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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說話,知云繞過賀書淮便要離開。 忽然聽到房間里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好似是凳子被人踢倒了一般。 知云倏地變了面色,腳下的步子一頓,轉身便去推門。 隨著房門被推開,門口傳來知云慌亂的叫喊聲:“姑娘!你要做什么!” 卻見應嵐正安然無恙地站在桌前,手中端著一盞蘭釉茶碗。 應嵐看到知云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又想起她剛剛喊的那句話,面上不由得生起些淡淡的詫異來。 她輕聲問:“怎么了?” 原來知云離開后,應嵐覺得喉嚨干啞,便下床去倒水喝。 只是她身子疲軟無力,走了幾步便覺得腳下有些發軟,好不容易走到桌前,還不慎把圓凳給碰倒了一只。 知云聽到應嵐的問話,心中松了一口氣,只是搖頭道:“沒事?!?/br> 應嵐雖然疲倦極了,但人卻并沒有變笨。 不過思忖片刻,她便曉得了,知云方才怕不是誤會自己要懸梁自盡罷。 眼睛的余光看到門口猶猶豫豫,卻遲遲沒有進來的賀書淮,應嵐淡聲道。 “放心吧,我不會尋死的?!?/br> 賀書淮身形頓了一下,因為他知道,應嵐的這句話是故意說與自己聽的。 賀書淮還知道,應嵐這是不想見他,讓他知道她無事后,便快些滾遠些別礙眼的意思。 但賀書淮在門前猶豫遲疑了片刻,還是垂著頭,步子緩緩地走進了房間。 應嵐看到賀書淮這副做派,心中又是煩悶,又是酸澀。 他哪里還有昔日里溫潤如玉,意氣風發的模樣? “娘子……二姑娘,你能不能,能不能……” 硬著頭皮,賀書淮似是有話要同應嵐說,但卻吞吞吐吐的。 應嵐煩不勝煩,但還是皺眉聽著。 賀書淮斷斷續續說了許久,方才言語之間頗有含糊地說道:“你能不能繼續同……同陛下在一起……” 應嵐望著面前的賀書淮,只覺得匪夷所思。 而且甚為可笑。 她眨眨眼睛,一開口,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平靜無波,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無論是憤怒,還是悲痛,所有昨日夜里她難以抑制的情緒,都全然沒有了。 因為應嵐實在是太失望了。 應嵐聲音沙啞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么?” 賀書淮聽出應嵐話中深重的失望來,卻只是垂著頭,沒有再說什么。 看到他垂頭不語的模樣,應嵐扶著桌子轉過身去,平靜說道。 “我便是寧做下堂婦,亦不會再讓你們這些寡廉鮮恥的東西,繼續作踐我?!?/br> 說著,應嵐便要去收拾東西,儼然要回應家的模樣。 賀書淮忍不住出言喊她:“二姑娘!” 應嵐并不理他,面容上的神情冷冷的,恍若未聞。 賀書淮跟在她身后,繼續苦苦央求:“你若是走了,陛下會誅我賀家的九族的!” 倏地轉身,拂開賀書淮,應嵐冷道:“你九族誅不誅與我何干?滾開!” “二姑娘,你現在亦算是我賀家的媳婦了,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 說著,向來溫潤自持的賀書淮,竟然忍不住聲音中險些帶了些哭腔。 “在下……在下亦沒有辦法,陛下說,這一大家子人的性命,都于在下的抉擇中?!?/br> 賀書淮話語微頓,抽噎了一下,方才低聲說道:“在下只能舍了姑娘,舍了自己的真心?!?/br> 應嵐不想再聽,手上的動作卻停住了。 是啊,自己又有什么立場,對著賀書淮口口聲聲泣血恨怨呢? 昨夜的時候,那人以應巖為要挾的時候,自己不一樣忍著厭惡委/身于他嗎? 應嵐不再說話,只是轉身的時候,一行眼淚忽地落了下來。 怨只能怨她對自己與賀書淮的未來,寄予了太多太真切的期望。 以至于一朝成空,她實在難以接受這樣懦弱退縮的賀書淮,這樣蒼涼無望的將來。 …… 暮色降臨,應嵐坐在梳妝臺前,手中拿著一柄木梳,正慢慢地梳理著一頭烏順的長發。 知云并不在她的身旁,因為應嵐不想牽累她,便尋了個由頭將她支開了。 想到自己過會兒要做的事情,應嵐便覺得心中一陣亂跳。 掃了一眼梳妝臺旁邊放著的木棍,應嵐抿唇,神情平靜。 那人今日若是還敢來…… 應嵐微瞇了一下眼睛,正想著痛揍容弘一頓以報昨日之仇的暢快場景,忽聽門外傳來沉沉的腳步聲。 這道腳步聲熟悉極了,一如既往地從容自若,仿佛回自己家一般隨意。 應嵐忍不住咬了下牙。 容弘看著面前的內侍推門不開,誠惶誠恐的模樣,索性揮手讓他下去。 內侍松了一口氣,連忙遠遠地避開。 走到門前,容弘一面抬手敲門,一面溫聲道:“阿嵐,開門?!?/br> 聽到他這般親昵地喚自己,應嵐只覺得一陣惡寒的rou麻。 自是不會為他開門。 若他今日不進來,便暫且不揍他……應嵐心中正想著,忽聽梳妝臺前的窗子微響了一下。 應嵐迅速抓起木棍,警惕望向微響的窗子,只待容弘進來便木棍相向。 容弘探身自窗子里進來,映入眼簾的一幕,便是應嵐明眸滿是怒意,握著一只木棍朝自己揮來的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