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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呀你”陳文看見她手背上的輸液管里血液回流,趕緊去抓 她一把拔掉針頭,帶出不少血;“你別碰我,我覺得惡心,臟” “我求你了行么,別這么作了”他摘了口罩,頹廢的坐到床上 歐楊珊倒抽口冷氣,下手也太狠了吧, “三兒,你冷靜冷靜,咱們都冷靜冷靜,咱不能動不動就說離婚,爸高血壓犯了,在家躺著起不來,不能這么折騰了” 她問:“你怎么說的啊” “還能說什么呀,就說咱倆吵架了,我把你氣跑了,氣病了”他捶捶床:“真他媽的是自作自受” “算了,先這樣吧,你走吧”她躺下拿被子蓋住頭再也不理他。 聽見關門的聲響,她還是忍不住哭出來,跟他好了10年了,怎么會成這樣。 很快有護士進來要她重新扎點滴,她蒙著被子伸出手,反被打了一下,曉琴跟護士說:“我來吧” “鴕鳥,出來,沒外人了”曉琴拍她屁股 她探出頭,滿面淚痕:“憋死我了” “你啊,死鴨子嘴硬,我剛才看見陳文了,打扮得跟搶劫犯一樣,怎么吵成這樣?” 曉琴幫她把點滴調好。 “不知道”她賭氣 “不說拉倒,你這一病,鬧的中央都驚動了,估計明天就上人民日報頭版頭條” 曉琴打趣說:“那天你沒來上班,科里呼你你不回,電話也關機,馮爍找我,我都蒙了,中午就聽說你老人家病了,給陳文抱著進醫院了” “嗯”她鼻子不通氣,哼了一聲 “好點了吧” “嗯” “別嗯了,想喝水么?” “不要,累了,我想睡會兒” “有什么事情說出來,別自己瞎琢磨,不好” 曉琴給她蓋好被子,拿了紙巾放她枕頭邊:“好好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她想,要真那樣就好了,睡死了都值。 30 探視時間到了,走廊里熱熱鬧鬧的,歐楊珊半靠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有人敲門她隨口應了聲,進來的是劉姐懷里抱著捧鮮花,后面還跟了個警衛員樣的人物拎著水果,花瓶。 歐楊珊沖她笑笑:“怎么連您都驚動了” “這是怎么說的啊,我來看看你不行啊“劉姐笑,扭頭跟警衛員說:“花瓶和水果放茶幾就成,你在車里等我吧” 那人放下東西,沖她們敬了個禮走了。 “我去把花插上,你吃點什么么?”劉姐問 她談談的說:“別忙了,您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跟我生氣啦”劉姐坐她床邊說:“姐給你賠不是還不行么” “不敢,您是陳文他姐,不是我的,更沒什么對不起我的,您來看我,我要跟你道謝呢” 劉姐也不惱,只是嘆息“你這孩子,真倔,行,那你聽我說幾句成么?” “您說吧”她耷拉著眼皮 “我打公司一開張就跟陳文搭伙一起干,那時候真不容易, 陳文那脾氣你也知道,看上誰過阿,愣是低眉順眼的到處找關系,這年頭,太子黨公司大把,在商場上混誰沒點硬關系啊,公司能到今天,他真是拼了命了,你還在美國沒回來的時候,他有時間就往你那飛,回來下飛機就直接進公司,人瘦得不行,后來你回來了,我還跟他說可算熬出頭了,可沒幾天甜頭,你倆又開始鬧,你別看我,不是他說的,我是過來人,這種事情瞞不了人,看他臉色就明白了,好的時候滿嘴都是我老婆怎么怎么樣,不好的時候提你就黑臉。劉雁早就盯上他了,那女的,心思多,又是自己烤的點心,又是自己泡的菊花枸杞茶,說話也順著他,她是投資方派來的,說是幫忙做市場的,其實就是個眼線,幫忙看著公司,陳文不好得罪她,開始也沒怎么樣,距離保持的挺好,也就是去年年底才近了些, 話說回來,那個男的受得了這么溫柔的進攻阿,不過他們真沒干那事,這點我可以保證,陳文這臭小子猴精猴精的,這上面他注意著呢” 歐楊珊一笑伸手到了杯給她:“您覺得沒什么那是沒擱您頭上,要是您愛人身邊有這么個女的,您能受得了么?如果都跟您說的是的,家里不順就外面找寄托,那我是不是也該找個人聊聊去阿” “這叫什么話呀,你別賭氣,不過換我我也受不了,早把那女的剁了”劉姐無奈:“這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必須倆人都盡心,出了問題要趕緊溝通,你跟陳文都是人尖,這么這方面那么軸阿” “不是軸,當初結婚是為什么啊?不就是打算吊死在他一人身上嗎,他倒好看情況不對趕緊發展外援,什么意思啊,和著我當這老婆就是為了襯托第三者的價值么?他跟那女的在外頭眉來眼去,摟摟抱抱的還沒什么?真要抓jian在床才算有什么事是吧,那不是遲早的么?” 劉姐皺眉:“話不能這么說,陳文跟她一個月前就斷了,人都開了,這次被你撞見真是誤會”她想想說:“說到這份上了,我和你直說吧,我們這兩年合同沒少簽,可公司的財務報表卻不好看,錢都洗到我們合股成立的國內公司里了,上頭派普華查帳,沒查到什么,不甘心,讓劉雁找證據,她找不到實證可也有不少把柄,以前她指望著陳文所以不說,馬上最后一筆資金就到位了,這節骨眼上陳文死活要和她斷,人也開了,她能干么,找上來鬧,那么多客人我們能怎么樣啊,只能哄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