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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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他仍舊可以在通訊錄里找到之前存儲好的手機號。 他在通訊錄中找到了之前前去委托時存下的武裝偵探社工作電話,毫不猶豫地摁上了撥號鍵。 現在這種情況,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向武裝偵探社求助,或許他們會有什么幫助憐葉刪除標記的辦法。 畢竟只有異能力者,才能對付異能力者。 第17章 (17) 今天也好無聊啊~太宰治像一塊沒有固定形態的果凍一般癱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他半闔著眼睛,一臉倦意地用下巴抵著沙發上的小抱枕,懶洋洋地拉著長音:完全不想動彈。 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們對于太宰治這副一到工作日就渾水摸魚的樣子已經司空見慣了。 畢竟想要逼迫太宰治工作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剛好,今天唯一能通過物理方法逼迫太宰工作的國木田獨步不在。 捧著一摞山丘高度文件的中島敦從旁邊路過,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平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太宰治,不由得道:太宰先生,馬上就到要下班的時候了。 太宰治當即坐起身。 他那副怠倦至極的模樣當即消失的煙消云散,他迅速站起身,臉上揚起了一如平常那副有些欠揍的笑容:誒呀,既然快到時間了,那我現在走好像也沒什么關系吧~ 即將下班等于直接下班。 太宰治面上笑盈盈的,心安理得地準備離開辦公室。 就在他剛準備踏出辦公室大門的那一刻,公用座機電話的鈴聲突然在安靜的屋內響徹。 中島敦看了一眼電話,連忙把文件放下,小跑到擺放著電話的辦公桌前。 你好,這里是武裝偵探社。中島敦接起了電話。 他安靜地傾聽了一小會來電人的敘述,隨后他便將視線飄向了正佇立在原地盯著他接電話的太宰治。 中島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那個,太宰先生,來電人是之前委托尋找失物的沢田先生。 聽見沢田二字,太宰治有些詫異地愣了一下。接著他便晃著胳膊、彎著背脊,唉聲嘆氣地遠離了辦公室的門口,走回到中島敦身邊。 給你,太宰先生。中島敦把古典式座機的聽筒遞向了無精打采的太宰治。 太宰治慢吞吞地把電話貼至耳側,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喂。 他有預感,他提前下班的希望破滅了。 * 太宰治帶著后輩中島敦趕到幼兒園對街的甜品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夕陽的余暉在兩排高聳入云的居民樓縫隙間茍延殘喘,唯有的幾縷艷麗猩紅也即將被厚重壓下的夜幕所吞噬。 太宰治雙手揣在沙色風衣的口袋中,站在了被拉下了金屬卷簾的甜品店門前。從側方襲來的夏風輕揚起了他長長的衣擺。 中島敦站在太宰治身后,他望著眼前的卷簾門,不由得一陣苦惱。他已經試過從外面把門抬上去了,但不知道是哪里卡住了,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總之這扇門根本打不開。 太宰先生,門打不開,我們該怎么辦?中島敦問。 這個身形頎長、甚至看起來有些許單薄的男人瞇著眼睛回眸,他俊逸的面龐仍舊掛著狡黠的笑容,看起來像是只滿腦袋都是壞心思的狡詐狐貍。 不出意外的話,繞到后面應該會有其他進去的路吧。太宰治的聲音很輕快,說起話來就像是在哼著什么不知名的小調。 那我們要去后面找找嗎?救人心切的中島敦當即準備動身。 不必如此麻煩哦,敦君。 從外面打不開的話,我們就叫里面的人把卷簾門拉開就好了~太宰治笑得一臉理所應當。 . 沢田綱吉最后從甜品店內側廢了半天勁才抬起了金屬卷簾門。 這門本來是有遙控器的,但是在最開始假稻森惠子要求他把門拉下去的時候,他就把這個卷簾門拉壞了。無論怎么摁遙控器的按鈕都不好使。 他望著站在店門口嬉笑著向他招手的太宰治,不由得一陣無奈。 綱吉很清楚這個家伙是為了故意折騰他才讓他來開門的,可是他現在確實需要一些幫助,便也沒多說些什么。 辛苦你們趕來幫忙了,綱吉朝著二人禮貌地笑了笑,被異能力者標記的女孩還在店里,請跟我來吧。 他帶著二人走進一片狼藉的甜品店,穿過小走廊的時候,他們看見了被凍成一大塊冰立在墻角的假稻森惠子。 穿著一身尋常居家主婦服裝的稻森惠子面色猙獰,她臉上凝固著一個猶如受到什么驚嚇般的表情,雙臂還高高抬起著。 配上那大張著像是要吶喊一樣的嘴,這在冰塊里被定格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滑稽。 跟在最后面的中島敦被這一幕震撼的不知該做些什么表情。 反倒是太宰治沒有作出什么很吃驚的樣子。 他甚至面帶戲謔地笑了笑,語氣中含著調笑的意味: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呀,沢田先生。 這是沢田先生的異能力嗎?他問。 在太宰治和中島敦到來前,綱吉不是沒考慮過先把這個大冰塊放在什么地方??墒撬^察了整個甜品店,都沒發現還有什么可以藏住這么大東西的地方。 而且這個偽裝成了稻森惠子的人,是一定要處理的。索性他便也不準備藏了,直接大大方方地放在路過就可以見到的地方,倒也能顯得自己不像是在欲蓋彌彰。 姑且算是吧。沢田綱吉回答。 要把他擁有的死氣之炎理解為在這個世界體系中的異能力,好像也沒有什么大問題。 啊,那看來是最近幾天,沢田先生才會使用的異能力嗎?太宰治意有所指般掛上了有些虛假的笑容。 他可沒有忘記兩天前的晚上,沢田綱吉親口問了他和R.T異能力是什么東西。 .那倒不是。綱吉說。 他看向太宰治,一臉的無畏坦蕩,我只是不知道這個能力該被稱為異能力而已。 按照這個思路回答,他倒也確實沒有說謊。 沢田綱吉并不是很擅長說謊,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如此。但是他很善于說出些會被聽者所誤解或者過度解讀的真話。 這倒也算是他的老師Reborn因材施教,教會他熟稔使用的話術。 太宰治微微挑起眉。 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回答,不過他可不覺得沢田綱吉的話僅停留在表面意思上。 他湊到冰塊跟前,甚至有些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 的確是正常冰塊一樣的觸感,冰冰涼涼的,不過并沒有什么要融化的跡象,可見它的構成可能有些特殊。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些不對勁。 咦?他甚至有些困惑地微微歪起頭。 太宰治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沒人注意到他那一瞬間的驚訝。 他再望向沢田綱吉時,笑容甚至都濃厚了幾分從這一刻開始,他對這個渾身上下都是謎題的男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之后再說這個異能力者吧。走在前面的綱吉回頭看了一眼狹窄走廊內的另外二人。我先帶你們去見被標記的那個孩子。 憐葉身上的標記一刻不除,他就一刻不安。 他們穿過了這段不足兩米的小走廊,綱吉推開后廚的門,帶著二人走了進去。 后廚里的小板凳上,坐著小小一只穿著粉色小裙子,看起來像個草莓大福一樣的櫻田憐葉。 櫻田憐葉的凳子旁邊,是一個原先應該裝著什么甜品的小空盤。而此時她的手里,還抓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盤子,里面放著被吃掉了一半的草莓布丁。 她另一手握著小叉子,見到進到后廚的人后,便帶著困惑地扭過頭,將嘴角沾著草莓醬汁的臉朝向了三人。 沢田哥哥,我們可不可以回家了呀?她有些無聊地晃起小腿。 在等待武裝偵探社成員到這里的過程中,為了不讓憐葉無聊,沢田綱吉只好先把布丁拿給她吃。好在武裝偵探社的成員效率還是很高的,他并沒有等很久就等來了二人。 所以,這個孩子身上的標記該怎么消除呢?沢田綱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太宰治和中島敦。 太宰治仍舊雙手揣在上衣口袋中,他堪稱悠閑地走到了櫻田憐葉身邊,然后笑瞇瞇地伸出一只手,輕輕碰了碰憐葉的肩膀。 好啦。他收回了手,然后滿懷期待地等待著一臉詫異的沢田綱吉。 .結束了?綱吉沒讓太宰失望,他的確露出了不可思議或者說更像感到自己被戲耍了一般的表情。 是哦,結束了。太宰治滿意地點點頭。 只是.觸碰一下? 對呢,只是觸碰一下。 沢田綱吉和太宰治大概無言對視了起碼三秒鐘。 然后他意識到,那雙眼尾輕揚,無論形狀還是顏色都相當漂亮的眼睛似乎不能盯著太久的時間。 因為在對視過程中,會驀然覺得背脊發涼,就好像自己正在被漆黑的深淵所凝視著。 不過這互相對視的短短幾秒鐘里,倒也足以讓沢田綱吉使用超直感來確認太宰治究竟有沒有說謊。 答案是沒有。 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理,但只要平安解決了就好。 畢竟櫻田憐葉的生命才是要被放在第一順位的。 那么,既然標記已經被消除了,我們就去看看那位冰塊里的女士吧~太宰治似乎心情還不錯,尾音甚至都揚了起來。 綱吉滿臉賠笑地讓憐葉再等他一小會,在憐葉撅著嘴巴鼓起小臉冷哼了一聲后,他向憐葉保證未來的幾天都會給她買布丁,才被憐葉放過一馬,和太宰回了走廊。 太宰治有些苦惱地看了看那一大坨冰塊,隨即轉過頭望向沢田綱吉。 你可以迅速讓冰塊解凍嗎?他問。 可以。沢田綱吉點了點頭。 他走到了冰塊面前,慢慢地抬起了右手,五指大張著正對著稻森惠子。 經過改良后的零地點突破,只是讓死氣之炎轉為負狀態然后產生冰凍效果。它形成的冰塊會比常規冰塊硬度更大、密度也更大。而只要使用正狀態的死氣之炎,就可以讓這塊冰立即融化。 既然太宰治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被他凍在冰中的,那么可以再用火焰融化她這件事,好像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這么想著,一團耀眼的、澄澈到近乎透明的金紅色火焰,自沢田綱吉的掌心之中猶如花苞開放一般綻開。 那團火焰不帶仿佛會灼傷人的熾熱,反而更像是帶著能夠撫慰人心的溫暖。 火光在一瞬間,將昏暗的狹窄走廊照亮。 第18章 (18) 火光在一瞬間,將昏暗的狹窄走廊照亮。 掌心巨大的波動卷起了一陣暖風,將沢田綱吉前額的棕發輕輕掀起,露出了雪白而飽滿的額頭。 而那原本應是暖棕色的眼睛,變成了比火焰更加絢麗的金紅色。那雙瞳眸中,仿佛帶著亙古不變的沉靜。 始終不知該說些什么,索性一言不發的中島敦站在一旁,火光在他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金紅,連同他的瞳孔中都沾染上了那過于亮麗的色彩。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沢田綱吉似乎毫無負擔地釋放著火焰,在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 倘若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的話,大概就是這般模樣了吧。 . 冰塊在沢田綱吉控制的恰到好處的火焰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 直到冰塊融化了一小半,露出了稻森惠子肩膀,他才收了手。 說來也是神奇,稻森惠子即使被凍在冰中又被解凍,她的容貌也未曾有絲毫變化。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裝扮成稻森惠子的。 而當她終于得以從冰中出來后,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扯著嗓子大吼:異能力 然后,她的嘴突然被封上了一塊膠布。 稻森惠子:? 太宰治手里拽著長長的一卷不知從哪里搞來的膠布,笑瞇瞇地看著這個假稻森。 沢田先生。他喊道。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睛:是,怎么了? 有一部分的異能力者一般都是要大喊出異能力的名字,異能力才能奏效的。而顯然,這位女士也是需要喊出異能力名稱才能使用它。 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望著嘴被封上、一臉怒意瞪視著他的假稻森惠子,語調輕快地說:所以啊,為了防止她以后再亂去標記別人,其實只要讓她無法喊出異能力的名字就可以啦~ 比如,拔掉她的舌頭啦,燒壞她的喉嚨啦,或者.他聲音略帶沙啞地哼笑了一聲,賣了個關子。 那一剎那,他的眼底漆黑的猶如被潑上了一灘墨汁。 直接殺掉她好了。 沢田綱吉被這一通驚悚發言搞得險些當場窒息。 所以為什么現在的情形反倒是站在這里的我們更像反派??? 他翻了個白眼,無論如何都. 太宰治笑瞇瞇地打斷了他的吐槽,一字一頓地道:開玩笑的~ 沢田綱吉青筋暴起,緊咬著牙關節,長吁出一口粗氣。 他反復告訴自己放平心態,放平心態,這才把硬了的拳頭收了回去。 欣賞了一陣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沢田綱吉后,太宰治滿意地岔開了話題:說起來他身姿輕盈地半蹲在地下,保持了一個能與稻森惠子水平對視的高度。 太宰用攢成拳頭狀的手抵著下巴,一臉探究地歪著頭,盯著這個家庭主婦裝扮的女人:她是不是扮作了那個小朋友的親人之類的,才能從幼兒園牽走她啊。 的確。沢田綱吉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她偽裝成了憐葉的繼母。在我看來,她偽裝出來的樣子和本人相差無幾,連聲音都是一樣的。 這樣嗎?聽了沢田綱吉的敘述,太宰治倒也不怎么驚訝,他的語氣里甚至還帶著不出所料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