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畢露
衣兜里為她譜寫的曲譜還好好的躺著,說不清此刻的情緒,唯有此曲,我在琴鍵上彈了一遍又一遍。 ——就算她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這首曲子作為訣別的禮物應該不算太失體面。 鐘聲敲響過,午夜襲來。我什么也沒吃,擁著被衾,嗅著上面余縈的她身上的香味,淚水止不住地滑落,沾濕領巾。 ——啊,我這般的人怎么會有悲傷的時刻?! 我是不容于世的孤狼啊,又怎會被最無趣的情愛絆住。 ——可惡,可惡啊。 我一拳一拳砸向床板,哭累了又縮成一團,太虛神游了起來。 “咚咚——” 敲門聲間續不斷,或許是哪位鄰居,此刻的我心情低落,難得起身招待??桃夂鲆曔^后,那叩門聲卻并未有半分遲疑,門外那人像是知道了我躲在里面。 敲門聲極具節奏卻并不粗魯,我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奔到門口,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咫尺之遙的門把手,我卻反反復復猶豫不決。 既期待又惶恐。 “野茨君!” 是她的聲音沒錯。 我的心跳又活絡了起來,如同脫兔般一發不可收拾。 “你在的對吧?” 我緊緊屏住呼吸,生怕被她察覺。 “白天的事,對不起?!?/br> 她的語氣有絲疲憊,卻又奇跡般地充滿力量。 “我不該那么沖動,不該那么對你。對你做了過分的事情,對不起?!?/br> 她頓了頓又道:“你因此忌恨我的話,也是沒有關系的。我...我不會太在意的,所以...也請你忘記此事吧?!?/br> “哎,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br> 我霍地拉開門,清暉盈屋,月光之下的她更顯圣潔。 “別走!” 我什么也沒想,大力擁住她。 “別走好不好?” 她親撫著我顫抖的背。 “乖,我不走哦?!?/br> 她還是進了屋,看著我一雙淚眼朦朧,她第一次失了話語,只是靜靜地坐著,細細地打量我。 “為什么要道歉?”我問。 “我打了你?!?/br> 我奪過話語:“可是我先吻了你?!?/br> 她有些窘迫地咳了咳,眼神有些不自在。 “那...那是...因為...因為...” 我截住她的話:“該道歉的是我不是嗎?” “是我強迫了你!” 她的臉色緋紅,雙手也極為不自在地握在了一起。 “那也有我的過錯,所以...” 我心頭莫名地火大。 “所以?” “呃...你只是開玩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br> “??!等等,我們放過這個話題,好不好?” “不好!” “欸,怎么這樣......” “我可是強迫了你??!” 她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啊,所以,那事就是...啊...怎么說!” “我不可以嗎?” “咦?” 我乍地抬起頭來,目光透著渴望:“我想對你做過分的事情?!?/br> “吶...” 她的臉約摸浸染成了深紅色。 “有棲,你聽我說?!蔽业谝淮芜@么認真且嚴肅地開了口,“我不是你的弟弟,你毫無防備的樣子,讓我很生氣,你明白嗎?” 我惱怒地揉著額角:“我也是個男人,是頭卑鄙下流的野獸?!?/br> 她聽得怔然不動,像是被我突然的一襲宣言弄懵了。 她這副天然呆的模樣,就是引誘人的最美味的毒藥。 “別那么看著我!” 我將她撲倒,俯下頭與她耳鬢廝磨。 彼此紊亂的吐息透露出同樣慌亂的心緒。 她大抵是畏懼我的。 “怎么樣?要繼續扇我一巴掌嗎?” 我咬破了下唇,不堪示弱道。 她將頭顱挪開,露出一截瑩白的脖頸,活脫脫地勾引我。 我毫不猶豫地貼了上去,炙熱的唇瓣熨燙著她的肌膚,感受她在我的身下每一次的顫抖。 “決定好了嗎?”我堅定道,“你若是不說話,我則會做更過分的事情!” 她緊閉著雙眼,顫抖的睫毛透露著她的不安。 既然她沒有反抗,那我...索性就露出原形吧。 作為一條大尾巴狼的真實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