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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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比較輕的張特忍不住咂咂嘴:那么有能力的人怎么還會窩在這種地方,若不是看著監控了,我還不敢信。 楊民越應了聲:幾樓還不知道,探個能量靠排除法吧,希望是個好相處的,不然真的打起來也是損失。 應該是故意的吧?那監控那么明顯,看到臉以后今天還能若無其事的出來買菜,指不定就是個想要被招安的中二青年。 單元樓好歹是聲控燈,哪怕是燈光昏暗還一閃一閃的,但張特都已經做好了進來沒燈的準備了,見狀,他輕輕嘿了一聲:進來看看環境還可以,雖然有點擠,但感覺樓道都很干凈啊。楊哥,你說為什么總有些老小區不肯拆呢?明明我們國家都有給補貼。 有人不樂意唄。楊民越拿著探測器挨家挨戶掃著能量波,一邊答,現在這種時候,強制拆除會釀成的后果可比以前嚴重多了,我們這種才個C水平的,還不一定能解決他們產生的怨念呢! 走到三樓,手上的探測器發出了輕輕的震動,紅光亮起,255的數字跳在屏幕上,令兩人倒吸一口氣,面面相覷之下滿是驚駭之色。 我勒個去,100300是B級水平,他這是個B 了吧?我們就這么進去? 去,為什么不去,這種程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肯定已經潛伏很久了,但既然沒有被發現釀成什么禍事,那說明就是可以合作的對象。 楊民越說著,剛響敲門,面前的門邊兀自打開了,穿著一身休閑裝,趿拉著拖鞋的青年沉默地看著他們倆,半晌吐出個字:進。 所以說他們在門外討論的事情,這位已經全部聽到了。 兩位刑警對視一眼,尷尬又無奈地跟著他進了房間。 沒有什么東西,恕我招待不周。青年轉身從飲水機里接了兩杯水,有些發軟的一次性紙杯看樣子有些時日了。 楊民越和張特接過熱水,用敏銳的目光細致地掃著周圍的環境。 略小的空間,目測一廳一室一廚一衛;家具都很老舊、有磨損;飯桌上放著沒吃完的飯食,用老式的罩子蓋??;墻紙溫馨又破舊,看起來有些寒磣;茶幾下面別的沒有,倒是有好多包茶葉;總體都是整潔干凈的,而且環顧一圈,竟然一項高科技智能電器都沒有。 楊民越閱歷多,比張特更穩得下心神,他禮貌地拿起杯子碰了碰嘴唇,卻沒有喝下去,公事公辦地問道:先生知道我們找您有什么事情嗎? 葉綬點點頭,遞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一些私人原因,恕我無法多說,但官方的安排我愿意配合。 這也太配合了 張特接過身份證掃了掃,確認無誤,頓時輕松了不少:葉綬先生,那么拿出您的晨曦,我們錄入一下信息,然后再進行下一步的劃分吧。 穿著守夜人的卡牌,溫穆清久違地陷入了沉默。 糟糕,身份證可以由系統入侵系統錄入,可晨曦是要到專門的店里錄入面部、指紋等一系列麻煩的信息,因為擔心守夜人提前被發現,他這件事情就暫時拖延下來了。 本以為面見警方會先試探一番,給他留出緩沖的時機。沒想到他態度這么良好直接后,警方一點也不懷疑他別有用心,也能禮尚往來這么直接。 連帶回局里都不用,就直接錄入了嗎? 對異能界還是不太了解的溫穆清實在是沒法忍住心中的吐槽。 似乎比起他的過于謹慎,作為人類的一方對同族的警惕會下降不少。 于是兩位刑警就發現面前這個看起來沉默寡言但格外可靠的男子,露出了一個有些扭曲但勉強算得上友好的笑容:我的晨曦放在一個朋友家了。 說丟了是不可能的,丟了有定位,他連晨曦都沒擁有過,哪來的密鑰給定位。 場景瞬間就安靜下來了,一種難言的尷尬蔓延在幾人中間。 這個年代不戴晨曦,就跟以前不帶手機一樣,極其少見。 張特試探地道:那我們陪你去拿? 葉綬雙腿并放,手端端正正放在膝蓋上,坐得筆直,仿佛是在課堂上的小學生,他慢慢地說:能明天再去嗎? 我的朋友昨晚沒有睡好,我想讓他多休息一會。他認真地說,像是在解釋什么數學題,我肯定不會跑的,要是想要隱藏,就不會讓你們發現。 確實如此,成為B級的能力者起碼要獵殺上百個詭異,一人單槍匹馬在外多年都沒被官方發現,已經可以說明面前這人的話語并非夸大??扇嗽谘矍?,卻因為這種原因放棄,著實不合規矩。 張特想要爭取一下機會,但楊民越卻沉聲道:可以,明天依舊在這里見面,由你親自帶我們去拿晨曦,但是你如果今天可以提前去拿的話,請提前告知我們。 葉綬灰眸澄澈,臉上抿出一絲笑意,如同天空般晴朗:謝謝你們理解。 明明看起來是冷肅嚴厲的人,沒想到接觸下來竟然有一種近乎可愛的笨拙和率直。 出門便開始下雨。細密的雨簾與還在閃耀的太陽構成一副荒誕又美麗的畫卷,路邊的不知名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吞吐間心中的郁氣也漸漸消散了。 走出老舊的小區,張特忍不住問楊民越:為什么要答應他這個要求?正常人哪里會一覺睡一整天啊,這明顯就是借口 借口又如何,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不過可能還有另一個隱含的意思在。楊民越上車,取出了口袋里一堆亂七八糟的防身用品,開了自動駕駛按鈕,他很強,我們必定會因此感到忌諱,你知道現在國內的B級能力者有多少嗎?全世界的又有多少? 張特回想了一下,不太確定地道:曙光里面加上應隊應該有15個,全國的話 全國才35個。楊民越接道,而這個野生的能力者光能量值就達到B 水平了,你知道這是什么程度嗎? 張特沉默。 楊民越老辣地道:他是在示弱!在給我們看他的弱點。只有心有牽掛,才會有弱點,他在用這種隱晦的方式給我們提示,希望我們不要過于敵對他、恐懼他。不然一個野生的毫無牽掛還埋伏多年的能力者出現,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鬧出什么腥風血雨。 一個有如此強能力的人卻一直泯然眾人,原因很多,但目前看來就跟他的那個朋友有關。楊民越想摸煙,但掏了半晌,從口袋里掏出個薄荷糖,嘖,瑤池那丫頭,又偷換我東西 張特踟躇道:那我們要先報告給上頭嗎?還是等明天 等明天吧。楊民越道,等下換身衣服喬裝一下,我們在小區樓下蹲一晚上。 明天再去看看讓這種能力者都如此珍惜對待的人到底是怎么樣的。 第5章 目送著兩名刑警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溫穆清才送了一口氣,他將絲毫未動的兩杯熱水倒進蓄水池,一邊與系統閑聊著:他們效率好高啊,我午飯還沒來得及做,就找上門來了。而且問話的速度也很快 真不愧是我們國家的辦事機構呢!他說著說著眉眼彎彎。 系統忍不住道:[這不是因為您直接把身份證給遞出去了嗎?華國人唯一的通行證說給就給。有身份的話,肯定辦事快。] 溫穆清慢條斯理地將菜擇好洗凈,切好:正常人看到警察叔叔都不會想虛與委蛇吧,更何況守夜人這個身份想要過明路,誠心些也好。不過我也沒有示弱啊,說話一直很嚴肅,葉綬這張臉也很加分。 [您真的覺得您態度很強勢?]系統聲音都卡了一瞬。 難道不是嗎?我強硬要求明天再來,他們不也答應了。溫穆清理所當然地道,若不是我的威懾力,一般警察哪里那么好說話的。 他將切好的菜擺好,開火倒油,順手拉了一下干干凈凈沒什么油漬的油煙機,美滋滋地道:想我當年高考前還想去藝校特招,結果他們肯定了我的聲音和外貌,又因為我演技太差拒絕我,現在看來我還是有一點天賦的嘛。 系統:那個藝校是個明眼人。 也不知道溫穆清是哪里培養出來的自信,一度認為自己的演技非常OK,它瘋狂委婉暗示也沒有用。 不過只要沒翻車,那他宿主開心就好了,哪怕翻車他也有辦法圓 半晌,系統道:[那為什么要讓警察去小店?暴露本體還是有點危險的。] 溫穆清認真地給系統道:我肯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但是畢竟本體生活不便,以前就有人見過我用守夜人的身份卡幫我自己,還不如一齊過個明路,免得后續本體還要被官方調查,露出更多的線索。 而且我也只打算讓守夜人一個出現在本體身邊,其他的身份我會注意分寸的。 溫穆清將做好的糖醋排骨和紅燒茄子放進飯盒,想了想又拿出兩個西紅柿塞到袋子里,然后撒嬌似的跟系統道:拜托系統幫我把飯盒帶回去啦。 系統都說累了,它有氣無力地道:[別拿葉綬這張臉說出這么ooc的話啊。] 溫穆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在有可能暴露的地方我肯定不會這樣的,在知根知底的家里還偽裝,那可太累人了。 他微微閉上眼,意識沿著虛空攀回本體,下一秒,靠在廚房門口的守夜人如同螢火般散去,只余下空氣中漂浮的淺淡的飯菜香味。 睜開眼,面前是淺綠色的蚊帳,溫穆清微微打了個哈欠,像是一只餮足的大貓般,抱著被子滾了兩圈。 啪得一聲,包裝得整整齊齊的便當盒和袋子從空中落了下來,安穩地放在床頭柜上。 謝謝系統的幫忙,真的超方便。溫穆清隨口就是夸夸的話,他揉揉臉,自己艱難地翻身起來收拾內務。 已經被夸到麻木的系統,不知道多少次開始思考自己為什么會找上一個這種性格的宿主。 按照人類小說的套路,它這種幕后黑手系統不都是應該配一個霸道炫酷拽,毀天毀地的冷酷宿主嗎?可現在看來,他宿主的智商絕對沒問題,每一步走得也很穩,與它想要達成的目標也沒便宜但這個看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擔心的性子是認真的嗎?! 系統去自查了一下自己的程序,果然不知不覺已經多了很多類似老媽子的數據鏈,它仿人地嘆了口氣,還是沒有刪。 溫穆清不知道系統幾近邏輯死的想法,他心情很好地吃完自己做的飯,推著輪椅到了前臺,開始新的一天營業。 這家小店是他出事后朋友擔心他一蹶不振而專門給他找的門面,本來還安排了店員,卻被已經得到系統的他婉拒了。 雖然現在的他不愁吃喝,但對待朋友的好意,他向來不會輕視,更何況經營小店可以見到來來往往的各種人,也有便于他提高演技。 現在的詭異等級都很低,適合給其他的能力者練手,自己全部包攬反倒不利于眾人的成長,因此溫穆清其實接任務還是蠻挑的。再加上詭異爆發的時間大都在夜晚,他白天完全可以當個摸魚靚仔。 [系統,現在到黑市去偷渡個晨曦應該來得及吧?] 見店里沒有客人,溫穆清撐著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刷著新聞,心里盤算著該怎么樣銜接劇本。 系統:[店我可以幫你看著,你快去快回完全來得及。] 不要,我自己看店就好。溫穆清手指間倏忽出現守夜人的卡牌,從眼前的光幕上選好地點,完全沒理系統刷出來的感嘆號,下一秒就登錄了卡牌。 披著斗篷,如同暗夜幽靈般的守夜人靜靜地站在死角處,嘴唇緊抿,面色有些蒼白。 [誰跟你說過你現在精神力可以挑戰雙開的?]系統簡直想自己跳出來打這個憨批宿主的腦殼了,它咬牙切齒地想要收回卡牌,卻被溫穆清制止。 嘶,不試試怎么知道。溫穆清被頭腦里如同釘鑿般的疼痛砸得說話都有些含糊,他cao控著本體輕輕拍了拍臉頰,守夜人的手也微微上抬,但很好地被克制住了。 眼前的畫面像是雙開的顯示屏一樣,被分成了兩端,一邊是藍天白云晴空萬里,一邊是琳瑯滿目咪咪蝦條。 站了近兩分鐘,溫穆清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能忍受這一些疼痛,這才施施然地開始活動,慢慢區分兩具身體的奇妙感覺。 現在卡牌很少,系統又很cao心他的身體情況,溫穆清一次雙開的機會都沒找到,這次強行雙開,估計等下還要去哄那鬧別扭的系統 收回腦海中肆意游蕩的想法,溫穆清沉下心來,盡力靠攏守夜人的人設,穩著步伐朝黑市走去。 因為詭異四起,能力者出現,有些自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不愿意接受官方的收編,便通過各種小道信息整了個約定俗成的黑市出來,專門倒賣各種詭異產出的卡牌。 因為卡牌目前只有晨曦手表可以解析,因此就逐漸發展起來關于晨曦的業務,專門為那些亡命天涯不便暴露身份的人服務。 溫穆清其實很早就打探到了這的信息,只是那時候還沒有暴露守夜人的底氣,便一直沒來。 黑市與其說是個市倒不如叫個鋪。 掀起穿過沾染著油漬的門簾,頂著幾個買餛飩的小販詭異的眼光,腳底下是亂扔的煙頭和廢棄的餐巾紙,披著斗篷的白發男子露出一雙冰冷又老辣的眼神,朝正低著頭看著某色小說的人道:蔬菜水果什錦餛飩一碗,加辣不加醋。 唔,新客啊。那胡子拉碴的邋遢大叔嘖了嘖嘴,丟給他一塊沾著污漬的小牌子,指了指最靠右邊的鋪子,而他身后的鋪子則是頗為嘈雜,像是有許多人在討論什么。 里面請,做餛飩的已經準備好料兒了。 男子很嫌棄地用一根手指勾過塑料牌,又掀開了一層臟不拉幾的布簾。 里面坐著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蒼蠅嗡嗡地飛在他周圍,一個不知放了多久的快餐盒上還有著凝固發黑的油污,他低頭鼓搗著什么,聽到有響動,頭也不抬地道:補表?從那邊那張紙把資料填了,承蒙收款一百萬,允許未記名的卡。