應該知道了。但江困,卻一點都沒擔心,釋然一般,心態十分平和。 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幾天的準備考試快把她打垮,長期為替考做準備的緊張也在暗處撕扯著她的神經,疲憊感在這一刻席卷全身。 江困把手腕擋在眼睛上。 雖然不太體面。 但也終于,結束了。 即將墜入夢鄉前,江困被生理性地一顫驚醒。而后又閉上了眼再次醞釀,睡意朦朧間,她殘存的最后一點思緒讓她抬手摸到了手機。 一只手強摁關機。 她沉睡地很快,但睡得卻不實。 江困難得的做了夢。 或許是事情被許恣突然的出現給攪得亂七八糟,有或許是許久沒見到沈梓佳了,她在夢里就刷起了存在感。 江困夢到了高中,在長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