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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對未來的考慮上,不愿意輕易妥協,只能瞞著先試試看。 想到這里,邢杰超很理解過云從為什么要瞞著一些事。 不談,是不愿意受到干涉,也是不想對方煩心。因為對方煩心與否,自己都不會改變決定。 “那你預計什么時候回來?” 邢杰超又cao心起來,“老毛子那里的天氣冷,保暖衣服都準備好了嗎?外匯換好了嗎?現在那里用盧布還是美金?對了,學校那邊請假了嗎?” 過云從頗有耐心地逐一說明,各種需要的行李都備妥,外匯錢款也提前備齊。 “回程沒定,這學期只有一門選修課,和老師商議過不出席課堂,把作業交齊,期末交小論文就行。畢業論文方面也和導師聯絡好,不會耽誤時間?!?/br> 過云從說著也對冬梅微笑致謝。 謝謝她給批了相關實習證明,表面上是調自己去帝都實習一段時間,才沒法出席T大的課程。 冬梅微微頷首,示意不必客氣。證明并非說謊,今天慧空和尚沒能來,就是忙著玄術協會辦事處落地帝都的一堆事。 去莫斯科調查疑似詭異事件,變相能解釋成玄術協會早期對外交流任務。 今天,冬梅來吃這頓飯,一來是認一認人。 詭異事件的危險都是未知的。萬一過云從將來出事,是知道該通知哪個親人最好。 二來,帶來了莫斯科方面的某些資料,包括過峰、刑海出事地點的事故調查的影印俄語文件。 原版在莫斯科交通部門資料庫內,當時也遞交華國大使館一份。死者家屬看到的調查結論總不如調查隊上交的報告詳細。 現在把那份最詳細的報告影印一份交給過云從。 可別指望去莫斯科有關部門調閱。去年年末,毛熊解體,這一波混亂可能要持續幾年,不難推測現在當地的行政辦事效率低下。 “另外,到了莫斯科可以聯系這幾個人?!?/br> 冬梅給了列出了三個人的姓名與聯系方式,“如果有事,歡迎隨時給我打電話??傊?,萬事小心?!?/br> 奉衍收好了名片,他也做了一些準備。滬城與莫斯科有五個小時的時差,明天下飛機,會有人來接送直接去賓館。 至于到了莫斯科之后,還真說不好是否希望一路太平。如果沒有任何事發生,可能意味著無功而返。但發生了什么,就不可能百分百安全。 “祝愿你們這一路太平無事,早日回國?!?/br> 邢杰超沒想那么多,告別時送出祝福。 十分鐘后走到公交車站,等車時閑著也是閑著,發散思維亂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這次莫斯科之行,表妹居然是單獨與男青年一起去的! 真沒騙他嗎?兩個人真是去復查交通事故,而不會搞什么假公濟私的活動? 邢杰超疑竇頓生。 不是他思想不純潔,怪就怪隱瞞工作做久了,好好一個單純小伙子也變得多疑起來。 ** ** 十月一日。 莫斯科時間,下午兩點,地鐵二號線劇院站。 過云從與奉衍經過一夜的休整,今天一早聯系了冬梅提供幫手名單上的圖列斯基,希望能盡快前往事發地。 圖列斯基問清了兩人的落腳點,讓他們就近乘坐地鐵到劇院站。下午兩點地鐵站門口見面,他會準備好其他裝備。 當時的事故地距離劇院站大約兩公里。 “你們好?!?/br> 圖利斯基幾乎是掐著表,距離14:00整還差十秒鐘時出現了。 與多數人對俄國人的刻板印象不同。 他的身形消瘦,看上去就不喜歡講話,更沒有地鐵車廂內多數乘客身上會有的伏特加酒味。 “跟我來,你們想要檢查的事故地點在1.7公里之外?!?/br> 圖利斯基指了指路邊的吉普車,“我與相關部門申請了,你們是城市藝術家,專門搞地下世界的創作。這是通行證,收好?!?/br> 過云從接過了塑封的通行證,“它能讓我們在地下世界里暢通無阻嗎?” 地下空間并非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一些看起來廢棄的地道,當初建造時可能是用做防空洞避戰避災,或是連同某棟重要建筑。事先走合法探查手續,總比半道被警衛當罪犯被抓要好。 “大部分地方可以走,但為了以防萬一,建議你們讓我一路同行?!?/br> 圖利斯基說到這里,非常直接地提到一件事?!扒捌诘臏蕚?,我都給了。讓我們把賬單結了?!?/br> 緊接著,圖利斯基報了一串數字。包括前期打點的價格、他與同伴的服務費,以及對于后續各種服務的估價?!氨R布最近貶值太快,我只收美金,不接受以物易物?!?/br> 找陌生人幫著安排事,給錢是理所應當。 奉衍當場交付一疊美金,這種金錢服務兩清的做法,比欠人情以后還好多了?!澳阕屑殧狄粩?。接下來,等會一起去下水道?!?/br> 事故調查報告上給出剖析圖,地陷發生處與地鐵距離較近,但沒有與軌道發生直接空間重疊。 通俗點,地陷處在地鐵軌道隔壁的隔壁,那塊地下方沒什么,特別就是土。沒有下水道、沒有電纜、沒有水管,更沒有瓦斯管道。 附近的地下工程,距離最近的相隔五米的地下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