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書迷正在閱讀:合法婚約、[綜漫同人]純愛DK天下第一、小綠茶[女尊]、撩到偏執權臣后我跑路了、快穿:偏執大佬全是我裙下之臣、妻主請下榻[女尊]、晉王攻略、我靠美食拉取了全聯盟的仇恨[全息]、[綜漫同人]人設馬甲不能崩、偏偏失控
莎朗,我要永遠地活在你身邊。 * 那個大型國際犯罪組織的首腦就是烏丸蓮耶。 每日打著收集藝術品的名號洗著黑錢,甚至做著喪盡天良的非法買賣,從中牟利無數。 他有著無數的商業合作伙伴。 包括但不限于社會各界的名流人士。 如果沒有他們,哥哥便不會遭受那樣非人的對待。 如果沒有他們,那些無辜的科研學者,千間夫婦.便也不會死。 這個男人縱使對你再好,他也是個魔鬼。 殺了他,莎朗。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遠走他鄉活成如今這般人模鬼樣。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 烏丸蓮耶帶著她連夜奔逃,他們從東京一路逃往了鳥取縣。 烏丸蓮耶在鳥取縣有一棟房子。 位置很隱蔽,常年無人居住,房子不在烏丸蓮耶的的名下,因此即使查,也難以查找到,這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無論是殺人埋尸,還是別的什么。 都很安全。 烏丸蓮耶從黃昏別館離開的時候,只帶走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從他母親那里繼承的寶藏,破舊的半本書;一個是他視作天賜的最好禮物,另一個寶藏,莎朗溫亞德。 他們在那棟宅邸門前下了車。 然后,莎朗攙扶著老爺子,推著他的輪椅,帶他走入了那間房屋。 * 莎朗! 這是莎朗第一次看見老爺子如此失態地嘶吼著。 他大張著嘴巴,似乎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嘔出來。 老爺子走不動路了,此時的輪椅倒在了地上,年過九十的老人像一條惡心的臭蟲一般在地面蠕動著,他竭盡全力地在血泊之中移動,卻也只拖著血跡堪堪向前爬出了不過幾米。 金發女人握著匕首,慢慢地走向了老者。 迎著月光,她的長發被鍍上了一層銀輝,連帶著白瓷一般的皮膚上,那濺上的幾滴血跡,也變得格外觸目精心。 天使早已不在人間。 她站到了烏丸蓮耶的身后,慢慢蹲下身子。 作為披著人皮的魔鬼,你游蕩在人間的時候,有沒有曾懊悔過那么一瞬間呢?她輕聲呢喃著,望著自己手中還在向草坪上滴落著血跡的匕首。 烏丸蓮耶一邊急促地喘息著,一邊回過頭。 莎朗,你要殺死我嗎? 你要殺死我嗎?我那么愛你我愛你,勝過一切,將你視為珍寶,你.呃。 匕首從后面穿透了老人的心臟。 不過,還沒被拔/出來。 或許還能再活上一小會。 莎.朗。老人的聲音變得尖銳而沙啞,像是有風卡在管道口發出的噪音。 老人顫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 紙的正面大約已經寫字了,他用沾著血的手指,在紙的反面寫下了莎朗溫亞德。 他似乎竭盡全力地還想寫些什么,絞盡腦汁地、想要寫些什么。 莎朗把匕首從他的后背拔了出來。 老人不動了。 她繞到了老人的身前,從他的手里掏出了那張以血跡書寫上了她的名字的紙。 紙的正面,是用日語寫下的一個故事。 講述了一個人如何獲得了永生、不老亦不會死,永遠保持著年輕。只是那個人的名字,被刻意留出了空格。 從其他的字體大小來判斷,那被留出來的位置,恰好可以寫上一個烏丸蓮耶。 莎朗不知道這張紙是干嘛的,亦不知道那本書是干什么的。 只是,千代淺香告訴她,不要讓惡人得到那本書。 既然如此,那就毀掉它。 莎朗在那棟小別墅拿著鐵鍬連夜挖了一個洞,那洞在一棵樹下。 她把已死的烏丸蓮耶丟了進去。 她找到了烏丸蓮耶的書,然后試著用打火機將它燒毀。 失敗了。 那書不知為何,根本不懼火焰。任憑那火焰如何灼燒,書都沒有受到半分損毀。 于是,莎朗便試著將書頁一頁、一頁地撕下。 撕下的時候,并未有任何的特別。 就像是普通至極的白紙一樣,她將那些紙全數撕下后,一點一點地,撕成了塊狀的碎片。 然后,她站在裝著烏丸蓮耶尸體的洞口前,把那一捧紙屑撒了進去。 * 她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她帶著她的哥哥返回了美國,重歸演員行業,在事業之上再創新高。 直到許多年過去,她注意到哥哥的臉上長上了些許的皺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容貌在這幾年之間未曾有過絲毫的變化。 她恍惚間回想起,那個就像某個人生節點一樣的夜晚,烏丸蓮耶手中那張記錄著一個人永生的故事。 那某個人的名字被空出來了,紙的反面被血液書寫上了她的名字。 她突然意識到了些什么。 * 她和哥哥波德在一個雨夜回到了黃昏別館。 烏丸先生在十年前失蹤了,現如今的話,烏丸先生已有百歲的年紀了,所有人都在推測這位富豪已經去世了。 彼時正是社會名流前去祭拜烏丸先生的時候。 在那個雨夜,莎朗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男人,推著她那失了一條腿坐在輪椅上的哥哥,前往了那棟用黃金鑄成的別墅。 那聚集于別墅之中的二十余名社會名流,皆與烏丸蓮耶背后的漆黑組織脫不了干系。 他們,都是惡魔的獠牙,都是罪人。 于是,那天夜里,黃昏別館發生了第二件駭人聽聞的慘案。 前去祭拜的賓客死去了將近一半,死相慘烈,有些人是活生生自己掐死了自己,有些人是反復用吃飯用的刀具一點一點割開了自己的脖頸。 剩余的一半人之所以活了下來,是因為警車趕到了。 有些社會名流從那之后便退隱商界,亦有一部分人隱姓埋名離開了東京。 其中有一個叫做姓八木的男人,從東京趕往了橫濱,換了一身行頭,改名叫做藤原木一,在橫濱繼續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他不知道的是,幾十年后的某一天,本以為逃過一劫的他會被邀請登上一艘天空之船。 在那里,他會參加一個晚宴。 而那將是他最后的晚餐。 * 波德日漸蒼老,莎朗的容貌卻未曾有過絲毫的變化。 直到有一日,波德從莎朗的口述中,聽到那本書的存在,以及,那個被書寫在書上的故事。 而書,早在許多年前,就被莎朗全數撕毀,埋葬于地下與烏丸蓮耶的尸骨沉眠了。 莎朗,你被惡魔詛咒了。他說。 波德坐在輪椅上,臉上布滿了淚花。 我的meimei,我最親愛的meimei 我要救你。波德說。 我要想方法拯救你,我要幫你變回人類。 于是從那天開始,那個沉寂已久的大型國際犯罪組織又出現了。 Boss的名字還是叫做烏丸蓮耶。 只不過,他們不再做販賣人口的生意,而是主攻起了制藥學的研究。 他們花大價錢四處雇傭科研人員,一切都在為莎朗的身體所服務。 就這么過去了幾十年。 莎朗溫亞德對于自己的容貌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她亦不再奢求自己有一天會變老。 直到有一天,失敗的藥品APTX4869被灌入了一個年輕的高中生偵探口中。 她突然意識到,那似乎就是一枚銀色子彈。 永生的黑暗之物最為畏懼的,不正是一顆能夠貫穿心臟的銀色子彈嗎? 作者有話要說: 莎朗溫亞德,貝爾摩德的本名。 后續的克麗絲溫亞德屬于她的化名,因為容貌絲毫沒有變化,所以她在以莎朗的身份活了幾十年后,改成用克麗絲對外,并向外界宣稱自己(克麗絲)是莎朗的女兒。 用文野的世界觀圓柯南的謎團() 下一章回到現在的時間線。 以及,綱吉坑宰倒計時 感謝在2021082801:48:30~2021082910:32: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Kiko20瓶;春花秋月何時了、醬板丫10瓶;淺伽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49) 工藤新一還來不及震驚貝爾摩德告知于他的事實,他們便被團團包圍了。 這也算是不出他的預料,黑衣組織的其他成員果然一早就在取筆記本的路途上等待著攔截他們了。 琴酒,那個一度使工藤新一感到恐懼的男人,此時就站在他們的對面。手里握著一柄漆黑的手/槍,眼里不帶絲毫的溫度。 而一位坐著輪椅的病弱老人就在琴酒旁邊。 是烏丸蓮耶。 站在他們的身后,伏特加還有另外兩位平日擔任狙擊手工作的科恩和基安蒂。場所的限制導致狙擊手暫時沒了用武之地,此刻他們都是拿著一把適宜近戰的手/槍,并將槍口對準著他們二人。 那個牛皮筆記本就在老人的手里。 莎朗,你還不覺得,你做錯了嗎?老人用那雙周圍遍布著蒼老眼紋的雙眼,緊緊凝視著金發女人。 他大約想看見這個女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乖乖地和他低頭認錯,然后選擇回歸到哥哥的身邊。 只是他注定看不到的。 女人揚起的烈焰紅唇慢慢地涌入了幾絲悲涼。她輕輕搖著頭,毫不在意周圍的幾桿槍就對在她的身上。 不,錯的是你,波德。她說。 莎朗溫亞德,她永遠也不會忘記,五十年前那位黃昏別館的女學者千間淺奈死在她懷中的模樣。 那個溫柔的日本女人臨死前和她說:不要讓書落在惡人的手里。 起初她不理解那本書究竟有著多么強大的作用,亦不知道有些事情早已應驗在了自己的身上。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的容顏多年不曾改變后,才終于明白了那本書的可怕之處。 在上面寫下一個故事,具備合理性,那么那個故事就會成真。 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波德,你不該擁有那本書。她連哥哥都不愿稱呼。 老人那張蒼白面孔開始不自覺地抽搐起來,他的眼睛驟然外突出了許多,憤怒的像是在某一刻會爆裂開一般。他的肩膀開始顫抖,如同受了寒般,連呼吸也是帶著顫意的。 他張開了干澀的、帶著些許死皮的嘴唇,昂聲吶喊道:我是為了你!貝爾摩德我是為了你! 貝爾摩德恍惚間回憶起烏丸蓮耶死前的時候,那個總是充滿風度的老爺子像條蠕蟲一樣在地面爬動,然后朝著她撕心裂肺地怒吼。 她的哥哥此時的模樣與那位毀了他們一生的老人沒有半分區別。 以愛為名,試圖綁架她、束縛她,使她低頭、使她臣服。 可是,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只能坐在華麗的鳥籠之中哭泣的金絲雀了。 貝爾摩德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那盛怒到渾身痙攣的老人,那雙水藍色的絕美眼眸里只帶著無盡的厭惡與不屑。 你為了我,變成了你曾經最厭惡的人。 波德,你看看你自己如今的樣子,還有你那些骯臟至極的手段。她譏笑著搖了搖頭,你和那個毀了我們一輩子的男人,到底還有什么區別? 與惡龍纏斗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即使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波德仍舊無法忘記自己曾經經歷過一段怎樣慘無人道的生活。 我們不一樣! 老人大約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大聲的說過話了,嘶吼過后,他的聲帶像是受創一般,開始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他無力地抬起一只手,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邊斷斷續續地接著道:我們.咳咳,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 金發女人的目光透著高高在上的悲憫。 她不再是幾十年前的那個不諳世事的女孩,而老人亦不再是經歷了非人的虐待后仍頑強地挺立在街上的青年。 那個會走在拉斯維加斯的街頭,會毫無顧忌地蹲下身,擁抱一個顛沛流離的流浪漢的女孩,早就不在了。 那一幕,永遠不可能再上演第二次。 沒有不一樣的,你心里應當很清楚的,別再自欺欺人了。 貝爾摩德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了老人。 她看起來就像是即將登上某個國際性電影節的紅毯,然后舉起她的最高榮譽獎杯一般。 萬眾矚目、亦高不可攀。 她身后的三個人,還有面前的琴酒,十分默契地一同打開了手/槍的保險栓。 而她不為所動,就那么毫無顧慮地站在了老人的身前。 這一次,她不會再半蹲下身子,與她的哥哥平視。 她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動作很迅速地抵在了波德的眉心。 琴酒當即就要扣下扳機,但波德抬起手阻止了他。 波德,把筆記本給我。雖然她至今想不通那被她撕成了無數紙屑,一把拋在了烏丸蓮耶尸身上的【書】,是如何重歸于人世間的。 但是當她回憶起那些不懼火焰的白紙的時,她就意識到,那書或許從來都沒有被她銷毀掉過?!緯恐皇且粤硪环N形式,承載著它無邊無垠的力量,再次現世了而已。 波德沒有說話。 他抬著頭,即使是在仰視,即使是被槍口頂著腦門,但目光仍舊不帶畏懼。 我再重復一邊,波德,把東西給我。金發女人抬起另一只手,手心朝著老人的方向。 老人正在躊躇。 他緊握著手里拿個老舊的筆記本,身體因憤怒而產生的痙攣好轉了些許,但仍舊未將筆記本離手。 很抱歉打擾你們的會話。 繁長的金屬走廊之中,突然涌入了另一道陌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