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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悅攏了攏散開的衣襟,準備悄悄下床,省得太傅睡醒后還要鬧她一番。 剛剛撩開被角,就被身后探出的大手掩上,順手把她攬入懷中,太傅的薄唇低在陸明悅耳邊嘟囔:“今日休沐,且多陪我躺會?!?/br> 太傅體熱,大冬天的還要光著膀子睡,雖然她穿著內衫,但被太傅禁錮在他懷中,被他毫不遮掩的麝香氣息包裹,陸明悅頓覺貼在她唇邊的耳垂火燎似的發燙。 “明悅昨夜懸壺濟世,力板太傅陰陽平衡,現在肚中餓得很,就不陪太傅躺著了?!标懨鲪傉f完就迅速逃出被窩,拽過衣架上的棉服,一溜煙的跑出了屋。 在掩上門的時候,陸明悅還聽到里內傳來太傅爽朗的大笑聲,她揉揉自己通紅的臉頰,經過了昨夜的荒唐,她才知道今晨抵在她臀后的物件是什么,以前的她真是太單純了,竟然會以為太傅會帶著匕首睡覺。 用過早膳后,太傅見窗外的天氣晴朗,拉著陸明悅的手道:“昨日悅兒為本候洗手做羹湯,妙掌板陰陽,本候念你辛苦,自當要有所表示?!?/br> 陸明悅聽到太傅剛食完早膳就開始調侃自己,氣得板起臉說:“太傅若真心覺得明悅辛苦,不妨就另尋別屋就寢,好還小女一個囫圇覺?!?/br> 魏寧侯堅決地擺擺頭:“吃過rou的和尚,佛祖都不收了,那還有再出家的道理?!?/br> 陸明悅無奈的嘆氣,任眼前的酒rou和尚牽為她披上虎裘,握著她的手一路走出院門。 她遠遠就看到張忠臉喜氣,站在院門口等著他們到來。 “陸姑娘,請您親自揭匾?!睆堉夜Ь吹貙⑹种械募t繩交給陸明悅。 陸明悅一頭霧水,疑惑地望向太傅,魏寧侯笑著接過紅繩,放到陸明悅手中。她順著長長的紅繩向上望去,懸掛在屋檐下的匾額用一大塊紅綢遮蓋得嚴嚴實實,而她手中紅繩的末端正拴在紅綢上。 今日天氣甚好,街上行走的路人,做生意的小販門,甚至巡街的巡鋪也都情不自禁的駐足眺望,皆被二人出塵的姿容吸引,也在好奇紅綢下的匾額究竟是何模樣。 “陸姑娘...”張忠一旁的都著急了,忍不住出聲提醒陸明悅揭匾。 魏寧侯卻是不急,他負手站在陸明悅身側,臉上笑意滿滿,借著晨光欣賞起愣神的美人。 陸明悅被張忠的一喚醒過神來,下意識抽拉動手中的紅繩。 嘩啦一下,匾額上的紅綢緩緩落下。 金光閃閃的“陸宅”二字印在匾額上,字體蒼勁有力,讓陸明悅一眼就認出這二字出自何人之手。匾額四周的邊框上用純金打造,雕龍畫鳳不說,還鑲嵌上龍眼大的珠玉,極盡華麗。 “哇...”圍觀的人群們不由發出贊嘆,皆被這奢華的匾額震撼,隨后便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這位姓陸的老爺是何方神圣,居然把這所連城之價的前朝府邸買了下來。 陸明悅仿若被眼前這塊金燦燦的匾額晃了眼,眼角有些泛紅,甚至鼻頭都覺得有些微酸。 “太傅...”陸明悅仰起頭注視魏寧侯含笑的鳳眼,嫣然一笑說:“謝謝太傅,明悅很喜歡?!?/br> 很有家的感覺,只可惜,她向來和安定無緣... 第67章 .天意弄人、滾出北朝,別讓本候再遇見你 魏太傅為博千金一笑, 轉送貴宅一事迅速在京中傳開,各府愛慕太傅的千金們在太傅婚事傳出的時候還疑信參半,只當是空xue來風。畢竟太傅位高權重, 即便陸明悅絕色蓋世, 收做側妃已是對她天大的榮寵。 可現今聽聞太傅居然把前朝王爺的府邸送給陸明悅,還為了博得美人開心, 特地掛上了“陸府”的匾額, 這般討好示愛的姿態,莫非太傅還真要娶那位身份低微的女子為妻? 與京中貴女們的哀愁相比,周廣丞在聞得此訊后立馬盤點起他的家當,怎奈親王府開銷極大,在聽完管家報完賬后,周廣丞瞪圓了眼問:“當真只有這點現銀?” 管家頗為為難地回答:“親王, 你說的這點現銀還是呈祥布莊掌柜送來的銀票, 說是陸姑娘答謝王爺仗義相助的分紅, 多虧了這批銀票,今年新元前才不用去宮里賒賬?!?/br> 周廣丞聞言后, 臉上像開起了染坊, 一會紅一會青, 沒想到與隨手擲出萬金的太傅相比,自己居然還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陸明悅發現,在揭匾那日過后, 她收到的請柬猛然增多,京中各府的茶宴, 賞梅宴和詩詞會都陸續給她遞了請柬。 望向桌上堆成小山的請柬, 陸明悅頭都大了, 恰在此時, 魏寧侯換好了朝服從屏風后走出來,他熟練地在美人腮邊偷香一口,看到陸明悅滿面愁容,輕笑道:“若是不想去就都推了?!?/br> “明悅的生意可都要仰仗這些夫人小姐們,怎能同太傅一般瀟灑,想甩臉色就甩,無需顧及他人想法?!标懨鲪傇谡埣碇刑籼魭?,選出和太傅交好大臣的親眷們。 魏寧侯鳳眼微挑,不滿道:“本候現在還哪敢給你臉色,光是每晚上塌前,都要仰仗陸大小姐的鼻息行事?!?/br> 陸明悅哧哧一笑,想到這幾晚她一直拒絕太傅大人的所求,現聽他這副陰陽怪氣的語氣,怕是又陰陽失衡了。 “明悅今日約了幾位手帕來府內做客,太傅晌午不必特意從宮中折返陪我用膳?!?/br> “本候曉得了?!蔽簩幒钤谂R行前低頭吻了下陸明悅光潔的額頭,沉聲道:“早點轟她們出府,方才聽南枝說你月事已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