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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顫不受控制的爬上脊背,又蔓延向全身,從來沒看過驚悚片聽到鬼故事就會做噩夢膽子比兔子還小的遲白小小地驚呼一聲,惡向膽邊生。 她把心一橫,抬起腳眼都不眨地踹向那只不安分的骨爪。 只聽“咚”一聲巨響,墳包變巨坑,整個墳地瞬間無比安靜。 “遲白小姐?” 安德烈無奈地搖搖頭,幾步擋在遲白的面前,擋住讓人寒毛倒豎的場景:“還是我來開路吧?!?/br> 遲白立刻松了口氣,忙不迭點頭答應。 在她“左左右右”的指揮下,兩人越過一排排墓碑,來到墳地的正中央。 安德烈半蹲下身,學著遲白剛剛的模樣向下釋放魔力。 除了一座座棺材,他什么都沒有感覺到。 果然么,對于這樣的結果安德烈絲毫不感到意外,他轉頭看向遲白。 遲白深吸一口氣,混沌魔力編織成無形的網,她右手五指張開,向下狠狠一抓。 第12章 混沌魔力的大網撒出,將深藏在土地里的東西牢牢網住,在遲白的控制下把它拖出地面。 “這是什么……東西?”遲白遲疑地看著自己網里的不明物體。 那是一個通體漆黑的“煤球”,一股股濃郁的怨氣在球體外殼上游動交錯,將圓球的本體牢牢覆蓋,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什么樣子,只有在煤球上下浮動的某個瞬間,她才能勉強看到從核心透出來的一絲金光。 唯一能肯定的是,正是這個煤球的存在,讓本該逐漸散去的怨氣重新聚集,源源不斷地生成新的喪尸。 安德烈看著浮在半空的金色球體和表面若隱若現的玄奧字符沉默不語。 圣光…… 加入教廷,成為光明神的信徒,便是在心中種下了一枚種子。日復一日的修行,磨礪意志,剔除雜念,用虔誠的信仰澆灌種子,直到它在心底生根發芽,圣光由此而生。 圣光代表著圣職者們對光明的不懈追求,那一抹綻放在黑暗中的金色光芒是希望,是救贖,是無畏的犧牲,是必勝的信念,是對弱者的悲憫,是對強者的不屈—— 唯獨,不該是如此邪惡而墮落的東西! 熟悉的圣光字符以禁忌而混亂的姿態組合在一起,以rou眼看去依舊是神圣的金色,但內里散發出的氣息骯臟且墮落,和他在別處感受到的不祥之氣并無不同,甚至更加濃厚,單單只是看著就讓他感覺喘不上氣來。 墮落法師,和圣光……再一次回想起他當初親眼所見之物,和緊隨而至的追殺,還有疑點重重的追殺者,安德烈的神色更冷了幾分。 要知道,他可是光明教廷直屬圣騎士團團長,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光輝圣騎士!光明教廷高階圣騎士之上是星耀圣騎士,再上便是光輝,以他的實力,已經足夠觸碰到輝耀圣騎士的門檻,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打破桎梏,晉階最強……這樣的他,卻被幾個能力遠不及他灰衣人傷至瀕死。 這些事情,他一定要查個清楚。 久等不到安德烈的回應,遲白再一次收縮加固無形的巨網,將網里左突右撞想要逃跑的圓球牢牢困住,她困擾地撓撓頭:“安德烈也不知道啊,那這個煤球要怎么辦?直接解決掉?” 煤球?不該是金球嗎?這個疑惑在安德烈腦子里一閃而過,他看著不死心還在撲騰的圓球,心生一計:“這個東西對藏起來的墮落法師一定很重要,他必定不會放任不管?!?/br> 遲白眼睛一亮:“守著這顆球,不愁抓不到墮落法師!” 安德烈點頭贊同。 說干就干,遲白把煤球裝進由混沌魔力編織的籠子里,再把籠子沉入地下,覺得不放心還在煤球周圍布下三層網和一個探查術,這才滿意地拍拍手:“出來這么久,我們回去吧?!?/br> 推開院子門,遲白一眼看到等在院子里的身影,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 瑪麗這孩子,和她說過多少次了,天黑了就去睡覺,不用特地等他們,可她總是不聽話,年紀雖然小,卻固執得很。遲白說了幾次都沒有效果,只好隨她去了。 “瑪麗,我回來啦?!?/br> “瑪麗已經睡了,兩位大人,歡迎回來?!睖啙嵘n老的聲音中,那道身影拄著拐杖站起身,向安德烈和遲白行了個禮。 遲白驚訝地停下腳步:等在院子里的居然是瑪麗的爺爺。 老人家身體虧損嚴重,就算有安德烈幫忙也還是常常疲憊不堪精神不振,以至于一天里大半的時間都在沉睡休息。 這個時間點已經是深夜,通常這個點老人應該還在睡覺才對,現在卻特地醒著等他們回來,是有什么事要告訴他們嗎? 遲白同安德烈對視一眼,上前和老人打個招呼:“身體沒事吧?” 說實話,自從借住在這戶人家,遲白基本沒和老人說過什么話,反倒是和瑪麗接觸比較多。陡然面對瑪麗的爺爺,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 “大人不遠萬里到我們這個小地方,幫我們治好怪病,我真地要謝謝兩位大人?!?/br> 遲白連連擺手:“順手的事,不用放在心上?!?/br> 老人喘了幾口氣,身體搖晃著眼看站不穩,安德烈眼疾手快扶著老人坐下來。 “唉,人老了,身體都不中用了,讓您看笑話了?!崩先丝嘈χf。 安德烈搖搖頭,絲毫不講究地盤膝坐在老人身邊。遲白看了看,跑到安德烈身邊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