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個大佬的白月光 第50節
一片漆黑靜寂里,有人扶著她的手,往前走,手指觸摸之處是鋼琴琴鍵,鼻尖能嗅到對方身上沐浴露淺淡的香氣。 “余夏,這是鋼琴?!?/br> 那人的聲音富有磁性,低沉喑啞。 “謝謝?!碑嬅嬷械乃﹃阡撉倥?手指搭在鋼琴上心不在焉的彈奏著。 一曲《命運》在指尖流瀉而出,讓她隨著音樂也隨之激動。 命運,難道這就是命運? 失去光明,失去一條腿,失去所有,這就是命運么? 不,這不是她的命運。 就算是,那她也要迎難而上,逆天改命。 最后一個音符消散,房間里有鐘表“滴滴滴”報時:早上好,現在是早晨8點,今天天氣晴,出門記得帶陽傘。 隨著話音剛落,余夏只覺渾身像是從身體里撕扯開。 下一刻光線聚集在瞳孔里,入目所及,她能看到坐在鋼琴前重新將手指搭在琴鍵上彈琴的女人。 她淡淡開口:“時間,又到了啊,去上班吧?!?/br> 坐在琴架前的人,明明就是余夏。 可“她”在對誰說話,是在對她? 余夏心臟砰砰跳,震驚于看到詭異場景,頃刻間周圍的場景又恢復,入眼是斯文俊秀的程斯年皺眉看著你。 “余夏,”他眼底閃過幾絲疑惑,“你怎么了?” 怎么了? 現在的狀況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想知道。 余夏吸了口氣,未免讓他看出異狀,扯了抹笑語無倫次道:“我沒怎么啊,就……沒事了?!?/br> “你剛才說,讓我叫你阿夏?!背趟鼓曜⒁曋?,眉頭皺了皺。 “我……”余夏打了個哈哈,不知怎的,總覺得如果她應一聲“是”,后果不是一般的嚴重,正經八百忽悠道:“對,*我就是想聽聽這個小名……”好不好聽。 下一秒,程斯年伸出右手,食指點在她的額頭上。 余夏只覺那指尖充斥著某種力量,只一瞬間就將她拉下黑暗的深淵,她眼前一黑,軟綿綿的朝地上滑了下去。 暈倒之前,她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口:“臥槽!” 程斯年,又tm陰我! 程斯年眼見人倒下伸手將人抱住,面色凝重將她橫抱起來,望了她安靜的睡顏,心情有些沉重:“難道,封存的記憶出現了漏洞?” 封存記憶,需要全方位的封存,如果有一個缺口,被洗掉記憶的人就有可能循著缺口捅出個窟窿。 從而,恢復記憶。 橘貓踱著腳步跟上來,疑惑道:“怎么了?” “不對勁?!背趟鼓晟裆C然望了它一眼,抬頭朝天空望去,瞧見那顆閃爍著微光的星:“她的命星,不對!” 掛在西南方向的星星似是隱藏在云間,尋常人不可見。 “怎么會?”橘貓也順著他的方向望去,有些著急道:“之前不是這樣的!” “得趕緊找到造物之書和命運之筆,”程斯年神色凝重,抱著余夏往醫務室走,“這次,決不能讓傅乘毀了這里?!?/br> 橘貓焦灼,步子噠噠噠竄到了他前面去,連珠炮道: “我剛才在趙翩翩身上聞到造物之書的味道,她上輩子怎么說也是你的預備先知,算你的繼承人,你總能想到辦法才是?!?/br> 余夏被搖晃了著意識逐漸恢復,她能嗅到少年身上淺淡的薰衣草味道,興許是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能聽到他富有節奏的心跳聲。 溫柔的氣息包裹,讓她瑟縮了下身體,渾身都僵了下。 程斯年怎么,抱她???還是這個姿勢。 可聽著橘貓和程斯年在講話,哪兒還敢睜開眼睛,生怕被抓個正著,再遭程斯年點一下額頭昏迷。 造物之書?那是什么? 這時,程斯年頓了下,“趙翩翩,不該再卷進來?!?/br> “上次就因為造物之書和命運之筆被傅乘拿到,如果不是你保護她,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橘貓煩躁的繞著他踱步,“而且,兩件東西被誰拿到,就相當于拿到了兩件神器,改寫命運,殺人放火于無形?!?/br> ???這么厲害?還能改寫命運。 余夏心臟砰砰跳,“命運”兩個字落在她耳朵里像是強心劑,讓她差點忘記呼吸。 程斯年將她送到了醫務室,讓護士簡單檢查了手掌,就跟那只兇兇的橘貓離開了。 余夏等了約莫十分鐘才掀開眼睛,望了眼受傷包扎的傷口,握了握手,“這個世界,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沒了解清楚本質?!?/br> “可是,我今天跟程斯年對視,看到的畫面是怎么回事?那個坐在我對面的人……是誰?”她下了床,只覺疑點重重。 如果猜得不錯,所見漆黑乃是她眼瞎之后,可她到底是怎么重見光明得呢? 那個人說“時間,又到了”是什么意思? 不及多想,她離*開醫務室就往教室跑去,“叮鈴鈴”的響鈴聲提醒全班睡覺。剛要穿過橫亙的馬路,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沖了過來,余夏被嚇了一跳摔在地上。 蘭博基尼在距離余夏1分米時發出“刺啦”的聲音停下,她腦子一片空白,吸了口氣欲爬起身來。 車上司機下車急急過來將她扶起來,邊扶邊不耐煩道:“也不看著點路,要是撞到了怎么辦?” 余夏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眼就見坐在蘭博基尼副駕駛上的男人,只見他劍眉星目,俊美的臉上如冰似寒,配上他身上的白色西裝,仿似一座冰雕。 “沒事吧?”司機有些晦氣問。 “沒、沒事……”余夏瞳孔微震,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驚愕,被司機扶到了一邊,低著頭想遮住自己的臉道:“我沒事?!?/br> 薄司寒,薄司寒怎么會在這里? 司機擺擺手,重新上車驅動蘭博基尼,朝政教樓而去。 余夏皺眉緊鎖,揉了揉額角道:“為了余秋秋,這群人當真是陰魂不散?!?/br> 要是當真見了她,又記得前塵,薄司寒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這男人面寒心寒,就連血都是冷的,可不會像江宴和秦孑那般,跟她玩兒什么游戲,一想到他那些手段,她忍不住腳底生寒。 回了教室,江宴雙腿交疊坐在講臺上,面色沉沉盯著下面一群鵪鶉。 一見余夏,他豁然站起身來迎上去道:“你回來啦?!?/br> 余夏頷首,越過他朝正在認真寫作業的趙翩翩走去,及至她跟前才察覺她桌子上左邊擺著六單元數學試卷,正在寫計算題,右邊擺放著包著封皮的筆記本。 趙翩翩手中的鋼筆“刷刷刷”迅速在米黃色的紙張上開著草稿。 “翩翩,我鋼筆好像掉你書包里了……”余夏喘了喘氣,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手。 “???”趙翩翩隨手將書包從地上提起來遞給她道:“你找找吧,我做題呢……” 說著,又低頭繼續在草稿本上開算式。 余夏在書包里仔細翻了翻,然而里面的書不是工具書就是教科書,哪里有半點《造物之書》的影子? 她挫敗的將書包放下,極力回想橘貓和程斯年的話,生怕漏掉微小的信息。 “沒找到么?”江宴站在她背后,見她失落,有些擔憂問。 趙翩翩疑惑抬頭,接過書包,又翻了翻,抓了抓頭發為難道:“余夏,我真的沒找到你的鋼筆,要不……要不我給你重新買一支吧?!?/br> 風,從窗外吹進來,桌子上的試卷和草稿本掀動幾分,黃燦燦的陽光落在草稿本上,上面極快顯露出十幾行文字,又頃刻間消失不見,而那些筆墨落下的算式淺淡消散。 余夏愕然的拿起那本草稿本,心臟微微一緊,鬼使神差拆掉了外面的殼兒。 “哦,這是之前買的書,”趙翩翩站起身來,抓了抓頭發尷尬道:“出版社沒印刷好,我懶得退了,就拿來當草稿本了?!?/br> 包裹的書*殼被拆開,落入眼簾的花團錦簇的封面,居中是花體字“豪門寵愛”四個字。 余夏只覺腦子“轟轟轟”直響,呼吸微窒,像是看了希望一般,她唇角微微一勾。 《豪門寵愛》,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本書,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趙翩翩連忙將封皮一壓將那本書徹底給抱在懷里,生怕別人瞧見那么庸俗的書名道:“真的就是草稿本?!?/br> 余夏抽了抽嘴角,造物之書竟然拿來打草稿,趙翩翩不愧是趙翩翩。 “老大,你喜歡?”江宴抱著胸,不知她搞什么,見她唇角微勾不禁道:“喜歡我給你買幾本回來?!?/br> 趙翩翩慌慌張張,生怕被人瞧見這么庸俗的書,忙不迭連帶著書殼一起塞進書包,嘀咕道:“早知道該把書封皮給撕了?!?/br> 啊,好丟臉了。 造物之書:“……” “我想要跟你買這個草稿本,”余夏扣住她的手笑道,“我很喜歡?!?/br> 這回,換趙翩翩無語了,神色復雜的看了眼余夏,尷尬道:“可是,我今天都用了好幾頁了?!?/br> “沒事?!?/br> “真的?” “真的?!?/br> 就在這時,外面周晨抱著一個泡沫塑料箱沒好氣走進(16)班,沖教室里的人爽朗笑道:“雪糕來了雪糕來了!” 趙翩翩一聽“雪糕”,頓時被吸引了視線,兩眼放光朝塑料箱望去,沒空再糾結草稿本的事兒,擺擺手道:“你喜歡就拿去吧,我去吃雪糕了?!?/br> 去遲了,就沒藍莓味冰激凌了。 這周(16)班但凡周晨出現,都跟過年似的熱鬧極了,不少學生習以為常簇擁上去拿冰淇淋,甚至還有人提議下次買什么味兒的。 周晨迅速分發著冰激凌,等到了趙翩翩時,她見他兩眼放光,又呆呆愣愣的搶不過別人,不禁有些好笑,將給她留好的藍莓味冰激凌遞給她。 “謝謝?!壁w翩翩心滿意足,吃了口冰激凌轉身重新回了座位。 周晨見她笑容甜甜的,心底甜滋滋的,視線黏在她身上就難以抽開。 冰激凌,有那么好吃么? 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