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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皮破開,汁水沁出。 滴落在了他的唇邊,撬開他的唇齒,淌了進去。 清甜的,柔軟的。 他受著蠱惑,急不可耐地靠近。 春天不說話,溫柔地回應他。 …… 這是白桃第一次做標記。 她怕太快太急,傷到沈斯年的腺體,于是灌入信息素的動作一直很輕很慢。 在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褪去,信息素慢慢趨于穩定后。 她松了口氣,準備松開。 不想白桃剛松了口,沈斯年一直緊扣著洗手池邊的手不知何時扣在了她的后脖頸。 另一只手緊緊環住了她的腰。 灼熱的呼吸擦在她的頸窩,讓白桃一時之間僵住了身子。 白桃拿不準此時少年情況如何,說他信息素穩定下來了,可他的氣息又亂。 在她耳畔呼吸的時候宛若鼓點,“砰砰砰”敲在她的心上,又重又急,想要她忽略都難。 “……那個,你好些了嗎?” 不出聲還好,在白桃話音剛落的瞬間。 前一秒還緊緊抱著她的少年如夢初醒,瞳孔一縮,用力將她給推開了。 白桃沒個防備,再加上地上都是水漬,被沈斯年這么一推,腳下一滑。 整個人“砰”的一下,結結實實撞在了后面的墻上,夏□□料薄,背火辣辣的疼。 “?!你這是干什么?剛才那個情況要不是我先找到你,你早就……” 她話說到一半頓住了,顧及著什么,只沉著臉靠著墻面緩了一會兒。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是我救了你,沒我給你做標記你早就信息素暴走了,而且,你也咬了我,咱們誰也不欠誰?!?/br> 沈斯年腦子很亂,之前不清醒的時候所做的一切的記憶,開始慢慢恢復。 他記起來了,的確是自己先把人給拽進來的。 而且,也是自己恬不知恥求著她不要走,留下來的。 他垂落在兩旁的手不自覺攥緊,咬著唇不說話,身子顫抖著像是氣得,又像是羞惱的。 “你為什么不推開我……” “我信息素暴走了又如何?你別告訴我你是怕我出事才沒丟下我走的?” “我的確是……” 她開口說了半句,沈斯年驟然出聲打斷了她。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感謝你屈尊給我一個alpha做標記?!” 他眼尾泛紅,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怨恨看向白桃。 “你以為我真的一直不知道你這么鍥而不舍的欺辱我是為了什么嗎?你想我像其他人一樣向你討饒,想要一根一根折斷我的骨頭,讓我像一條狗一樣沒有尊嚴地服從你!” “為了我?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滿足你那征服他人的惡趣味罷了!” 白桃被吼的一愣一愣。 想要解釋,卻發現從沈斯年的角度上來看,她做的這一切的確和羞辱無異。 一個alpha,絕對忍受不了被另一個alpha標記的屈辱。 哪怕是萬不得已。 而更要命的是,原主之前的所作所為也是如此。 她想要折斷沈斯年的一身傲骨,在他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 這一次留下的標記…… 算得上她最滿意的杰作。 只是這一切,得在原主沒有被換芯子前提下才算成立。 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從一開始她來只是不想他出意外,她從沒有想過要用標記來羞辱他。 沈斯年情緒起伏很大,剛標記完后才穩定下來的信息素又有紊亂的跡象。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覆在腺體上,似乎覺得只要遮擋住痕跡就可以當成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只是那信息素在他的身體,里里外外都沖刷了一遍,根本難以抹去。 他既氣白桃標記了他,更氣自己意志力薄弱,被她的信息素蠱惑。 “惡心,好惡心……” 這說的既是白桃,也是他。 白桃看著沈斯年紅著眼眶打開著水龍頭,胡亂用水沖洗著腺體,用力擦試著想要把咬痕擦去的樣子。 被這么嫌棄。 她覺得又生氣又委屈。 什么嘛,要不是他死死抱著自己不讓她走,至于最后拖成那樣不得不標記的情況嗎? 還惡心!不知道剛才是誰在她懷里扭來扭去的,還哼哼唧唧的發出那么奇怪的聲音! 白桃越想越生氣,忍無可忍的上去一把把他從洗手池那里拽了過來。 “不許洗!這是我好不容易標記上去的,你憑什么想洗就洗!” 她氣得胡言亂語起來,對方越想要干什么,她偏不讓。 兩人力氣相差懸殊,白桃拎他就跟拎小雞仔一樣。 “放手!混蛋,你給我放手!” 沈斯年看白桃不為所動,低頭想要狠狠往她手上咬。 她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先一步推開了他的頭,撐著不讓他下嘴。 “好啊你,你還敢咬我!你這個白眼狼!我剛才費了那么大勁兒給你標記,你竟然恩將仇報!” “你嫌棄我?你以為我多稀罕你?這可是我的初次標記,別搞的像是我把你怎么了似的!如果真要提誰吃虧的也是我,你一個alpha矯情什么!” 沈斯年磨了磨后槽牙,陰沉著臉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