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軍中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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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正在點兵的祁羽林接到垣城傳來的消息…… “四皇子,圣上歸天了……”從垣城過來的信使剛下了馬便跪在地上說道。 祁國士兵紛紛跪在了地上,大呼圣上,只有祁羽林閃過一絲狡黠的眼神后問道:“圣上可有說些什么?” 只見那信使從胸前拿出一封信來說道:“回四皇子,圣上已經留下了遺詔,指定四皇子為繼承人,擇日回城繼位?!?/br> “這又是什么?”祁羽林接過信使手中的信問道。 “這是御史大人的一封信?!?/br> 慢慢地打開信封,讀完信上的內容之后,祁羽林勾起嘴角笑了笑,對士兵們說道:“你們覺得我因該回去繼位嗎?” “回城繼位!回城繼位……”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徹整個枝城。 祁羽林只是笑了笑,掃了一眼站在跟前的宮其靈問道:“宮將軍覺得呢?” “回四皇子……”宮其靈拱了拱手,隨即改成了匍匐跪地恭聲道:“哦不,應該是圣上,卑職認為您應該回城繼位?!?/br> “哈哈哈~我不會現在回城,繼位可以,我便在軍中繼位又當何妨?”祁羽林看著匍匐在地的眾士兵大笑道。 “圣上英明~”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再次響徹云霄。 于是大家開始為祁羽林登基之事做起了準備。 五日前,祁國垣城…… “怎么樣了?父皇醒了沒?”七皇子祁羽翔問著剛剛走出來的御醫。 御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沒,圣上的樣子不像是這兩日剛剛病倒,倒像是病了許久似的……” “瞎說!父皇昨天明明還好好地上朝了,你在胡說我就讓父皇定你得罪了?!币慌缘钠呋首悠钣鸾芎鹊?。 祁羽翔微微皺起了眉,他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上朝了,朝堂之上雖然并沒有說上幾句話,可看起來精神確實不錯。 這一大早一眾朝臣都已經等在了大殿卻唯獨不見圣上,正在討論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見一小太監來報,稱圣上已經昏迷不醒,祁羽翔便遣散了眾臣,自己帶著眾位皇子來到了圣上的寢宮。 很快便傳來御醫,祁羽翔以及眾位皇子便等在了外間,直到御醫出來。 看著有些激動的七皇子祁羽杰,御醫忙垂首道:“七皇子說的是,圣上昨日是好好上朝了,但是從脈象來看確實像是已經病重許久了的?!?/br> “七弟,御醫不會診斷錯的,也許父皇身體一直不好,只是沒有告訴我們而已?!逼钣鹣枭锨皵r著憤憤不平還要繼續訓斥御醫的祁羽杰說道。 揮退了御醫,祁羽翔緩步走進寢殿,看到靜靜地躺在龍床之上的祁華,緊緊地皺著眉頭,他也能感覺到父皇氣息微弱,并不像是今日剛剛病倒。 可是這一切如此違和又是為什么呢?明明昨日早朝的就是父皇,今日躺在床上的也是父皇,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就在這時,祁華身邊的一個老太監對祁羽翔說道:“大皇子,圣上已經留下了遺詔,您是否需要過目一下?” “什么?父皇病的如此突然竟然還留好了遺詔?”祁羽杰上前一步看著老太監疑惑的問道。 “羽杰!”祁羽翔側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祁羽杰厲聲喝道。 祁羽杰諾諾的低下頭,他只是好奇而已,又沒有想要怎么樣,不過想了想發現自己說話確實有些不經大腦了,便閉上嘴不再說話。 “吳總管,不知父皇立下的遺詔在哪?”祁羽翔看著老太監輕聲問道。 “就在圣上的枕下?!崩咸O指了指祁華頭下的枕頭說道。 看了一眼均是一臉疑惑的眾位皇子,祁羽翔轉過頭看了看呼吸微弱的祁華,對老太監說道:“那就有勞吳總管了?!?/br> 于是老太監便轉過身走到祁華的床前,輕輕地將枕下的遺詔拿了出來,隨即便遞給了祁羽翔。 閉上眼長出了一口氣,祁羽翔這才緩緩地打開遺詔,當看到祁羽林這三個字時,明顯頓了一下,然后猛地將遺詔合了起來。 他知道父皇比較喜歡祁羽林,但是父皇也曾經對他說過,他會立嫡長子,對祁羽林好只是為了讓他能夠好好地幫他辦事,因為他知道祁羽林手中有自己不知道的勢力。 可是現在遺詔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傳位于祁羽林,難道父皇從一開始就在騙他? 看著祁羽翔緊緊地皺起眉頭,祁羽杰有些奇怪,可是剛剛自己說錯話被訓,便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但是二皇子祁羽珍問了句:“遺詔上怎么寫?” “你自己看吧?!逼钣鹣桀^也不轉的將手中的遺詔遞給了祁羽珍。 看著遺詔上的內容,祁羽珍震驚的說道:“父皇這是什么意思?竟然將皇位傳給了四弟?” “什么?!父皇傳位給了四哥?為什么不是大哥?”眾位皇子都有些疑惑。 對于祁華派祁羽林去攻打藍國,一部分原因是這個想法是祁羽林所提出,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眾多皇子中只有祁羽林是在宮外生養,是永遠不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 如今遺詔上的內容震驚了在場所有人,最后紛紛看向老太監吳總管,這件事情知道緣由的大概也就只有吳總管了。 但是吳總管卻搖了搖頭說道:“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圣上已經好多天不讓我在寢殿伺候了,老奴一直都是守在寢殿外,這遺詔的事還是昨天圣上自己告訴我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br> 聽著吳總管的解釋,眾位皇子更是一頭霧水,他們不明白父皇這是怎么了?最近也沒有召見過他們,竟然連一直伺候在身邊的吳總管都趕了出來。 就在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一直守在龍床邊的一個小太監驚呼道:“圣上沒呼吸了~” 祁羽翔立馬轉過身走到床邊,伸出手試了一下祁華的鼻息,微微一怔之后,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后的皇子們也紛紛跪了下去。 “圣上歸天啦~”吳總管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后也跪了下來,門外圣上歸天的消息不斷地向外傳去,直到整個垣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由于祁羽林身在枝城,不能及時回來為祁華服喪,便飛鴿傳書告知此事,順便將傳位與他的消息一并傳了過去,只是這些都不是祁羽翔的意思,而是御史明確要求如此。 收到消息三日后,祁羽林便在枝城舉行了簡單的繼位儀式,而此時的穆馨月變成了祁羽林的皇后,但是穆馨月的心里卻并沒有想象中興奮。 這是天下女人都向往的位置,曾經的自己可能也有過這種念頭,可是自從心里住下了子亦汎之后便再沒有這種想法,她心里唯一的念頭便是嫁給子亦汎,不論貧窮富貴還是高官百姓。 天不如人愿,看著一旁的祁羽林穿著新制出來的龍袍,穆馨月覺得甚是刺眼,她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如大家所見,多數都cao縱在祁羽林的手里。 而祁羽林瞥了眼神色淡淡的穆馨月,伸手將穆馨月攬進懷中,輕聲在她的耳邊說道:“怎么?不高興?我讓你成為天底下最高貴的女人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哼!高貴?你真的覺得我高貴嗎?”穆馨月轉過臉來看著祁羽林冷哼一聲。 自從她嫁給祁羽林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認為自己高貴,最初的那些日子想起了就覺得恐怖心酸,那真真算得上是暗無天日的生活。 這是一場與眾不同的繼位大典,見證這次大殿的不是文武百官不是皇城百姓,而是祁國正在征戰的大軍。 由于收到信的當天,祁羽林便寫了回信,告訴皇城的文武百官自己會在枝城繼位,也會在這里開啟新的征程——一統大陸。 大殿結束后,除了守城的士兵外,其他人都暢飲起來,但是祁羽林卻也明確交代不能喝醉,畢竟這里是藍國的地盤,雖然現在被他們拿下,可保不準子亦汎會出兵奪回。 祁羽林回到專門為他準備的驛站時,早已經過了子時,此時的穆馨月也早已經睡下,她不本想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但總是身不由己,她痛恨這樣的自己。 她也曾多次對祁羽林進行暗殺,但是竟然沒有一次成功過,她知道祁羽林算是她的師兄,能力遠在她之上,但是她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戰祁羽林的底線。 一身酒味的祁羽林打開房門,看到已經躺在床上的穆馨月,嘴角斜斜的勾了起來,那一抹弧度仿佛定格在他那張陰柔秀美的面容上一般久久不去。 他并沒有喊起穆馨月為他更衣,而是自己緩緩地將衣袍接下放到衣架上,然后朝著床邊走去,輕輕地拉了拉被子將穆馨月攬進了懷里。 “我知道你沒睡,是不是有很多疑問?問吧,我說給你聽?!?/br> 祁羽林忽然的溫柔讓穆馨月有些措手不及,這還是那個只會懲罰自己的祁羽林嗎?還是那個陰陽怪氣的祁羽林嗎? 但是穆馨月還是將自己的疑惑說道出來:“你是怎么得到這個皇位的?” “哈哈哈~這皇位本就應該是我的,而且也只能是我的,不過卻是用了些手段而已。你知道紫玄殿殿主司徒瑞遠嗎?”祁羽林躺在床上大笑道。 “知道,不就是給你提供了幾次毒藥的人嗎?” “對!就是他,他有一手很好的易容之術你知道嗎?其實這段時間朝堂之上的并不是父皇而是司徒瑞遠,父皇一直都被司徒瑞遠關在寢殿?!?/br> “什么?!就沒有人發現嗎?那遺詔也不是圣上所寫而是司徒瑞遠所寫了?”穆馨月一臉震驚的轉過頭訝然的看著祁羽林,她知道祁羽林心狠,卻不想竟然狠絕如斯。 抬起手輕撫上穆馨月的臉,祁羽林輕聲道:“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以后我才是祁國的圣上,而你則是萬人敬仰的皇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