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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之前alpha信息素暴走的事情,語氣也少有的急切起來。 少年如今這樣子是因為依賴期沒得到安撫,報復歸報復,萬一他因為這個沒辦法反抗而遭遇了什么不測。 白桃這輩子都很難原諒自己。 “我來找你就是說他的事情,他失蹤的特別蹊蹺,查監控都沒看到他具體去了哪里?!?/br> 徐峰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以前他是不怎么喜歡沈斯年,礙于白桃威逼利誘他幫忙看著對方。 如今白桃沒讓他繼續匯報情況了,可沈斯年畢竟是一班的人,如今又是omega了,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然后我又立刻聯系了學生會的人,跟著他們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他們說沈斯年的信息素太淡了,不靠近一米之內儀器根本檢測不到,要是有什么東西擋著就更困難了?!?/br> “他們說一般找人時候,出現這種信息素特別淡的情況,得找他的標記對象。標記雙方在標記褪去之后的幾天內也有著較為敏銳的感知,我就過來找你了?!?/br> 的確,沈斯年的信息素很淡。 在平時她能夠清晰感知到,甚至覺得過于濃烈的時候,旁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之前沈斯年發熱的時候,整個屋子里充斥著的紫羅蘭的香氣那樣的馥郁強烈,大院里那么多人。 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察得到。 那個時候白桃竟然有些慶幸,不是慶幸這信息素沒有影響到旁人,而是慶幸只有自己能感知到。 好似這信息素是為她而存在,獨屬于她的一般。 當時是被信息素蠱惑的意亂情迷,如今白桃非但沒有覺得有什么值得歡喜的,反倒覺得手腳冰涼。 這種單向的唯一性,給人一種宿命的錯覺。 就像現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那個人,只有她能找到。 這讓白桃心下說不出的復雜。 …… 沈斯年并沒有失蹤,此時的他在一處廢棄的倉庫里。 有人故意把他關在了這里。 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來。 只依稀記得當時他放回器材折返的時候,路過后校門的時候突然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 那是alpha的信息素,以他當時的情況根本沒法抵抗,整個人被壓制得無法動彈,昏死了過去。 再之后,等到他回過神來,便已經在這里了。 沈斯年并沒有多慌亂,他看著周圍昏暗無光的環境,手扶著墻起身摸索著手邊的東西。 然后從腦海里將附近的地方過了一遍,很快便確定了這是哪里。 他此時還在北皇,只是是在一個鮮有人來的后山倉庫。 之前沈斯年剛來學校參觀的時候路過過這里,聽當時帶路的同學提起過,說這個倉庫原本是一個omega的隔離室,只是因為位置太過偏遠擔心出事,便改造成了倉庫。 然而改造了是一回事,用來壓制omega信息素的儀器還在,也跟著閑置物品一起堆放在了這里。 硫磺味道的信息素,隔離室。 這兩者聯系在一起,沈斯年想要不知道把他關在這里的人是誰都難。 他折返時候剛打上課鈴,對方不敢當時留下來而是選擇把他關在這里,是怕被人發現。 畢竟前后兩人同時都不在了,那個alpha必然會第一時間受到懷疑。 他記得之前那個想要標記他的女alpha好像是二班的,上午第四節 他們班有一堂室外課。 如果不出意外,為了掩人耳目,對方應該會在那時候過來。 是為了報復吧,因為自己用抑制素刺激她信息素暴走的事情。 她打算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回來。 這一次沈斯年沒有反抗的余地,她會故技重施,用信息素刺激他進入二次發熱。 如此一來,她就算如何羞辱他,之后只要咬死不承認,說是因為他發熱了她才強行標記了他,是他引誘在先。 想到這里沈斯年臉色rou眼可見的白了起來,尤其是在感知到外面有腳步聲在逐漸靠近的時候。 他手不自覺將剛才摸到一個注射器拿在手中握緊,里面沒有藥劑,上面只有一根針。 沈斯年剛把注射器藏好在身后位置,鑰匙轉動鎖孔,“咔嚓”一聲,倉庫的門開了。 他背貼在墻面,手撐著站起,神情冷冽地看向門口站著的人。 和他猜的沒錯,的確是那日想要標記他的那個女alpha。 “你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早猜到是我了?” 她笑了笑,那張還算秀美的面容被眉宇之間的戾氣破壞殆盡。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強行標記omega是犯法的?!?/br> 沈斯年表面竭力保持著冷靜,他的手撐在冰涼的墻面,薄唇壓著繼續說道。 “之前那件事是你用信息素壓制在先,我只是正當防衛。你要是還有怨氣我可以不還手讓發泄一次,只要你不標記我,之后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br> “沒發生過?” 她上前拽著沈斯年的衣領,把人狠狠摁在了地上。 昏暗的環境里她的面容因為怒火而扭曲,那信息素鋪天蓋地壓制在了他的身上。 “你他媽說的倒是輕巧???我當時被你搞得信息素暴走的時候怎么沒看到你這么好說話?你不讓我標記是吧,老子今天偏要標記你,讓你身上一直帶著我的信息素,受我驅使做我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