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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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青說:我來抱著它吧。 狗雖說小,抱著卻比它看起來重,沉得壓手。 商淼遠把狗交給周培青,把他的衣服也從頭頂取下來,見他沒有空閑,便自己搭在手臂上。 周培青一邊走一邊說:我會在七月份趕回來的。 商淼遠沒有答話,他的表情有些麻木,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也可能這就是他的心情。 兩人吃完午飯,帶著小狗去了寵物醫院打疫苗。 打完疫苗的狗顯得沒精打采,趴在就診臺上完全不動了,只能讓周培青把它抱起來回家。 兩人一狗坐上飛行器,走到一半,商淼遠發現路線不對,問:你還要去其他地方嗎? 周培青說:我們直接回元帥府。 商淼遠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回去了嗎? 如果聽從你的意見是以你的安危為代價,我認為我們可以選擇性的聽取,畢竟這個家里的成員有兩個人。周培青的態度罕見地強硬,這是他從來沒有表露過的一面,他從前盡管不討人喜歡,但是個被教導得很好的紳士,從來沒有不尊重商淼遠意見的時候。 商淼遠看著他,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瞪著周培青。周培青也看著他,眼底沒有什么情緒,像看著個不聽話的小孩。 商淼遠說: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有什么危險。 周培青聽著他的控訴,一句話也沒有反駁。 商淼遠是做不來那些潑皮的行為的,但他還是恨恨地把手里的孕期保健手冊扔到了周培青的身上。周培青沒什么反應,任憑他發泄,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有后座的小狗被嚇得縮在了角落。 商淼遠說:你這個騙子!你們一家子都是騙子!他的頭發已經很久沒有修剪過,微卷的劉海長長地搭在額前,看起來狼狽極了。 周培青兩眼平靜地看著飛行器前面的擋風玻璃。 商淼遠面對他的冷漠崩潰了,整個人現出一種妥協的疲憊,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我們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然后在孕期把我拋下?商淼遠說完這句話,人已經冷靜下來,只是還在坐位上喘著氣。 周培青釋放出了一點信息素,用來安撫他的情緒。 商淼遠不再開口,他靜靜地感受著狹小空間里濃稠的沉默。 周培青說:我猜我現在無論怎么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但在兩者間做抉擇實在非我本意,這也并不意味著你和孩子的重量比誰輕,只是因為這件事現在別無選擇,但我保證在七月回來。 商淼遠沒有說話。 周培青握住他的手。 商淼遠抬手抽出來。 周培青這次沒像以往那樣任他掙脫,而是緊緊地握著,像鐐銬把兩人的手緊緊鎖在一起,甚至把商淼遠的手腕箍出一圈紅痕。 從飛行器上下來的時候商淼遠趁機抽回自己的手,剛走兩步路又被周培青握住,四只腳的周培青隨著牽引繩跳下飛行器,在遇到帥府門口的警衛時嚇得瑟瑟發抖。 周培青一手仍緊緊箍著商淼遠,另一手將它從地上抱起,說:你雖然叫周培青,卻一點沒有周培青的膽識和威風。 商淼遠舉了舉兩人纏繞在一起的手,說:你倒是很有膽識和威風。 周培青一臉平靜地說:被我愛就是這么沉重。 兩人走進大門,讓門里的余珮始料未及,趕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說:終于回來了,我還說如果再不回來,我就是不要臉面也要住進你家里去了。 商淼遠對余珮不能拿出跟周培青一樣的臉色,只有擠出個笑,點點頭。 周培青說: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那邊住。 誰能放心呢?他那么不會照顧自己,連飯都不會好好吃。余珮臉上的擔心不是假的,她尚在感慨商淼遠的任性,低頭卻看見四只腳的周培青這黃色的一團,驚呼道,這是哪里來的? 給淼淼養的,想著有這么個小東西,起碼每天能引著他出來散散步。 余珮笑了:倒也是,蠻可愛的。又問,叫什么名字? 周培青說:周培青。 余珮: 商淼遠原本緊繃著臉,此時倒是有些想笑,硬是咬著下嘴唇把那笑憋回去。 余珮說周培青:你的腦袋是有什么問題嗎? 周培青沒有答話。 余珮猜想這又是他們小夫妻之間的情趣,便也沒有再說什么,竟然真的用周培青的名字去招那狗,喊它:小青。 商淼遠能回來,這房子里最開心的要數周元帥,晚飯時一個勁兒地說:家里多好啊,我們又不會拘束你,一個人在外面住著,又是Omega,還懷著孕,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想想 周培青打斷他:爸,您以后別對著淼淼嘮叨,他懷孕之后最煩別人話多,應該是孩子不愛聽。 周知源一聽是孩子不愛聽,這才不說了。 余珮說:妊娠四周的胚胎開始生成神經中樞系統,八周的胎兒就已經會通過擺動和頂、蹬母體腹部來表達自己的好惡了。她說完又補充,淼遠現在可能還感覺不明顯,等到20周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孩子蹬肚皮了。 商淼遠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他公公說:這么說孩子現在就能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了? 余珮說是。 他立刻道:那以后我們在家里說話都小心些。 商淼遠對他這公公雖無好感,此刻也不得不失笑,扭頭時正好對上周培青的眼,又抿抿嘴別開臉。 周培松最近倒是老實了很多,問:懷孕了還能畫稿嗎? 他的本意倒不是催他交稿,但商淼遠很怕失去經濟來源,趕緊說:不妨礙,我其實已經把你們公司之前的稿子全部畫好了,只是怕草草交了不好,每月交稿之前還要拿出來再精修一遍。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你來不及畫的話可以不用急著交。 沒有關系,不妨礙。商淼遠又重復了一遍,說完忽覺身旁的目光,扭頭看了周培青一眼。周培青果然在看他,眼里意味不明,與他對視后又把目光飄開,看了周培松一眼。商淼遠是不管他的情緒的,當做無事發生。 夜里睡覺,周培青將他按在床上,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第31章 商淼遠耳朵一疼,沒好氣地推了周培青一把,說:你不要動我。 周培青便不再碰他,下床打開柜子,拿起了那只很久沒有用過的按摩器。 商淼遠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看見他拿著按摩器。 周培青一臉自然地問:你介意我在你身邊用嗎? 商淼遠從不知道人的臉皮可以這么厚,介意。 他就拿著那杯子進了衛生間,先洗了一下,又擠了一些潤滑劑,沒多大會兒,商淼遠就在外面聽見震動的聲音。 商淼遠覺得周培青無恥極了,所有教養都隨著四條腿的周培青的到來被狗吃了,也或許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 衛生間里嗡嗡嗡的震動聲不絕于耳,在寬敞的房間里甚至產生回響。商淼遠覺得自己的耳朵遭到污染,可臉卻不由自主紅了,身體也隨之發生了反應。 周培青從衛生間出來之前順便沖了個澡,身上松垮垮掛著件浴袍,走到床邊時看見商淼遠把自己團成一只蝦米,或許是聽見他的腳步聲趕緊閉上了眼,但臉是紅的。 他脫掉浴袍鉆進被子,伸手朝商淼遠摸了兩下,從穿著睡衣的臂膀摸到柔軟纖細的手,動作非常坦蕩,隨后從背后抱住,兩人像一大一小嵌在一起的兩只湯勺。 商淼遠忍不住將手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手幾乎比商淼遠大了一圈,骨節也更分明。 周培青察覺到他的回應,緊緊地抱住他,幾乎是將他整個人箍在懷里。 商淼遠的額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猶豫了一會兒,引著他的手望自己的身下走。周培青笑了一下,胸腔震動,讓商淼遠驀地收回了手,把臉埋進枕頭里,汗顏無比。 周培青見這反應,沒再笑,或者說,沒再讓商淼遠聽見笑聲,將手伸進對方的睡衣里。 他的動作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占有欲,要么把商淼遠緊緊地箍在懷里,要么讓商淼遠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把人弄哭,然后再像野獸一樣舔掉那些眼淚,把商淼遠的腺體咬破,重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早晨醒來時,商淼遠覺得自己渾身都包裹在周培青的口水里,黏答答的,兩人的身體甚至還鑲嵌在一起。他躲了一下,被更緊地撈回來束縛住。 我要起床了。一張嘴,聲音還有些啞,他咳了兩聲,才繼續說,你不去晨練嗎? 周培青好像還在困倦中,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將臉重新埋回他的頸窩,說:精氣泄露太多,沒有力氣了。 商淼遠一邊告訴自己不要被他的調侃影響,一邊抑制不住羞愧地無地自容。 周培青抱著他蹭了一會兒,說:再來一次吧。 緊接著商淼遠就像只雌獸,未著寸縷,被他攬著腰跪在了床上。 任憑商淼遠如何掙扎也沒有用,期間余珮來叫他們下樓吃早飯,商淼遠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什么聲響。余珮叫了兩聲,見沒人應,也不再打擾,自己下樓去了。 再次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家里有工作的人都已經出門上班。商淼遠終于被放開,裹著被子踹了周培青一腳,周培青直接握住他的腳踝親了他的趾尖一口。 如此胡天胡地過了四天,出征頭一天周少校才開始吃素,站在人前時容光煥發,倒是看不出一點離愁別緒。出發送別時,他夫人就在旁邊站著,肚子還沒顯懷,卻已經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短短二十分鐘抬手扶了五次腰。 校場內的戰士分列兩邊,共二十人,其中包括商淼遠的表兄馮宇帆,眾人身著深藍色軍服,旁邊配著各自的機甲,每架機甲的胸前都印著它們的名字、編號和他們主人的名字以及所屬的連隊編號。 眾人在一聲哨響之后,同時向中央機甲的方向轉去,隨后,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跑進洞開的中央機甲大門。 商淼遠看著周培青乘坐的碩大機甲的尾部噴出灼人的烈焰,隨后沖天而起,很快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余珮滿面擔憂地轉過身,拍了拍他的手臂,說:我們走吧。 商淼遠跟在她身后,剛走了兩步,就看見一個身著軍服,胸前和肩上都掛滿了勛銜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對著他們微笑。他先上前跟余珮擁抱了一下,而后又進行了吻頰禮,招呼道:好久不見了夫人。 余珮答:好久不見,佩雷斯少將。她說完向商淼遠介紹,這是培青的上司佩雷斯少將,這是我兒媳商淼遠。 久聞大名。佩雷斯抬手跟他握了一下,說,真是一個癡情又堅韌的Omega,聽說你已經懷孕了? 商淼遠點點頭。 佩雷斯道:你放心,我會讓他們盡快回來的。 商淼遠得體地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說:感謝您。 婆媳二人從校場離開,余珮領著他在軍部的食堂轉了一圈,看起來對這里很熟悉的樣子。她將他領到了食堂西南角的一家咖啡店,因為是上午,又非休息時間,這里的人很少。兩人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余珮才說:很久沒來過這里了,這家店的咖啡很不錯,不過你懷著孕,稍微嘗兩口解解饞好了。 商淼遠點點頭,問:您對這里好像很熟悉。 余珮笑著說:我曾經是這里的軍醫。 您真的太優秀了。商淼遠發自肺腑道。 余珮搖搖頭:沒有工作很久,大概只有三年時間,在別人的介紹下認識了培青的爸爸,懷孕之后我就離開了工作崗位,這是我一生的遺憾。 商淼遠說:您已經很優秀了。 余珮不再謙虛,笑著說:感謝你對我的認可。 商淼遠的嘴巴是有些笨的,尤其是在遇到長輩需要說一些恭維話的時候,即便心里的感情再澎湃,嘴上也不會表達萬一,因此他有些窘迫地低下了頭,說:我是很佩服您的,這段時間在周家,從您身上學到了很多。 服務員端著一杯特濃和一杯拿鐵過來,余珮將拿鐵推到商淼遠面前,自己端起特濃啜了一口,笑著說:我以為你這段時間在周家過得不開心。 商淼遠實話實說:有開心的時候,也有不開心的時候。 是元帥笨口拙舌惹你生氣了嗎? 商淼遠抿了一口拿鐵,搖搖頭:沒有。 余珮笑道:他是個思想守舊的人,而且嘴巴很笨拙,不過也好在笨拙,如果再靈巧一些,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她說,我到現在都慶幸培青像我。 商淼遠聽她這樣說,也笑了:少校確實像您,他被您教得很好,既有戰士的血性,又有紳士的教養。 可你不喜歡他。余珮笑著看他。 商淼遠搖搖頭:我很喜歡他。 那為什么一直鬧矛盾呢? 商淼遠垂下眼睛,半晌沒有說出話。 余珮說:培青從小是個占有欲不強的孩子,懂得分享,除非特別喜歡,他對身邊的人或事物很少投注過多的精力。小時候培松剛送她忽然卡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培松剛剛出生的時候,我們很怕他會因為被弟弟分走了關注而生氣鬧脾氣,后來發現并沒有。被培松搶玩具也不會生氣,培松因為小,經??摁[以博取大家的關注,有時會故意將哥哥的東西占為己有,大多數時候培青都不會說他,只有給他sao擾得煩了才會揍他一頓。 商淼遠聽到這里笑了,他注意到了余珮剛剛卡殼時的用詞,周培松果然不是她的親生孩子。 余珮見他笑了,接著說:他對旁人雖然一貫也是彬彬有禮,但這是習慣,是教養,是我教給他的。對真正喜歡的東西,他是不會與別人分享的,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占有。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小時候有一只非常喜歡的毛絨兔,從剛出生就陪著他,如今還收藏在他的柜子里。有一次培松趁著他不在家,不但偷走了兔子,還很頑皮地用彩筆把兔子畫得亂七八糟,被培青發現,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