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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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為了尋找本源之力,那枚葉子最多只能被稱為碎片。 沢田綱吉松開了手。 男人大張著雙臂倒在地上,黑發因剛才的沖突十分凌亂,他看起來有些狼狽,只是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令人捉摸不透。 現在你愿意和我好好談談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川川:突!然!加!更! 綱吉:突!然!掉!馬! ovo下午有點忙,去搞給輔導員送花的事情啦,不過今天也做到第二更啦~ 第61章 (61) 太宰治半蹲下身子,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座椅,順勢坐回了上面。他的背部十分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之上,雙臂交疊,表情看起來有些苦惱。 我啊,最近其實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是偷偷跑出來的呢。他微微歪了歪頭,又把視線掃向了沢田綱吉的腹部,傷口裂開了,不要緊嗎? 病服被血跡暈染開了一大片,沢田綱吉倒吸了一口涼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把話講完,再去叫醫生。話語帶著幾分正在隱忍疼痛的輕微顫抖。 言外之意大約是叫太宰治長話短說。 好吧,為了綱吉君的身體著想,我會盡量概括的。聰明人表示自己理解。 前不久剛留在東京的時候,我很不巧地撞見了三個蠢乎乎的小朋友祓除咒靈的現場。我的異能力[人間失格]很特殊,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我的異能力不光可以消除異能力,連咒力都可以消除。 說到這里,太宰治抬手張開五指,微瞇著眼眸晃了晃。 沢田綱吉挑了挑眉毛。 他算是明白太宰治剛才為什么要問他是不是人造人了,原來是在排除選項。 他瞄了一眼笑意盎然的黑發男子,又默默地收回視線。 能一下子斷定他是來自異世界,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啊。這個男人的頭腦實在是太過于聰慧了,仿佛一切事情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剛才說,你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沢田綱吉微擰著眉頭,忍著腹部的疼痛,不自覺得將手按壓在了出血的位置。 黑發青年停滯下了敘述,垂眸看了看那手部按壓的位置向四周擴散范圍越來越大的殷紅色。綱吉君,先去處理傷口吧。他的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置疑口吻。 失血過多死在醫院的病床上,可是個不怎么好聽的死法呀。太宰治攤了攤手。 沢田綱吉疼得頭皮發麻,他咬了咬牙齒,不自覺地用力按壓著傷口處。他的嘴唇干裂,上面帶著些許死皮,唇瓣毫無半分血色。 還真是新奇啊。 坐在一旁的太宰治打量著這個正因疼痛而輕微顫抖著身軀的男人。 這還是他見到沢田綱吉以來,頭一次看到對方如此的脆弱,急需他人的幫助。 不過這個家伙倒也是固執。 太宰治站起身,自上方凝視垂著頭看不見表情的沢田綱吉。棕發青年額角的青筋已經暴露了他的痛楚,然而他愣是咬緊了牙關節,半分忍痛的呻/吟都不曾流露出來。 我去喊醫生過來,晚一點再談。他沒等沢田綱吉的回應,率先一步離開了病房。 走到病房之外的走廊之后,太宰治背著身,反手輕輕合上了病房的門。 到底是肩負了怎樣的使命,才會獨自一人來到異世界漂泊呢? 他突然非常好奇,屋子里受了一身傷,不得不躺回病床上的男人,到底還在自己的身上隱藏了多少的秘密。 你好。他臉上掛著合乎禮儀的笑容,叫住了一位剛巧路過的護士。 抱著病歷本的小護士回過頭,立在原地等待他的發言。 嗯,今天就讓綱吉君先行休息吧。等到處理好傷口之后,應該也已經是晚上了。 他微笑著朝護士小姐講明了病房里病人的情況。在護士小姐點點頭表示她會立刻叫醫生來之后,他便雙手踹在口袋之中慢悠悠地離開了這所病院。 * 沙發之上躺著一名少女。 身型嬌小瘦弱,看起來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雙腿纖細,小臂看起來同樣纖細,瘦的腕骨輪廓清晰rou眼可見。 嗯,剛出生就能達到這種程度的話,其實還是很可觀的。而且她的體態,是可以由她自己來控制的,雖然不如真人做的精巧快速,但也是很罕見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了。身著一身袈裟,有著寬大耳垂的男人,像只狐貍一樣瞇著眼眸,細細打量著對面的少女。 還有成長的空間,是嗎?坐在男人旁邊,頭頂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臉上僅有一只眼睛的咒靈問道。 是這樣呢,漏瑚。男人點頭予以肯定,大概還需要一些專門的調/教,運氣好的話,成長的速度會快的驚人的。 你覺得能達到什么程度?那只單眼咒靈張開唇瓣,露出了漆黑的牙齒。 不好說,畢竟是這么特殊的存在。這個容器啊,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總歸要物有所值吧。我想想,也許能達到宿儺一半的力量?袈裟男子一邊望著那昏睡之中的少女,一邊仔細做著評估。 少女似有所感地在幾道目光之下害怕地蜷縮起身子,像是要保護自己一般讓自己形成一個球。她雖然閉著眼睛,眉頭卻緊緊皺著,嘴角也不見分毫揚起來的弧度。 話說這個女孩,是從哪里來的?被稱作漏瑚的咒靈問道。 橫濱。 想找到合適的容器不容易啊。前幾個精心挑選的容器,好像都直接爆體而亡了吧? 是啊,好在,這個女孩承受住了種子。袈裟男子微笑著伸展開雙腿,以一個閑適的姿勢靠在沙發上。 沙發上的少女在這個時候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過長的劉海之下,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卻是黯淡無光的漆黑。 她以雙臂支撐著自己半坐起身,眼中噙著淚水,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四周。 她輕輕啜泣了一聲。 以她為中心點,突然閃爍起一片暗紫色的光芒,周遭立刻揚起一陣帶著漆黑火焰的颶風。 坐在沙發上的袈裟男子與漏瑚直面那突如其來的風暴,漏瑚抬起一只手,抵御了那襲來的沖擊波。另一個男子則是雙臂交疊,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全然不在意自己可能會不幸受到傷害。 直到那陣風暴散去,這整座房間一片狼藉,家具該掀翻的掀翻,掉落在地的幾乎都被摔的四分五裂。 唯有那個坐了一人一咒靈的位置,看起來完好無損。 嗯,我收回前言,漏瑚。男人望著那瑟縮成一個球,正在捂著自己的頭哭泣的女孩,嘴角卻輕輕挽起。 十五根手指。 我覺得可以達到這個目標。 * 沢田綱吉處理好傷口,被醫院的小護士扶回病房的時候,發現太宰治已經不在了。 不出所料,他就知道這趟他回來,那個男人肯定又會跑路掉了。也不知道是了去哪里,太宰治身上沒有手機,也沒給他留什么聯絡方式,沢田綱吉不清楚之后要怎么和他聯系,似乎只能等對方自己乖乖找上門來。 話說,那家伙要是沒錢,現在正在什么地方住??? 在護士的攙扶下,沢田綱吉動作小心地回到了病床上,護士還很貼心地為他掖了掖被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要盡量避免翻身。小護士叮囑道。 好的,我會注意的。沢田綱吉點點頭。 小護士又簡單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這間病房。 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沢田綱吉體驗了一會這獨屬他一人的寧靜,莫名覺得內心十分平和。 他回想起了太宰治被他扼住喉嚨的時候,告知他的話語 葉子其實只是碎片。 雖然不知道太宰治是怎么知道這種消息的,但是仔細想來,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世界之力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規定是必須出現在一個載體之上的。載體可以是兩個、三個、四個.甚至更多。 只是如果載體太多了,對于沢田綱吉卻是一件十分苦惱的事情。世界本源之力收集到的越多,挽救戰局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可是碎片多的話,非但不能保證能收集多少世界之力,還會耽誤許許多多的時間。 由于沒和總部聯絡上,沢田綱吉也不確定這個世界時間的流轉與自己的世界是否平行,亦或存在多大的差異。 倘若是他回去的時候,自己的世界已經過去幾十年了,那才是一件真正可怕的事情啊。 再論戒指。盡管沢田綱吉暫時還沒能掌握那枚葉子該如何使用,但是他在那段高速公路上碰見烏丸蓮耶的時候,對方給他提供了一些信息。 雖然,話說了一半就被咒靈抓走吞入腹中,但是起碼給了沢田綱吉一個小方向。 毀壞它,再找一個.沢田綱吉閉著眼眸回憶起烏丸蓮耶當時朝他吼來的話語。 毀掉,是要毀去什么呢? 再找一個.又是什么意思??? 沢田綱吉輕聲哀嘆。 早知道會這樣,自己當時就該想辦法救一下烏丸蓮耶的。 可是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了。與那個老人接觸的機會已經錯過了,畢竟早已被殺死了。而關于葉子的情報也只能說是到此為止了。 怎么辦? 真的就等著太宰治那家伙后續再找上門來提供幫助嗎? 沢田綱吉莫名地很不爽。 傷口還是很痛,雖然剛才去找醫生處理的時候做了一個局部麻醉,但是其他地方的傷仍舊是火辣辣的。 短時間里他都沒辦法長時間離開病床。 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么好。會耽誤他很多的計劃,還會拉長計劃的執行時間。 困了。 腦海里蹦出了這樣的念頭。 于是沢田綱吉選擇閉上雙眼。 他又做夢了。 這一次他清晰的看見,自己正站立在橫濱之中,不遠處便是一片海岸與港口。 再近一些的地方是五棟高聳入云的大樓。 他站立在高樓與高樓之間,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悸。 第62章 (62) 太宰治! 從床上直接彈跳著挺起身的時候,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額發全數被汗水浸濕了,冷汗順著鼻梁的弧線滑到鼻尖,懸掛片刻之后又向下滴落,最后在白色的被褥上留下一小灘水跡。 沢田綱吉坐在病床上。 寬大的藍白條紋病服勾勒出了他勁瘦的身型,他微躬著背部,雙手緊緊抓住了被子,手背上暴起青筋,rou眼可見血管也鼓了起來。 棕發青年的瞳孔縮小了數倍,此時正不自覺地上下顫動著。他毫無聚焦的眼睛無神地盯著前方,大約是有些呼吸不通暢,他還在貪婪地張大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吸收著氧氣。 綱吉君。耳畔回響著一道輕柔的聲線。 語調有些微低沉,充斥著磁性,很悅耳。那聲音聽起來簡直級像是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似的。 不過沢田綱吉對那聲音并沒有反應。 大腦一陣鈍痛,像是系統崩潰宕機了一般,全然無法工作,他的思考被迫延緩。 綱吉君。那人又叫了一遍。 綱吉終于抬起了頭。 他的臉上濕乎乎的,暖棕色的劉海也緊貼在了額頭之上。燈光照射在臉部那些暈開的水跡上面,反射著細碎的光芒。 他看起來像是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兔子,眼睛瞪得很圓,眸中遍布著紅血絲,眼眶之下一片青黑,看樣子并沒有得到一個良好的休息。 更重要的是,眼里還閃爍著淚光。 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手里捧著一本書的黑發男人,輕輕瞇起了眼睛。他少見的沒有作出任何帶有嘲諷性的舉動,或是張嘴說些什么會讓人火冒三丈的話語,甚至表現的極其安靜。 太宰治動作輕柔地合上了書,將其擱置在旁邊的小柜子上,隨后看向床第間那個還在不自覺顫抖著的男人。 他上下開合著淡緋色的唇瓣,聲音很輕:回神了嗎? 沢田綱吉茫然地看著他。 眉頭向下撇著,眼尾的弧度也輕輕下垂,連同那平日看起來總是向上彎起的嘴角,此刻也是平直的一條線。 用楚楚可憐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簡直就像是一只被水打濕,又遭人欺負后瑟瑟發抖的棕色小兔子。 太宰治沒由來得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是做噩夢了嗎? 這個男人突然驚醒之后,大喊出來的竟是太宰治這個名字。 黑發青年站起身,轉身倒上了一杯溫度適中的白開水,隨后朝著病床上的人遞了過去。 喝一點吧,也許會舒服一他說。 沢田綱吉看起來似乎好上一點了。 喘息的聲音變小了,呼吸也沒有剛才那么劇烈了。 他接過了太宰治遞來的溫水,用雙手覆蓋著杯壁,脊背還是彎曲著的,看起來沒什么精神,似乎也暫時沒有要喝水的意思。 太宰治靜默地坐回了椅子上,什么都沒說。 你過來多久了?沢田綱吉終于開口說話了。 只是聲音聽起來像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干澀嘶啞,像是喉嚨受了什么極大的損傷一般,而且聽著相當虛弱。 沒多久,大概十分鐘吧。太宰治老老實實地回答。 沢田綱吉沒再說話,仰起頭,半闔著眼眸喝下了那杯溫水。 水沒有喝完,大概喝了一小半后,就被他放在了一旁。 綱吉君,剛才做噩夢了嗎?太宰治這會才詢問道。 他有些疑惑,究竟是夢見了什么,才會讓沢田綱吉露出這么狼狽又脆弱的樣子,而驚醒的一瞬間嘶吼出的竟然還是他的名字。 太宰治拿出一個浸過溫水的白色毛巾,遞給了綱吉。 綱吉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后才輕輕點了頭,回應太宰治的問題:嗯。 那還記得都夢到什么了嗎? 記不太清了。綱吉回答。似乎是因為喉嚨被溫水浸潤過,這回聲音聽起來和往?;緹o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