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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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看出她曾經是個有一頭烏黑長發的漂亮女孩? 那要看你對救,是什么概念了。男人大約很少會有十分正經的站姿,此刻已經因為似乎要再進行一會長談,于是干脆將身體倚靠在了墻壁之上。 她還有機會,變回人類嗎? 很難說。五條悟回答得很中肯。 人類變成咒靈的案例,最近并不是沒有。 說到底,那畢竟是另一位特級咒靈通過術式將人類靈魂的形狀進行改造才形成的,那些由人類改造成的咒靈,雖然身帶咒力,但是絕對是沒有特級咒靈的水準的。 但是,這個沢田綱吉口中的學生就有些特別了,等級完全可以被評定為特級,并且還能展開領域。雖然似乎是個新生咒靈,展開的領域并不完全,但是不能排除后續還會成長的情況。 又是一個罕見的事情啊。 由人類變為詛咒,等級又達到特級的咒靈都有誰來著.? 托著下巴的手伸出一只手指輕輕敲著皮膚,五條悟思考了半晌,最后腦海里映出了一個名字 兩面宿儺。 沢田君是想救自己的學生?五條悟揚起唇角,一副打趣的口吻詢問道。 她在向我求救。沢田綱吉再次強調了一遍,語氣十分嚴肅,她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有一部分責任源自于我。 稻森由紀是真實存在的。 因為一些原因,她被帶來了東京,還成為了咒靈。 而就在幾乎同一個時間段,櫻田先生只身前往了東京,而稻森女士在家里遭遇襲擊在地上留下了血跡,稻森里美則是失去行蹤的。 Ric的綁架事件過去之后,這三個人全部都失去了對于稻森由紀的記憶。 那起綁架案件,并沒有那么簡單。 雖然在那三個人的極度否認之下,忙于要事的沢田綱吉一度將那個女孩的事情拋之腦后,可是如今細細回想起來,在Ric發生的事情,分明就有著無數怪異的地方存在。 同為人師,關于這一點我倒是非常能感同身受呢。五條悟摸索著下巴,輕描淡寫地告知了綱吉自己除去咒術師外的另一個職業。 身負老師一稱,怎么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學生在痛苦之中掙扎呢。 五條悟望著那個看起來正在思考事情的棕發青年,問道:那么,沢田君,你想做什么呢? * 下午。 呀~好久不見呀,沢田先生,近來可安好呀? 工作順利嗎? 有沒有想起在東京孤苦伶仃的我呀? 黑色卷毛的混蛋嬉笑著將臉湊了過來,微微歪著頭,繞著繃帶的手還在輕輕搖晃。 沢田綱吉生無可戀地坐在病床上,表情麻木,拒絕與這個自己找上門來的男人對話。 啊,難道說,沢田先生的聲帶受損了嗎? 講不了話了嗎?太可憐了吧,明明沢田先生的聲音還很好聽呢。 沢田綱吉深吸了一口氣,將轉向窗外方向的頭扭了回來。他看向坐在一旁凳子上,坐姿優雅的男人,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來干什么的,太宰治? 來看我笑話的?來管我要葉子的?還是想趁現在過來報復我的?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一句輕飄飄的話語過后,太宰治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 他將雙腿交疊起來,用那雙微微上挑的鳶色眸子凝視著他,四周的光線似乎都隨之變暗了些許。 沢田先生。他輕啟唇瓣。 沢田綱吉抬眸不耐煩地瞥向他,緊閉著嘴唇,全然沒有說話的打算,面色也不怎么友善。 活著真的好辛苦啊,我不想努力了。 所以請你包/養我吧。男人說道。 沢田綱吉:? 作者有話要說: 茶里茶氣宰上線。 綱吉:excuseme? 今天沒課,下午三點看情況加更么么啾。 第60章 (60) .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睛。 太宰治也眨了眨眼睛。 沢田綱吉抽搐了一下嘴角。 太宰治微笑。 太宰先生。 是,怎么了,沢田先生? 如果你想報復我的話,其實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做的這么絕。 誒呀,沢田先生怎么能這么想呢,我可是非常認真嚴肅地在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呢~坐在對面的男人晃悠了一下身子,聲音抑揚頓挫,像是在唱歌。 那我拒絕。沢田綱吉一臉嫌棄。 可是我現在超級可憐的啦,為了防止被追蹤所以把手機丟掉了,國木田臨走前交給我的錢我也花光了。黑發男人嬉皮笑臉地翻出自己上衣的口袋,你看你看,什么東西都沒有哦。 故技重施。 沢田綱吉已經不會再相信這個家伙身上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他翻了個白眼,轉移開視線,不再盯著那個微笑著的卷毛混蛋。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不耐煩地問道。 之前包扎縫合傷口時使用的麻醉劑早就失效了,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尖銳火辣的疼痛。疼痛讓他幾乎難以思考,他根本分散不出注意力去猜測太宰治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求~包~養~呀~聲音上下蕩漾,男人半闔著鳶色的眸子,撲扇著纖長的羽睫,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然后,沢田綱吉隨手抓過床邊小柜子上的紙抽,用力砸了過去。 沢田先生考慮一下嘛,太宰治歪動著脖子靈巧地躲避開,然后擺回先前的坐姿笑道:我很好養活的,食量超級~小的。 沢田綱吉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竭盡全力地告訴自己保持理智,不然傷口很有可能會因為幅度過大的動作而裂開。 三秒鐘之內,從我眼前離開。否則我就打電話告訴中原干部你的行蹤。他睜開眼睛,再次看向男人的棕眸里,輾轉著鋒銳似劍的流光。 這一次,那眼神之中真的帶著殺意。 太宰治全然不再意地聳了聳肩膀,面對沢田綱吉的威脅,甚至哼笑了幾聲。 不行的啦,你現在要是聯絡中也,情況可是會變得很糟糕的喲。 沢田綱吉正欲說話,太宰治卻挽著唇角,抬起一只手指對著綱吉點了點,情況會糟糕的不是我,是你啊,沢田先生。 和你一起來的幾個人應該都已經死了,并且還是尸首全無吧,任務肯定也失敗了。畢竟想在[領域]里活下來,真的很困難啊。青年語氣輕佻,字句之間皆是玩味。 但他說得也都是事實。 咒靈畢竟是一個普通人幾乎不會知曉的概念,森先生想必也不怎么清楚吧。因此現在港/黑的情報員遞交上去的記錄檔案一定是你們全員失蹤,任務目標失蹤。因為沒有尸體,所以只能說生死未定。 這種時候,你要是打電話聯絡中也.說道這里,他停頓了一下,轉動著眼睛望向病床上的棕發青年,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怎么樣?還要我接著說下去嗎? 窗外的余暉落在他的臉上,襯的他皮膚格外白皙。過于俊美精致的長相配上那副面具一般的虛假笑容,使得他看起來絲毫不帶活人的生氣,簡直就像是一個被匠師精心鑄造出來的人偶。 身體很痛,頭也很痛。 沢田綱吉不想思考,但他知道太宰治說得對。 所有人都失蹤了,如果只有他突然聯絡上了港口黑手黨,就算他實話實說,講明親自經歷的情況,港/黑也很難會相信他,更何況.烏丸蓮耶,他們的任務目標也已經死了。 他要是還敢跑回橫濱,大搖大擺地走進港/黑的大樓,估計真的會被抓進刑訊室受人審訊吧。 嗯,你看,所以港/黑不能再呆下去啦,趁此機會直接偽造成殉職怎么樣? 那個地方實在是太糟糕了,對于沢田先生這樣的人來說,完全沒有回去的必要呢。青年壓下了聲線,湊到了沢田綱吉的耳邊,輕聲低語。 說完話后,那個黑發男人還朝著那敏感的耳朵吹了一小口熱氣。 太近了。 難以承受蹂/躪的耳朵微微抖動了幾下,上面漸漸覆上了一層淡紅色。 沢田綱吉立刻一臉謹慎地朝著旁邊的位置挪動,使他們中間相隔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 相處的次數多了,沢田綱吉便很清楚,太宰治的話語就像是裹著一層蜜糖的毒藥,引誘著人吞下,最后糖衣融化,毒藥就會立刻擴散至全身,掠奪掉那人的性命。 港口黑手黨于他而言,只是一個可以利用其科研機構想辦法了解那片葉子的地方。 除此之外,他毫無留戀。 不過,太宰治說得也并非沒有道理。 現在的情況,他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他沒辦法解釋到底了發生了什么,尤其是有關于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而他卻還活著這件事情。 綱吉君。太宰治的聲音那一刻聽起來竟然有些溫柔。 沢田綱吉的思緒立刻被拉了回來,他滿臉嫌惡地望著太宰治,不明白這家伙每天先生先生的用敬稱,為什么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誒呀,可以這么叫你嗎?因為你馬上就是我的金主了呢。男人將一側胳膊支撐著他交疊的雙腿之上,用手掌輕托著一側臉頰,微微歪頭望著他。 順帶一提,綱吉君之后不僅要掏錢請我吃飯,還要負責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呢。 .所以這家伙到底為什么這么篤定啊,究竟哪里來的自信??! 綱吉有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太宰治。 是~ 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現在的?為什么你還沒被人打死啊。 誒呀,總有辦法的吧。男人彎起眉眼,笑得像只干了壞事并且得逞,此時十分滿足的貓。 好吵啊。 沢田綱吉一臉麻木。 到底怎么才能讓這家伙離開這里啊。 大約是看見了對方一臉的生無可戀,太宰治笑了一小會后,便平靜下來。 綱吉君。聲音很輕柔。 我其實現在有一個疑問。 問吧。身體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索性沢田綱吉就癱在了病床之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回答的聲音很平淡。 你是人造人嗎?男人輕飄飄地問道。 哈?剛剛躺平的棕發青年擰著眉頭,不得不坐起身子,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凝視著太宰治。 嗯,果然不是嗎。太宰治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 那么,下一個問題。 綱吉君,你是來異世界做什么的呢? 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太宰治注意到棕發青年的臉上喪失了所有的表情。 不帶絲毫情緒,像是經受了什么特殊的鍛煉一樣,在某些重要的問題之上,絕不讓自己表現出的神態暴露出任何訊息。 這樣一來,反倒是說得通了。 有關此人究竟為什么一開始查詢不到任何的身份訊息,以及[人間失格]觸碰上去的時候,并沒有任何效果的事情。 起初太宰治以為自己的異能力只能夠對異能力奏效。 直到他認知到世界上還有一種被稱為咒力,且與異能力不屬于同體系的力量,他發現那些咒術師的咒術也在他的觸碰之下消失了。 現在,再排除人造人的選項. 沒有別的什么可以選擇了呀。 沢田綱吉,這個憑空出現的男人,來自其他的世界。 他所擁有的的力量體系不源自于這個世界,因此,[人間失格]對他無效。 下一秒,房間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木質座椅重重地砸在了瓷磚地板之上,原先坐在上面的黑發男子皺著眉悶哼了一聲,隨后滾向了一旁。 沢田綱吉的動作很快。掀開被子后,直接撲在了他的身上。 只不過他面色蒼白,額角帶著些許冷汗,嘴角抿成了一條堅毅的直線。他的傷口似乎已經裂開了,腹部位置的病服漸漸染上了紅色,但此手卻緊緊地捏在了太宰治的脖子上。 太宰治平躺在地板上,微微仰頭望著他,即使脖子被人掐住,也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那雙漂亮的眼眸甚至含著笑意。 綱吉君,身為金主,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呀?他甚至還在輕松地微笑著調侃,任由對方在這一刻把握住了他的生死。 太宰治,你知道的太多了。壓在上方的棕發青年,目光像是凝結著一層冰霜。 沢田綱吉不是沒想過自己來自異世界的事情會暴露。 當時他就在思考,倘若真的有人發現了這件事情,他應當怎么做。 如果是會造成無數后果的情況,必要的話. 沢田綱吉無法忘記他繼承了彭格列家族之后的一次行動里,在任務部署上他和老師意見相左險些大吵一架,最后Reborn罕見地任由他固執行事。直到沢田綱吉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后,Reborn才對他進行了教導。 那門課程,沢田綱吉終身難忘。 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應該扼殺在搖籃里,蠢綱。 你永遠無法想象,那些事物最后究竟會滋生成何種模樣,而你,還有你的同伴又會因此遭受什么傷害。 雖然很抱歉,但是. 沢田綱吉的眼神一暗。 綱吉君,你現在還不可以殺掉我哦。太宰治輕聲道。 他伸出指節分明的白皙右手,動作緩慢而輕柔地搭在了沢田綱吉的手腕之上。 你在尋找這個世界的本源之力,是吧?他問。 沢田綱吉沒有說話,只是面色更加冷峻,手里的力度也變得更重。 太宰治被迫輕咳了幾聲。 咳嗽過后,伴著缺乏氧氣的窒息感,他有些費力地揚起笑容,道:那片葉子,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