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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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怎么進廚房了?綱吉抱起雙臂,干脆靠在了門框上。 黑發男人笑瞇瞇地扭回頭,繼續煎起鍋里的食物,留給綱吉一個背影。 因為綱吉君今天會晚起。他的聲音混雜在噼里啪啦的溫油聲中。 綱吉困惑地歪了歪頭:為什么這么說?我明明是準時起來的。 他今天起得一如既往的早。和平時一樣,鬧鈴一響就要坐起來,這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 并不是哦,現在已經八點了。 ?綱吉瞪大眼睛,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 太宰治關掉了電磁爐,把鍋中的食物分別裝入了灶臺上放著的兩個白色磁盤中。然后才解下了身上的圍裙,微笑著道:我把你的鬧鐘延后了半個小時。 你. 綱吉君大概不知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吧?黑發青年的語調很輕盈,里面莫名摻雜著幾分柔和,客廳里有面鏡子,你應該去照照看。 綱吉聽從了太宰治的話,轉而扭頭去了那處等身穿衣鏡前方立定。 然后,他看見自己穿著寬松的淺色睡衣,頭發蓬亂的像是鳥窩般的狼狽模樣。而眼睛則是更加難看了,非但充著血,連眼皮都是紅腫的。 簡直就像是哭上好幾個小時似的。 他抽了下鼻子。發現鼻尖也是紅色的。 綱吉一臉無辜地抬手摸了摸眼皮,立刻感到一陣火辣的刺痛。他這才意識到為什么剛睡醒的時候,他莫名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 黑發青年端著兩份早餐從廚房走了出來,擺在了一個方形的餐桌之上。 綱吉君,你昨晚在床上又哭又鬧的你知道嗎?太宰治的語氣很平淡,他拉開了其中一個座椅,背對著綱吉坐在了上面。 綱吉又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覺得這家伙說的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我昨天又做噩夢了吧,很吵嗎?他不知道自己睡著了之后是什么樣子。 原本他是在睡眠狀態下也是會有所防備的,他的老師也特意給他做過這方面的訓練,但是沒想到三番五次地讓太宰治在睡夢之后靠近了他。 他根本不知道太宰治是什么時候進了他的房間,還修改了手機的鬧鐘。 綱吉君的睡眠質量真的很差啊。男人輕聲感嘆了一下,我難道很可怕嗎?你一邊哭著掙扎一邊喊我的名字。 啊.我又叫你的名字了嗎。棕發青年微微低下頭,抬手撓了撓臉頰,臉上開始發熱。 有點尷尬啊。他一覺醒來又是什么都不記得了,然而對方卻是對他的狀況一清二楚。 是的。 不過現在不是擔心這個時候,綱吉君快去洗漱吧,不然早餐就要涼了哦。太宰治晃著手里的叉子提醒道。 沢田綱吉點點頭,隨即邁著大步像是要逃跑一般前往了盥洗室。 一路凝視著那個身形頎長的棕發男人關上了盥洗室的門,太宰治原本平淡的面部漸漸涌入了幾分疑慮。 太奇怪了啊,綱吉君。 你在夢里究竟看見了什么?為什么要哭的那么悲傷? 昨夜的凌晨,已經睡下的太宰治被對面房間傳來的哭聲驚醒。 他掀開被子,走下床,推開了自己的臥室房門。 到了二樓的走廊之后,沢田綱吉的哭聲變得更加明顯了。是成年男性純粹的嘶吼與哭喊,就像是歷經了什么極大的苦痛一般。 太宰治輕聲扭轉開了對方的臥室房門,借著窗外細碎的月光,他看見那個男人毫無安全感地將自己瑟縮成了球狀,看起來脆弱而可憐。他仍舊在哭喊,聲音都已經沙啞了。 黑發青年邁著極輕的步伐,站立在了他的床前。 只見那個男人面色蒼白,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他的身體在顫抖,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似的,眼角的淚水仍舊在向外大滴大滴地涌著,猶如源源不斷流淌而出的溪水。 綱吉君。他半蹲下來,在男人的耳邊小聲地呼喚。 沢田綱吉的哭聲停滯了片刻。 他在床上翻轉了一下身子,淡緋色的唇瓣輕輕開合,呢喃道:太宰治。 黑發青年垂下眼簾,輕聲回應:嗯。 那青年仍舊閉著眼睛,似乎還置身于睡夢之中,他的表情原本恢復了片刻的安詳,但是很快的,他又轉為了嘶吼:你這個騙子! 為什么.? 為什么要騙我? 黑發青年將手搭在床沿,他看著綱吉,盡管面部沉靜,但目光卻在閃動。 他張開嘴,正欲說些什么,卻又聽見那青年猶如在乞求一般的沙啞聲線從唇中流溢而出 求求你.不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文文原本預計寫到40w字,但我現在莫名感覺,好像40w這個線繃不住啊。 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和你們講x(癱) 順帶一提,寫小說其實可以戒網癮,我已經兩個月沒有打開過steam了,手游也沒怎么玩過. 第71章 (71) 沢田綱吉和太宰治已經無休假地連續上班半個月了。 雖然工作時間不固定,但為了碰上由紀,兩個人每天至少都會跟著咒術師出上一次任務。上到等級堪達一級的咒靈,下至四級沒什么大影響的小咒靈。 咒術師們都紛紛表示有了太宰治在,祓除咒靈的難度大大降低。就算是評級達到一級的咒靈,只要有太宰治在場,便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但是兩個人運氣相當不好,這兩周的時間里,他們都沒有再碰見過稻森由紀。不過也是有所收獲的,比如身處日本東京的咒術師們幾乎認了個遍,有關咒術界的情報也掌握了不少。 已經吃完飯的太宰治還坐在餐桌旁邊的座椅上,他抱著雙臂望著對面剛坐下吃早餐的棕發男人,輕聲問道:今天要不要休上一天假? 沢田綱吉已經洗漱完畢了,他換上了一身休閑服,頭發也已經打理過了,雖然下眼眶還是帶著一片濃重的青黑,但整個人看起來都比剛才精神了許多。 此時他正在打量自己用叉子叉住的培根,像是怕有毒一樣,一臉的猶豫與抗拒,遲遲都不肯下嘴。 不行,萬一今天就碰上由紀了呢?沢田綱吉微擰起眉峰柔和的雙眉,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已經兩周沒見到她了,我需要知道她目前是什么狀況。 太宰治暗自輕嘆出一口氣。他換了坐姿,有些懶散地托住一側臉頰,歪著頭百無聊賴地用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皮膚。 他原本打算打電話通知負責專門對接他們的伊地知今天不過去參與任務了,沒想到沢田綱吉竟然這么執著。 這個男人在某些事情上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是過于執拗了,關于這一點太宰治不好評價。 他覺得沢田綱吉一直這樣生活大概會過得相當疲憊,但考慮到對方身上肩負的使命,他便也沒有妄自斷言。 于是太宰治選擇直接轉接到下一個話題。 綱吉君,放心吃吧。我不會偷偷投毒的,我還沒有差勁到那種地步哦。他望著那個還在還在打量食物的男人,幽幽地說道。 對面的棕發青年彎起眉眼打起哈哈,然后作出了一副即將赴死般的悲憤表情,將那條被煎的帶著些許焦糊的培根塞到了嘴里。 他試探性地咀嚼了幾口,最后臉上流露出了一副難以言語的復雜表情。 那個,太宰。 怎么了?沒有熟嗎? 不,不是熟不熟的問題.你,放調料了嗎?沢田綱吉吞咽下了索然無味的培根,恍惚產生了一種味同嚼蠟的感覺。 誒呀,抱歉。綱吉君吃掉的那塊培根我大概忘記放了~太宰治毫無悔意地進行了道歉。 沢田綱吉沉默了半晌,他低著頭望向盤子里的食物,一時之間不知究竟該說些什么好。 他看起來有些欲哭無淚,試探性:以后還是我做早餐吧. 好的,那就交給你啦,金主大人~太宰治笑瞇瞇地上下晃動了幾下腦袋,蓬松柔軟的一頭黑發隨之顫動。 * 上午九點出頭,兩個人趕到了東京市郊一處新開張沒多久的游樂場。 今天的任務地點竟然是這里啊。沢田綱吉遠遠地就仰頭感嘆起來。 他們最近總會去醫院、學校、廢棄大樓那種聽起來就怨氣十足的地方,沒想到今天竟然會來到這種特別的場所。 綱吉小時候其實一直很想去游樂園,不過去的次數并不多,兩只手大概就能數過來。他有一段時間總在幻想父母一起牽著他的手陪同他去游玩,不過工作的緣故,他常年見不到自己性格不怎么靠譜的父親。這個愿望便也一直都沒出現。 后來再長大一點,他就沒有那么強烈想去游樂園的欲望了,但是關于這件事他始終都很遺憾。 大概是為了防止游樂園的游客遭遇危險,影響咒術師們祓除咒靈,游樂園今天并沒有開張,所有的設施都沒有光亮。 走到游樂園大門前的時候,綱吉便看見門前站著伊地知潔高和三個面孔很年輕的少年人。他們穿著和五條悟的制服很相似的著裝,看樣子應該是還在上學的學生。 那三個人看見他們走近了,紛紛將目光投射過來。 站在左邊的粉頭發少年張著圓乎乎的眼睛,不帶敵意,純粹是好奇地打量著他們;中間的是個相貌過人的黑發少年,不過神情十分冷淡,面部沒什么波瀾;而右邊的則是個栗色短發的少女,她rou眼可見的態度不屑,此刻的眼神像是在正盯著什么行走的垃圾。 沢田綱吉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正思考于那名少女為何敵意如此之大,便看見身后的太宰治擦過他的肩膀快步地走了過去。 然后他注意到,少女似乎因為太宰在,所以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來。 呀~早上好啊,好巧呀,我們又見面了呢。黑發青年掛上了那副虛偽至極的嬉笑臉孔,cao著一口抑揚頓挫的聲線,他抬著雙臂,像是面見什么老友一般迎了上去。 栗發少女的表情變得更加嫌厭了。她根本沒理會太宰治的問好,而是叉著腰一臉不爽地看向一旁的伊地知潔高。 她語氣像極了校園之中正在威脅學生的小太妹,卷舌發音也被刻意加重:喂,這個任務能不能不做了???你之前沒說過和我們合作的是這個混蛋吧。 在夾縫之中生存的究極卑微打工人伊地知尬笑著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有些尷尬地打著哈哈:那個,釘崎小姐. 誒呀,釘崎小姐,這段時間一直沒見,請不要再露出這種表情啦,我會很傷心的~黑發青年保持著燦然的笑臉湊近了過去。 釘崎野薔薇像是避之不及一樣,立刻朝后退開幾步,拉遠了二人的間距:閉嘴啊,你這個軟飯男! 沢田綱吉這回算是聽明白了。 他回想起來之前在病房里的時候,那個臉上戴著眼罩的怪人感嘆起太宰治是個性格很糟糕的家伙,還說太宰碰瓷了他的學生們。 而太宰顯而易見的和這三個少年少女相識。結合目前的情境來看,他們三個應該就是五條悟的學生,還是非常不幸慘遭太宰治碰瓷的那三位。 那個,沢田先生.伊地知一臉汗顏地向性格更加穩重,符合靠譜的成年男性標準的沢田綱吉投來求助的目光。 綱吉點點頭,立馬會意。他快步走到還在逗弄著學生們的太宰旁邊,一把將他拎回了身邊。 不好意思,太宰之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代他向你們道歉。今天任務結束之后,我請三位去吃飯吧。他拽住太宰治,朝著三位年輕的學生們禮貌地點頭以示歉意。 這個家伙可是給我們惹了好大的亂子啊.那還在雙手叉腰一臉怒意的少女惡狠狠地白了一眼太宰治,轉而又將視線掃向綱吉:話說,你是誰??? 黑發青年隨即莞爾。 他抬起雙臂直接環住了沢田綱吉的脖子,相當親昵地用那頭黑色卷毛蹭了蹭綱吉的肩膀,將一側臉頰靠在綱吉的肩上。 誒呀,他是我的男朋友哦,名字的話,叫做沢田綱吉。怎么樣?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吧~尾音上揚,茶香四溢。 沢田綱吉僵硬地任由那男人像個樹懶一樣掛在他的身上,陷入了石化的狀態:. 對面的三名學生像是受到了什么極大的視覺沖擊,五雷轟頂一般,瞳孔都在震顫。栗發少女更是覺得眼睛有被辣到,立刻抬手捂住了眼睛。 伊地知潔高是在此情況下最先做出反應的人。他又一次跑到了兩方的中間,試圖將場面圓回來:那個,各位,我先來說明一下游樂場里的情況吧。 初步估計,游樂園里的詛咒等級在二級左右,但是數量較多。根據[窗]的報告,游樂園里起初并沒有結成這么多的咒靈,是近期突然出現的。伊地知拿起了手里的資料,簡要地介紹了一下。 突然出現的?為了逗弄那些學生,沒什么正形仍舊勾著綱吉脖子的太宰微微歪起頭。 嗯,負責偵查這些情況的[窗]成員們暫時也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伊地知推了推略有下滑的眼鏡,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 綱吉側過頭和太宰對視了一眼。二人的雙眸中倒映著彼此,視線交錯。他們像是進行了一段短暫的心靈交流,最后十分同步地點了點頭。 喂,我說啊,真的要他們跟進去嗎?釘崎野薔薇一臉不爽地又掃了一眼太宰治。 最近她也對那個突然出現,總是會跟著咒術師執行任務的普通人有所耳聞。但她萬萬沒想到此人正是那天碰瓷正在執行任務的他們三人,最后十分無禮地要他們請他吃飯以賠禮道歉的混蛋軟飯男。 有太宰先生在的話,祓除難度會大大降低,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對你們提供保護。這回伊地知回答的很從容。 因為關于太宰治的能力這一點上,多次任務下來,已經得到了證實。 等級低下的弱小咒靈在他的觸碰之中就會消失,而等級較高的咒靈在他的接觸下雖然不至于消失,但是會幾乎喪失行動能力,咒術師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其祓除。 好吧。栗發少女雖然還是很不爽,但也勉強點了頭。 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去。少女伸出雙臂拉抻了一下筋骨,她朝著游樂園走了幾步,又回頭瞄了一眼綱吉:做好覺悟噢,之后請我們吃飯的地點要我們自己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