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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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升了溫,沉沉溺溺,越發濃稠。 驚慌。 茫然。 不知所措。 沢田綱吉眨著眼睛,長睫不停上下顫動著。暈暈乎乎地,就這么把頭又扭動了回來。 對面的男人的唇角依舊上揚著。 弧度很淺,卻是堪稱驚艷的卓絕之笑。 他見過太宰治的許多種笑容。 虛假的、自信的、惺惺作態的、懷著惡趣味的。 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太宰治像是毫無保留一樣,展露出如此溫柔的笑顏。 而他即將溺死在這溫柔之中。 握在手腕的冰涼指尖,漸漸被他的皮膚染上熱度。 而那手指輕柔地一路滑下,拂過手臂內測細膩順滑的皮膚。 身體觸電似的,指尖經過何處,那處地方便會有電流經過似的微妙酥麻之感。 他隱約體驗到了任人宰割一樣的快感。 靈魂在隨著身體一同戰栗。 可是,身體與心理上都沒有絲毫的抗拒感,甚至潛意識里,不自覺地想要去迎合對方的動作。 迷蒙之間,眼前浮現出一層水霧。 那一刻,沢田綱吉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瘋掉了。 他沒有反抗,順從地靠在墻壁上,任由對方摩挲著自己的皮膚。 而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 對面的人微微歪過頭。 漆黑之間,兩道湊近的身影即將完全貼在一起。 沢田綱吉像是妥協一般,慢慢閉上了眼睛。 . 咚咚 那個,請問有人在嗎? 房門被敲響了。 兩個人皆是一怔,隨后一同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沢田綱吉咳嗽了一聲,輕輕推開了太宰治。我去開門。他垂著頭,然后逃跑一樣走開了。 門口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 沢田綱吉打開門,然后看見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女有些躊躇地站在門口。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他握著把手問道。 抱歉,打擾了。我看見這里擺著一個行李箱,請問是你的嗎?這個高中生指了指了不遠處的小箱子,我怕是這戶人家忘記了,所以特地過來問問。 沢田綱吉清楚地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道不爽的嘁。 啊,是我們的。他朝著女孩露出禮貌的笑容。 于是他探出胳膊把行李箱拿進了房子,和女孩道了謝后,便把房門關上了。 回到屋子的瞬間,太宰治站在沙發附近打開了客廳燈光的開關。 整座屋子瞬間明亮了起來。 黑發男人一臉怨念地盯著他,嘴巴甚至孩子氣地撅了起來。 沢田綱吉抱著雙臂看了他一會,莫名覺得這個表情過于可愛了,甚至產生了黑色的貓咪在委屈的既視感。 他投降一樣嘆了口氣:想住就住吧。 那家伙的眼睛離開亮了起來,隨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得寸進尺地喊道:那我想睡臥室 只有沙發。沢田綱吉挑著眉,愛住不住。 可是,綱吉君的床是雙人床吧,那人彎著眉眼,沒關系的,我不嫌擠~ 我嫌。沢田綱吉冷酷地說。 * 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就知道要出遠門,所以房子被他拉了電閘。冰箱里自然也沒有什么食物,櫥柜里倒是放了幾碗速食面,不過綱吉怕受潮了,干脆就沒打開。 最后晚飯叫的外賣。 客廳的電視被打開了,里面播放著最近很流行的搞笑綜藝節目,太宰治從外賣盒中拿出一塊披薩,他一邊看著電視屏幕,一邊咬著被拉得長長的芝士。 他們默契的誰都沒有提剛剛發生了什么。 綱吉君,你看你看~他把披薩往更遠的方向延伸,芝士仍舊沒有斷掉,超級長哦! 沢田綱吉白了他一眼,你多大了?竟然還會像小朋友一樣玩弄食物。 結果太宰治竟然很認真地回答了問題:誒呀,二十二歲。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臉上再度流露出劣性的笑容,暗示道:生理年齡上我們只差兩歲哦,差距并不大。 不,是差三歲。沢田綱吉決定無視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十月份已經過去了,其實我已經二十五歲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咀嚼食物的動作都停下了,你的生日在十月份? 綱吉點點頭。 你竟然不告訴我!黑發男人拔高音調,瞪圓了眼睛,像是只受了傷的貓貓。 那段時間事情太多了,直接忙忘了。沢田綱吉聳了聳肩膀,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生日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十月中旬,那會每天都在忙碌于和各種咒術師們出任務。他本來就對時間日期什么的不敏感,以前過生日也都是直到那一天被他人祝福了才反應過來。這段日子又忙著其他任務,生日的事也就完全被拋諸腦后了。 那我之后補給你吧。太宰治輕聲說。 生日其實原本沒有什么意義的。 硬要賦予一些什么特別的含義,那就是母親最為痛苦的那一天,孩子呱呱墜地的那一天。 太宰治從來不過生日。 但是他突然很想給這個人,他看向正在盯著電視的沢田綱吉,他想給這個人過生日。 也沒什么。 只是因為心里如此想著,而他決定遵從一次自己的內心。 從這道門走進來的這一刻,他就猛然意識到,自己或許會做出一件,原本的自己決計不可能做出來的事。 他在被改變。 受到了這個像是火焰一樣的男人潛移默化的影響。 火焰很燙,觸碰會被灼傷。 他怕痛,可是他想試著,就試著觸碰一小下。 幸運的是,這團火非同一般。 非但不是guntang的,甚至是溫暖猶如吸收了陽光的潺潺溪水。 對了,綱吉君。 嗯? 明天,和我一起去偵探社吧。 好。 沢田綱吉盯著電視看了一小會,甚至十分自然地又拿起一塊披薩咬了下去。 幾秒過后,他僵硬地扭過頭,去哪? 武裝偵探社。黑發男人嬉笑道,社長邀請的~ 我以為,你今天是去和你的社長討論辭職的。綱吉說。 原本是這樣的,不過我仔細想了一下。太宰治歪歪頭,朝他撲扇著纖長的羽睫,用輕飄飄的語調說:我現在更想和綱吉君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一起工作。 . 反正就是,沢田綱吉最后胡亂地答應了。 計劃原本就被打亂了,去武偵上班說不定還能開拓些什么新思路。 他在臥室的衣櫥里翻找著多余的被褥和枕頭的時候,又回想起那人朝他眨巴著眼睛的模樣。以前其實也不覺得,現在突然就發現,太宰治的睫毛好長啊。 怎么會有男人的睫毛那么長???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把被子疊成塊狀,然后沢田綱吉抓著枕頭走了出去。 客廳不見人影。 綱吉把被子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轉而看向了傳出流水聲的盥洗室。 他在盥洗室前停下腳步,然后盯著眼前的木門看了一小會。 太宰洗澡、洗澡的時候。 啊,嗯,是不是會把繃帶都換下來,之后還要再綁一層新的? 白色的紗布,一點一點地,慢慢纏繞在白皙的脖子.還有手腕上。 一圈一圈地繞著,捆綁住、束/縛住。 . 要死了。 沢田綱吉捂住臉,竭盡全力地停止住了自己的腦補。 . 太宰治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黑發,用毛巾擦拭著從盥洗室走了出來,然后迎面就撞見了沢田綱吉。 棕發男人眼睛就像是在冒著星星,面色通紅到仿佛下一秒就會溢出血來。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綱君? 沢田綱吉立刻道:我沒事。然后小跑著直接沖進了盥洗室,順便重重地合上了門。 把門關上后,他整個人直接靠在了門板上,然后一臉絕望地低下頭看了一眼。 救命。 漲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還腦補什么了,可不可以具體和我說說?我有個朋友說她想知道(doge) 第99章 (99) 綱君,漲的很不舒服吧? 湊在耳邊的男人朝著他輕輕吹了一口熱氣,鬢角的發絲隨之輕輕飄起。 沢田綱吉吞咽了一口唾液,一臉緊張地盯著那雙五指修長富有優美骨感、似乎無論放在什么樂器上都會相當合適的手。 這雙手。 如果放在別的地方. 綱君,怎么不說話呀?那人又低聲笑了一下,曖昧彰施滿室,要不要我,幫你呀? . 沢田綱吉睜開眼睛。 他掀開一床絨被,抬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 不知是室內的溫度過高還是一些其他難以言喻的原因,總之他現在渾身燥熱,連從嘴中吐息出的空氣也像是一點就會燃起火焰一樣。 腦內倏然劃過夢中的場景,臉部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熱度立刻又蹭蹭直上。 他抬起手直接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你是禽/獸嗎,沢田綱吉? 現在是想這種東西的時候嗎? 在床上坐著發了一小會呆,待身上那股不正常的熱度全數散去之后,他才走下床打開了臥室的門。 鑒于是從夢中的驚醒的,沢田綱吉今天醒的比手機設定的鬧鐘要早了許多。天都是剛剛亮起的狀態,除卻一小片清淡的藍色之外,延展向更遠處的皆是朦朧的淺灰。 先前和太宰治同居了快要兩個月,他每次睡醒起來的時候,太宰治都是已經梳洗完畢坐在樓下的客廳了。然而當他剛剛踏向客廳的一小步的時候,竟然看見黑發如海藻般微微卷起的男人,像個大團子一樣,縮在柔軟的絨被中。 一夜過后,未枕在枕頭上的那一側頭發都亂蓬蓬的、五腳朝天似的翹了起來,寬大的被褥把他整個人都遮蓋住了,只堪堪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腦瓜。 頭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太宰治睡覺是什么樣子的沢田綱吉愣在了原地。 烏黑的頭發襯的那人皮膚瓷白而典雅,雙眸安詳地閉著,鴉羽似的眼睫微卷輕翹,根部細碎地泛著窗外的柔光。 不知這人是連在睡夢中都抱以警惕性,還是夢見的都是些波瀾不驚的事物,總之從他精致的臉上端詳不出任何情緒。 還真是罕見啊,這個時間竟然沒有睡醒。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伙也算是對他毫無防備了。 莫名有些感慨。 沢田綱吉輕聲繞過沙發,轉而前往了盥洗室。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之后,他發現太宰治似乎翻了個身子,仍舊一臉懶倦地閉著眼睛,呼吸均勻而又綿長。 看起來似乎還是沒有要睡醒的跡象,他決定暫時先不要打擾太宰了,反正時間還早。 冰箱里一點吃的都沒有了,他準備去附近的便利店看看這個時間都能買到什么食材,不然他們兩個今早都要餓肚子。 于是,他動作輕盈無聲地在玄關處換好了鞋子,離開了這座公寓。 . 四十分鐘后。 沢田綱吉拎著一兜子被保鮮膜封上的食材還有各種速食品、生活用品出了電梯。他一邊朝著更遠的方向自己所住的位置走著,一邊慢條斯理地翻找起口袋里的鑰匙。 站在門前的時候,那串鑰匙搖搖晃晃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響,剛好被他掏出來。他正欲把鑰匙對準插孔的時候,門猝不及防地被里面的人拉開了。 房門掃向后方的瞬間,沢田綱吉看見穿著寬大睡衣,一臉慌張無措的太宰治。那人頭發凌亂,似乎正欲瞥向遠處,但視線剛好和他的碰撞在了一起。 然后,這個黑發男人就像是突然安心下來了一般,表情在頃刻之間回歸了平常,仿佛方才什么都未發生。 呀,綱吉,早上好。他抬起一手小幅度晃了晃,聲音似乎還帶著剛剛睡醒時獨有的沙啞之感。 沢田綱吉沉默了幾秒,然后抬起了拎著購物袋的那側手臂,解釋起自己為什么突然消失:我去了趟便利店。 嗯,我知道。太宰治歪歪頭,臉上展露出笑意。他向后退了幾步,給綱吉讓出了地方:進來吧。 沢田綱吉進了房間之后,給太宰找出來自己剛給他買的生活用品。盥洗室鏡子前的小置物架上原本只擺著一個放著牙刷的漱口杯,現在變成了幾乎挨置在一起的兩個杯子。 太宰,過來洗漱。從里面走出來后,他朝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喊道。 太宰治慢悠悠地站起身,剛才坐回沙發之后又變成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此時正拖拽著聲音懶懶地應道:好 由于高中之后在各個西方國家多次輾轉的經歷,沢田綱吉更加傾向于食用西式早餐。不過,要說和太宰治住在一起之后進步最大的是什么,想必就是他的做飯水平了吧。 他望著兩個色澤上佳,看起來格外有食欲的帕尼尼,然后成就滿滿地放下鍋鏟,摘下了系在身上的圍裙。 把兩份早餐端出去的時候,剛好太宰已經換好衣服,整理好儀表了。 綱吉瞄了一眼安靜坐在沙發上,甚至自覺地疊好了被子的太宰,然后把兩個盤子一起放在了茶幾上。 吃飯吧。他坐到了太宰治的身邊,盯著那頭看起來相當柔軟的黑發,很自然地直接抬手揉了揉。 然后收回手的時候,沢田綱吉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這么做了:. 他掃了一眼太宰,又立刻輕咳了一聲,狀若無事地接著道:一會我們一起去偵探社。 太宰治拿起早餐,頭發被觸碰的那一瞬間,身體分明僵硬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多說任何東西,甚至朝綱吉露出微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