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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隨連忙把meimei攙扶過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br> 吃完飯后,南隨去結賬,自然不會用南池的錢,南池差點氣哭,嘟嘟囔囔自己可有錢了,然后掰著指頭一個個地數,自己有五六七八只寶石戒指。 各個上百萬,甚至千萬。 俞承白有種老母親看著女兒的欣慰,心想自己付出了這么多,也全不是白費,至少她還是知道給他買房子的。 四人來的時候開著南隨的車,南隨吃飯的時候也喝了一點橘子水,里頭有酒精,不能開車。 他拿出鑰匙串,看了看剩下的兩人:“你們誰來開?” 那鑰匙串有南池編織的珍珠吊墜,在陽光下亮晶晶的,她盯著鑰匙串狗狗祟祟地說:“我來?!?/br> 剩下的三人:......還不是很想英年早逝呢。 俞承白朝楊臨的方向抬了一下頭:“他吧,他比較喜歡當司機?!?/br> 楊臨:...... 外頭的風有些冷,酒氣似乎被吹散了一些,南池坐上后座,見到車門另一側坐進來俞承白。 她認出這是自己老板,很狗腿地委屈一下自己,讓出很巨大的位子給他,自己就縮在小角落。 副駕駛坐著南隨,車子徐徐往前開。楊臨高考畢業后就考了駕駛證,但沒開過幾回,他不認識路,南隨給他指路。 駕駛室兩人忙著,反觀后座,南池和俞承白咸魚癱著,姿勢可以說是同出一源。 南隨看過來的時候心情復雜。 他meimei也就算了,反正在家也沒少看meimei生無可戀的咸魚癱,可俞承白怎么回事? 然而俞承白睜開眼睛,看見了他想要深究的目光,但也懶得說。 南隨想起meimei實習的事,隨口問:“南池,朝聞社不是離你們學校挺遠?現在還是住學校?要不你住我那套公寓去?!?/br> 南池暈乎乎,嘿嘿笑了兩聲,正要和他哥哥說,俞承白搶言:“她現在住我那兒?!?/br> 轎車一個緊急剎車,在人行道斑馬線外生生停住,南池猛地向前沖,要不是俞承白攔著,怕是要撞在副駕駛上。 這么一折騰,米酒的濃度也不高,冷風吹過后,她徹底驚醒。 “你怎么開的車?”南隨也受了不小沖擊力。 “紅燈,紅燈!”楊臨強調,“不過現在重點是這個么?” 哦,對。 南隨又擺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盯著南池。 南池假裝捂住額頭,擋住其他人視線,對著俞承白瞪眼,怪他瞎說話。 透過車窗玻璃的陽光猛烈刺眼,俞承白用手擋住眼睛,懶洋洋的語調逼得楊臨開不了口。 “我空出來的房子,離朝聞社近,就給她住了?!?/br> 楊臨:...... 南隨一開始有些懵,好在幾秒的空隙里慢慢冷靜下來。他對俞承白不滿地說:“以后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br> 然后戳了戳楊臨:“還有你,思想太骯臟,陽光點?!?/br> 最后看向南池,“能不能不要裝死,假裝什么沒發生過?” 南池:???罵我干嘛?要罵就罵俞承白啦!我就是條無辜可憐的咸魚而已。 紅燈轉為綠燈,車子繼續上路。車廂里恢復至和諧。 南隨在為meimei謀劃,顯得心思很重:“我那套一套公寓空著,到時候還是搬過來和我住?!?/br> 早在開始實習的時候,南池也打過這套公寓主意,只是地理位置沒有玫瑰園優越,周邊可以點的外賣不多,而且最關鍵的是交通很不便利,需要轉車。 后來她就放棄了。 一想起又要收拾行李,南池痛苦地點點頭。 金悅軒離市二院不遠,他們很快到了醫院附近,車子還沒駛過醫院大門,南池便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徐助理站在那輛熟悉的商務車旁。 南隨也瞧見了,讓楊臨停車,徐助理走過來。 開門的剎那,徐助理低頭見到了南隨,張嘴便要稱一聲太太,好在很快被俞承白一語帶過,徐助理便走到商務車旁等他。 渾身的慵懶很快消失不見,俞承白又變成了冷漠無情的精英,仿佛是在談判桌上揮斥方裘,和老狐貍們爭奪江山。 每一秒從指縫間溜走的都是上千萬人民幣。 他和南隨告別,目光滑過南池,四目相接,便很快別開。 什么也沒有說,但比起領完證的當天,俞承白冷冰冰地通知她自己要去出差的時候好多了。 那時候領完證,他就要冷漠地去工作賺錢,聽起來和升官發財死老公一樣的爽快,但那時候南池還處在自己竟然結婚了的震驚中,急需有人開導,而唯一可以開導她的對象竟然當天就走了。 這種心情無異于入職公司的當天,竟然發現公司是一家連五險一金都不給交的黑公司一樣,她和俞承白的結婚可以說是新型詐騙。 這一次他離開,兩人什么話也不說,見到黑色的商務車消失在視線里,南池雖有些落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同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他們還在餐廳吃得開心,在最熱鬧的時候忽然散場,總有點不夠盡興。 和南隨一起坐電梯上樓,她落在后頭,看起來興頭不高,連按按鈕都沒力氣。 “是不是醉酒還沒醒?早知道橘子汁有米酒,一點也不給你喝了?!睏钆R擔憂地問。 南池搖搖頭,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悶悶的,有種急于躺在床上休息的懶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