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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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孩子有一點閃失的。如果回你家那邊,我怕我受不住你父親噓寒問暖。他并不怕周培青對他有什么意見,直接諷刺了周元帥。 周培青沒有在意,說:那我過兩天把家里用過的東西和穿過的衣服都拿來一些。 商淼遠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周培青這人,從前是外熱內冷,現在是內冷外也冷,倒不是說他多么冷漠不近人情,而是褪去了從前那副表演出來的面具,本質上他是個不怎么愛說話的人。 商淼遠一直認為,周培青以前對他的濃情蜜意,表演性質居多,那些吻,那些擁抱,全部都是。但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那些體貼,商淼遠是領情的,雖然只是教養使然。 在漫畫大綱發出去的第四天,商淼遠收到了編輯的回信:總編定價23元每格。 商淼遠看著那個價格久久沒能說出話,半晌他才問:那合作的方式呢? 您以獨家首發的形式在我們網站連載您的漫畫,已經在網絡上發布的部分不算,簽約后,每周必須發布不少于一話的內容,每話不少于20格。 獨家首發的話,有后續福利承諾嗎? 我們會在有出版計劃時優先考慮您的作品。 商淼遠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那后續作品開發的利潤分成呢? 我們對您的作品是直接買斷版權的。 商淼遠氣笑了:23元一格買斷我作品的所有版權?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答:如果您對這個價格不滿意,我可以再跟主編爭取一下,但最高應該不會超過30元。 商淼遠冷靜了一下,才維持風度道:不必了,感謝您對我作品的關注。 經歷了這樣一場小風波,商淼遠原本就不怎么昂揚的心情更加低落。以至于周培青回來的時候看見他窩在椅子上的樣子,就像看到了一只低落潮濕的蘑菇。 周培青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在門口敲了敲,問:怎么了? 商淼遠抬頭看見他,說:沒什么。 周培青也沒再追問,放下帽子,說:我換身居家服。 商淼遠說好,說著站起來往外走,在婚姻存續期間,兩人默認書房算是周培青在這里的房間。等他走到門邊,周培青又喊他:聽說Omega懷孕期間對夫妻生活也是有要求的,不然對孩子不好,咱們倆一個多星期沒同房了,你要嗎? 商淼遠愣怔了好半晌才說,不用。 周培青也沒再勉強,只說好。 商淼遠走到院子里通風,創鑫傳媒編輯給他添的堵還在喉嚨口卡著,吞吞不下去,吐吐不出來,比周培青還膈應人。 周培青本人是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一個情緒量器,換好衣服以后去廚房做晚飯,從廚房的窗戶看見商淼遠耷拉著腦袋在秋千上坐著。他想起那秋千是他之前給商淼遠加固的,之后還剩了一截繩子,給做成了跳繩,扔到庫房去了,本來是想博美人歡心,估計美人現在也不想要了。 但商淼遠今天的情緒似乎比以往格外低落,甚至堪比第一次義正辭嚴跟他提出離婚的時候。想到這里,周培青不禁失笑。 他看著商淼遠在秋千上晃蕩了一會兒,大概十來分鐘,又跳下來回房間去了?,F在月份少,孕肚還不明顯,他有些遺憾不能看到商淼遠的孕肚鼓起來的樣子,如果早點回來,或許能夠趕上。 晚飯時商淼遠在自己的盤子里看到一只用蘋果雕成的兔子,雕功不算很好,能看出是純手工制品,他看了眼兔子,又看了眼周培青。周培青臉上沒什么表情,說:感覺孩子應該會喜歡。 商淼遠沒說話,也沒碰那兔子。 周培青說:我覺得應該讓孩子感受一下父親對他的愛。 商淼遠說:他父親根本不愛他。 周培青:天下沒有這樣混蛋的父親。 商淼遠拒絕跟他對話,周培青也不再強求。 夜里八點多,商淼遠罕見地接到了馮宇帆的來電,這是他婚后第二次接到馮宇帆的主動來電,那邊說:小遠,你和少校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和我爸媽去帥府拜訪一下吧。 商淼遠首先沒有預料到他的來電,其次更沒有準備好接待他這位客人,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根本不在元帥府。 馮宇帆見他久不答話,以為他是不愿跟他們見面,很客氣地圓場道:如果你們沒有時間就算了,其實是為了感謝你在少校和將軍面前為我美言,這次出征的任務原本是沒有我的名字的 什么出征任務? 就是,少校帶隊押送司徒靜的任務啊。馮宇帆這才意識到商淼遠對這件事根本是不知情的。 你要去參加押送司徒靜的任務? 是元帥點名讓我參加的。馮宇帆想了想說,我其實早就向上級提交了申請,但是被駁回了,本來已經死心,沒想到名單都定了還有變動的機會。 商淼遠說:我沒有跟少校美言,我本身對這件事了解得沒有那么清楚,也不知道你申請出征的事。 馮宇帆聽他這樣說,一時有些尷尬。 商淼遠又問:為什么申請出征?我記得你以前對上戰場是很抵觸的。 馮宇帆支吾一番,才說:這次押送任務大家都知道相對輕松,司徒靜受了重傷,而且她還不知道軍部已經了解到她叛變的事,所以到時候應該不會發生什么沖突,押送過程會相對安全。但經歷過這次任務,又是押送重刑犯,之后在職位晉升上應該會有幫助。 商淼遠這才哦了一聲表示理解。 這邊掛斷電話,商淼遠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看小說的男人,問:是你讓馮宇帆跟著出征的? 周培青說:是我爸。 商淼遠說,什么意思? 周培青放下那本《我和我的健氣Alpha》,看向商淼遠:我爸見你一直不回家,怕你是因為懷疑我跟司徒靜的事不高興,就將馮宇帆的名字加到了出行名單上,本意是讓馮宇帆這個大舅哥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在外面胡作非為,好讓你放心。 商淼遠: 周培青見他沒有再答話,便又拿起了那本書,繼續看起來。 商淼遠:誰讓你隨便翻我的書的? 你。 商淼遠皺眉:我什么時候讓你看的? 上個星期四,晚上九點三十二分,就在這間屋子,你當時就坐在你現在那個位置上。 商淼遠: 周培青一只胳膊墊著腦袋看著他,唇角要笑不笑,看著怪欠揍的。 商淼遠不想再面對他,關掉顯示屏,站起來走了。走到門口又被人叫住,周培青問:不需要信息素按摩服務嗎? 商淼遠: 第二天周培青下班的時候帶回了一條狗,是條金毛,也就兩個月大,眼睛烏溜溜的,盯著商淼遠,一聲不吠,看起來特別可憐。 商淼遠看向抱著它的人。 周培青說:你覺不覺得它特別像一個人? 商淼遠:不覺得,我倒覺得某些人特別像狗。 周培青沉默了一會兒,汪了一聲。 商淼遠摸了摸小狗的頭,問,起名字了嗎? 周培青說起了:叫小遠。 商淼遠: 他看著商淼遠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唇角翹了一下,才說:叫周培青。 商淼遠: 第30章 你從哪里弄的狗? 部隊里養的狗生的小狗。周培青還在玩周培青的小耳朵,但這小周培青的脾氣著實不像周培青本青,倒是像商淼遠,悶悶地一聲不響,無論怎樣被人玩弄都只溫馴地垂著腦袋,偶爾用黑眼睛看人一眼。 是軍犬嗎? 是退役軍犬的后裔,血統是有的。 商淼遠覺得它實在可愛,從周培青懷里抱過來摸了摸,眼里的愛憐之情溢于言表。 再等一個月,等它打完疫苗就可以帶出去遛了。周培青說,來之前經過簡單的訓練,不會鬧人。 周培青在家里住下的第二天,余珮替商淼遠約了產檢,彼時商淼遠正在購物網站瀏覽狗的各種玩具和食品,忙得不亦樂乎。 周培青說:媽約了產檢,明天我陪你過去。 商淼遠愣了一下,才說好。他并沒有因為一條狗就原諒周培青,他猜想周培青可能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原諒,周培青賴在這里,或許僅僅只是出于對這段夫妻關系的尊重,還有對那個尚未出生的血液里流淌著他的基因的孩子的尊重。他唯獨不敢猜周培青是因為有點喜歡他才待在這里,因為這苦頭他之前吃過,以后再不敢自找麻煩。 等周培青出征回來,確保了司徒靜的平安,就能確定他跟他是真的不合適,等到孩子出生,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名正言順地離婚了。 他手頭確定長期保持合作的公司現在有三家,給出的酬金都相當豐厚,等將來孩子出世,即便離婚,也應該不會在吃穿上為難。他這樣做著打算,再看向周培青的時候,就抽離了少校妻子的這個身份,而是當做扮演,就像當初跟周培松舉行婚禮那樣,兩人都知道自己是在扮演一個角色,再看待這段關系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做到客觀了。 周培青見他答應,說:以后每個月做一次,到時候我讓媽過來陪你去。 商淼遠問:你什么時候出發? 周培青一直刻意避開這個話題,此刻聽他主動問,便實話實說道:下周三。 商淼遠想,還有五天。 爸媽都希望你回去跟他們一起住,你畢竟懷孕了。周培青說,一個人住,我確實不放心。 你如果真不放心,就不該離開。 商淼遠沒有答話,如果回到元帥府,將來離婚就又成了問題,不僅離婚是問題,連孩子的撫養權也可能成為問題,畢竟朝夕相處,長輩們很難不對嬰兒的歸屬產生什么想法。 他想了想,說:將來孩子的撫養權歸我。 周培青說,好撫養權歸你,但我出門這段時間你先回爸媽那兒住。 我如果去你家住,撫養權就不一定歸我了,你爸一定不會同意的。 周培青無奈道:我會趕在孩子出生前回來。 商淼遠看了他半晌,說:我不能相信你。 周培青沉默著,此時另一個小周培青邁著四條腿溜進來,往商淼遠的腳背上一趴,不動了。 商淼遠內心的柔軟和母性又被它激發,一時說不出狠絕的話。 翌日夫妻二人乘飛行器在約定的時間去產檢,同行的還有四條腿的周培青,戴著牽引繩,很乖地跟在商淼遠身邊,一會兒產檢完畢,他們要帶它去打疫苗。 醫生見到他們牽著狗進來,也沒有說什么,很和藹地跟周培青打了招呼,能看出是老相識,又跟商淼遠也打了招呼,說:商先生你好,好久不見。 雖然兩次同是體檢,但商淼遠這次的心境與上次過來又不同,他不像上次那樣緊張,也不像上次那樣露出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表情,這都是周家這幾個月的熏陶帶來的好處。他雖不愿意回到周家去繼續生活,內心卻不得不承認,這幾個月他確實在周家感受到了陪伴和愛,尤其是余珮對他的好。 醫生說:你看起來比上次氣色好了很多。 商淼遠說是:這段時間每天都有按時吃飯。 醫生說:那就好,其實人活著最大的樂趣,不就是每天能跟家人們在一起按時吃飯嗎? 商淼遠笑著說是,一邊脫掉外套。 周培青在一旁接住他的衣服,看著他走進那個半包圍式的身體檢測的機器,問醫生:淼淼現在的身體狀態還好嗎? 醫生說:目前看來是不錯的。 我之后有任務要出一趟遠門,會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醫生沉吟片刻,問:去多久? 短則一兩個月,長則三四個月。周培青說,我盡量趕在他分娩之前回來。 如果是一兩個月還好,我看他現在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都還不錯,但是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醫生說,到妊娠24周的時候,母體會經歷一波比發情期更猛烈的發清熱,因為無法注射抑制劑,所以在這個時候,不管是母體還是胎兒都非常需要Alpha的陪伴。商先生現在是妊娠13周,如果真的必須出差,你也只有兩個月的時間,畢竟他沒有繼續往下說。 商淼遠聽著他們的對話,在檢測器里沉默著。 周培青說:不能留下一些血液或信息素之類的東西對他進行安撫嗎? 在懷孕前期和分娩前期這種信息素欺騙是奏效的,但在發清熱來臨的時候,這種手段基本沒什么效果。就算是Omega在未懷孕狀態下度過發情期,也不可能僅靠Alpha的信息素就能解決發清熱,你說對不對? 如果周培青說了兩個字,沒有說下去。 但醫生已經聽懂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希望你還是盡力趕回來吧。 他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艷陽高照,金烏直直地掛在人的頭頂。商淼遠做了個以手遮眼的動作,周培青看見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擋在他的頭頂,說:我們在外面吃吧。 商淼遠沒有意見。小狗在路上跑得疲憊了,有些跟不上他們的步伐。他彎下腰把狗抱起來,讓周培青把衣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