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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一點小病驚動這么多尊菩薩,請神容易送神難,怎么收場阿。 也不知道陳文是怎么解釋的,聽說是他送她到醫院的,門鎖不是換了么,怎么還能進來?回頭找物業去,她閉著眼睛想著。 以前讀書的時候陳文是學校的知名人物,風頭無人能敵,不少女人在他身邊打轉,他也孔雀開屏,搖著尾巴跟她面前耀武揚威的,那時候她小,也鬧不清他對她什么態度,心里難受也忍著不說,看今天金頭發來找,明天黑頭發來約的,只能跟邊上死撐著裝無所謂,實在受不了才冷嘲熱諷幾句,要不直接摔門出去。 本以為他早經風月,跋山涉水經驗十足,可借那天真跟他做了,才發現這廝也是個生手,弄得她疼死了,死活都不讓再繼續,他喘息著埋頭在她頸間喃喃的抱怨:“看錄像上挺容易的阿,怎么就不成了呢,你幫幫我,三兒,再幫幫我” 本來她已經準備踢他下床,聽這么一說眼淚都笑出來了,他惱羞成怒又往她身上壓,還是疼,可她忍著,讓船暢快入港。 她跟他好了,那些花花草草也消失了,她問陳文,陳文白她,你真傻假傻啊。 后來同他那些同學朋友接觸多了,才知道,這小子在這事兒上特沒膽,嘴巴上說的好,可真到正格的,一準兒溜的沒影。 那時候的他才是她的陳文,他眼里沒有別人,全心全意愛她一個。 鼻子又堵了,她抽抽氣,坐起來,去拿紙巾,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看見外面有個人帶著口罩正朝里看,她擦擦臉,喘了口氣才說:“陳文,你進來吧” 陳文站門口,遠遠的看她,她指指邊上的沙發,他不坐只是站著看她,眼睛露在大口罩外面,眨都不眨。 “你把口罩摘了,讓我看看”她說 他搖搖頭 “謝謝你救我一命” 他聲音也啞著“三兒,你能不這么說話么?” “還能說什么啊,這份上了,離吧,沒別話了” “三兒,我錯了,真的,你能聽我解釋一下么?”他靠近了幾步 她笑笑:“解釋什么啊,你跟那女的沒什么是吧,那女的是美國那邊按插過來的,你舍生取義,把她掰成自己人,多偉大呀,要擱以前,怎么著也算個為國獻身的革命義士吧” “你,怎么”他說不下去 “我怎么了,你編也編的新鮮點,這么狗血上不了臺面的劇情也往我這搬?”她鄙視的哼了聲:“陳文,我認識你多少年了,你敢說你沒對她動過心” “我,我沒有”他半跪到她身邊:“三兒,我承認,我以前是覺得她溫柔,貼心,可我真沒怎么著她,你信我成么?” 她往邊上挪挪:“信你什么?沒跟她上過床?成,我信,那又怎么樣?沒上過床能代表什么?你干凈,沒受污染,rou體純潔?你純潔你讓她摟你,沒什么你在她家一待就是一晚上?你虧不虧心啊,說這話” 陳文被她堵的說不出話 她冷笑:“你以為你沒跟她上床就是沒怎么著是吧,玩玩曖昧不算出軌是吧,你要是對她沒表示,她能死拉著不放?那車怎么會事?她自己偷的么,陳文,你說點實話吧,她連香水都跟我用的一樣,對了,你襯衫上的香水也是她的吧,厲害啊,想的可真周到。這算什么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跟她上床,不是你不想,是因為你還不能確定她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你怕萬一出了事,兜不住,里外都一場空。沒關系,你要真喜歡她,我成全你,你找她去,別偷偷摸摸的” “我從來就沒想要過她”陳文也急了,跟她嚷嚷:“這么多年了,我除了你還要過誰啊,是,她是讓我覺得特有面子,充分滿足我虛榮心,可我就是愛你,上趕著回家受你的氣,我賤行了吧,你從回國到現在,你問我在外面的事么?你關心過我想要什么么?我在外面跟孫子一樣,投資方卡著我脖子,每天求爺爺告奶奶的拉生意,回家你也沒好臉,動不動就跟我臉紅脖子粗的,轉臉見了病人,跟見了親媽一樣,我怎么想,你讓我能不難受么,你就不能理解我么?” 她在被子底下死掐了自己一把,把眼淚逼了回去:“你跟我說過么?我問過你,是不是不順,你說什么?男人的事 你明白什么呀。我真不管了,你還不爽,去外面找人安慰,我還不爽呢,我也去找個懷抱哭去?!?/br> “你能不能不犯渾”他騰的站起來:“就不能好好把事情說清楚了” “可以啊,有什么不清楚的,我承認我以前對你關心太少,導致你在外面發展了個什么劉妍,劉雁的,我的錯,我改,咱明天就去離婚,把錯誤糾正過來,你光明正大的尋你的溫柔鄉去”她估計大腿都青了,抽抽鼻子繼續說:“我以后也要吸取教訓,對我下任丈夫,你未來的妹夫要溫柔,要體貼。。。。?!?/br> “有完沒完”他臉色鐵青:“誰說要離婚,我告訴你,我不離,那劉雁我早開了,以后咱別提這事,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還有什么日子啊,碗都摔了,拈回來還能用嗎?別這么互相折磨了,分了吧” “分什么分,咱倆分的開么?你也不想想,就你這脾氣誰他媽受得了?” 她使勁一揮胳膊“受不了就滾,沒人求你受,咱倆真完了,陳文,一刀兩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