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個大佬的白月光 第67節
下一刻她被塞拉掐住下巴,她像惡魔般附在她耳邊低聲道:“說錯一句話,就別怪我不客氣?!?/br> 那聲音似魔音貫穿過余秋秋的腦子,像是被嚇到了一般握緊拳頭,雙眸盈盈淚水落下,梗著聲音慌道:“秦孑哥哥,秦孑哥哥……夏夏說要打我?!?/br> 秦孑哪兒顧得上打不打,恨不得趕緊將塞拉塞回船艙,以確保萬無一失,皺眉催促道:“夏夏問什么你就說什么,哪兒那么多廢話。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你又不給我們發工資?!?/br> “秦孑哥哥……”余秋秋委屈的梗了梗聲音,活像被負心漢拋棄的小媳婦。 “說!”塞拉掐住她的下巴緊了緊,眼底氤氳著絲絲縷縷的冷氣。 余秋秋顫著聲音道:“我吃了你送給我的糕點,我眼睛就瞎了,夏夏,你一定要辦法對不對?” “兩句?!比砷_她的下巴。 余秋秋愣了下沒反應過來,茫然道:“什么?” 密切注意兩人的秦孑時刻準備將兩人拉開,誰料塞拉眼疾手快扯過余秋秋手臂,一膝蓋朝她腹部頂了上去,在余秋秋疼得齜牙咧嘴彎下腰時,塞拉手肘襲上她的右肩。 余秋秋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無助又慌張呼救道:“秦孑哥哥……救救我?!?/br> 就好像,一朵被揉碎的花。 亟待有人呵護。 塞拉揪著她的衣領往欄桿上一扔,她渾身顫抖摸索著背后的欄桿,“夏夏,夏夏,你不能這樣……” “你說錯三句話,我才打了你兩下,你抖什么?”塞拉捏了捏手腕,一步步朝她走去,嘲諷道:“還有一下呢?!?/br> “夏夏!”秦孑瞪著眼滿臉震驚。 塞拉抬起的手頓了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攔我?” 那眼神就像在說“你要敢攔我我就把你扔下船喂魚”,秦孑哪兒還敢惹她不高興,僵僵的鼓了鼓掌道:“我、我就是想給你加油?!?/br> 余秋秋:“……” 余秋秋楚楚可憐喊了聲:“秦孑哥哥……救救我?!? “我沒空?!鼻劓菀槐菊浀?。 余秋秋愣住了:“……”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壓根就不想管。 塞拉瞧著她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小臉,一腳踩在她身后的船體上,撫了撫她的吹彈可破的臉頰,嬌嫩的肌膚觸感細膩,她歪著頭似笑非笑問:“說,你的眼睛怎么瞎的?說錯一句話,我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br> 這件事,她到現在都好奇得很。 難不成,為了栽贓余夏真將眼睛弄瞎了?! “我、我……”余秋秋顫抖著唇瓣,“我不知道?!?/br> “還不說?”塞拉瞇了瞇眼睛,眸底氤氳著危險,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 余秋秋喃喃“不知道”,像是迷茫又像是憤怒,抬眼時灰敗的眼睛里徒然綻放出明亮的光,雙手猛然抓住塞拉的脖子朝欄桿上摁住,幾近癲狂吼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咋然生變,秦孑沖上去欲將余秋秋拽開,誰料她抬手拂來時力氣出乎意料的大,竟將他推得踉蹌往后而去,腳下一滑,身子朝欄桿外掉下,天旋地轉下腦子“砰”的一聲撞到船體上。 頭部痛覺瞬間傳遍四肢百骸,秦孑只覺腦子在那瞬間遲鈍極了,視線模糊的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 是,顛倒的世界。 不過瞬間,腥咸的海水便將他包裹住,頭上的血液在水里暈染開來。 似千百只手拉扯著他往更深的海底而去,軀體像被套上了枷鎖,掙扎著想游上去,可手臂反應卻遲鈍極了。 呼—— 咕嘟咕嘟—— 他掙扎著朝泛著藍光的海面游動,卻收效甚微,身體甚至在往下緩慢墜落。 一秒,兩秒,三秒…… 呼—— 憋著的呼吸出現了一絲松動,竄出“咕咕咕”的氣泡聲,腥咸的海水從口鼻蔓延進去,窒息感在撕扯著他的生命,攫取他的意識。 死亡的恐懼感傳遍四肢百骸,他伸手奮力像去觸一觸漂浮在海面上的藍光。 不想死。 不想死。 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完成,為什么會這樣…… 救命。 救命…… 原來這就是夏夏經歷過的。 恐懼。 慌亂。 絕望。 窒息。 每一秒都是折磨。 這時,他隱約聽到海面“撲通”一聲,稀薄微光里有人像一條美人魚一般朝她游動過來,將他拉了過去,對方扣住他的后腦勺,迷迷糊糊間是逐漸放大的臉。 軟軟的唇貼在他唇瓣上,一股氣朝他渡了過來,緩解了他窒息的感覺。 待他聚攏意識,瞪著眼望著近在咫尺熟悉的臉,心臟砰砰直跳,徹底呆住了。 然而塞拉卻沒給他在水下溺死的機會,拽著人朝海面上游去。兩人先后“噗”的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著海面上的空氣,胡亂游著朝游艇而去。 余秋秋,不知所蹤。 在游艇甲板上坐著喘了半晌,秦孑腦子里回閃著在水里渡氣的畫面,撫了撫唇,唇角露出笑意。 像是,偷吃了葷腥的貓。 相比之下,塞拉心情*糟糕透頂,揉了揉太陽xue睨了眼秦孑的后背,恨不得將他給千刀萬剮。 秦孑被推下游艇,余秋秋跟發了瘋似的跟塞拉相互掐了起來,要不是塞拉拿爪子糊了她一臉,趁機將人推開跳下水救人。游了好半晌才找到秦孑,偏偏那模樣滿臉窒息,她哪兒還顧得上恩恩怨怨,率先拽過人渡氣。 這,這還是她的初吻! 這么一想,塞拉就愈發覺得委屈,薄薄的霧氣在眼眶里打轉,別過頭望著海天交接之處,游艇搖搖晃晃,咬著唇恨恨得想:早知道,就該把初吻給江宴。 “那個,”秦孑朝她挪了挪,朝她微垂的側臉望去,見她心情陰郁,眼尾微微泛著薄紅,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似的,竟比余秋秋梨花帶雨更讓人容易生出呵護的心思,他矜持的干咳了一聲道:“夏夏,剛才在水里……” 塞拉狠狠瞪了他,眼角不知怎的就止不住想流淚,硬生生做出一副嫌棄人的模樣兇巴巴道:“人工呼吸不懂么?生物課老師沒教過你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難不成你還想因為人工呼吸對我負責,別搞得好像你是個處男似的,不就嘴對嘴渡個氣你激動個什么???” 啊啊啊啊,氣死人了! 夏日的衣衫本就輕薄,而她身上穿著件白色雪紡襯衫,被海水浸泡后濕噠噠的貼著纖細的嬌軀,曲線一覽無遺。 “……”秦孑堪堪瞥了一眼只覺一股火氣竄上天靈蓋,吸了口氣往別處望去。 好像,不是我激動啊。 好像,我確實有點激動。 “我是初吻我說什么了么?”塞拉咬著唇委屈得想把人被重新扔下游艇,眼角紅紅的,“別事兒別跟我說話!” “夏夏……”秦孑挪了挪視線,見她眼淚都快留下來了,心疼極了。 這時候,是親上去?還是抱上去? “別跟我說話!”塞拉氣得臉紅脖子粗,厲聲呵斥道。 虧死了。 怎么就是跟這混蛋呢。 一點也不美好。 秦孑踟躕了片刻,為免被扇耳光選擇了后者。 他伸手擁住她,心情從未像此刻這般愉悅,不顧她在懷里掙扎痛罵“混蛋”,將人擁得更緊,在她耳邊低聲安撫道:“我也是初吻?!?/br> 這樣,算公平了吧?! “?”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癢癢的,塞拉渾身僵了僵,又意識到這姿勢曖昧,眼見掙脫不了,猛然張嘴在他肩膀上死命咬了一口。 秦孑吃痛悶哼了聲,趁著這當口塞拉將人推開豁然站起身來,抓過旁邊的救生圈狠狠朝他砸了過去。 “去死吧!臭流氓!”塞拉不解氣,狠狠踹了他一腳,轉身就朝船艙走去。 秦孑望著她蹬蹬瞪進船艙的背影,揉了揉被砸疼的肚子,喃喃自語道:“沒有掉下去,真好?!?/br> 在掉下??熘舷⑺劳瞿且凰查g,他曾執著的想要獲得余夏的原諒,原諒他的猶豫踟躕,原諒他的懷疑懦弱…… 可是,他無數次去找她碰壁,總覺得原諒*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為什么,余夏總是那么執拗呢? 為什么,余夏總是那么冷漠將他推開?畢竟電影里一笑泯恩仇的故事多了去了,而他不過是沒能及時救她,她明明好好的活著啊。 但是事情不是這樣的,沒有體會過死亡的根本不懂那種絕望與無助。 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脆弱易折,她又如何坦然去原諒將她推下海的他呢?如何去原諒身在局中卻沒及時將她帶離那種死亡折磨的他呢? 他一直以為他需要得到余夏的原諒,卻原來需要面對層層關隘的人是他,需要背負罪孽前行的人是他。 他想,就算她一生都不原諒他都沒關系了。 他想,就算一生帶著愧疚難過贖罪,也沒關系了。 當塞拉走進船艙那一刻,周圍的場景迅速退卻,波光粼粼的海面和腳下的游艇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隨之顯露出來的是帶有小花園的宅邸。 余家。 一只英短發出粘膩的貓叫聲,踩著輕快腳步越過她朝不遠處蹲下身笑容燦爛的少女。 余夏?! 準備來說,是少年時的余夏。 那只英短踩著噠噠噠的步子軟乎乎的爪子踩在少女膝蓋上,親昵的蹭了蹭少女的臉,喉嚨里發出粘膩的“喵嗚”聲,然后忽閃著琉璃般的湛藍色瞳仁瞅著她,軟綿綿叫了一聲:“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