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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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翻舊賬。真是糟糕的性格呀,五條先生。他輕聳了一下雙肩。 同樣的話我奉還給你。對方冷臉。 太宰治沒因這短暫的言語交鋒而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他笑著道:看在你還在趕時間的樣子,我們就加快一下進程吧。 然后,這個身形修長身披黑色披風的男人緩慢地走到了屏障前。 他抬起手掌,輕輕觸碰向那道黑色的屏障,[帳]陡然碎裂消散。原本擁堵在[帳]邊緣處的群眾在意識到那層空氣墻消失了之后,一窩蜂地涌了出去。他們像是瘋魔一般吶喊著、歡呼著,成片成群浩浩蕩蕩地朝著外面跑去。 太宰治站立在那些人群之中,明明后方還有著無數朝外界奔跑的人群,但他們卻自發地從他的身側饒了過去,至始至終都沒有人接觸到他。 太宰治佇立在原地,額前的黑發隨著周圍人跑動帶起的風而輕揚。他臉上的笑容分明保持的很平穩,眼中卻像是涌入了幾分瘋狂的色彩。 他抬起雙臂,像是亢奮一般高呼:今夜,我們一起來搞個大新聞吧 * [帳]消失了?這是幾乎所有在屏障外面等待的咒術師們開口所言的第一句話。 伊地知潔高打完了電話之后一臉汗顏地猶豫道:是,不過,高層那邊的意思是,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執行。 什么意思?有咒術師問道。 那個.他猶豫了片刻,輕聲嘆了一口氣:即便[帳]消失了,也還是要讓五條先生一個人前去赴約。我們可以去負責疏通群眾,但是不能進入剛才[帳]所在的范圍。 這算是什么狗屁規定??!有人當即抱怨道。 被夾在咒術高層與咒術師之間立場十分尷尬的輔助監督緊張地連身體都在顫抖,他渾身都遍布起冷汗,但還是顫顫巍巍地說:還是按照上層的規定來吧.違規的話,不知道要承擔什么樣的后果呢. 他也不想這樣的。 讓五條先生一個人前去拯救無數民眾什么的,實在是太過于殘忍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另一邊。 [帳]被打破了??? 眼見著籠罩著這片繁華商業街區的暗黑色弧形屏障在消退,還在涉谷之光建筑物地下等待五條悟的特級咒靈皆是十分訝異。 站立在花御旁邊的黑發少女也抬起頭,沒什么表情地輕聲道:外面的人都跑了吧。 一定是沢田老師和太宰先生,他們今天就在涉谷。 不過這些咒靈是不知道的。 他們大概還以為這兩個人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被殺死了。 是五條悟打破的嗎?不對,不應該,這個[帳]不可能這么快就被打破。藍灰色皮膚的單眼咒靈頭頂的小型火山像是要噴發似的,頂端甚至濺起了火星。 計劃被打亂了。 這些無知的群眾,原本是使五條悟分神降低他戰力的最佳利器,倘若不用顧慮這些人的話,那五條悟就能發揮出自身最強的實力。 夏油也曾說過的。 五條悟只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才能完全不在乎 上一次被五條悟輕而易舉拽下了腦袋的漏瑚很清楚,那個男人究竟有著何等的實力。 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擁有完整實力的兩面宿儺在世,也未必就能夠將五條悟擊敗。 漏瑚的眼中倒映著那些得知可以離開之后,一窩蜂朝著各個商業街出口奔襲的人群,呆愣地站立在原地。 夏油呢?他高聲呼喊,我們該撤退了!這樣子的話根本不可能托住五條悟二十分鐘! 會死的,失去了無自保能力的非術士群眾這張手牌,他們根本做不到。 況且,[帳]被消除了,意味著其他的咒術師也可以進來了。 計劃照常進行。由紀輕聲道。 其他的咒靈一同一臉驚異地轉頭望向她。 夏油什么都沒說吧。她站立在這片隧道的高臺上方,掃視了他們一眼,接著輕描淡寫地道:他沒有通知我們,那就是要照常進行任務的。 萬圣節前夜,原本對任務計劃一無所知的少女咒靈被其名為夏油杰的詛咒師單獨叫去進行了一場談話。 談話內容尚且未知??傊褪堑诙?,她跟隨著這些咒靈們一同前來應戰五條悟。畢竟,有了這一次,咒術師們也一定會多加防范的吧。她話語有些懨懨的,像是毫無干勁一般,不把握這次的機會,你們還能創造出第二個這樣的條件來封印那個人嗎? 放棄的話,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漏瑚手指交疊握在那根拐杖之上,定定地立在原地。 稻森由紀說得是對的。 這個被夏油不知以什么方法創造出來的,出生的第一天就能開啟[領域],還能依靠吃東西變強的咒靈,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他所能評判出來的了,磅礴的咒力在女孩的身上若隱若現,她瞥來的眼神也在不經意間泄露出銳利的鋒芒。 漏瑚曾自信滿滿地詢問夏油杰他的實力能堪達宿儺的幾根手指,結果對方表明稍微客氣一些來說的話,大約是六、七根吧。 然而,把稻森由紀從高速公路撿回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就說下了十五根這種實力評價。 稻森由紀也是他們的手牌之一。 只是除了夏油杰,似乎沒人知道,她到底能發揮多大的用處。 東京地鐵地下五層 副都心線站臺 夜晚20:40 五條悟出現了。 那個白發男人有些散漫地從空中降落,站立在地鐵的隧道一端。 另一側黑洞洞的隧道口出,并立著三名特級咒靈。 晚上好啊。頭戴黑色眼罩的男人抬手張開五指,朝著三名咒靈敷衍地揮了揮。 被先發制人的感覺,怎么樣???他雙腿大張佇立在原地,揚起了頭顱,露出了優美的下刻線。 嘁。站立在最前方握著手杖的漏瑚語氣仍舊盛世凌人:如果你以為區區[帳]被毀掉了就能贏的話,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五條悟。 想好怎么迎接你的第一次失敗了嗎?漏瑚咧開了嘴角,露出了一片黑漆漆的牙齒。 稻森由紀和花御站立在漏瑚的身后,靜默地盯著男人。 我說你們啊,明明就是在逞強,這樣真的好嗎? 白發男子對于這種戰前的垃圾話報以無畏的態度,他甚至像是等的有些無聊了似的拉聳起肩膀。 他歪了歪頭,臉上突然揚起了一個囂張至極的微笑。 作為萬圣節的禮物,我會盡量快一點祓除你們的。 準備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宰的瘋批時刻() 比預計地早更新出來了ovo 今天沒有加更,因為每天都在滿課,周六周日也沒有假,身體吃不消了。 后續有沒有加更要看身體情況x 我現在身體已經弱到跳繩跳一百個把自己跳進醫務室吸氧的地步了.我得多出去走走,為了自己能活著給各位更新x 感謝寶貝們的支持 感謝在2021092520:10:35~2021092610:58: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嵐惏73瓶;一定要記住密碼2瓶;三水水水水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2章 (82) 少女推開門。 眼前佇立著的是那個頭頂帶著縫合線、穿著一身袈裟的男人。他還是在微笑,細長的眼眸也瞇了起來,看不透究竟有什么意圖。 你叫我來是什么事情?稻森由紀立定在門前。 明天是10月31日,你知道的吧,由紀?夏油杰問。 啊,我知道。她語調冰冷,面部的表情不帶分毫波動,所以呢,你想讓我做什么? 男人的笑容未變:我其實是很尊重由紀你的個人意見的。你看,自從你來到這里,誰也沒有強迫你做過任何一件你不想做的事情,不是嗎? 稻森由紀不喜歡這個人。 明明是個人類卻和咒靈們混在一起,作為詛咒師加害著人類。盡管成日里他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但是一點也不讓人覺得親切。 同樣都是笑,卻照沢田老師差的遠多了。 但是夏油杰說的是對的。 自從她醒過來之后,他們從來沒有要求她做過任何的事情。 由紀,一個在東京這么久了,想必你也很想念家鄉了吧。那一頭黑色長發的男人緩慢地朝她走了過去,輕輕抬起一只手。 他試圖輕撫少女的一側臉頰,但被她瞪視著用手拍開了。 少女又朝后退了幾步,全然是避之不及的嫌厭模樣。 你到底要說什么?由紀擰起雙眉,儼然是一副只要對方再不步入正題,她就立刻離開的樣子。 夏油杰沒有因對方的行為而產生絲毫的怒意。他收回手,將雙臂交疊隱匿在寬大的衣袖之中,悠悠道:明天,幫我一個忙。 事成之后,我幫你把種子取出來。 取出來后,是走是留,都隨便你。 稻森由紀年紀雖然不大。 但是在東京的這段日子,她已經成長的足夠快速了。 她立刻意識到了對方話語里的漏洞:我到時候如果真的想離開,你們會放過我任由我離去嗎? 由紀心里很清楚,如果種子被取走了,她的身上,也不會再有這些強大的力量了。 沒有這些力量,對于那些強大的咒靈們而言,自己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 不,由紀,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男人歪歪頭。 我可以向你保證,取出種子后,無人會去打攪你,只要你想離開,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畢竟,我可不是那種糟糕的壞家伙啊。夏油杰睜開眼睛,露出了那雙漆黑的眸子。 稻森由紀佇立在原地,她微揚起額頭,回以對方絲毫不帶畏懼的眼神。 好。她點點頭。 一言為定。 * 地鐵隧道的候車位置上還聚集著一大群的普通群眾。 相關的出口都已經封鎖住了。 那些人被迫圍觀著隧道之中的激烈戰斗,想要離開卻又無法離去。 白發男子已經掀開了眼罩,同為白色的濃密睫毛隨著他眨動眼睛的動作輕輕撲扇。 他露出了一雙璀璨恍若鉆石的藍眸,那雙眼瞳中像是存著某種奇幻的魔力,有什么更加浩瀚、宛如銀河一般的事物潛在其中。 然而,即便他過分潔白的相貌使得他看起來就是降于人世的加百列一樣,可是說出的話語,卻更像是魔鬼的低吟 下一個。 花御死了。 被這個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地祓除掉了。 戰斗從開始到現在,才堪堪過去了不到三分鐘。 漏瑚瞪大著那只占據了臉龐大面積的眼睛。面對著五條悟這個男人,他再一次近距離地體會到了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覺。 見到花御解除了身上的簡易領域后急速死去時,他連同如何嘶吼都快忘記了。 剛才花御就在你的旁邊,你為什么不去救她!漏瑚面朝著由紀,大聲怒吼道。 稻森由紀靜默無聲地站立在一旁,毫無動作。 她輕輕瞥了一眼頭頂的火山在噴濺著火花的咒靈,隨后面無表情地收回眼神。 我為什么要救她?她反問了一句。聲線很悅耳,但卻不帶同齡之人的靈動感,反而格外清冷。 我只答應了那個人一件事情?,F在還不到時間。她輕聲說。 你.那一瞬間,漏瑚的眼中蔓延起無數猩紅的血絲。 稻森由紀! 我一會就宰了你! 長相原本就很丑陋的咒靈,此刻歇斯底里的模樣,變得更加丑陋了。 做得到的話,你就來吧。稻森由紀淡漠的聲音回蕩在隧道之中。 她甚至沒有施舍任何一個眼神給漏瑚。 五條悟掃腿攻向漏瑚:你們說完了嗎?下一個是你了。 這一擊被漏瑚勉強躲過。 眼見著漏瑚與五條悟纏斗著,稻森由紀在隧道的鐵軌之上一躍而起,直接跳上了站臺。 黑色的長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揚起,她站立在原地,只負責觀望。 一人一咒靈的打斗變得尤為激烈,站臺許多地方都被摧毀了,大塊大塊的墻體崩裂開來,有群眾即將從上方跌落下去。 但就在那人驚叫著、腦袋即將著地的時候,自地面盤旋而起的綠色藤蔓將那人捆住,輕盈而小心地送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五條悟回頭看了一眼那站在高處的少女,與那女孩的視線進行了短暫的交匯,隨后又立刻投身于戰斗之中。 還要再等一小會。 稻森由紀微微瞇起雙眼。 * 街道上的游客幾乎已經跑光了。 盡管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因為他們先前被[帳]隔絕在內,此刻誰也不愿再在這里多待上一秒。 與那些朝外奔跑的人流不同,唯有兩個人還在夜幕之下觀望。 能看出來嗎?由紀還有五條悟他們,現在在什么什么位置。沢田綱吉的視線游移在前方的幾棟建筑物上,應該還有一部分人被困在那里,我們現在要想辦法把那些群眾帶出來。 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某個地鐵隧道。太宰治抬著一只手,手心朝下輕遮在眉骨之下,作出一個墊腳眺望的動作。 由紀不是說過嗎?那些咒靈計劃的一環里,有什么和地鐵有關系。 沢田綱吉當然知道這一點。他微挑起一側眉毛:這里的地鐵口據我所知,應該有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