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白鑰湊上來,吻住了岳斕的唇,然后道;我就是你的冰箱。 絲絲涼意從門縫滲透出來,岳斕猛地翻身,反客為主地將白鑰壓.在了身下。 一場大夢,一覺醒來,被窩里腥臊的跟死了十萬八千只深海魚蝦似的,聽著墻上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響,岳斕抬起手遮蓋住了眼睛。 她完了,除了得到白鑰,她別無他法。 和做了一晚舒爽春.夢的岳斕不同,白鑰睡前受了涼,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早上眼皮腫的就睜不開了,嗓子更是跟被刀尖劃過又塞了棉花似的,又疼又癢還發不出聲。 她發燒了,三十九度二,再高點腦漿都能做豆花了。 白鑰有氣無力,跟系統說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有真人也就算了,我還是頭一次自己把自己玩到起不來床的。 系統:昨晚就提醒過你,冷水進到身體里不好,你自己不聽的。 白鑰哭著說:你什么時候提醒我的?我那是不聽嗎?我那不是沒聽見嗎? 系統:這有什么差別嗎? 白鑰:差別大了,這就好比你打電話提醒我有危險,我接到電話還是死了,那是我的責任,但你打電話根本沒打通,你還能怪我嗎? 聽著她理直氣壯的狡辯,系統竟然還發自內心地覺察出點愧疚來,反應過來之后立刻想要點個炸.藥包,連系統帶宿主,一起給炸成煙花。 白鑰發燒的這天,是岳斕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白鑰清醒后看著岳斕忙進忙出的,不好意思地問:怎么是你,落英呢? 岳斕走過來,試了試她的額頭,松了一口氣:幸好溫度降下來了了,頭還疼嗎?嗓子呢?喝點水潤潤喉嚨吧。 岳斕倒了杯水,白鑰本想自己接過來的,但手上無力,手腕卻跟墜了重物一般,怎么都抬不起來。 岳斕挨著床沿坐下來,單手就把白鑰扶了起來,一只手環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著水杯喂她,而白鑰,則小鳥依人地依偎在岳斕的懷里。 !杯子都送到嘴邊了,白鑰還沒回過神來,岳斕納悶問,怎么了?水溫不合適嗎?她說著便自己先喝了一口,不燙啊。 !這也太具有男友力了吧,冷水就是冷水,完全沒有真人有溫暖和充實的現實感,短暫的快樂之后空虛就像是滔天巨浪,席卷而來。 此時的白鑰就像是一塊吸飽了水分的海綿,沒人碰都往外輸出呢. 更不用說有一只多事的手不停地碰她,即便是病中,也阻擋不了白鑰的輸出能力,剛喝下去的全白費,都從另一頭流出來了。 系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十生十世都是旱死的呢,還得每一世界都是那種被五花大綁后下了藥,硬生生熬死的。 來不及吞咽的水滴滴答答流的到處都是,岳斕趕忙放下杯子,伸手蹭過白鑰的嘴角:對不起,我笨手笨腳的,衣服沒濕吧。 !指尖掃過白鑰的舌尖,帶起一陣刺激的電流,白鑰趕忙縮回去,還差點咬到舌尖。 白小姨,你沒事吧?岳斕看她一臉呆愣愣的模樣,關切地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出汗了吧,先把濕衣服換下來她作勢就要掀開白鑰的被子。 白鑰如臨大敵,死死按住被角,一絲縫隙都不能掀開,堅決不能讓里面的味道散發出來。 岳斕一臉疑惑:怎、怎么了這是? 沒事,決堤了,發洪水了。 小問題,我一個人就能堵上,你只會越幫越忙。 白鑰干巴巴笑了一聲,浮夸地說道:有點冷,哦~我頭疼,困得很,岳斕,你就先出去吧,我再睡一會,再睡一會哈~ 岳斕忽然俯下.身,那一瞬間,白鑰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只見岳斕歪著腦袋,湊到她的耳畔低聲道:可是,睡前也要把濕衣服換下來啊,這樣才睡的舒服不是嗎?你手上沒勁吧,我來幫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鑰總覺得她往自己耳朵吹了口氣,而且還胸故意往前蹭了蹭,白鑰后背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白鑰閉上眼睛,深呼吸:我決定了。 系統:千萬別用決定人類移民去月球還是火星的語氣跟我說其他上不了臺面的 系統還沒到禱告完,就聽見白鑰說道:我決定病好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解決解決生理需要。 系統:? 作者有話要說: 白鑰:每天都覺得有人勾搭我。 系統:錯覺,絕對是錯覺!相信我!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8個;山有沐兮 2個;愿為西南風、陌沫不相離、紅塵幾度歡顏笑、墨硯齋小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咕咕、29880374 60瓶;沐雪風白 58瓶;識叁 53瓶;十三稱 38瓶;白騎士 18瓶;肥仔渣 13瓶;吟游詩人么么噠 12瓶;46537442、路人封、墨硯齋小二、骸、貝法愛企業、清昶 10瓶;洛厭 8瓶;甜食續命 7瓶;空寒、要睡午覺!、白執事星 5瓶;安之若素、45594558、鹽王爺 2瓶;42207752、冥血月夜、喵、陌陌丶熙兒、秦意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3章 外甥女的春天來了 面對岳斕灼灼的目光, 白鑰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沒事,沒出汗,你出去吧。 岳斕還想再說, 但白鑰已經撐不住臉上的溫柔表情了, 磨著牙的樣子像極了要吃人的大灰狼, 嘴里說的也不是快出去吧,而是小朋友, 快來壞阿姨的肚子里來玩呀。 岳斕見她真的要生氣了, 也沒繼續咄咄逼人, 而是聽話地應了聲,轉身就走了。 哎白鑰叫道, 岳斕轉身,白鑰扯出一抹笑臉,幫我關下門, 我要睡了,謝謝。 好。岳斕面帶微笑地答應下來,她右手抓著把手, 纖長靈活的手指彈了一下門鎖, 發出吧嗒的一聲脆響。 白鑰長長呼出一口氣, 趕忙掀開被子。 怎么可能不熱, 衣服都要擰出水了, 白鑰手做扇子使勁扇了扇,總感覺鼻尖還是縈繞著一股海帶的腥味。 她索性直接把被子翻過來, 讓味道散的更快些,自己則是去衛生間簡單擦洗了下,出來的時候從頭到腳都換了一身干凈清爽的。 溫度下去了,再加上剛才岳斕無意間的挑.逗, 白鑰肚子有些餓了。 她瞥了一眼床頭,正好看到前幾天放在床頭柜的鋼筆,悄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鬼使神差地捏住了筆。 系統都要給她跪了:你真是不要命了?還想再發燒一次??? 白鑰癟嘴:你知道什么!發燒就是要把身體里的熱量散發出去,運動運動,發一身汗,明早起來我能上山打死一頭牛,你信不信。 系統:打不打得死牛我不知道,但你能累死無數頭老黃牛。 這支筆雖然有點短,但握起來有手感啊。 只不過白鑰大病初愈,手上沒勁,玩了一會就氣喘吁吁,累的不想動了。 她突然想了個辦法,視線挪到之前帶上來的那個靠枕上。 白鑰夾著靠枕。 這樣一來,雙.腿有了力量支撐點,靠枕軟綿綿的還舒服,同時還解放了雙手,簡直是一舉兩得。 系統:這點小聰明勁要是用在其他的地方,別的不說,要是用在學習上,哪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不是手到擒來? 白鑰脖子抻得筆直,比天鵝頸還要纖細柔韌,她咬著牙微微使勁,鬢角已經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了,沙啞的嗓音說道:小時候沒玩過旋轉木馬,后來我就一直有一個愿望,我想要一個專屬的木馬。 這愿望,聽起來挺正常的,不太符合白鑰的人設啊。 果然,白鑰緊接著說道:木馬上有一個碩大的犄角,打開開關就能自動上下左右~ 終于,她緊繃的神經逐漸松懈下來,癱了半晌,這才一腳把抱枕踹在了地上。 哦哦哦,臥槽,出事了。白鑰猛地坐直了身子,嘶疼的五官都皺在一起了。 系統:?你怎么了? 白鑰艱澀說道:啊啊啊,怎么辦,進、進去了。 系統:?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白鑰一把掀開被子,腦袋幾乎都要埋進去,還是拿不出來。 她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怎么辦,要是真拿不出來怎么辦?不會要去醫院吧,不要吧,我不想上社會頭條啊。 系統:你先冷靜點,不可能拿不出來的,你別著急。 白鑰不顧手上的粘液,狠狠擦了一把眼角的淚,吸著鼻子:我怎么能不著急,我不想去醫院啊,這要是被我還怎么見人了。 主要是坐著不大好,如果探著頭去看的話,床勢必擠著自己,疼。 系統分析了受力點后,命令道:別哭了,聽我說,別亂動。 白鑰被它吼了一嗓子,有點懵,五官還在抽抽呢,人下意識就不敢動了。 系統見她終于鎮定下來了,放緩了聲音,說道:慢慢平躺下去,雙腳撐著床坐起身,讓整個胯骨懸空。 白鑰吸著涼氣:你,你能看見嗎? 系統:我是想瞎嗎?它沒好氣反問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四維空間想象力?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嘶,好疼啊。白鑰壓根沒聽見它說什么,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活該。系統說。 白鑰哭著說:下次我換個方向,絕對不把筆蓋那頭放在里面。 系統:一點記性不長! 白鑰好不容易勾出筆,發現蓋子上沾了點血絲:艸,真傷到了。 她起身又想起醫藥箱還在外面,只好去浴室簡單沖洗了下,回來的時候順便撿起地上的抱枕非常濃重的海浪味。 剛洗干凈的手又蹭上了滑膩膩的觸感,白鑰反手又蹭到了靠枕上,還摸到了干涸的觸感。 這要是被看見了,一猜一個準,白鑰把枕套摘了下來,和剛才的臟衣服都放進了臟衣簍里。 系統簡直不忍直視:這你還要? 白鑰:干嘛不要??? 系統:這可是要被抱在懷里的,你不覺得別扭? 白鑰癟嘴:我自己抱的,我又不嫌臟,再說,以后還有用呢。 系統:它一點不想知道是什么用處。 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后,白鑰確實也累了,她進了被窩,翻了個身直接睡著了。 就在她呼吸綿延后,門吱呀一聲,開了。 岳斕站在門口,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緩緩瞇起,意味深長地看著床上酣眠的白鑰。 那眼神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成熟和深沉,她看了好半晌,輕手輕腳上前,口袋里套出來一只小瓶,打開蓋子放在白鑰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白鑰眉心微微蹙了蹙,很快又舒展了,睡得更深沉了。 岳斕先掀開被子,檢查了下她的傷口,輕輕戳了戳,仰起臉看著白鑰,無奈說道:用那么大力氣干什么?不過是女人的正常生理需求罷了,每個人都會有的,犯得著這么厭惡自己嗎? 家里沒有專門的藥膏,但消炎藥都是通用的,岳斕專門選擇了一款藥效溫和不刺激的,小心翼翼替她上了藥。 上完藥,她立刻給白鑰拉上了被子,但僅僅只是蓋上了上半身。 她掏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里面赫然是剛才白鑰房間的畫面。 畫面高清優質不搖晃,而且也不是門口偏門的角度,而是正對著白鑰的床,還好幾個機位,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了。 系統簡直看呆了,這saocao作她是絕對沒想到的。 它這次是真的愧疚了,每次都被白鑰的沒節cao和浪氣到,懶得多關注她,沒想到有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此光明正大地裝了好幾個攝像頭。 這要是被白鑰知道怕是要激動死了。 年下小狼狗,外甥女喜歡的人覬覦她的rou.體,還是個變.態! 每一點都完美地戳在了白鑰的萌點上,系統想象不到白鑰要是知道的話,一個忍不住,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空虛寂寞了幾十年的餓狼似的寡.婦勾.引了餓狼要是不小心被任務對象發現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初戀被小姨搶走了,怕是要提前跳樓吧。 系統:還是選擇閉麥吧。 白鑰腳傷剛好,躺在沙發上一邊啃西瓜一邊看電視,看著看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雖然辭職了,但手機號碼沒換,先前的同事或者認識的人還是經常會給她打電話約拍,白鑰隨便掃了一眼,發現是個陌生號碼,完全沒管。 但打電話的人十分固執,連打了好幾個,手機都快要震沒電了,像是白鑰不接起來她就要打到地老天荒似的。 白小姐?略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來,白鑰腦海中立刻出現了御姐班主任那張精致的臉蛋。 任老師?白鑰坐直了身子,你換電話號碼了?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現在老師都這么辛苦了嗎?晚上還要加班? 大概是沒想到白鑰憑借三個字就聽出自己的聲音,任老師顯得十分高興:白小姐還記得我啊,上次用的是學校電話號碼,這是我私人的,哦,我找你不是為了倆孩子的事,就是想約你出來見個面。 ?白鑰看了眼掛鐘,時針都已經過了9了,她不太確定地說道,任老師,你是不是喝醉了? 任老師笑著說:怎么可能,我千杯不醉,這才九點,真正的夜生活還沒開始呢,我怎么可能喝醉。 可以直接蓋章確定了,絕對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