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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深閨弱質到底力氣太弱,應嵐身子本又疲軟,容弘眼眸帶笑地跳下窗臺,不過一抬手便將那只木棍給奪了過去。 “這是做什么?” 容弘溫然笑問,應嵐察覺到他眼底一抹淺淺的慍怒,轉身便跑。 卻被他抬手,輕輕巧巧地抓了回去。 容弘低頭,便要去親應嵐,應嵐破天荒地不躲不避。 旋即,容弘語氣不善地唇/齒含糊道:“你屬狗的?” 應嵐瞪了他一眼,掙扎著要逃,卻被容弘毫不客氣地回咬了一口,然后半抱半拉著進了內間。 第8章 歸寧 仿佛甚為不滿應嵐的出神,與她不肯發出一絲一毫聲音的倔強模樣來。 容弘低頭,咬了她一口。 應嵐不堪疼痛,悶悶地哼了一聲,然后抬手去掐他。 只是容弘此人好似沒有痛覺一般,應嵐掐他,他卻繼續力道洶涌地到處咬她。 恍若未覺自己在被掐一般,掙都不掙一下。 久久,不想白做工的應嵐只得松開手指,只覺得自己的指尖痛極了。 這人莫不是鐵打的? 想著,應嵐便又抬腳憤憤地去踹他,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只可惜她未能得逞,便被容弘半路展臂給抓了過去。 容弘的氣息微/亂,應嵐聽到他貼于自己的耳畔,輕輕笑著問道:“這么主動?” 應嵐冷笑:“主動你個……”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容弘不想再聽,便盡數將她剩下的話吞入腹中。 這下,應嵐便是想罵人,都無從罵起了。 便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再度云歇雨收之后,輕晃的羅帷終是停了下來。 應嵐不想看他,輕掙不得,索性闔眸假寐。 只聽身前,傳來容弘有些慵懶的嗓音:“水?!?/br> 無人應答,隔著朦朦朧朧的羅帷,容弘抬眸望了一眼,房間里除了兩人再無他人。 容弘嘆息了一聲,低頭去看應嵐,語氣中似是帶著一絲清淺的抱怨:“你那丫頭當真懶惰?!?/br> 應嵐秀眉微挑,平復了一下氣息,立刻睜開眼睛反唇相譏:“我的丫頭不是伺/候你的?!?/br> 抬起修長如竹節一般的白皙手指,容弘撩起應嵐鬢間一抹散亂微濕的烏發來,纏在指尖。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何況一個奴婢?!?/br> 應嵐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翻了個身,背對容弘不耐煩道:“滾,嫌棄我這兒不好便去別處?!?/br> 曲臂支起身來,容弘懶懶散散地抬手去撫應嵐,后者果不其然地輕顫了一下。 他笑道:“一個丫頭都能讓你維護成這樣?!?/br> 應嵐甩開他的手,連個輕蔑的冷哼都懶得與之。 容弘卻不以為忤地微微一笑,以額頭抵住她的,隨口低聲道:“明兒個朕派一個穩重些的來侍奉你?!?/br> 應嵐又要罵他,容弘卻忽地靠近過去,吞沒了所有她將要說的不中聽的話。 窗內一室暖香。 窗外卻又落起了雪花。 蓬蓬松松的落雪壓/在臘梅的花枝上,帶著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度,徹夜不息。 …… 應嵐回門的那一日,天色陰沉沉的,仿佛又要下雪一般。 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應府的門前,賀書淮下意識地轉身抬手,似是想要去扶車廂中的應嵐下馬車。 應嵐未覺得有什么,正要順著他的手就勢下車,賀書淮卻忽地將手又收了回去。 察覺到賀書淮不自然的異樣,應嵐不由得抬眸,略詫異地挑眉望了他一眼。 卻見賀書淮站在馬車下,已然低下了頭,恭敬而帶些疏離地沉默站著。 應嵐只覺得心中寒涼一片。 她自顧自地下了馬車,兩人距離不遠不近地走進了應府,相對無言。 賀書淮被早已等候在府門的管家帶著,去了應府的正廳。 應嵐只在溪花院與應夫人說了會兒話,應丞相并沒有出來見她。 這位應丞相懦弱得很,讓他斯文掃地的人是容弘,而他卻只遷怒于什么都沒做的應嵐。 未見到應丞相,應嵐心中沒有半分的波瀾。 她從來沒有這般冷靜過,甚至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哪怕應夫人話里話外的拉攏與敲打,她都裝作懵懵懂懂的不曉得模樣。 如果是在往日,或許應嵐會為了阿巖,繼續與應夫人虛以委蛇。 可是現在,如果他們真的敢傷害阿巖…… 走在去阿巖居所的路上,應嵐這般想著,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白得的靠山,反正用了是膈應,不用亦膈應——何必如以前一般忍氣吞聲。 應巖住的地方同幽翠居相隔不遠。 倒不是因為應丞相想要姐弟兩人相互有個照應,而是因為他們兩個住的地方,是應府兩處最偏僻的所在。 除了這兩個在府中沒什么存在感的主子,恐怕不會有人愿意住在這個連去趟正廳都要繞府大半圈的地方。 應嵐慢慢地走著,這條路的路面一如既往的坎坷不平。 她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白,看起來不怎么舒服的模樣。 每走幾步,應嵐因疼痛而皺眉的同時,都要自心中暗罵容弘一句。 沒輕沒重的禽/獸。 還好隨她去應巖居所的只有知云一人,兩人一路上歇歇走走,倒不必注意什么禮儀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