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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王府到底發生了什么,蘭畫沒說,宮惟怕觸及她的傷心事,也一直沒問,今天見江湛一副不思悔改的樣子,宮惟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又后悔,忙低頭去看蘭畫。 蘭畫離開宮惟的懷抱,她哭紅了雙眼,背對著眾人,輕聲道:“哥哥,離開王府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他無關?!?/br> 她離開譽王府的原因復雜,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就這一世來說,確實和江湛關系不大,她也不想什么罪名都往他身上扣,這一世她不需要他彌補上一世的傷害,只求兩人離得遠遠的,沒有牽連。 江湛卻不這么想,他眼中升騰出一道亮光,是不是蘭畫對他也沒那么絕情? “畫畫,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一句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蘭畫打斷,“沒有!” 江湛面色一僵。 “好,不愧是我宮惟的meimei?!睂m惟眉尾一挑,忍不住撫掌,他轉眼斜乜江湛,“譽王殿下,本王鄭重為您介紹,這是我北楚的嵐寧公主,以后和你譽王府沒有任何關系了,至于她在譽王府這些年的吃穿用度,我會奉上千兩黃金,以示感謝,也請王爺您不要再來打擾她?!?/br> 嵐寧公主。 這四個字如千金重錘砸在江湛心臟,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是北楚公主,他要如何才能留住她? 撂下這句話,宮惟攬過蘭畫的肩頭,“我們走?!?/br> 蘭畫跟著宮惟離開,江湛一個人怔在原地。 兄妹倆轉個彎,跨過槅扇的門檻,宮惟轉臉看向江湛的方向,眼皮陡然一跳,心里訝然。 他從沒見如此挫敗的江湛。 宮惟和江湛相識于少時,對他這個人再了解不過,他生來矜貴,又自恃才高,仿佛天下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他放在眼里,他的腰桿比誰都硬,從不低頭。 可是此刻,他躬著脊背,頭無力的垂在胸前,仿佛是一身傲骨盡折,低垂的長睫掩不住眸中深深的無力感。 宮惟非常沒出息的有一絲絲心疼。 老實說,除去對蘭畫的殘忍,江湛是這個世上為數不多令宮惟折服的人,在他的心里,江湛就應該是持才傲物,意氣方遒的模樣,而不該是現在這般,如喪考妣。 宮惟怔神間,余光瞥見蘭畫垂下了長睫,他心里一個激靈,立刻收起心里的那點惜才之情。 他有負meimei,就是個混蛋。 他摟著蘭畫,快步走出了江湛的視線。 江湛看著消失在門內的二人,心里刺刺的疼。 就這么放棄么? 他搖搖頭,北楚公主又如何,她恨惡自己又如何,她是他的,兩世都不會改變。 眼里的絕望一點點消弭,漆黑的雙瞳一點點溢出偏執的瘋狂。 半晌,他慢慢站直身子,英挺的身姿,如在暴雪中淬煉過的松竹,重新傲然直立在天地之間。 第57章 和親 晨光微曦, 東方的天空翻出一線魚肚白。 宴行推開門,躡手躡腳走進譽王爺的寢屋,室內昏暗,他摸黑朝窗戶走去, 手剛摸上窗簾, 忽然身后一聲暗啞, “先別開?!?/br> 宴行脊背一僵, 緩緩轉過身來,望著桌邊坐著的寬大輪廊, 心想,王爺莫不是整夜沒睡? “今日上朝,奴才命人進來伺候王爺洗漱?!毖缧行÷曁嶙h。 “嗯?!苯可ひ衾锩黠@帶著干啞, “把我的金蟒袍拿來?!?/br> 宴行又是暗暗一驚,掀起眼皮偷偷看王爺,金蟒袍和龍袍一色,制式也一樣,只少一個龍爪,是最高攝政的象征,王爺只授冠那日穿過, 后來壓在箱底,再也沒拿出來過。 思及此,宴行不敢掉以輕心, 親自去取金蟒袍。 紅日終于從天邊蹦出, 金燦燦的曦光灑滿大殿, 滿堂文武百官垂首,余光緊緊盯住高臺上那一抹明黃,神經緊繃。 江湛身穿明黃色的蟒袍, 坐在皇帝下首左邊的瑞獸雕紋連榻金椅上,他肩膀挺闊,金袍穿在他的身上威氣凜凜,不怒自威的浩然之氣在大殿蔓延,龍椅上的成康帝仿佛成了陪襯。 朝臣們手持笏板立在下面,神情有些恍惚,竟分不清應該效忠臺上哪位。 成康帝清了一下嗓子,打破殿內的靜寂,他身子下傾,朝向江湛的方向,低聲問:“太師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 臺下的文武百官俱都豎起耳朵,打起精神聆聽,譽王爺的金蟒袍,可不會白穿。 江湛抬手沖小皇帝一禮,而后從袖口抽出一張狀紙遞給宴行,道:“念?!?/br> 宴行洪生朗讀,上面竟然全都是崔國舅的罪狀,宴行一條一條的念,崔國舅的臉一寸一寸變白,末了他怒吼道:“空口白牙,你們有證據么?” “證據多的是,進昭獄你就知道了?!苯坎患膊恍斓溃骸按迖藬z政期間,結黨營私,殘害忠良,割去攝政一職,關進昭獄?!?/br> 他話音剛落,進來幾個錦衣衛,徑直把崔國舅拖了出去。 崔國舅掙扎著沖成康帝喊,“陛下救我?!?/br> 成康帝傻了眼,臉上白一塊,黑一塊,他再笨,聽完這一條條罪狀,也知道舅舅背著他做了許多齷齪事,幾十雙眼睛看著他,他歪過頭沒看國舅爺。 崔國舅凄慘的求救聲越來越遠,殿內眾人心有余悸,站的遠的官員不禁小聲交流,“崔國舅的惡行,譽王爺早有耳聞,為何今日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